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風廉的神識慢慢進入羽靈的識海。

他遵循一貫的原則,絕不去觸碰羽靈的任何一塊記憶碎片。

羽靈的識海還是老樣子,一半實,一半虛。透過識海,風廉能看到她的秘境。因為識海本身就是秘境的縮影。

羽靈的秘境跟風廉的根本沒法比。風廉的靈界無比寬大,而且是不規則的圓形。羽靈的秘境呈半圓形,裡面有了不少生物,但都是靈智不高的蠻獸。也許是她修行水屬性功法的原因,裡面魚類和水獸居多。

封印那道神識的位置在識海虛的那一半。

那裡有一座由千重水凝成的大山,上面佈滿麻麻煩煩的符文。大山壓著一個黑色的圓球,那就是被封印的神識。

風廉的神識極為小心的靠近那道那道神識。本以為那道神識會有很激烈的反應,結果風廉的神識到她面前,也沒見有任何反應。

風廉嘗試跟她溝通了許久,才傳來一道很是鄙夷他的神識。

“媽的,寄生在別人識海的鬼東西,也敢如此蔑視我?有本事我們出去練練?”風廉氣得罵道。

那道神識並沒有理會他。

風廉以為是封印太緊,讓她無法交流,跟羽靈溝通之後,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那道神識真的是看不起他,這讓他想起靈界中的那頭死靈魔狼。他腐爛的身軀裡,寄生的那群腐玉蚜蟲也曾這樣鄙視他。

風廉讓羽靈守護好實體的那半邊識海,之後將一縷九幽冥炎引渡到大山面前,引到九幽冥炎去焚燒那道神識。

這一下,那道神識終於緊張起來。任何神識在九幽冥炎面前,都是紙糊的,一點即燃,他能不緊張?

不過她很快放棄抵抗,慢悠悠地說道:“我要是被毀了,那她也就死了,明白嗎?”

風廉趕緊收回九幽冥炎,不管她是不是嚇唬自己,他不敢賭。

因為神識的這句話,讓風廉忽略了自己感應到與這道神識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風廉沒有發問,而是仔細觀察羽靈的識海,推演會不會出現她說的那種情況。

沒花多長時間,答案出來了,他現在真不能毀了那道神識。

因為羽靈的識海半虛半實,實的這一部分與虛的那一部分根本平衡,而現在能保持平衡,是因為那道神識的存在。

她壓住虛的那一部分,才使識海平衡,如果滅殺了她,那麼識海將傾塌,秘境也會跟著崩塌,那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風廉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法,那就是捕捉一個純淨的靈魂,把它放在羽靈的識海中,讓羽靈用神識穩固住,也一樣能保持識海的平衡。

這樣還能有一個好處,相當於羽靈多出了一條命。如果她遭遇不測,可以有兩個神識體,逃生的機率要高出一倍以上。

“沒有你,宇宙也一樣存在,一道神識,也敢挑釁我!”風廉真的尋來一組完整的六魂三魄,送入羽靈的識海。

那道神識看到靈魂居然能被風廉禁錮住,驚詫了好一會,才問道:“你和陽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他的秘法?”

風廉被他問得一愣,陽是誰?他跟自己又能有什麼關係?從神識的話語中,風廉能推測出,那一定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靈機一動,說道:“關你什麼事情,我現在要做的是滅了你,再用這組魂魄替代你,羽靈的識海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哼,你要敢接近我,我就毀了她的識海!”神識威脅道。

“有本事你就毀了識海,就看你敢不敢?”

風廉根本不懼她的威脅,這道神識現在的力量極為微弱,應該是被羽靈壓制慘了,而她還要花費力氣保持識海的平衡。

否則羽靈出了問題,她也難逃一死。

正因為摸準了她這一點,風廉才敢這樣做。

其實風廉也不願意如此行事,他不知道強行給羽靈的識海注入魂魄究竟是好還是壞。但是嚇一嚇她,說不定能從她的話語裡找到解決她的辦法。

“你敢動她,我就讓你生不如死,不只是你,連你身邊的所有人都

要受盡世間一切最苦痛的磨難!”

