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大地是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一層銀灰色的輕紗。此時,萬籟俱寂,忽然一聲海鷗的鳴叫,劃破了這寂靜的黎明。

不知何時,一輪紅日自海面之上冉冉升起,映紅了整個天際,紅日東昇,就預示著泉州今日又是一個豔陽天。

清晨,金色晨曦透過窗欞,照射在海邊莊園一間廂房的繡塌之上,將床上一塊絲巾之上的落紅照射得更加鮮豔,是更加刺目。

“討厭啊,官人!”李婉婷羞得一把搶過絲巾,胡亂塞進櫃中後嗔道。

“哈哈!”於是李三堅的目光就從絲巾挪開,挪到了早已穿戴整齊的李婉婷身上。

“李大官人,請用早膳!”今日李婉婷沒有再女扮男裝,而是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羅裙,端著一個木盤,盤上放著一碗稀粥及幾碟小菜,笑盈盈的對李三堅說道。

李婉婷臉上帶著一絲由女兒變成女人的紅暈與撫媚。

“嗯,婉婷,先開下窗戶,透透氣。”仍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李三堅對李婉婷說道。

“哦。。。”李婉婷應了一聲,就放下木盤,轉身去推木窗。

木窗較重,李婉婷幾乎是傾盡全力才將木窗推開,隨後趴在木窗之上,聞著窗外清新的海風,微微喘息。

天吶!又是如此。。。

此時,李婉婷伏在木窗之上,曲線畢露的,姿勢是誘人之極。。。

李三堅是最“怕”這種姿勢,當初在梅雨村之時,李三堅是千辛萬苦的憋了半天,卻在畲族少女瑤瑤擺出了這種姿勢之後,瞬間就土崩瓦解,是潰不成軍。。。

於是李三堅大吼一聲,赤身自繡塌之上跳了起來,奔到李婉婷身後,一把抱住了李婉婷。

“啊。。。”李婉婷頓時發出一聲尖叫,慌得聲音都變了調:“官人。。。官人,早膳,早膳!”

“什麼早膳?你就是我最好的早膳。。。”李三堅口齒不清的說,邊說還邊撕扯李婉婷身上單薄的衣裙。

李婉婷簡直無語了,昨日夜裡,兩人一個似乾柴,一個似烈火,乾柴烈火的胡天胡地了大半宿,李三堅更是花樣繁多,將李婉婷折騰得差點下不來床。。。

清晨,李婉婷才勉強起身,並為李三堅準備了早膳,可此時的李三堅又如生龍活虎一般,抱著她求歡,使得李婉婷簡直是無語之極。

色中餓鬼,大概說的就是他吧?李婉婷咬緊銀牙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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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

“官人,奴家有點怕!”李婉婷伏在李三堅胸口,玉指在其胸膛之上畫著圈圈問道。

“你怕什麼?”李三堅摟著李婉婷,喘著粗氣問道。

“官人,你說奴家與你是同宗嗎?”李婉婷抬起頭看著李三堅問道。

若是兩人同宗,那麼兩人根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秀髮歪倒在了李婉婷的一側,顯得異常的撫媚動人。

“應該不會吧?”李三堅撫摸著李婉婷的秀髮說道:“我李氏乃是閩南李氏,而你乃是懷州李氏,天南地北的,豈能是同宗啊?要說同,

那就是同。。。”

“同什麼?”李婉婷神色緊張的問道。

此時的李婉婷已經身屬李三堅了,那麼再有什麼么蛾子,豈不是白白。。。。。。

“同室操戈、同床共枕。。。哎呀,你輕點!”李三堅又是口中花花的笑道。

李婉婷用尖尖的指甲狠狠的刺了李三堅一下。。。

“官人,奴家還是害怕!”李婉婷隨後又是撅著嘴問道。

“噯,噯,我說你又害怕什麼啊?”李三堅有些無奈的問道。

“官人,你說婆母大人厲害嗎?奴家有些害怕見她老人家呢。”李婉婷看著李三堅問道。

“你說俺娘啊?”李三堅捏了一把李婉婷粉嫩的臉蛋後,微笑道:“俺娘可不老,還不到四十呢,俺娘人可好了,不會慢待你的,再者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哎喲,你怎麼開始咬人了?”

李三堅摸著胸口,瞪著李婉婷,絲絲的抽著涼氣。

“我就咬,我就咬,我咬死你,誰讓你說奴家是醜媳婦的?”李婉婷撫摸著李三堅胸口一排細細的牙印,媚眼如絲的笑道。

“行,行,你不醜,你美若天仙。。。”李三堅隨後笑嘻嘻的,有些神秘的對李婉婷說道:“婉婷啊,我告訴你個秘密,官人我至今無後,只要你有了,俺娘能將你當菩薩供著。。。”

“有?有什麼?”李婉婷睜著一雙美目,詫異的問道。

李三堅聞言賊眼在李婉婷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李婉婷的小腹之上後笑道:“你說吶?”

