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路安撫使李三堅官邸

李三堅年過三旬,兩位夫人同時有了喜,於是符二孃、李三堅是異常的歡喜,尤其是安撫使官邸老夫人符二孃,更是歡喜異常,在歡喜之餘,就強行命蔡絨雪、徐婷婷二位有喜的夫人居住在一處閣樓之中,以便符二孃隨時巡察、監督。。。

此日大清早的,符二孃就帶著李三堅的五夫人藍氏,趕到了兩女所居住的閣樓,見兩女早早的起床,並在府中花園子裡散步、摘花採露的,於是急得開口呵斥。

“娘,俺的娘喲!”李三堅慌忙迎了上去,扶著符二孃笑道:“大清早的,地上有些露水,您老小心別摔著了,這是孩兒吩咐她們的,養胎不需每日裡坐著、躺著的,要多動動,方才對胎兒有益處的。”

母親符二孃之命,倒是方便了李三堅,省的東跑西顛的。。。

李三堅目前五名妻妾,雖豔福不淺,但也體會到了其中的麻煩與煩惱

“你懂什麼?娘可是過來人,沒聽說過多動的道理,況且清晨天這麼涼,受了涼,動了胎氣,娘可饒不了你。”符二孃白了李三堅一眼,就轉頭招呼兩名兒媳道:“你們兩個還在瞎轉悠什麼?趕緊隨娘進屋去。”

蔡絨雪、徐婷婷二女聞言本想奔過來,結果看到符二孃“如狼似虎”的目光,於是只好碎步走了過來,兩女均是儀態萬千的,使得李三堅拼命才憋住了笑。

“娘。。。”兩女一左一右的扶住了符二孃,甜甜的喊了聲娘。

李門一直無後,蔡絨雪、徐婷婷與李三堅成婚近十年後,方才有了喜,能夠為李家誕下一男半女的,此時心中當然是無比歡喜,可歡喜之中也有煩惱,那就是生男還是生女,早生還是晚生之事。

李三堅倒是一直在說無所謂男女,可李三堅不在乎,符二孃在乎,蔡絨雪、徐婷婷也在乎,她們又豈能不在乎?

在這個世上,大多數女子甚至連姓名都沒有,僅以某某氏稱呼,母憑子貴,這個子可不是女兒,而是指兒子,特別是李三堅目前也算是朝廷高官了,李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了,因此蔡絨雪等人就更加在意了。

蔡絨雪若生子,就能鞏固自己的地位了,而徐婷婷若生子,必將會更能得到李府上下人等的敬重。

早生與晚生也是不一樣的,提早一步出生,便是長子,晚一步出生便是次子,帝王家中是立長不立幼,臣下也同樣如此,長子繼承制,也是有長幼之分的。朝廷若是恩蔭某位大臣家眷,首先敕封的便是長子,其次才是次子,不過降罪禍及家人之時,首先也是長子。。。

長子之地位可見一斑。

當然長子也是有嫡庶之分的,也是有嫡長子、庶長子之區分的,今後的地位也是不同的。

不過雖然如此,庶長子總比庶次子好吧?因此此時蔡絨雪、徐婷婷表面之上是一團和氣,相處和睦,可背地裡還是多少有些較著勁呢。

“好,好,快隨娘進屋,娘還有事情與你們商議呢。”符二孃聞言頓時就

眉開眼笑的,特別看著兩女有些顯懷的肚子,更是歡喜異常。

李家一直無後,這件事情都快成了符二孃一塊心病了,李家無後,就好像是符二孃的錯一般,符二孃也總是感覺對不住李氏的列祖列宗,總是感覺對不住李三堅的父親李清,在祭拜之時,都是無顏面對的。

這下可好了,一塊心病終於去除,符二孃頓感異常舒心,異常欣慰,異常歡喜。

於是李三堅的諸位妻妾就簇擁著符二孃走進了堂屋。

“瑤瑤,去吩咐廚房將青豆蝦仁、酥蜜粥等,送到這裡來。”進入堂屋之後,符二孃吩咐李三堅的五夫人藍瑤瑤道。

青豆蝦仁、酥蜜粥等皆為保胎之食。

“是,娘。”藍瑤瑤聞言起身直立,兩手放胸前,微俯首、微動手、微屈膝,施禮道。

藍瑤瑤為畲家人,從前根本不懂漢家女子的禮儀,但藍瑤瑤是個聰明的女子,嫁給李三堅幾年後,早已學會了漢家女子最基本的禮儀。

藍瑤瑤也必須學會,原因是不言而喻的,李三堅雖為漢、黎之後,但族群是從父的,那麼李三堅就是漢人,做的也是漢官,李家也是漢人之家,藍瑤瑤此時已為李家妾室,又豈能不習漢禮?

