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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緊張腫麼辦,你說,他們看不上我可咋整?就算不說啥,給我個嫌棄的眼神我也受不住啊!”

“你有完沒完啦,這一路你說你磨嘰多少遍啦,再發,小心我拉黑你!”沈娜兇巴巴的罵道。

翻過來,覆過去,磨嘰一路了。

“你看,你看,你又急,我這不是怕嗎?萬一,不,他們鐵定看不上我這泡牛翔啊,這大棒耳邊風吹下來,你和你爸媽在動搖了,我咋整?要不,要不你自己接他們,我去接張哥一家。”

沈娜抿著嘴偷笑,她沒想到王彪這麼慫,不就是跟伯伯叔叔姑姑們見面嗎,又不是見妖魔鬼怪。

不過她內心卻很得意,王彪越是緊張害怕,說明心裡越在意她。

但是,這來回拉磨的說,真的好煩啊!

她冷哼一聲:“王彪,你再敢多磨嘰一句話,本宮就拉黑你!慫什麼,有本宮在你身後撐著,你怕啥?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們不敢啊,我可警告你,你必須要跟在我身邊,自信點,別給我丟人!你現在可是村裡的大作家大企業家呢,他們在北京那屯兒裡混的都排不上號,不用怕他們。”

大屯?

不過老婆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道理,他可是村裡的首富呢。

他可是一個月能賺三四萬稿費的大作家呢。

牛B著嘞,怕毛啊。

王彪在心裡給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

火車站出站口。

“嗨,吳雪,依依,我在這呢。”沈娜跳著腳,衝著四位穿著羽絨服,顯得肥肥胖胖的女子連連擺手。

雖然穿著羽絨服,戴著縫著一圈如狐狸皮的帽子,但也阻擋不了幾人嬌美的容顏,相反還增添了些許的可愛。

出站的人,沒有幾個不回頭望上一兩眼的。

許是人群太吵,站裡站外又隔著一層玻璃,幾人並沒有聽到,而是向著一旁的的通道走去。

沈娜喊裡幾嗓子見幾人沒反應,而王彪還一直傻站著,不由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踢我幹啥?咋啦?”

“喊呀,傻站著幹嘛。”

“哦!”王彪長吸一口氣,“吳雪,依依,我在這呢。”

吼聲如雷貫耳,登時把十幾個經過他身邊的人,嚇的一掬靈,楞眉楞眼的看著王彪。

“哎媽呀,打雷啊?嚇死個人。”

“鬼叫什麼,嚇我一跳。”

王彪急忙衝幾人歉意的笑笑!

......

沈娜好笑的看著王彪,“不要停,繼續!”

王彪豁出去了,把雙手罩在嘴邊,又吼了起來,“吳雪,依依我在這呢,嗨!”

站內人流中。

一位穿著橘色羽絨服的女子對著另一位穿著粉色長款羽絨服的女子說道:“吳雪兒、依依,有個男生在喊你們呢,聲音好響好man呢。”

吳雪踮起腳看去,“是娜娜和她物件吧,咱們過去。”說著,她也舉起手招了招。

幾人拎著箱子,加快了腳步向王彪所在的最右邊的通道走去。

“娜娜,你可想死我了,快讓姐親親抱抱!”吳雪扔下LV的旅行箱,向沈娜飛撲過去。

另外三個女子也有樣學樣,也紛紛扔下行李箱,向沈娜撲去,又親又抱的好不香豔,好不享受,王彪看的直舔嘴唇,但是也只能舔舔。

媳婦兒長的美,又留著短髮,嬌美明媚之中還帶著一股英颯之氣,對女性也有一股難以抵擋的誘惑。

王彪小小的嫉妒了一下後,默默的走過去將四美扔下的行李箱一一歸攏到一邊。

沈娜伸手阻擋著幾人香豔的紅唇,“好啦好啦,快收起你們的臉豔紅唇,一會親我一臉口紅印,我這麼見別人啊。”

“想你嘛,小娜啊這東北還真是冷啊,風一吹,跟刀子是的。”

“對了,你家那小土狗呢,在哪呢?快讓我們看看,是什麼樣的小土狗把我們沈大美人的芳心俘獲了。”

王彪聽到點名,弱弱的在幾人身後說道:“嗨,那個,這個,我就是那個走運的土狗。”

四美回頭看去,就見一留著短髮,大臉盤,濃眉小眼,面色微黑,一瞅就充滿陽剛之色的糙大漢羞澀的看著她們。

“你就是那個走了天大狗屎運的王彪呀?”吳雪說著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王彪,穿著普通,都是國內貨,加起來怕不過三千塊錢,不過看面相,人應該很老實靠譜。

王彪被打量的後背直冒汗。

蔣依依打量了兩眼王彪,雖然穿著樸實,長相一般,但是不討厭,不過皮膚粗糙了些,也黑了些,“還能看,可就是眼睛也忒小了點!

