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廉的突然消失,讓魅言嵐師徒和勒寨一陣慌亂,這裡實在太詭異,她們要面對各種植物的和神識的攻擊,根本來不及解救風廉。

看到龍月風和句芒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聚精會神地與植物作戰,她們的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下。但是心中無比疑惑,她們為何不擔心風廉的安危,難道她倆對風廉如此盲目的相信?

風廉被扯入了一個灰濛濛的空間中,他面前立著一個人形骨架,只是比他要高大很多,至少八米高,像是一個巨人。

古籍中確實有關於巨人的記載,但是在中古時代初期,巨人族莫名其妙的全部失蹤,成了千古之謎。

風廉從骨架的形態看出,這是一個女性的骨架。她頭顱內還有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閃爍。風廉眼神極好,很快看清,那點光芒是一枚魂印。

自主外放形成保護光膜的魂印看到那枚魂印,不斷放射出挑釁的情緒波動。

他沒有盲目的靠近骨架,保持著絕對安全的距離,他可不想再把自己置於險境之中。

小心翼翼地巡視了一圈這個不算很大的灰白空間。風廉很快得出結論,這個空間的法陣就是禁錮這具骨架的血氣、生命力、靈氣等。最大程度的減少它們的流失。

風廉回到骨架的正面,再次仔細觀察,除了那枚魂印還有點特殊,其實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骨架,那麼這個空間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憑他的信息量沒法推演出結果,風廉透過魂印聯絡龍月風和句芒,想問問他們有什麼看法。結果沒能聯絡上她們,反而聯絡上了閻玀王。

閻玀王一收到風廉的呼喚,立即大叫道:“師弟,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有架打了,我現在立馬出去找你!”

風廉趕緊說道:“現在還沒到你出場,稍安勿躁。我就是想問你一些情況。”

風廉剛把這裡的情況說到一半,閻玀王打斷道:“你等我,我過去看看。”

不久後,閻玀王的一具分身出現在風廉身邊,一看到骨架,立即說道:“沒錯,這個骨架就是巨人族。”

仔細看了一圈之後,閻玀王慍怒道:“這些傢伙,明明壽元已盡,該將自己所得返還給這片宇宙,造福後世。他們卻死皮賴臉地抓住不放,還要盜取後輩的資源和生命。他們也不想想,重生的那個生命,還是他們自己嗎?”

風廉問道:“什麼情況,能否說清楚一點。”

閻玀王發問道:“這個空間的外圍,應該是一片黑色的氣霧吧?”

見風廉點頭,閻玀王說道:“這些人的等級應該已經突破神境,但又觸犯了某些禁忌,被大道法則奪取了生命力。可他們又不願順應天道,接受命運的安排。

“於是,他們就利用偷天法則,把自己的靈界祭煉成這樣一個自我封印的空間。以己身為陣眼,繼續瘋狂吸收天地靈氣,想要延長自己的壽命,並等待某一個時間節點,重新復活。

“眼前這個巨人明顯成功了,他的生命力已經完全消散,肉身也不復存在,但是還能留下一枚殘存的魂印。日復一日,機械地吸收天地靈氣和精氣,不斷異化周邊的生命體。已經讓這枚魂印生出了新的神識,相信不久,她將獲得重生。”

閻玀王盯著那枚魂印,話音一轉,又道:“不過……也不能稱為重生,只能說是重新生出一個生命體,但是除了骨架和魂印,其實已經跟之前的生命沒有任何關係,前生的半點神識記憶都不會留下來。

“所以師尊把他們稱為死亡掠奪,哪怕死了,也還要掠奪生者的資源,很是無恥。這些年我可沒少跟師尊獵殺這些這種重生後又變異的傢伙,實力強得離譜。

“這樣的人有一個優勢

,長久盜取眾生之力,讓他們的肉身和骨身特別強大,修煉速度異於常人。劣勢就是,識海不穩,很容易被外放的那些邪惡意念侵蝕,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毫無情感的生命體。

風廉大驚,問道:“你是說外面的那些黑色氣霧就是邪惡意念?”

閻玀王玩味地笑道:“你以為呢?那些邪惡意念會同化處於他們勢力範圍內的任何生命體,讓它們變成殺戮的工具。之後將那些生命體移到這個空間,煉化吸收,滋養這個早就該死的傢伙!”

風廉仔細回想,確實是這個樣子。邪惡意念外放,除了屠殺無意闖入的生命體,應該還有遮擋“天眼”的作用。否則這個無主的靈界,早就應該化成純淨的靈氣回饋天地。

可是他們的屠殺技能也太簡單了吧,自己很輕易就進入中心地帶。

閻玀王對此的解釋就是,那些變異生命體的目標很明確,把其他生命體引入中心地帶,再格殺,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將生命體的一切輸送到這個空間。反抗越激烈,受到的攻擊也就越激烈。

真如閻玀王所言,此時在外面的龍月風等人,臉都綠了。

他們身邊的任何草木,石塊,甚至塵埃都像是有了意識,不斷對她們發起進攻。讓她們防不勝防,渾身的傷口密密麻麻。而且她們反抗的越激烈,攻擊越激烈。

要知道,龍月風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帝巔峰真神,而且是防禦力極強的龍族。哪怕一粒微小的塵埃劃過,都能讓她的身體留下筷子粗細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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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這些變異的生物,不管怎麼殺,怎麼砍,一旦落到地面,不久又會復活。可以生生不息,源源不斷。而且還會幻化成他們認識的人,不斷干擾他們的判斷和感知。

勒寨大叫道:“狗爺,救我呀,我扛不住。”

