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一腳點在那支槍尖上,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大家心一下子繃緊了,思維也好像停頓了,周身的血液也凝固了。他們彷彿已經 想到了那腳掌被槍尖“噗”的一聲刺穿,進而血脈噴張的畫面,甚至感受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和那慘絕人寰的慘叫哀嚎。

但是事態的發展卻與大家想象中的版本大相徑庭。文立的腳掌在槍尖上輕輕一碰,整個人就像是蜻蜒點水一般,輕盈地離開了那支泛著寒光的槍尖。

就在文立腳掌脫離槍尖的那一刻,大家才驚奇地發現意想中槍尖“噗”的一聲刺穿腳 掌,進而鮮血淋漓的場景卻並沒有發生。

文立如願獲得了這一點點寶貴的反衝力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便遠離了那些刺向他的武器。就像是飛碟比賽中拋靶機拋出去的碟靶一樣,急速向遠端飛去。

當那點向後的力道消失以後,他的拋物線便發生了變化,整個人從空中急急地墜了下來,由於事發突然,再加上自己整個人都 在空中,沒有借力的地方,所以文立無法調整自己在空中的動作和姿態,也很難完成一些自我保護的動作。

在那些刀劍刺出來的同時,那個裝有兩個“鎰”字秤砣的筐子,也拉動著上面的繩子“譁啦啦”地從上面垂直掉了下來,另外那個裝有“鈞”字秤砣的筐子卻從地面上緩緩地升了起來。

就在文立將要橫著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他聽到了腦後那兩個筐子拉動繩子的聲音,他急中生智,背對著腦後的繩子便伸出了他那雙有力的麒麟臂,反手抓住了腦後的繩子,就像一名體操運動員正在參加吊環比賽一樣,做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接抓環,便卸掉了下墜的大部份力量,也讓自己的身子恢復了平衡,只見他輕輕一蕩,再拋開手裡的繩 子,雙腳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連貫有力,動作幅度不大不小,恰 到好處,宛如一隻靈巧翻滾的燕子,在盛夏的傍晚,表演超低空飛行一樣,看得旁觀者都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而那裝有兩個“鎰”字秤砣的吊籃觸地之後,那個籃子底部居然自動分開,裡面的兩個秤砣便掉在地上的一個隱藏的坑裡邊,瞬間不見了蹤影。

吊籃裡的兩個秤砣掉出去了以後,這邊的吊籃便輕了許多,而另外一側那個裝有“鈞”字秤砣的吊籃便又重並新下墜了下來,這邊的一個空吊籃便快速地升了上去。從圓柱體表面刺出來的那些刀劍,也刷的一下子全部縮排了圓柱體裡面。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周邊一下子發靜了下來,恢復到了先前的狀態,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根本不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的大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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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不忍心看到文立摔得血肉模糊的樣子,他好像是有意逃避這樣的現實一樣,所以久久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可耳朵裡卻遲遲沒有聽到文立重重摔地的聲音傳來。

莫非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事情是不是出了新的轉機?帶著這點美好的願望,或者說是僥倖的心裡,他還是勇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不得不面對這即成的事實。

不管結果是好還是壞,都 必須無條件接受,逃避不是辦法,那是懦夫的行為。

文立落地後也是驚魂未定,在用腳踹李子木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被萬箭穿心,或者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心裡準備,沒相到結果卻是如此的完美,連他自己都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便心急火燎地跑向了在地上趴著哭泣的美女,他還以

為美女肯定是受了重傷,或者是破了像,所以才會哭得如此傷心,他根本沒有想到美女是因為他而哭泣。

李子木看文立沒事一般地走了過來,心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繼而翻了一下身,躺在地上,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

“快來看看,她可能受傷了!”文立來到美女身旁,想伸手去扶她,但又有點害怕別人誤會,所以只有站在美女身旁焦急地喊到,希望其他幾個人快點過來幫忙。

美女趴在地上,一聽居然是文立的聲音,她瞬間便收起了自己的哭聲,悄悄抬起頭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文立,見文立完好無損地站在旁邊,便有心想捉弄他一下。

於是她便不再言語,閉上眼睛,如暈過去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文立見剛才還在哭的美女,一下子連哭聲也沒有了,以為她的傷情加重了,心裡更加著急,但又不知道怎麼動手施救,急得在那裡手腳無措。

胡白水從上面掉下來,摔破了胳膊和膝蓋,再加上美女掉下來的時候,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在地上痛得呲牙裂嘴地乾嚎。

雷霆距離地面最近,反應的時間也較充足,所以沒怎麼受傷,他見胡白水受的都 是一些硬傷,沒有什麼危險,便急急地向美女這邊奔來。

“她剛才摔下來,你們倆個大男人在下面為什麼不接住她,看情況她摔得不輕,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要內疚一輩子了!都怪我那不知輕重的一腳!”文立用非常自責的口吻對雷霆說道。