王彪被四個大美女審視的越發局促不安,一句話都不感覺,只在心裡默唸,我是土狗,我是牛糞。

腦袋在幾人鋒利的目光之下,漸漸低了下去,臉色也越來越紅,後背泌出的汗也越來越多。

沈娜看著被四姐妹欺負的腦袋都快縮到胸口的王彪,拉開兩人,來到站到方便面前,兇巴巴的看著幾人,“幹嘛呀?欺負我家夫君呢,趕緊列隊叫人,不然,你們趕緊打道回府。”

“呀,這麼護著呀,我們剛到這就要給我們發配回去啊。”安馨叫道。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人家好傷心呢!”許嘉嘉捂著胸口,傷心欲絕樣。

吳雪用手指著沈娜的胸口罵道:“重色輕友,姐妹們讓我們一起唾棄她這種行為。”

沈娜眼一立,捏著小拳頭,一邊衝幾人晃悠著,一邊兇巴巴的道:“還不趕緊叫人,在不叫,小心我揍死你們!”

“不用,不用,叫我王彪就好!”王彪見氣氛緊張,急忙圓場。

四美看著王彪忽然一笑,齊刷刷的學著清宮格格妃子一般,下蹲行李,“姐夫好!”

王彪傻了,傻呵呵的看著四美,這,這場面也忒宏大了些吧,哥真有些承受不住啊。

王彪的傻呆樣,頓時把四美逗咯咯咯的大笑起來。

這個姐夫雖然沒有小奶狗們帥氣奶白,也沒有那些成熟的大叔們有型有樣有衣品,但是好有意思,好好玩。

“夫君你把她們先送到車上去,我在這等大伯他們。”

王彪‘嗯’了一聲,一手抓起兩個拉桿,就要走。

“彪姐夫,我自己拉吧。”

“我們自己拿好了,好重的!”

吳雪、蔣依依伸手要接過拉桿行李箱。

王彪連連搖頭,“不用,不用,這才多少斤,一百多斤的麻袋我都能扛著跑。”說著他拉著四個行李箱拌拌磕磕的快速向外走去。

吳雪瞪著大眼睛看著拎起四個小行李箱,嗖嗖上樓梯的王彪,“咱們這個土狗姐夫還真好大的力氣。”

安馨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東北人,真是夠猛的!”

“床上功夫一定了得,嗯,一定是這樣,不然小娜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選擇他呢。”

“你個女流氓,就你腦袋裡裝的五顏六色最多!”

......

王彪把幾人送到車上後,急忙向車站內跑去,邊跑邊打電話,“張哥們在出站口別動啊,我這就到。”

當他剛要跑下樓梯,來到負一層的時候,正瞧見沈娜領著十一二個人走來。

其中,三位氣質厚重富貴的五六十歲中老年男子,每人身邊都跟著一位高貴典雅的阿姨,在後邊還跟著幾個非常有氣質的型男靚女。

其中有一個男的還挺面熟。

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洶湧的向王彪一波一波的蕩來。

沈娜指著從樓梯上跑下的王彪說道:“大伯大娘那就是我物件王彪。”

“哪個?是那個嗎?”

沈家十幾人齊刷刷向王彪看去。

彪正心裡琢磨著,是上前相認打招呼,還是從一旁悄悄悄悄溜走,去接張勇一家,此時忽然見一大家子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當時就慌了。

“王彪,我大伯他們到了。”

“啊?”王彪更慌了,心慌之下,步子一下邁大了,一腳踩空了兩個臺階,踏在地上,身子瞬間向前搶出,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也沒能站穩。

‘噗通’一聲,直接砸在沈娜大娘腳前,把阿姨嚇的差點兒一蹦,“媽呀,這......”

幾人雖然都經歷過大風大浪,各種大世面,可還沒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沈娜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拉著王彪的手,“沒事吧?我看看摔壞了沒有?”

王彪感覺一對手上都摔麻了,胳膊肘子更是疼的狠,完蛋了,這個醜出的太大了,還好手機抓的緊,不然幾千塊就沒了!

