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骨林入口。

葛鷓和木不覺遠離人群,坐在矮土堆上,仰望著忽明忽暗的星海,彼此訴說這十年的經歷。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十幾年過去,葛鷓和木不覺再不是曾經在引仙橋旁相愛相殺,調皮搗蛋的孩童,他(她)們漸漸長大,漸漸成為了風雲人物。

“小蛤蟆,這麼說在三葉谷中你還有個狐女未婚妻在等著你嘍!”

葛鷓沒有聽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喜滋滋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溫柔,笑道:“嘿嘿,她叫阿狸,是一個笨拙的狐族女孩,現在在我家中和她奶奶學習女紅和針線,我們已經訂婚了,不過結婚的時間倒是不著急,我此行是為了尋找第三具分身,三具分身入體不知道要磨合多長時間。不過無所謂,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讓她好好學習一下人族的規矩,免得以後成親之時讓人笑她不懂禮儀。”

葛鷓自顧自地說道,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美人,臉色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一紅一藍兩顆寶石般的眸子迅速暗淡下去,木不覺久久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葛鷓唾沫橫飛地介紹自己的小嬌妻。

“對了,木師姐,我們成婚之時你一定要來參加。”

葛鷓說完笑呵呵地轉過頭去望著木不覺,卻見木不覺低著頭沉默不語,整個人死氣沉沉,再也沒了剛才的活潑勁。

“疑?師姐,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葛鷓關心地湊到木不覺的身邊,關心地問道。

“不,沒有身體不舒服,只是今夜發生了許多事情,精神有些緊繃,身體有些乏悶。小蛤蟆,說說你是怎麼戰勝馬良的,他劍法十分紮實,雖然沒有悟得劍意,在劍宗弟子之中十分受尊重,今日我看你好幾次即將落敗,你是怎麼反敗為勝的?”

木不覺強顏歡笑,紅著眼睛讓他講述和馬良交戰的經過,葛鷓神經大條,聞言笑道:“馬老劍客確實很厲害,劍術上的修為恐怕比姜山河師兄都要高,他就是太在乎技術,反而陷入了誤區。在他眼裡劍意是一種極致的劍技技藝,他之所以悟不得劍意,就是自己的劍術沒有修煉到家。其實這兩者在根本上就是相悖的。”

“劍意是一種精神,或者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感悟,因為堅定不疑地堅持自己的道,才會感悟出劍意這種高階規則。除非有一天馬老英雄找到他真正在乎的東西,並且拼命追尋,負責悟得劍意的機率不會很高。”

木不覺點了點頭,隨後勉強地笑了笑,問道:“小蛤蟆,你交戰之時那隻手,還有那些白光是什麼回事?”

葛鷓笑嘻嘻道:“那就是我修煉的兩具分身,以後等我湊齊三具分身,《一氣化三清》道訣大成,我再將他們叫出來和師姐見面。這裡人多眼雜,被人發現多有不便。”

木不覺沒有回答,只是拖著香腮望向浩瀚無垠的

星空,眼神之中滿是哀傷和落寞。葛鷓見她興致不高,也不再聒噪,陪在她身邊靜靜地望著星空,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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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相處的矮土堆對面,一處峭巖之後,風明面色陰沉地望著兩人的背影,眼神之中有三分哀怨,七分懊悔。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滿是酸楚,痛恨自己不早些對師妹表明心跡,至少,至少被拒絕之後便會將心收回來,不會默默地喜歡她那麼多年。

“恨嗎?風師弟?”重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風明的身邊,風明因為暗自神傷,沒有察覺的重陽的出現。聽到重陽突然說話,他被嚇了一跳,隨後不耐煩地轉過臉來,看著重陽拿著酒葫蘆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臉上帶著濃濃的譏諷之意,他有些惱怒地說道:“恨什麼?那葛鷓是觀山盟主,手中擁兵三十萬,連劉家都拿他沒辦法,修為又高得出奇,是這天地間一等一的人物。木師妹能有這種未婚夫,我應該祝福她,有什麼好悔恨的?”