美 女趴在地上,聽到文立這麼說,差點就笑出聲音來了。

“我們接住她了啊!她掉下來,整個身子都 壓在我和胡白水的身上,你看胡白水到現在還在那裡乾嚎呢?”雷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她為什麼會這樣呢?”文立指著地上的美女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剛才看你有危險,還呼天搶地地撲過來想要救你!可能她以為救不著你了,所以氣得暈過去了!”雷霆連猜帶估地說道。

文立聽雷霆這麼一說,心裡更加內疚。

“那現在怎麼辦呢?快想個辦法救救他呀!”看樣子文立真的很著急。

“是要想辦法,快點救救她,要不然時間長了就沒得救了,先掐掐她的人中穴,再來個人工呼吸!”李子木剛才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知道美女在裝,所以他也裝作非常心急的口吻說道。

聽李子木這麼一說,大家更加緊張了起來。

“可我不會掐人中穴,也不會人工呼吸啊!你們誰會,快來救他!”文立說得非常認真。

“我們也不會,現在抓緊時間救人要緊,你不要再婆婆媽媽的了,就你離她最近,你不來施救,誰來施救呢?”李子木也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文立想了想,覺得李子木說的也有道理,便伸手準備將美女翻轉身來,先掐她的人中,再做人工呼吸。

他的手剛一伸出去,還沒有碰到美女,誰知美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嚇得文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誰要你們救了,我自己能救自己,用不著你們,”說完她還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子木和文立,看得文立心裡直發虛。

“文立,你的腳沒有事吧!我們剛才都看到那鋒利的槍尖刺向了你的腳掌,都 以為你在劫難逃了?”李子木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為了獲得那點反衝的力量,確實在那支獨利的槍尖上蹬了一腳,但

腳掌上確實沒有傷口!鞋底也沒有被刺穿!”胡白水好像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當然不會被刺穿了啊!我採購的是最好的戶外鞋,不是一般的水貨,鞋子底部是加了鋼板的,一般金屬利器根本就刺不穿的。”胡白水告訴了大家最想知道的答案。

“哦!白水兄弟還真的是有先見之明啊!你又立了一功,我們出去後在功勞薄上一定給你記上這一功。既然大家都沒事就好!咱們重振旗鼓,以利再戰!”李子木隨口說了一句敷衍的話,想化解一下眼前尷尬的氣氛。

“誰說沒事了,我都破像了”大家這時才向胡白水看去,只見他頭上果然掉著一個大青皰,他正一邊捂著頭一邊朝大家走過來。

接下來大家又迴歸到正題上來。

“莫非我們剛才在換算“鈞”和“鎰”的進位關係時弄錯了嗎?”文立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會的,肯定不會有錯,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有依據的!”李子木非常肯定地說道。

“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胡白水表示對先前出現的情況非常地不解。

“不知道你們剛才看到那兩個吊籃一上一下的情況沒有,在哪個裝有兩個“鎰”字稱砣的吊籃掉下來的時候,這邊這個裝有“鈞”字的吊籃卻在往上升,也就是說,這兩個吊籃本來是一對,只是兩個吊籃升降的高度不一至,這一點便值得我們大家去研究。”李子木用一種探索的口吻說道。

李子木打起手電,朝著那兩個吊藍的頂上望去,由於 離上面的距離太遠,所以大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為了把上面 的情況看得更清楚一些,李子木又再次走向那段旋轉臺階,準備縮短一下距離,仔細看清這些吊籃和繩子的構造原理,這樣才能糾正剛才的錯誤,重新制定合理的方案,確保大家安全透過這一關。

“喂!李大隊長,你沒有必要這樣來逞英雄吧!剛才要不是文立踹咱們一腳,咱們現在可能全身上下都 是血窟窿了吧!你現在還要上去,不知道你是想挑戰極限呢?還是想自尋死路?”美女說話還真的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不給對方留一點點面子。

“你們放心吧!我們剛才已經走過一次了,只要不去動那些吊籃,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不信你們問問文立。”李子木依舊胸有成竹地說道。

幾個人又把頭轉向了文立,用徵詢的眼光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是的,只要不動那個吊籃,就不會有危險。我剛才把那兩個秤砣剛一放進去,那個吊籃便急帶往下墜去。與此同時,那個圓柱體內突然之間便響起了金屬利器的破風之聲,聯想到圓柱體表面的那些射擊孔,我便猜到那些金屬利器會從那些射擊孔裡刺出來。所以我才不假思索地將你們踹了下來,只是當時事態緊急,我下腳可能重了一些,還望大家原諒!要不還是我先上去,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這樣保險一些”。

“願不願諒倒無所謂,反正我要是因此而破了像,今後找不到媳婦,就只有來找你負責!”胡白水哭喪著一張五顏六色的臉對著文立說道。

“沒問題,反正這裡離越南、緬甸都 近,等這次任務結束了,我們用團隊裡面的經費,到國外去給你買一個,還是外國貨,多洋氣啊!”文立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窘得胡白水滿臉通紅。

文立說完,便拿起手電,走在了李子木的前邊,踏著石臺階而上,李子木跟在他的後面,倆人一前一後,向著石臺階的上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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