一個聲音傳進風廉的耳朵,不是識海。

風廉神識趕緊退出羽靈的識海,回到本體中。

睜眼看到眼前這個美得沒有任何瑕疵的女人,驚呆了。

羽靈早就嚇傻了,她無數次夢中見到這個女人,無數次夢到她想要奪走自己的靈魂。現在,那個夢中人出現在眼前,她能不傻嗎?

風廉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取你狗命,說,你為什麼把無根水放到我體內?你給我把他們給移除出去,否則我讓你……”

風廉擺手道:“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的言語跟小爬蟲一樣,沒有多少詞彙,無比貧乏。”

到來的女子只可能是玄女,她一把掐住風廉的脖子,低吼道:“你說什麼?我是小爬……”

她想用力掐,可是卻使不出力,怎麼感覺自己是撫摸風廉的頸脖,而不是要掐死他!

玄女氣得收回手,怒道:“趕緊把那東西從我身體裡取走。”

風廉看到她這樣,竟然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讓他都很莫名其妙,說道:“怪不得我一直沒找到他們,本想借他們的力量恢復身體,殺掉鴻嵐閣的真神,原來在你這裡。”

根據無根水遺留在生命樹上的魂印,風廉很快找到他們,可是這兩個小家夥個子不見長,但是智慧程度高得不行。不管風廉怎麼循循誘導,就是不出來,那些調皮的話讓風廉無言以對。

“看來,語言詞彙匱乏的不只是玄女和小爬蟲,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風廉心中很無奈地自語道。

這兩個傢伙說玄女體內有一處地方很適合他們成長,等長大了再出來陪風廉玩耍。

風廉無奈地說道:“我也沒辦法,他們不願出來。”

“你很想死嗎?”本來是惡狠狠的一句話,從玄女口中說出,居然變得柔情似水,讓風廉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玄女氣得咬牙切齒,很想狂喊一聲,發洩一下內心的憋屈。真如女媧說的一樣,自作孽不可活!

他看向痴傻的羽靈,說道:“你不把他們給引出來,我只能奪舍她了。雖然這個身體還未成熟,但我也只能做此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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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風廉緊張地大喊道。

玄女不會傷害他,但是不等於會聽他的話,她的神識體已經衝入羽靈的識海。

風廉無比震撼,怎麼可能?神識體居然能這麼進入一個大活人的識海中?不是應該先是神識進入,適應之後神識體再進去嗎?

情急之下,風廉的神識也跟著衝入羽靈的識海。

雖然神識的爭奪跟等級修為無關,主要看的是與肉身的鍥合度和神識的意志力。

但是玄是九天之一,誰知道她有沒有什麼手段一下子奪舍了羽靈。

風廉一進入羽靈的識海,就看到玄女的神識體與羽靈識海中的那道神識合二為一。

“這?!這是什麼情況?”風廉忍不住問道。

玄女這一次倒沒有不耐煩他的發問,說道:“她本來就是我用自己的精血創造出來的生命,也是我為自己準備的身體。

“這道神識原本是主導這個身體的,結果被巫族那幫混蛋擺了一道,讓我將自己的神識封印,才讓我本體失去對這個身體的主導權。我這不叫奪舍,而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羽靈哭喊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我,你是你,你無權奪取我的生命。”

玄女冷冰冰地說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現在的生命本來就是我創造,只是你的靈魂被這個塵世汙染了,才會生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羽靈搖頭道:“不是的,我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不是你的軀殼,不任由你驅使。我知道我的母親和父親是誰,是他們創造的我,不是你!”

玄女說道:“是的,我承認是他們生下來你,但你真不是他們創造的,而是我。我們應該融為一體,應該迴歸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羽靈搖頭道:“不,我不會跟你融合的,如果

你敢亂來,我就毀了這個身體。”

玄女輕蔑地說道:“我創造的身體,豈是你想毀就能毀掉的。不信你試試!”

