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風廉都覺得十大宗門中,每個宗門的封神強者也就百來人,但是此刻看著眼前的數十萬的封神強者,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或許每個宗門大帝、大尊的強者極少,但是大君級別的肯定不少。

以前曾經聽說,父親在斷魂涯上,一舉擊殺了兩千多名封神強者,讓不少宗門一蹶不振。

那是因為那一戰,風言擊殺的都是大尊和大帝級別的強者。當時那種環境,大君連入局的資格都沒有。

經過這次晉階,他深深體會到,神境每一次晉階有多難。到了神境,每走一步,都是與天道對抗,掠奪本該屬於天地萬物的靈氣。所以每一次晉階,都會引來雷劫,能渡過去的又有幾人?

怪不得那些傳承久遠的大宗門,大家族的修者,一旦晉入神境,就會往域外走,並不是他們喜歡周遊宇宙。而是不想過多掠奪本土資源,否則遭遇的雷劫將更加猛烈。

不過這些東西不是風廉要操心的事情,他現在要操心的是,怎麼在既不殺害太多人,又能擊退蜂擁而來的數萬人。這樣才能引出後面一直袖手旁觀的大尊大帝強者。

不多殺幾個大尊大帝,阿門眾人在裡面遇上他們就可能會遭毒手。而且他們獲得傳承的機遇也會高出跟多,相當於搶了阿門的真神名額。

但是不放他們進去,他們也一樣有機會進去。

風廉從天門中得到資訊,此次天門因為跟自己完美融合,能進入的人數是一萬人。

他即使現在進去,天門也不會關上。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將利益最大化。畢竟這些人都不知道天門的實際情況。

藉著天門無盡的力量,風廉釋放出死之領域。他沒有無限擴張,只是覆蓋在天門的攻擊範圍之內,那效果更是明顯。

步入神境之後,風廉釋放領域的效果非同尋常,那些修者一闖入領域內,立即產生無窮無盡的幻覺,一個個走火入魔一般。

有的互相廝殺,有的抱頭痛哭,有的癲狂大笑,總之醜態百出……

風廉沒有動手擊殺他們,他的目標是攻擊阿門的那些宗門修者,此時殺太多人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看著不斷隕落的生命,逃竄的神識體,風廉面無表情。他們的生死她一點不在乎,也不關心。

但是數萬大君在這裡自相殘殺,而其餘四界正在嵐煙靈界彙集,準備進攻神武大陸。總有人心繫整個大陸的生靈。

一名白髮白鬚的老者突然出現在虛空中,對著風廉說道:“風廉小友,能進入天門的人數有限制,但是也請小友儘快做決定。讓大家如此互相傷害,傷的也是我神武大陸的根基呀。”

風廉看到此人,趕緊恭敬地行禮道:“風廉見過雪夜大賢者!”

眼前之人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孑然一身,從不拉幫結派,也不加入任何宗門,修為也就是武聖巔峰。

但他是一名讓全大陸都敬仰的大賢者。

當年的放逐在放逐之地大開殺戒,是他出面與他們的神主交涉,才止息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從此放逐一分為三。

器靈宗與青宗因為靈材的爭奪戰,讓半個大陸的宗門世家捲入其中,也是他找到兩大宗門的宗主,勸和之後,平息了這場大戰。

最讓他出名的是,是他平息了西大陸與東大陸的戰爭。但他沒有獲取任何利益,沒有索求任何好處。

這樣的人,值得所有人尊敬。

風廉說道:“大賢者,您也看到了,並非我要殺人,而是他們自己非要硬闖,那我也沒得辦法。”

雪夜大賢者手一揮,一片聖潔的光芒散落,領域內的眾人很快恢復神志,慌亂地退出去,才想起給雪夜大賢者行禮致謝。

雪夜大賢者說道:“非也,風廉小友現在就決定進入天門的人,等名額用完,人群自然散去,何必如此呢?”

風廉笑道:“我正在想讓誰進去,不讓誰進去,結果他們就衝上來了。好吧,我現在就決定,您覺得如何?”

雪夜大賢者讚許地點頭道:“如此甚好!”

不過他很快就要吐血了。

風廉隨手一點,喊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想要進去的話,趕緊進。”

“咦,你長得還不錯,進去記得找一個叫金血的,讓他調教一下你。”

“那家夥,別躲了,說的就是你,趕緊出來,給你進去的機會,不要也得要!”

……

就在風廉胡亂點名的小半個時辰,又去了將近一千個名額。

被風廉點到名字的,自然歡喜的不行,沒被風廉點到名字的一個個大呼小叫,希望引起風廉的注意。

甚至有幾個女修者差點把自己剝光,希望風廉能看她們一眼。

眾人一陣騷動,很多大宗門,大世家的強者真的坐不住了。

“我靠,太不把天門當回事了吧?”

“不是不把天門當回事,而是不把我等當回事,哪有他這種做法的。”

“雪夜大賢者,請您讓開,我們要硬闖了!”

