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彩!”

“壓死他,壓死他。。。”

“你這廝。。。你這廝。。。”

“啊!俺的撲錢啊!”

開封府城內大相國寺山門之前的撲場之上,撲漢們按佇列兩兩對峙,形如勁敵。

對峙過後,雙方就扭打在了一起,臺上撲漢們抵死相搏,互不相讓,是精彩紛呈,臺下看客們是彩聲雷動,大聲鼓譟喝彩。

鎮南交是個黑漢子,身形高大強壯,雙臂有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碩得好像一堵牆似的。

與“牆”相搏,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鎮南交撲倒關中撲之後,過五關、斬六將,又連續撲倒了數名撲漢,距離撲首只一步之遙。

撲首的獎賞是異常豐厚的,同時也將會是聲名遠揚。

“嗵”的一聲,鎮南交大喝一聲,雙臂用力將最後一名對手摜在了撲臺之上,呻吟不已,周圍橫七豎八的倒著七八名撲漢。

“撲首!撲首!撲首!”

臺下看客發了瘋似的齊聲高呼,大聲鼓譟,為鎮南交喝彩助威。

“吼。。。”鎮南交雙手握拳高舉,仰天怒嘯,身上裸露的黑肉在冬季的陽光之下,發出一陣油涼涼的光芒。

威猛的身材再配上氣吞山河的氣勢,當真是威風凜凜、威風八面。

鎮南交此舉更是引起了臺下看客如潮水般的喝彩之聲。

“好一條威猛漢子!”李三堅見狀也不由得開口稱讚。

“粗漢而已,不堪一擊。”冉雲彪也是看得心潮澎湃的,不過心中有些不服氣,緊握雙拳說道。

李三堅看了冉雲彪一眼,又看了山魁一眼,心中暗暗比較,若山魁與其相搏,不知誰勝誰負?

估計有點懸,李三堅心中暗道,三魁習武也有段時間了,且山魁的力道並不亞於臺上的鎮南交,不過此為相撲,是要有一定技巧的,可不是僅憑力氣就能夠取勝的,而山魁哪裡懂什麼相撲之術?

“好漢好身手。”此時臺下有人大聲誇讚道。

“多謝,多謝!”此時的鎮南交已有些得意忘形了,站在臺上拱手做了個四方揖,得意得哈哈大笑:“某來東京之前,就聽說東京藏龍臥虎,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鎮南交出言一出,頓時就引起了臺下一片哄聲,同時也使剛剛對此人產生了些許好感的李三堅心中有了些厭惡。

“壯士何出此言?天下能人多矣,萬不可小覷天下人也。”

“兄臺說的是,我京師乃是藏龍臥虎之地,待高人出場,定讓你灰頭土面的。”

“小心得到的賞賜之物又吐出來了。”

“哈哈”鎮南交大笑著取了一錠獎賞給他的金錁,在空中拋了幾下後,對著臺下說道:“高人?某拳打北海蛟龍,腳踢南山猛虎,知道俺名號的意思嗎?俺名號鎮南交,俺是大名府人氏,鎮的就是大名府以南之人。”

“那你交的又是什麼?”

“俺交的是天下豪傑之士。”鎮南交答道。

“呸,就你如此這般狂妄,天下豪傑哪裡會正眼瞧你?”

“我說好漢,手中黃金可否贈於小爺?小爺我就屈尊結交與你如何?”

“哈哈哈哈”臺下諸人一起大笑。

“想要金子?”鎮南交聞言也不生氣,將手中金錁又拋了幾下後說道:“金子就在此處,有本事的只管來取。”

鎮南交眼光斜睨著臺下諸人,神色是極為傲慢無禮。

李三堅搖了搖頭,就欲帶著小豆芽離去。

李三堅雖不知道鎮南交為何口出狂言,但也多少猜出了他的意思,無非是噱頭而已。

這個世上之人重名,甚至比性命還重要,名聲高於一切,一些人為了取得名聲,是不惜拋棄一切。

以如此手段博得虛名,實不可取,李三堅對此是嗤之以鼻的。

“夯漢休得猖狂!”李三堅正打算轉身離去之時,忽然臺下傳來一聲暴喝,一名好漢躍上了撲臺,指著鎮南交喝道:“今日我讓你見識一下。。。哎喲。。。”

好漢話音未落,鎮南交一個猛撲,“騰”的一下,撲到了此名身材較為嬌小的好漢面前,還未動手,就將此人震下了土臺。。。

“哈哈哈哈”臺下諸人愣了半響之後,同時大笑起來,同時諸人均是暗暗心驚,均是被鎮南交的氣勢給鎮住了。

“一人不是俺的對手,多上來幾人罷。”鎮南交雙手交叉抱胸,更加得意的說道。

“某來也!”另外兩名好漢大怒,齊聲怒喝,飛上了撲臺,同時躍起,飛腳踢向了鎮南交。

相撲之戲是允許拳打腳踢的,因而是可以施展武藝的。

剎那間,兩隻飛腳幾乎同時踹在了鎮南交的胸口,臺下諸人只聽著“噗噗”兩聲輕響,眾人均認為就算鎮南交不口吐鮮血,也會踉蹌後退數步的。

可諸人萬萬沒有料到,這兩腳除了在鎮南交胸口留下兩個腳印之外,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鎮南交半步沒有後退,就連站立姿勢也幾乎沒有變動,仍是冷冷的看著二名好漢。

