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青雲榜榜首,水汌生很快就熄滅了身上的靈炎。只是賣相實在不好,連呼出的氣都是黑煙。毛髮被燒得一乾二淨,衣服全被燒成飛灰,幸好甲冑完好無損,遮住了要害。

水汌生退到擂臺邊,拿出一套衣服快速穿上。

風廉沒有乘勝追擊,他知道水汌生和他一樣。賣相是難看,其實也沒受多大的傷,就是靈力消耗挺大而已。而他也需要時間儘快煉化丹藥療傷。

換好衣服之後,無法壓制怒火的水汌生立即朝風廉衝來。風廉毫不退縮,迎上去就幹。

兩人打出了真火,時而功法,時而近戰,眾人看得眼花繚亂。

風廉與水汌生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彼此身上的傷口都沒法數清。被靈器劃傷的傷口極少,大都是被彼此的力道給震裂,看起來比靈氣所傷更加猙獰,恐怖。

水汌生看到風廉神速一般的自愈能力,露出凝重的神色。哪怕是與同級修者對戰,到這個程度,對手應該靈力不支。可風廉依然生龍活虎,氣息穩定。

這個神庭低階的學弟靈晶的容量到底有多大?水汌生心中疑問。

他有些急了,希望能快點結束戰鬥。拖下去,他贏了也沒一點面子,比輸了還讓他難堪。

風廉每一擊都極為隱秘的將火屬性靈氣渡入對方的體內。其實他已經可以再次引爆靈力,但他沒有。他現在打出了樂趣,水汌生就是他實踐自己控制靈力與魂力融合的磨刀石。

水汌生自然能感覺到風廉在暗算他,可他找不到任何頭緒。也沒那精力去深究。兩者對戰,被靈力入侵,再正常不過。可他明明已經將對方的靈力給化解掉,為何身上還有一些莫名其妙,毫無來由的不舒適。

特別是傷口處,有些刺痛,癒合的速度變緩。似是中毒,他確認肯定不是中毒,是什麼呢?

又戰了三回合,水汌生硬接風廉一拳,被打得兩手六節指骨斷裂。

“我靠,風廉也太生猛了吧。居然能將號稱金甲地龍的水汌生手骨打斷。”

“戰鬥到這個時候,還有如此的爆發力。這還是人嗎?”

“以後還是少去招惹他,免得在秘境或者別的地方歷練,遇上他。”

“此戰不管勝負,風廉已經可以進入青雲榜了。”

……

水汌生聽到這些議論,心中更是煩躁。他不敢再拖延時間。青棍又掃又劈,地面猛然冒出三十餘根木樁,一半以各種姿態攻向風廉。另一半直立旋轉,從四個方向朝風廉擠壓,要困住風廉。

風廉打得正起勁,哪會跟他死拼。使出最基礎的靈力凝型,無盡靈力從體內湧出。化成數十頭形態各異的猛獸,撞擊著飛馳而來的木樁。

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過後,木樁全部碎裂,火焰猛獸也全部消散。這一回合,兩人打了個平手。

但風廉氣息依然穩定,而水汌生明顯有些氣息不穩,面色泛起潮紅。

水汌生並沒有因此而退卻,反而發起更猛烈的攻勢。樹樁不斷湧現,從各種角度攻向風廉。

同時一步步逼近風廉,僅靠功法想要戰敗風廉,他認為不現實。只有近戰才是最佳選擇。

風廉也不示弱,無數火焰猛獸圍繞著他,撕咬拍打衝擊過來的木樁。避開欲靠近自己的水汌生。

不是風廉害怕。他要練習透過功法將靈力渡入水汌生的體內,如此好的實戰演習,換上誰都不會經意錯過。

水汌生焦急、氣憤等情緒讓他破綻百出,根本無法靠近風廉。風廉的步法詭異至極,他連預測風廉移動的方向都做不到。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讓他知道風廉往哪裡移動,他也攆不上。

“停!你輸了!”裁判突然大喊道。他當然看出端倪,包括臺下也有一些人也看出了端倪。

裁判拉住水汌生,並用靈力替他護住靈晶和識海。他怕風廉引爆靈力。

“我沒輸,我能打倒他。”水汌生並不服氣。

“不認輸也可以呀。”風廉很不爽裁判喊停,他還沒玩夠呢。笑嘻嘻的他突然引爆水汌生手臂上的靈力。

“嘣”

聲音不大,但離擂臺最近的那幾個學生和裁判山上掉落溫熱的血肉。擁有強悍身體的水汌生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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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輸。”水汌生不得不低頭,他已經知道風廉給他面子。沒有引爆他胸口或是褲襠的靈力,否則他還有何面目見人。

“不行,怎麼可以這麼認輸,你們耍詐!”