句芒看著他受的傷最少,因為風廉特別交代讓他們保護勒寨。見他如此清閒還喊得如此大聲,真想把他頭摁在地上摩擦。

最輕鬆的是魅言嵐,他的戰技可以說已經達到讓龍月風和句芒都不得不稱讚的地步,很是好奇,她的戰技怎麼會進步如此神速。不僅沒受什麼傷,還能分心保護魅無雙。

句芒看著她,要不是風廉警告過他,魅言嵐不招惹他的情況下,他不能主動出手,否則已經衝上去將魅言嵐送往冥界。

因為魅言嵐自用的戰技真是變天的戰技,而且身上散發的氣味讓他很不舒服。

句芒打不得,罵不得,還得被動吸入對方身上的幽香,氣得揮舞雙節棍,狠命砸向一棵向他張牙舞爪的大樹,邊打邊嚎,“什麼花草樹木,什麼美女畫皮,都逃不過小爺的棍棒轟擊……哼哼嘿呀,我就是戰樹大師……”

勒寨跟著殺豬般地嚎道:“什麼妖魔鬼怪,什麼陷阱詭計,都擋不住狗爺滔天霸氣,一棒讓你沒脾氣……我也是戰樹大師!”

魅言嵐等三個女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瞄了他們一眼,繼續抵擋越來越猛烈的攻擊。

灰白世界內,風廉看著那具骨架,說道:“現在不只是六界,整個宇宙都處於一片混亂之中。我們的家園,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你已經完成你的使命,就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了,我送你一程。”

說完,他才轉頭問閻玀王道:“師兄,怎麼才能毀了這個地方?”

閻玀王似乎沉吟著一段咒語,好一會才說道:“如果從外部攻擊,是不可能毀了這裡的,只能從內部開始,但是,一旦毀了這個空間,我們也得死。”

風廉眼神堅定而決絕地說道:“我已經放出了一個無比強大的魔鱗族,也不知道他去禍害哪一界去了。即使死,我也不能讓這個巨人族重生,否則,我一生都會愧疚。”

閻玀王半認

真,半開玩笑地笑道:“不對呀,我師弟什麼時候轉性了?變得如此心懷天下?哪怕付出生命也不在乎?”

風廉氣道:“我呸,我能不在乎。不是有你在嗎?你比我還怕死,你都不緊張,我緊張什麼?”

閻玀王白了他一眼嗎,道:“我不緊張,是因為這只是我的一具分身,我慌什麼?倒是你,可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好運,能神識體重生。”

風廉這才注意到這茬,但是他意已定,毀掉這個靈界是肯定的。他不想讓這個世間再多出來超級強大的怪物,不斷收割生命。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在生死徘徊中,又與段富貴相處的那段時間,讓他的三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管曾經如何,他想從現在開始,盡自己所能,從保護親人,保護阿門眾人,提升到保護這片天地。

這片天地才是他的根,皮將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以前的打打殺殺,是因為受眼界所限,看得不夠深遠。

歷經皇天一擊,人口清除計劃,還有冥界一行。讓他明白,“好好活下去”這句話,不只是自己活下去,而是整個宇宙的億萬生靈好好活下去!

但是讓他就這樣付出生命的代價,他肯定不願意。再說,以閻玀王的性格,哪怕一個分身,他也不會願意捨棄,畢竟只有巔峰狀態的他,才能“好好打架”。

所以只要把閻玀王拉上,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風廉一副大義凜然,捨生忘死,感慨激昂地說道:“我不入冥界,誰入冥界!”

看到風廉不斷蓄力,無名刀上燃起熾烈的雙色火焰,閻玀王趕緊阻止道:“停,停……算我怕你了行嗎?你想辦法解決掉那枚魂印,控制住它,這個空間說不定還能為你所用。”

風廉大喜,衝上去,仔細觀察了好久,也沒找到解決魂印的辦法。這個巨人死前應該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推演過。骨身位於陣眼,而魂印又是陣眼中的陣眼。一旦有異常發生,它就會自行銷燬,那整個空間也會跟著爆碎。

閻玀王事不關己地說道:“你慢慢想辦法吧,我先回去了。沒架打,沒勁!”

風廉趕緊喊住他,問道:“用我的魂印,能否收取這枚魂印?”

閻玀王瞪著她,喊道:“你不知道同性相斥嗎?兩枚來自不同域界的魂印,就像兩個敵人相遇,擦出火花是好事,萬一火花引爆這片空間,有你受的,我建議你別試。”

風廉一深思,虛汗都冒出來了,慶幸自己沒有衝動。

他能活著進入這個空間,有兩個可能。

第一,是因為魂印的存在,遮擋了骨架內魂印的感知力,讓它以為自己是一具屍體,才將他拉進來。並非如他所想的那樣,是自己的魂印將他帶進來。

第二,是兩枚不同域界的魂印感應到了彼此,或許只是想要認識一下彼此,或許是想要彼此吞噬。巨人魂印才放他進入,很可能後來看到自己的魂印很強大,對方不得不放棄吞噬的想法。

風廉不解的問道:“當年我也進入過黑森林,為何能離開?”

閻玀王嘲笑道:“當年?什麼時候?如果你太弱小,它們也不會傷害你的,因為任何變異生命體攻擊你們,都要抽取這個空間的力量,它應該是覺得你太弱小,不值得付出。或者是那片黑森林已經接近消亡的臨界點,有心無力。”

說完他似乎想起什麼,又道:“前段我去時光河流悟道,師尊說你晉級太慢,他都等不及了,讓你趕緊去把他解救出來。他還說,你的那枚魂印有很多作用,要你好好領悟。”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看著閻玀王哼著小曲慢慢消散的身影,風廉有著想罵娘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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