同時藍瑤瑤為畲家人,還是較為清貧之家出身,是異常自卑,若是再不習漢禮,必然就會被府中之人嘲笑的。

李三堅看著藍瑤瑤,微笑著點頭致謝。

藍瑤瑤自從嫁給李三堅之後,便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般的,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百依百順的,李三堅也是儘量對她和顏悅色的,儘量安撫她。

安撫使,安撫使,沒想到先安撫自己的小妾,李三堅心中暗暗好笑道。

藍瑤瑤見李三堅露出的笑容,不禁臉色一紅,就匆忙下去了。

這個阿哥什麼都好,就是。。。就是。。。藍瑤瑤為李三堅的妾室已有數年了,可想起那些。。。說不出口的事情,仍是臉紅不已。

“娘,是什麼事情啊?”蔡絨雪輕撫了一下小腹,似乎是在安慰肚中的孩子,隨後開口問道。

“哦,媳婦啊,是這樣的。”符二孃聞言答道:“娘前些日子,尋了個良辰吉日,去開元寺尋高僧問卜算卦,給我李家兩個未出生的孫兒,尋了幾個名字,你們看哪個名字適合?”

“啊?!!!”蔡絨雪、徐婷婷二女尚未回答,李三堅張口結舌,結結巴巴的說道:“娘喲,十月懷胎,這還早著很呢,就取名字?這也太性急了吧?況且這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啊。”

老孃這幾天頻繁外出,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原來是為這事,李三堅哭笑不得的想到,估計她老人家自己生孩子的時候,也不像現在這樣,如此這般的上心。

“你懂什麼?在生你之前,娘與你爹可是去了媽祖娘娘神廟求過籤的,你現在才有些出息,否則。。。哼。。。,不樂意聽,你可以出去,這裡有你一個不多,沒你一個不少。”符二孃狠狠的白了李三堅一眼後說道。

“哈哈,好好,那麼娘您慢慢聊,孩兒準備去衙門了。”李三堅聞言連忙陪笑了數聲,就打算更衣,換上官袍去安撫使司了。

求了半天,就給了個這名字?李三堅?這也太俗氣了,李三堅心中暗暗嘀咕道。

“三娘,替我更衣去吧。”李三堅隨後一把拉住興沖沖的走進堂屋的王雯後說道。

宋官員官袍穿戴起來是異常麻煩的,曲領大袖,下施橫襴,束以革帶,幞頭,烏皮靴,這還是外套,外套之內還有裡襯,因此李三堅一人是無法穿戴的,必須是有人侍候更衣才行。

“奴家還有話跟阿媽。。。”王雯剛剛進屋,話未說完就被李三堅拖到了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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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點,別亂動,再亂動過可無法更衣了呀。”側室之中,王雯紅著臉拍了李三堅一記後嗔道。

昨日夜裡,李三堅倒是與兩位嬌妻睡在了一起,可蔡絨雪、徐婷婷兩人卻已有了身孕,因此李三堅不敢妄動。

美味在側,李三堅卻只能望梅止渴,其中的艱辛就可想而知了。。。

王雯與李三堅成親也是有十年之久了,對於李三堅的秉性,對於李三堅各自匪夷所思的舉措也是早已見慣不驚了,夫妻房中之事再怪異也是在是房中,是不足以外人道也,同時此時蔡絨雪、徐婷婷有了身孕,其實最著急就是王雯等其他三名妾室,因此真不得將李三堅是時時捆在身邊,時時纏在李三堅身上。。。,恨不得立即就與蔡絨雪、徐婷婷一般模樣。

可無論怎樣,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安撫使府老夫人眼皮子底下,王雯也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行為。

“你們的心思,為夫豈能不明白?”李三堅見王雯的模樣,得意的自吹自擂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世上所有事情,大都如此,雯兒,你看嘛,李某十年無後,可十年後卻得了一雙,這就是持之以恆的道理,因此不做,又哪裡有嘛?”

“呸,又在胡說八道了。”王雯狠狠的掐了一把李三堅後笑道:“磨就磨,誰怕誰啊?”

“啊?那麼就開始磨?”李三堅聞言大喜,一邊脫去剛剛換上的官袍,一邊笑道。

“呸,少來呀,阿哥你又在哄騙奴家了。。。”王雯啐道:“難道你不去衙門了嗎?”

“衙門之事豈能與我李家傳宗接代之事相提並論?”李三堅哈哈大笑道。

“你。。。簡直是。。。還清官呢,我看是昏官、色官。。。”王雯見李三堅居然恬不知恥的開始寬衣解帶了,不由得大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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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駕。。。”

在李三堅磨磨唧唧的不肯去衙門之時,一騎快馬衝到了安撫使府門前,福州捕頭燕四飛身下馬,就去敲安撫使的大門。

“快快開門,燕四有大事求見經略相公。”燕四將府門敲得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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