“還沒被打倒,就認輸,你們兩個合夥坑我們!”

“不行,繼續打,誰先倒下才能算輸贏。”

……

下面一片叫罵聲,特別把身家都下水汌生的學生更是喊得聲嘶力竭。裁判忍無可忍,喊道:“不服氣,你們誰上來與風廉一戰再說話。”

這話鎮住了喊叫的人。讓他們上來對戰風廉,真沒幾個敢。對未知的東西大多數人都心懷恐懼。風廉到底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炸裂水汌生手臂?他強悍到不像是人的身體,誰有這個自信能擊破?

“容我休息片刻。你們誰想登上青雲榜榜首的就來挑戰我吧,規矩就是輸了給我二百玄晶,贏了我給五百玄晶。”風廉淡淡地說道,他還沒戰過癮呢,剛剛找到點感覺,就被裁判打斷了。心情很不好。

“風廉,我愛死你了。那件事我原諒你了!”豐月興奮地大叫。

結算下來,風廉獲得兩萬一千多玄晶。豐月得到六千多,自然心花怒放。

最尷尬的是墨葉,贏了二十塊玄晶。要,還是不要?

豐月還不忘對著匆匆離去的墨葉背影喊道:“墨葉,你贏了二十一塊玄晶,你不要我幫你收了。”

風廉休息了一會,一個身影跳上擂臺,丟給風廉一隻玉瓶,說道:“我想挑戰一下學弟,裡面有玄級三品的聚靈丹和回血丹各兩枚,戰鬥中學弟可以隨便用,我給學弟時間煉化後再繼續戰鬥。”

風廉看他胸牌顯示名叫周巍,比風廉早入學府三年,是一名玄級二品的煉藥師。在青雲榜上排名第七。

豐月白了周巍一眼,說道:“無恥,乘人之危,就你還想登上榜首?”

風廉興趣正濃,也不做他想,笑道:“多謝學長,既然學長有此雅興,那學弟恭敬不如從命!”

風廉也不拖沓,對著眾人喊道:“要下注的趕緊呀,手快有,手慢無。”

很多人都有想吐血的衝動,剛才那一戰,大部分人已經輸得底 褲都沒了。現在他還在這裡大喊下注,這不是成心的嗎?

“我下週巍學長三百玄晶。”

“我跟下五百玄晶。”

“我下風廉學弟五百玄晶。”豐月第一個下風廉。

……

這次下注稀稀拉拉,沒多少人下,風廉也就沒了興趣去下。

“準備好了嗎?”裁判見兩人同時點頭,又喊道,“開始!”

“這局比較特殊,武閣再加五千玄晶的獎池金額,開局後一刻鍾之內還可以下注,抓緊了。”武閣專屬的莊家見下注的人太少,高喊道。

一開打,風廉就大開眼界。

比賽不可以使用魂技,但沒禁止使用魂力。作為煉藥師的周巍對魂力的運用比風廉高明多了。

功法形成的無數雨點划著弧線射向風廉。風廉祭出護罩,使出功法,數十頭飛行猛獸在他頭頂,四周盤旋,阻擋雨點。

靈力化成的雨點風廉是阻擋住了,可是魂力化成的雨點卻把飛行猛獸射得千瘡百孔,向他本體射來。

風廉的護罩只能阻擋小部分,大部分還是傷到了他身體。

就一招,風廉身上已經出現上百個血孔。幸好“飛天”能擋住,否則讓魂力進入他身體,他都不敢去想結果會如何。

風廉也有樣學樣,邊打邊跑,邊琢磨著怎麼把魂力凝成護罩。可是無名心法是為“絕世靈虛”量身打造的心法,根本沒有凝成護罩這個環節。風廉又不能使出絕世冥手來阻擋,否則就會犯規。

風廉此時非常難受,被周巍追著打,根本沒辦法還擊。只能將飛天祭出,替他阻擋。可他又不敢讓飛天出現在世人面前,把天下第一宗給惹出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因此身上又多出了數十個深淺不一的血孔。

看到風廉窘迫的狀態,再看看周巍成竹在胸的模樣。很多人開始下注。

“風廉學弟,加油呀。我的幸福就靠你了!”得了一筆橫財的豐月忘了之前的恩怨,在擂臺邊緊張地大喊。給風廉加油。

風廉心裡苦呀,識海中,靈晶內,一大堆靈力無法使用。就像一個擁有幾十億存摺的富豪,卻沒有存摺密碼一樣的憋屈。

風廉突然想到,何不用靈氣心法來凝結魂力護罩。結果差點把自己坑死。

靈氣心法在識海中一運轉,識海立即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整理的好的記憶碎片立馬被掀成一片垃圾場。還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煉藥,自我控制能力加強不少,及時止住心法運轉。才沒釀成大禍。

即使這樣,風廉依然被靈力與魂力衝撞得口鼻噴血。血花在半空中盛放,美豔到讓人驚悚。把裁判和觀戰者嚇得不驚。

周巍也很疑惑,他的功法他自己清楚,不可能給風廉造成這麼大傷害。心想風廉應該是出了岔子,遭到反噬了。

他立即乘勝追擊,再接再厲。更加猛烈地攻向風廉。

風廉自己出了岔子,又被周巍一頓猛攻,也有點慌了手腳。竟然在靈晶中的黑色區域執行起靈氣心法,而且執行得很順暢。

“停!”風廉舉起右手叫道,“周巍學長,剛才你說我可以服用丹藥,並且煉化,此話還算數嗎?”