重陽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葫蘆頓頓頓地喝了個痛快,隨後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另一個酒葫蘆,隨手扔給風明,示意風明品嚐一下。

風明酒入愁腸愁更愁,原本壓制的情緒在酒水之下悉數釋放了出來,心中七上八下,五味雜陳,鬱悶地打了一個酒嗝,望著葛鷓和木不覺的背影發呆。

“我就恨!恨木不覺有眼無珠,恨木不覺不識好歹,恨葛鷓突然出現,恨葛鷓和木不覺訂婚。你知道嗎?覬覦木不覺的不僅僅只有你,還有我。不過和你真誠地喜歡木不覺不同,我是饞木不覺身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買下一個在天空永不降落的飛舟,裡面養著幾百個美女,供我享受。這裡面有溫柔的,有高傲的,有可愛的,有活潑的,有人族的,也有異族美女,卻偏偏沒有似木不覺這般的冷豔師妹,我原是計劃著和你公平競爭,也當長生路途之中做一個小遊戲,看看誰能抱得美人歸。現在看來,可要便宜外人了哦。”

風明苦笑一聲,舉起酒葫蘆和重陽的酒葫蘆碰了一碰,苦酒入喉,越喝越醉,此正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風明紅著眼睛,說道:“要說美女,在我風家控制的幾座城市之中,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只要我一句話,她們的父母都敲鑼打鼓地將自家女兒送過來,我也算御女無數。可嘆,真正喜歡的女人現在卻在別的男人懷中,真是報應,報應啊。”

重陽見他眼神渙散,自知蠢魚已經上鉤,眼珠一轉,言語一轉,問道:“現在想想,這木不覺也是尋常女子嘛,和那些胭脂俗粉有什麼區別?”風明聽不得別人說木不覺不好,急忙張嘴想要爭辯,重陽冷笑道:“沒有區別,風師弟,你要知道女人就是用來征服的,木不覺和我們尋常得到的那些女人沒什麼不同,同樣騎在身下縱橫馳騁,同樣打一拳要哭好久(爛梗)。”

“你之所以覺得木

不覺高不可攀,是因為你格外在乎他,可是現在她都已經在別人懷裡了,你還覺得她高不可攀嗎?”

風明猛然愣住,仔細尋思,只覺得頭暈眼花,他哪裡知道,重陽為了讓他上鉤,早就在酒中下了迷藥,此刻他的慾望被快速放大,壓抑的悔恨和怨恨正在釋放出來。

風明想了一陣,什麼都沒有想出來,反而越想越氣,狠狠地灌了幾口。

“唉,想想也是,木師妹,木師妹也太婊了,明明知道我們喜歡他,明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夫,卻不告訴我們,讓我們白白等待,著實可恨。”

重陽陰險一笑,隨後說道:“風師弟,你想不想讓木不覺師妹重回你的懷抱,甚至嫁入風家,成為你風明的一個妾室?這樣你就可以對著木師妹狠狠地發洩,而非對著一壺烈酒發洩了。”

風明的眼中露出詭異的紅光,他緊走兩步,一把抓住重陽的脖頸,將眼前的俊美青年提了起來,酒氣熏熏地問道:“怎麼,重師兄有辦法?”

重陽不著痕跡地掙脫,隨手將他推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壓下怒火,心中冷笑著看著面前的莽漢,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說道:“風師弟,看來你平時玩的不夠放得開啊,我們修真者長生為了享受,色慾之道雖然被人不齒,卻也是消遣享受之一。億萬年間有著無數對於異性的手段,什麼鎖情咒,鎖情符,一生符,煉奴典,歡喜經,不瞞兄弟你說,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那些咬牙切齒痛恨我的女人用這些手段調教成對我言聽計從的軀體,週而復始,有趣極了。”

風明眼中炙熱涼了一半,他嘆息一聲道:“靠符咒妖術的力量束縛人的心靈算什麼,終究的不到她的心。”

重陽陰惻惻地說道:“可是你能得到木師妹的身子啊!拜託,師弟嗎,這些情情愛愛不過是長生路上的調劑,如果你在這種調劑上消耗掉太多的精力,那可是得不償失,師兄我也看不起你。怎麼樣,想象一下,木師妹跪在你的腳下,哭著祈求著你的原諒,怎麼,有沒有吸引力?”

風明頭腦之中開始了掙扎,本能地感覺重陽在害自己,奈何已經喝了藥酒,腦袋裡空蕩蕩一片,情慾被無限放大,人性中的惡全部被釋放了出來,他被燒得渾身滾燙,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沉聲道:“臭婊子,居然敢拒絕我,看我怎麼折磨你。重師兄你說吧,究竟要我怎麼做?你要什麼?”

重陽長舒一口氣,隨後面帶猥瑣,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風明的眼中,詭異的紅光越來越紅。

一切的一切,看星星的師姐弟兩絲毫不知,葛鷓正在給木不覺講述自己的偉大理想,拯救萬民於水火的計劃,木不覺強作歡顏,望著葛鷓的眼睛,怔怔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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