“呸!”李婉婷明白了李三堅的意思,不由得紅著臉啐了李三堅一口後,有些納悶的問道:“大。。。大夫人、二夫人至今未。。。有嗎?”

李三堅聞言搖了搖頭。

抽空必須找個郎中好好瞧瞧了,李三堅心中暗道。

“那麼繼續來吧?”李婉婷見狀喜道。

李三堅聞言驚得從繡塌之上坐了起了,問道:“來什麼?”

“你說吶?”李婉婷媚眼如絲的看著李三堅笑道。

“轟”的一聲,李三堅倒在了繡塌之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心有餘而力不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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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泰山、太水那裡你有何打算?”李三堅隨後問向李婉婷道。

李婉婷乃是私奔到了泉州,那麼其父母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子了,同時李婉婷家中定是與其斷絕關系了,李三堅心中極為不忍,因此李三堅打算想個辦法出來,使李婉婷能夠重歸家門,故李三堅有此一問。

“哎。。。”李婉婷伏在李三堅懷裡,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幽幽的說道:“奴家也不知道,奴家這次可算是將爹孃氣著了,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婉婷勿憂!”李三堅撫摸著李婉婷的秀髮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官人我答應你,有朝一日,回到京城,我就陪著你去看望泰山、泰水大人,我就不信了,他們能將你我趕出大門或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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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能行?”李婉婷聞言異常感動的問道。

一般來說,妾室

的父母是不能夠稱呼為泰山、泰水大人的,但此時李三堅卻依然如此,使得李婉婷頗為感動。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李三堅是將李婉婷視作妻。

“能,為何不能?”李三堅狂傲的抬頭道:“草民豈能與官鬥?泰山、泰水大人再是大人,也不敢捋你官人之虎鬚的。”

“噗嗤!”李婉婷聞言,同時也想起了李三堅曾經當著自己爹孃的面,以官威強索自己一事,不由得拍了李三堅一記後笑道:“壞郎君,就會欺負奴家的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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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委屈你了!”李三堅伸展雙臂,看在在自己身側忙碌的李婉婷說道。

李婉婷花容月貌,聰明伶俐,是本事了的,且知書達禮,就連李三堅在開封府之時,都曾經栽在她的手下。

並且李婉婷為開封府富室之嫡女,此時屈尊成為了李三堅的妾室,還是第三房。。。使得李三堅心中頗為過意不去。

“官人,奴家不礙事的,只要能與官人在一起,受多大的委屈,奴家也是甘之若飴的。”李婉婷一邊幫李三堅換上官衣,一邊輕輕的說道。

“哎。。。”李婉婷越是這樣,李三堅心中越是過意不去,於是將李婉婷摟進懷中後說道:“婉婷,李某何德,能得你如此青睞有加?婷兒,你官人我從來不說虛言,無論世人的眼光如何,你在我心目之中就是妻,與她們無異。”

“郎君!嗚嗚嗚。。。”李婉婷感動得伏在李三堅懷裡痛哭起來,哭得是泣不成聲的,眼淚打溼了李三堅的官袍。

一時之間,李婉婷所有的苦惱、委屈、害怕、緊張、患得患失的心情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好了!”李三堅柔聲安慰道:“天已經大亮了,我要回去了,每日州衙之事是多如牛毛。”

李三堅著急離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怎樣向家人解釋。

李三堅在外面呆了整整一夜,老孃符二孃那裡還好辦,隨便找個理由,然後多說幾句好話,就能搪塞過去,可蔡絨雪、王雯那裡就不好交代了,特別是蔡絨雪,瞎編的理由是根本無法糊弄過去的。

大不了就老實坦白算了,無可奈何之下,李三堅心中暗道。

有時候實言告知,是比遮遮掩掩的要好得多。

“官人。。。奴家就一直在此處等你。”李婉婷離開李三堅的懷抱,對著李三堅福了一福後輕聲說道。

“為何在此處等?”李三堅看著李婉婷說道:“今日你就去你伯父府中,第二日就接你過門。”

李婉婷是私奔來泉州的,同時在成婚之前就與李三堅有了魚水之歡,在這個世上,如此女子就是大逆不道的。若是被他人知曉,等待李婉婷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懸樑或跳井。

同時依宋律,如此女子是不能成婚的,為妾也不行,人等也不許娶或納此等女子為妻妾。

因此李三堅是迫不及待的,與在他人察覺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李婉婷納入房中。

“官人。。。我。。。我還沒刷牙呢。”李婉婷怔怔的看著李三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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