周巍懊惱點頭,如果剛才沒說那句話,自己已經贏定了。但想想風廉不可能有應對的辦法,只是給他拖延一點時間而已。

風廉沒有立即服下丹藥,而是徵得裁判和周巍同意之後,才說道:“還差一分鐘,我得趕緊給自己下注。”

他跳下擂臺,給自己下了五千玄晶。

這一下,獎池多了起來,不少人咬著牙加註。周巍看著風廉,覺得他很莫名其妙,必輸的局還給自己加註,敗家到了極點。

“我再加風廉一千玄晶。”豐月也跟著加註,還對著風廉喊道:“風廉學弟,你可別坑我,我很窮的。”

風廉跳回擂臺,服下一枚回血丹先把傷勢緩和一下。之後又服下一枚聚靈丹,補充剛才消耗的靈力。

“可以繼續開始了。”風廉沒等煉化,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周巍還是原來的打法,萬千雨點射向風廉。風廉再次凝出飛禽,但沒有去阻擋雨點,而是讓飛禽攻向周巍。

“找死。”周巍輕蔑地說道。

瞬間他就傻了,那些雨點不再能穿透飛禽,更別說穿透風廉的護罩了。

“魂力護罩,你是怎麼做到的?”周巍不可思議地問道。躲閃不及,被一隻飛禽的翅膀劃過身體,第一次出現傷口,雖然很淺。但是他感覺很不妙,傷口傳來異樣的感覺。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風廉淡淡地說道。

他沒給周巍喘息的機會,又凝出十幾頭猛獸,地空同時發起進攻。

風水輪流轉,剛才是風廉疲於應對,現在輪到周巍了。

這時他才確定自己真正瞭解,並做到了靈力與魂力的融合。每一隻猛禽,每一頭猛獸,都不是單純的靈力凝成,而是靈力與魂力的結合體。

只是他用的方法和傳授他“火燒屁股功”的老者不一樣,但是效果一樣。

周巍最強手段就是魂力攻擊,哪料這麼快就被風廉破解了。而風廉還用同樣的方式反過來攻擊他。他還招架不住,真是極大的諷刺。

風廉並沒有急於近身作戰,依然使用功法遠攻。他把周巍當成磨刀石,這麼快就摔斷就虧大發了。

周巍無法凝出魂力護罩,只能以自己的靈力去化解風廉的攻勢。絕大部分攻勢他都能化解。但是魂力要徹底化解太難,他可沒有一顆陰陽靈晶。沒有無名心法這種可以煉化魂力的強力心法。

周巍想到了剛才水汌生那一戰,風廉在消耗他,也在拿他當磨刀石。他如何能甘心,忍者受傷也要強行與風廉近戰。

風廉當然也不拒絕近戰,正好想檢驗融合後的護罩防禦力如何。迎向周巍拳腳相交。

風廉的腿每一次都只是要踢到周巍身上就止住。周巍哪裡判斷出他會停住,抬腳上去想要把風廉的腿掃開。

“咔咋”

周巍的腿像是砸到萬千斤重的鋼柱上,斷了。

風廉沒有停住,也沒有引爆粘附在身上的火屬性靈力,而是慢慢引燃。

“停住,我認輸,不要燒了。”周巍嚇得忘了腿腳傳來的疼痛。渾身燃起的烈焰不僅燒傷他的身體,更引燃他體內的靈晶,連識海都燃燒起來。此時可以說是他自燃,而不是風廉在強行燃燒他。他根本沒法熄滅火焰。再燒下去,他就要灰飛煙滅了。

“玩火自焚!原來這就是這重功法的精髓。”風廉自語。收回靈力和魂力,周巍身上的烈焰立即熄滅。

裁判宣佈結果後,風廉依然坐在擂臺上,等待結算。

這一次投注相對平衡,不少人投風廉這邊。賭徒嘛,自然喜歡鋌而走險。特別是風廉已經在這裡創造了兩次奇蹟。

風廉過去領取自己獲得的一萬兩千多玄晶。立即離開武閣,他現在急需回去整理自己的識海,不然真要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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