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這一夜將是最難熬的夜晚!”

陳燃虎在李昏的屍體下埋好暗箭,又在對牆的位置撐好弩箭,只要有人翻動屍體,屍體下的機關被觸動,彈簧將暗箭射出,同時觸發牆對面的弩箭,雙管齊下,只要敵人不小心觸動機關,或者沒有及時撐開護盾,必然會受傷。

兩隻箭矢已經用箭毒木的毒液淬好,見血封喉,陳燃虎這麼做也不怕誤傷友軍,宋子初全軍下過嚴令,決不允許靠近那些廢棄的村莊。

夜晚的山間叢林沒有一絲亮光,頭頂陰雲陣陣,遮擋住了月光和漫天星斗,陳燃虎悠然地走在森林之中,嫻熟地躲避樹枝藤蔓,閒庭信步一般。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如野獸般閃動著光芒,手中的三股託天叉閃爍著寒光。

吼~

遠方突然響起一陣麒麟怒吼之聲,陳燃虎抬起頭,眼望著遠方,身體騰空而起。

天罰深坑旁的一處密林之中,一隻十丈大小,渾身閃爍著土黃色光芒的土麒麟遭遇到七名聽雨閣煉氣士的圍攻,那名麒麟族戰士渾身帶傷,鱗甲之上傷痕累累,他手中的法寶日月鏟也是滿是劃痕。

七位聽雨閣的煉氣士圍繞著土麒麟戰士,手中寶物光華閃閃,只圍殺不進攻,時不時祭出法寶,在土麒麟戰士身上新增一道傷口。

一位赤面長鬚的道人於心不忍,忍不住開口勸誡道:“那麒麟,投降吧,讓我們把你繩捆索綁,抓進狀元城。你會在聽雨冰獄中苦熬歲月,不過,也比現在丟掉性命強。”

另一位頭戴金魚冠,身穿大紅袍的道人嘆息一聲,不忿地說道:“道兄,我們原本是同宗,都是聽雨閣弟子,你們麒麟仙府也是聽雨閣的嫡系。怎麼會發展到兵戈相見的地步?那觀山盟有什麼好?葛鷓不過是聽雨閣棄徒,亂臣賊子而已,道兄,你值得為這位亂臣賊子拼掉性命嗎?”

土麒麟冷哼一聲,聲音虛弱而堅定。

“匹夫,你們不過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蠢材罷了,你們哪裡知道下宗的疾苦?我們麒麟一

族無數次和聽雨閣站在一起,逢戰必先,悍不畏死,為了聽雨閣稱霸東洲南域流血流汗。結果在天河湖一戰之中,我們族長被你們無端流放,現在還生死未知,面對我們麒麟一族的抗議劉家毫不理會,甚至表示麒麟來多少殺多少。”

“這就是對待功臣的做法嗎?這就是同宗同門的師兄師弟嗎?可真夠可笑的!”

其餘五位煉氣士中走出一位白髮白眉的老人,身穿聽雨閣道袍,手中一件造型古樸的金鑼,用鑼錘每敲擊一下,有萬道光芒飛出,在空中化作金銳之氣,不停地攻擊土麒麟。

他怒吼道:“諸位道兄,不必和這賤麒麟廢話,殺了剁下頭顱來領賞便是,現在的局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必多費唾沫,做這口舌之爭?”

又一位青年道士說道:“就是,兩位師兄,那土麒麟不知道拿了觀山盟多少好處,早就被功名利祿迷了雙眼,你就是念上一百遍《清心咒》也勸不回那頭妖獸。”

那紫面長鬚的道人長嘆一聲道:“道友,要對不住了!可憐我們同根同源,今天卻要分出個你死我活。”

土麒麟冷哼道:“匹夫,少在那裡惺惺作態,我麒麟一族蒙難之時你們不管不顧,冷眼旁觀,現在又來譴責我,明明想要某家的頭顱,偏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態,也太無恥了一些!”

觀山盟七人大怒,準備亂寶齊下,收割掉土麒麟的人頭。

陳燃虎隱藏在草叢之中,渾身塗滿了怪異的植物草汁,看到此處眼睛微微一縮,對面聽雨閣七位道人之中,有三位氣息稍弱,和自已一樣是煉氣後期,另外四位氣息渾厚無比,明顯是築基期的強者,自己如果貿然出手,一對七明顯不敵。自己如果不出手,土麒麟必死。

陳燃虎遇到了生死抉擇,究竟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師尊,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葛鷓架著土遁,在空中打了一個噴嚏,疑惑地左右望著,抱怨道:“是誰?人都說修為越精進人越清心寡慾,越不會被世俗界願力打擾,我怎麼和別人截然相

反,隔三差五地就心血來潮?算了不管啦,我可愛的夫人們,我來啦!”

葛鷓賓士在去往白狐村的道路上,藉著土遁,速度飛快,準備在夜裡私會情人。他身為金丹修士,已經不被允許參加世俗界的戰爭,曉生會的兩位觀察者時刻監督葛鷓和酒靈子,不允許他們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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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葛鷓身為觀山盟的領袖,幫助宋子初制定戰略戰術,監督行軍路線,排兵佈陣,後勤支援。晚上百無聊賴,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思念著幾位紅顏知己。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葛鷓腦海裡靈光一閃,自己進入金丹期之後,自然會使用五行遁術,藉著五行遁術,速度飛快,來往於白狐村和會元城大營不過一刻鍾時間,自己何不趁著夜色,偷偷溜到白狐村私會兩位未婚妻呢?

葛鷓制做出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煉氣化形分身,讓他在營帳中正常休息起臥,本體偷偷溜出大營,抓起一把土,迎風一揚,人已經消失不見。

空中庭院中,靜坐的白眉道人和白面書生同時睜開了眼,感受到葛鷓奔著茫茫原野而去,並不是去偷偷襲擊狀元城,兩人相視一笑,又重新閉目吐納呼吸。

一路無話,葛鷓落到了白狐村村口,神秘山谷依舊靜悄悄,和葛鷓有過交集的狐阿郎抱著肩膀,揹著長劍,在秘境入口昏昏欲睡,身後幾個小家夥也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葛鷓落到秘境口,裝模作樣地咳嗽一陣,狐阿郎悠悠轉醒,看到葛鷓連忙站起來行禮,口中說道:“這不是盟主大人嗎?深夜來訪莫非是有事找族長大人,有事找老祖宗嗎?”

葛鷓紅著臉,厚著臉皮問道:“那個,阿狸和我師姐現在住在哪裡?”

狐阿郎一愣,隨即一陣大笑,調侃道:“盟主大人深夜來訪,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原來就是想要見阿狸妹妹啊。哈哈,我偏偏我不告訴你,想要知道阿狸住在哪你就要拿東西換,長夜稍縱即逝,盟主大人可要珍惜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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