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無酒不成宴席,無酒不歡,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以酒為媒介,都是以酒縱情、以酒寄情,無論是喜事、喪事還是升遷、黜落。

今朝有酒今朝醉、酒逢知己千杯少!

李三堅家宴也同樣如此,雖李三堅極力控制自己,但也是喝得差不多了,不過幸運的是人還是清醒的,山魁、許彪、姚輿等人卻是喝得酩酊大醉,開懷暢飲,喝得是醉的不能再醉了。

“哎,怎麼喝這麼多酒啊?官人你真是的。”李三堅被人攙扶回房之後,蔡絨雪皺眉說道。

“夫人,我。。。我沒事。。。這還叫喝多了?。。。他們。。。他們都趴到桌子底下去了,哈哈”李三堅滿口酒氣的笑道。

“就你有本事?”蔡絨雪拍了一記李三堅嗔道。

“小芹,給老爺去廚房端碗醒酒湯來。”蔡絨雪隨後吩咐小芹道。

“夫人,老爺不許奴奴喊老爺,他要奴奴喊少爺。。。”小芹嘀咕道。

“知道了,快去吧。”蔡絨雪白了小芹一眼道。

小芹自幼服侍蔡絨雪,兩人情同姐妹一般,因此蔡絨雪並不在意小芹的些許出格的言語或行為。

“那是!”李三堅坐在床上,一把抱起蔡絨雪,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笑問道:“小雪,你看我是什麼?”

“什麼什麼啊?官人,別。。。別。。。等下小芹還回來啊。”兩人做夫妻已有半年了,可李三堅如此,蔡絨雪仍是有些羞澀。

蔡絨雪在李三堅懷裡扭來扭去的,更是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

“怕什麼?”李三堅笑道:“通房丫頭不就如此嗎?小雪,官人問你呢,我到底是什麼?”

在男女主人行房之時,通房丫頭一般都是要在一旁服侍的。

“什麼是什麼啊?你就是你,哦,你是新進左朝議大夫呢。”蔡絨雪被問得莫名其妙的,於是忍不住捎帶取笑之意道。

小芹是通房丫頭不假,可李三堅除了經常嘴上花花之外,也並沒有將小芹怎樣,對此蔡絨雪還是較為滿意的,同時也是早已習慣成自然了。

“非也!”李三堅當然明白蔡絨雪的取笑之意,於是狠狠的揉搓了一下蔡絨雪後說道:“小雪,你說我像是清官還是貪官?”

“什麼清官貪官的?”蔡絨雪更是感到奇怪,於是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請夫人解惑。”李三堅隨後將今日家宴之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哎,夫君啊,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貪官,也沒有絕對的清官。”蔡絨雪聽完後嘆道:“這個世界是個混沌世界,任何事情都不能區分得很明白的,貪官愛財,清官愛名,只不過各取所好而已。”

蔡絨雪隨後點了點李三堅的額頭笑道:“最緊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看官人你自己,看你自己願意做一個貪官還是清官?”

“夫人所言大是。”李三堅有一次見識到了蔡絨雪不俗的見識,於是笑道:“官人我既不願意做一個唯利是圖的貪官,也不願意做一名逐名趨勢的清官。貪

官貪死,清官清死,我寧可行中庸之道。”

“這就是了。”蔡絨雪伏在李三堅懷裡說道:“得意時不忘根本,失意時不怨天尤人。曾公明等人在官人失意之時,是不離不棄的,官人得意的時候也不能忘了他們,他們想做些貨殖之事,官人當緊著他們。況且雖說是無奸不商,但這個世上商賈之人也有奸商與義商之分,義商救國之事,古今有之,義商樂善好施、為國為民,如戰國弦高,弦高去成周經商,及滑,路遇襲擊鄭國的秦軍。於是他冒充鄭國的使臣,以四張皮革和十二頭牛犒勞秦軍,以示鄭國已預知秦軍來襲。同時,他又急忙派人回鄭國稟告。秦帥孟明以為鄭國已有準備,遂領兵滅滑而返,從而使鄭國避免了一場大難。鄭穆公以存國之功賞之,弦高辭而不受。還有范蠡等等許多義商。”

蔡絨雪隨後抬頭看著李三堅輕笑道:“因而,官人,曾公明欲為貨殖之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官人你是想做一名為國為民的義商還是一個欺行霸市的奸商呢?”