風廉急得大喊道:“妹妹,不要亂來,一定要冷靜。我們想辦法解決,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可是現在兩人根本都不聽他的話,已經在識海中開啟了身體主導權的戰鬥。

兩者原本屬於一個整體,後來分開的神識之間的戰鬥,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就像當年靈炎神識體之間的戰鬥,風廉也插不上手,只能給臣服自己的那一個提供幫助。

但是眼前這場戰鬥,他連支援的資格都沒有。很快,他就被她們的戰鬥波動給逼出羽靈的識海。

風廉看著站在自己身前,像是木頭人一樣,雙眼呆滯無神的羽靈,心中無比焦慮,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

羽靈體內不斷散溢位來的魂力,讓他更是心煩氣躁。不管誰勝誰負,他都難以接受。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希望羽靈獲勝,但是自從在太古禁地與玄女有過那一次“交流”之後,他對她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既不想離她太近,又不願意看到她離去,害怕她受到傷害,而沒有一個懷抱等著她。

對於羽靈,他從沒有過拿她來替代夢潔的想法,是真的把他看成自己的妹妹,想要呵護她,愛惜她,看著她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實在超乎他的意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巫族的聖女會是玄女創造的生命體?那夢潔又是何人?

他不相信堂堂巫族,讓人掉包自己的聖女,哪怕“天”也不可能做得到。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羽靈和夢潔同時存在的事情。為什麼巫族沒有任何舉動?這可是聖女,是他們巫族最重要的人,決定著巫族的興衰和傳承。

再說,他見過女媧的分身,當時她是認可夢潔的,不然也不會帶著夢潔的神識穿越時空,去往太古戰場。如果玄女對她最純粹血脈傳人動了手腳,她應該會出手阻攔,為何沒有她的蹤跡……

風廉越想腦子越亂。

突然,羽靈清醒了一下,取出一隻玉瓶,丟給風廉說道:“哥,幫我開啟。”

說完又回到呆滯木吶的狀態。

風廉剛要開啟,識海傳來玄女的嘶吼聲,“不許開啟,你開啟它,你就,你就……”

玄女不知道該如何威脅風廉,氣得說不出話來。

思考了良久,風廉還是決定開啟,因為他潛意識裡也很喜歡玉瓶內藥液的氣味。那淡淡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寵辱皆忘,仿若進入一個絕美的夢境中。

玉瓶的塞子慢慢開啟,在空間狹小的山洞中,氣味尤為濃烈。

風廉只是輕輕吸了一口氣,內心煩躁的情緒立即煙消雨散。

羽靈的原本木訥的神情變得柔情似水,頭顱中不再有魂力外溢,意味著這兩人終於停止了戰鬥。

風廉松了一口氣。可是當他松下這口氣之後,發現自己身體有些燥熱,某處器官開始充血膨脹,識海浮現一幕幕少兒不宜的畫面。

眼前的羽靈,似乎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不可褻瀆。他只有一種想法,將她融入懷裡,進入她的身體,與她融為一體……

羽靈和玄女的的想法跟他一模一樣,甚至還超過他。

突然,風廉猛然一顫,清醒了些許,心中浮現一個疑問,“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這個疑問一出現,就被羽靈主動湊到嘴邊的唇給吻沒了。

兩人就在山洞中滾來滾去,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動作粗暴而富有美感……

當他的手拂過他的肌膚,就像撫摸一塊溫軟的美玉,光滑細膩,每一寸肌膚都能融化他的身心……

當她的手抓著他結實的肌肉,就像一隻在風浪中奮力掙扎的海鳥,找到了一個溫暖的避風港……

她想要佔據這個避風港,這裡是她的窩,她的世界,她把他壓到了身下,有些急不可耐地坐上去……

這裡,才是真正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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