沈娜大伯大娘幾人也跟說,“沒摔壞吧?快看看!”

而沈家幾位少爺少奶吃驚過後卻是覺得有些搞笑,一個個嘴角噙著笑,圍了上來。

王彪咬著後槽牙,忍著劇痛,嘶著冷氣說道:“沒事,沒事,你幫我找找眼鏡。”

”二伯,你擺動,眼鏡在你腳底下呢。”沈娜撿起眼鏡看了看還好沒碎,只是底邊掉了個茬。

人是站起來了,頭卻是沒敢抬起,他戴上眼鏡看著幾人的腳面,“呃,那個,這個大爺大娘好。”

沈娜眼睛一翻,有種想死的感覺,她捅了王彪一下,“那是二伯二孃,大伯大娘在這呢。”

王彪急忙轉身,又鞠躬,“大爺大伯好。”

聲音有些哆嗦,又按照記憶向另一個方向鞠躬,“四,四叔四嬸......”

“哈哈哈哈。”沈文昌大笑了起來,媳婦李佳佳也被逗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娜又氣又急,抬腿照王彪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腳,“笨豬,三哥和嫂子。”

沈大伯瞪了發笑的幾個後輩一眼,伸手拍著王彪的肩膀,“別緊張,我們又不是老虎。”

“這才是大伯大娘,能不能把頭抬起來了,看清楚。”沈娜要崩潰了。

要不是大伯們在,她真恨不得提著王彪耳朵,把她拉起來。

把她的臉都丟盡了。

王彪這才強迫著自己抬頭,看向眾人,一顆心,以一秒百三十下狂跳著。

鼻頭和腦門兒上泌出一層汗珠。

“大爺,大娘好!”

“好,好,擦擦汗,別吹感冒了。”沈大伯和藹的說道。

王彪胡亂的麻搜了一把臉,“沒,沒事。”

這時,沈文昌來到近前,捶了王彪肩頭一拳,“你小子這肋骨沒白斷啊,砸出一個媳婦兒來,以後可要對我妹子好,不然,看見了吧,我們哥幾個可不答應,還有,其他幾個兄弟姐妹都在外地,你小子......”

沈娜說道:“四哥,你一會都把他嚇死啦,別嚇唬他了。”

王彪感覺自己心臟要縮成一團了,在呆下去,非死到這不可。

“那個抱歉,我還有有要接,我,我先過去了。”

道了聲欠之後,逃也似的向出站口跑去。

張勇一家已經等的直跺腳了,東北的天氣可是比北京冷了一倍還多。

“張哥,嫂子真對不住,真對不住,走咱們出站。”王彪說著伸手接過張勇手中的行李箱,“張哥你兒子長的可真帥。”

“你們東北可真是冷啊,在站裡都比北京冷。”張嫂把手放在嘴邊呼著熱氣說。

“叔叔,我爸爸說你們家有好多小動物,是真的嗎?”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說道。

王彪地頭說道:“是呢,有小牛啊,小羊啊,小馬小狗什麼的都有,到時候我讓它們跟你玩好不好啊。”

“太好啦,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你家啊?”

......

十二點半,老王家自祖上在王家屯紮根開荒種地伊始以來,最大的一次殺豬宴,正式開席了。

老王家四幢房子都擺上了大圓桌。

別墅一二樓大廳擺放了四桌,一樓招待的是沈娜家人和朋友,二樓招待的是秦鐵錚、蘇淳、趙曉龍和他們的媳婦父母家人,還有農業局李局長等人。

東西廂房各擺放了兩章炕桌,還有地桌,坐著老王家一家人。

超市屋放了兩章桌,坐著老李家一家人,麻將室在麻將機上擺了兩個大圓桌面,坐著王家屯的人。

一鍋鍋,一道道菜接連炒出,裝盆裝碟,被一個個人端著送向每一張桌子。

老王家老李家五十歲以下的人,全部跟著動手做菜端菜。

場面好不熱鬧,好不宏大,把北京來的一行人,都看呆了,他們酒席是沒少吃,但是可卻沒有這樣的熱鬧,更沒有像王彪家這場殺豬宴,充滿了那種農村特有的生活氣息,和那種淳樸熱鬧的人情事故。

這不是一場酒席,這裡沒有金錢的往來,只有農村人那特有的淳樸的感恩回饋和情感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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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伯雖然七十一了,卻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看著那一個個盤子中冒起的騰騰熱氣,雖然在王彪和王家屯人的眼裡很平常。

但是,在他眼裡卻充滿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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