“我什麼商都不做。”李三堅翻身將蔡絨雪壓在身下笑道。

蔡絨雪之言使得李三堅豁然開朗,無論做什麼事情,還是要看本心,本心是從善還是趨惡。

此時曾公明欲經商,李三堅就當支援,只不過平日裡還是應當經常提醒他,不能因利而忘義,不能夠肆意妄為,做些禍國殃民的事情。

李三堅心中豁然開朗,心情大好,壓在蔡絨雪身上撕扯著蔡絨雪的衣物笑道:“官人我什麼都不做,此生此世,只想做你的夫君。”

“官人。。。官人。。。別。。。奴家今日不方便,不能伺候官人了。”蔡絨雪抓著李三堅的雙手氣喘吁吁的說道。

“嗯?不方便?難道是。。。是有了?”李三堅聞言忙不迭從蔡絨雪身上翻身下來,摸了摸蔡絨雪的小腹驚喜的問道。

兩人成婚已經快半年了,按日子計算,也應該差不多了,李三堅因此欣喜的問道。

若蔡絨雪真的懷上了,那麼自己母親符二孃定也是欣喜若狂,李三堅開心的想到。

符二孃盼孫子可不止一天兩天了。。。

“不是的。。。”蔡絨雪紅著臉忸怩的答道。

“你怎麼知道?身子不方便定是有了啊?”李三堅以為是蔡絨雪害羞,於是笑問道。

“奴家的身子自己怎能不知道啊?哎呀,你別問了,今日奴家就是不方便嘛,官人,你許久未去二孃房中了,今日。。。今日去二孃那裡去吧。”蔡絨雪低聲對李三堅說道。

“你的身子不一定有我瞭解呢。”李三堅聞言笑道。

蔡絨雪紅著臉啐了李三堅一口。

“小雪啊,你以為官人我是如此急色,是如此不顧自己夫人身子不舒服而前往他處尋歡作樂之人嗎?既然夫人身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今日官人什麼都不做,好好陪陪我的雪兒便是。”李三堅隨後嘆道。

李三堅大概明白蔡絨雪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心中有所失望,但卻並不著急

,兩人還年輕,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你不是嗎?”蔡絨雪見李三堅臉色沉了下來,於是連忙笑道:“好啦,奴家知道官人的心意了,去陪陪雯兒吧,她。。。她是黎家之人,是你的本族人,她的家遠在瓊臺,孤苦伶仃的,官人你應該多陪陪她。”

“你倒是善解人意,將自己夫君往外推?”李三堅捏了捏蔡絨雪的瓊鼻笑道。

確實應該如此,李三堅心中暗道,將人家娶進了門,卻是不理不睬的,確實是感到內疚。

“快去吧。”蔡絨雪推了李三堅一把笑道。

“你慌什麼?”李三堅瞪了蔡絨雪一眼道:“我還有事情需問問夫人呢。”

“還有什麼事情呀?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去二孃房中安歇吧。”蔡絨雪詫異的問道。

“勿慌,說完這句話我就走。”李三堅想了想後問道:“夫人你是否記得金明池那天,有個關撲之人,長得尖嘴猴腮的,此人關撲使詐,騙取錢財,其後欲將其擒獲,可此人身法卻是靈動之極,越牆而過,不知去向,夫人以為此人是何人也?”

當時李三堅對這個尖嘴猴腮之人印象是特別深刻,此人應當具備一定的輕身功夫,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李三堅心中不由得生出愛才之意。

“奴家哪裡知道他是何人?奴家又不是神仙。”蔡絨雪想了想後說道:“不過官人,奴家倒是注意到了這個人的關撲之物,地上的那一對玉簪,決不是平凡之物。”

蔡絨雪雖不明白為何李三堅對這人如此的上心,但還是替李三堅努力回憶。

女人就是如此,無論多麼聰慧的女子都是如此,漂亮、精緻的首飾對於女人具有不小的殺傷力。

因此當時蔡絨雪等人均被這對不同凡響的玉簪吸引住了,當然也是特別留意。

“哦?何以見得?”李三堅聞言問道。

“此簪如年古潭般的寂靜幽深,決不是凡物,且是個古物。”蔡絨雪肯定的答道。

“古物?夫人的意思是。。。?”李三堅又問道。

“古物,且是墓中之物,奴家在京城許久還未見過這樣的簪子呢。”蔡絨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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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肯定?”李三堅有些懷疑的問道。

“耳濡目染而已。。。哎呀,一對玉簪值得官人你如此的大驚小怪嗎?快去吧,等下二孃睡了,看你今日如何?嘻嘻!”蔡絨雪隨後推了一把笑道。

還在沉思的李三堅於是就被蔡絨雪“請”出了蔡絨雪的房間。。。

蔡絨雪隨後關上房門之後,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世上哪有女子心甘情願的將自己夫君往外推?

只不過蔡絨雪自幼修習的就是女誡,不能為妒婦,不能犯七出,因此蔡絨雪是有苦說不出。

李三堅二十歲狀元及第,隨後就成了宋最年輕的六品朝廷官員,蔡絨雪心中當然歡喜,但煩惱也隨之而來,那就是樹大招風、招蜂引蝶,一些女子是寧可為妾,也要跟隨李三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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