兩名好漢一隻腳踏在鎮南交的胸口,另一只腳直直的站在地上,此時二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均是尷尬的看著鎮南交。

“我說兄臺,能否稍移貴體,讓在下歇息片刻?”一名好漢說道。

“哦。。。”鎮南交應了一聲,猛地向後退了半步,兩人失去了重心,忙不迭的收腳,動作是慌亂不堪。

“對不住了。。。”鎮南交見狀咧嘴一笑,隨後又猛地挺胸前頂,頂在了兩名好漢的腿上,巨大的衝力將兩名好漢頂到了半空之中,落入了人群。

落下去的姿勢與飛上來的一樣優美。。。

“還有誰?”鎮南交隨後又是抱胸問道。

鎮南交的氣勢此時真的鎮住了在場之人,臺下是鴉雀無聲的,再沒人敢接話了,

“某來試試?”冉雲彪卻少年心性,早已是憤憤不平,於是就雙足用力,飛身縱上了土臺。

“銘石兄,你。。。這是?。。。稍等!”李三堅見狀就欲相勸,可冉雲彪已經“飛”上了撲臺。

此名撲漢打擊面太廣了,你又何必出這個頭呢?

李三堅心中正

在埋怨之時,忽然發現“飛”上土臺的並不是冉雲彪一人,而是兩人一同躍上了土臺。

李三堅於是連忙看去,頓時心中是大為驚訝。

此人不是李三堅的師侄,姚輿姚叔興,又是何人?

他怎麼在這裡?李三堅心中暗暗納悶。

“小兄弟,你先下去,我來對付此人。”正當李三堅納悶之時,姚輿對冉雲彪說道。

“兄臺,還是我來吧。”冉雲彪身材較為敦實,好不容易躍上了土臺,並且已經喊出聲了,同時聲如巨雷,如此豈能一招不出,就灰溜溜的走下臺去?

關鍵是姚輿身高六尺餘,看起來有些文弱,應該不是鎮南交的對手,冉雲彪心中暗道。

“小兄弟,你年齡尚幼,不是此人的對手,快快離去吧。”姚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冉雲彪再怎麼強壯,但年齡也只有十八歲,因而與青壯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年齡小又怎樣?年齡小就不能打了嗎?”冉雲彪聽到這句話就不樂意了,於是就與姚輿爭執起來。

鎮南交抱胸看著兩人吵個不停,於是很不耐煩的說道:“休得聒噪,你二人到底哪個上?要不然一起上?”

“下去。。。”冉雲彪還在猶豫之中,忽然感到一股大力撲面而來,隨後不由自主的跌下臺去。

姚輿隨後抱拳對鎮南交說道:“在下嶺南武舉人,承讓。”

鎮南交見姚輿顯露出了不俗的功夫,於是看了姚輿幾眼,彎腰沉胯,雙臂嚮往舒展,慢慢逼進了姚輿。

姚輿也不敢大意,緊握雙拳,筋脈畢露,慢慢挪動著身子,準備迎接對方的猛撲。

此時無論場上還是場下,均是鴉雀無聲,諸看客均是屏住呼吸,觀看著此將要發生的一場龍虎鬥。

“喝。。。”雙方對峙半響之後,鎮南交發出一聲低吼,猛地向姚輿撲去,雙臂舒展,欲將姚輿抱住,隨後抱摔在地,即可結束這場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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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寒冷,鎮南交光個膀子已經太久了,雖身強力壯,但時間久了,還是感到身上發冷。

鎮南交雙掌齊出,彷彿連空氣之中都是有著巨聲傳出,虎虎生風。

速度也是極快,很快就到達了姚輿面前。

在鎮南交雙臂將要合攏之時,姚輿一個倒縱,已脫離了鎮南交的撲擊範圍。

鎮南交虎吼一聲,身隨聲至,又向姚輿撲去,姚輿又是一個縱躍,再一次脫離了鎮南交的撲擊範圍。

“好啊,好啊。。。”

“今日我算是見到高人了。”

臺下諸看客看到了姚輿靈巧的身法,均是大聲喝起彩來。

鎮南交連續撲擊了三次,最後一次雖未抱住姚輿,但膝蓋頂在了姚輿的腰部,將姚輿頂翻在地。

臺下頓時發出一片驚呼之聲。

姚輿忍住痛,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躍起身來,繼續躲避著鎮南交的撲擊。

姚輿身法靈巧,鎮南交勢大力沉,雙方你來我往,交手十餘合,不分勝負,只不過姚輿被鎮南交追得是滿場亂跑,眼看著落敗是早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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