做的如此過分,想不讓人大罵都難。

風廉對著雪夜大賢者聳聳肩,無奈地說道:“大賢者,您也看到了,我怎麼做都是錯。”

數千年都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雪夜大賢者此時都有掐死風廉的衝動。哪有他這樣把進入天門封神如此大事當成兒戲的。

雪夜大賢者強壓住心中就要爆發的怒氣,說道:“世事總要講個平衡,你總得給那些大宗門,大世家一些名額吧。”

風廉一番大徹大悟的模樣,說道:“我明白了,現在就把名額給他們。”

風廉大喊道:“韋道天,你再躲躲藏藏,我可不等你了。”

“嗖”地一聲破空聲,韋道天立即出現在風廉眼前,說道:“師弟,我就是來看看熱鬧,順便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風廉氣道:“我不需要你幫忙,你那邊多少人?”

韋道天撓頭道:“有點多哦,六百多人。你也知道的,我人緣好,不只是宗門的人,還有一些狐朋狗友,他們聽說我們是師兄弟,就死皮賴臉地跟來了。”

風廉笑道:“我還以為是六千多人呢,沒問題,進去吧。”

韋道天瞪著風廉,問道:“真進去了,你可別後悔,是六百多人,不是六十多人。”

風廉佯怒道:“我現在還真有點後悔了。”

“別,我現在就走!”韋道天回頭大喊道,“趕緊跟上,我師弟要後悔了。”

風廉突然暴起,無名刀不斷劃出一道道光芒,將十餘個想混進去的修者劈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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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渾水摸魚,那就得有被殺的覺悟!”風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刀刃上的鮮血,怒吼道,“爺不點頭誰敢衝!”

眾人都被他的殘暴給嚇住了,剛才他沒有下殺手,只是把人打成重傷。裡面可是有三名大尊高階的修者,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地擊傷。

所有人都在掂量著風廉此時的戰鬥力達到什麼等級。

風廉又喊道:“靈宗、器靈宗、龍翼宗,還有四海商會的人來了沒有?為了感謝你們沒有參與進攻阿門,我把剩餘的名額全給你們。”

那幾大宗門頓時一片歡騰,但是其餘宗門不幹了,緊逼上來。

“給我們雲手宗兩百個名額,否則阿門的人我們趕盡殺絕。”

“給我們闢徵宗三百個名額,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我們上官家族要五十百個名額,價錢你開!”

“石宗出四座蘊含至少千萬天晶的礦山,只要一百個名額!”

……

沒有名額的那些宗門世家一個喊得比一個大聲,不斷競價。更多的宗門,比如鴻嵐閣、青宗等並沒有跟著起鬨,悄然讓人在人群中挑唆,讓靈宗,器靈宗等宗門的人沒法靠近天門。

氣氛一下子無比緊張,隨時可能爆發一場大戰。

風廉看著雪夜大賢者,問道:“大賢者,您看,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大家滿意?”

不知道多少年內心一直波瀾不驚的雪夜大賢者被風廉給攪動了多少次,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風廉小友,要不這樣,你給老朽三百個名額,如何?”

風廉沉思了一會,說道:“三百個名額,有點少吧,不夠您做人情的。那些白眼狼背後肯定要埋怨您。要不這樣吧,我給您加一倍,六百個名額,如何?”

雪夜大賢者愣了

一下,實在搞不明白風廉在搞什麼鬼,不過得到六百個名額,對他來說,壓力少了不少,至少可以讓大家打不起來。

雪夜大賢者那道名額,立即喊道:“風廉小友心懷天下,品德崇高,讓出六百個名額給老朽幫他分發給幾大宗門。我看每個宗門就二十個名額吧,你們自行選一下,安排哪些人進去。”

有總比沒有好,被奪去六百個名額的靈宗和四海商會等,雖然對橫插一腳的雪夜大賢者有些不爽,但是他們可不敢對雪夜大賢者有什麼意見。

再說,這也是風廉給出來的,他們能有什麼意見?

很快,包括青宗,鴻嵐閣、巫族等宗門世家都拿到了二十個名額。

但是魅言嵐想要進去的時候,被風廉攔住。

風廉冷冰冰地說道:“你們鴻嵐閣其他人進去也就罷了,你,不能進去!”

魅言嵐雙眼閃過一縷殺機,又恢復平靜道:“這可是你讓大賢者分發的名額,難道還要反悔不成?”

風廉冷笑道:“我反悔了你又能如何,別人能進去,你不能!”

魅言嵐要強闖,被風廉一掌擊飛,退回到天門攻擊範圍之外。

魅無雙怒氣衝衝地說道:“你真要與鴻嵐閣為敵?”

風廉大笑道:“哈哈哈,與你們為敵又如何?你們以為你們很了不起嗎?你們這麼厲害,為何不自己開啟天門,卻要來蹭我的運氣?”

說著,風廉轉頭對眾人大喊道:“我喊到名字的宗門世家,你們就別想把自己的核心弟子給送進去了,我不同意!如果有意見,我就收回所有名額。鴻嵐閣,青宗,石宗,戰盟……”

風廉一口氣說了二十幾個名稱,全是參與圍攻阿門的宗門世家。

雪夜大賢者想勸說幾句,看到風廉渾身已經殺氣騰騰,只能微微搖頭,要勸說,也只能等他氣消下來才能有效。

魅無雙衝上來,與風廉對接一掌,兩人各自倒退了數米。

這還是風廉故意放水,他還想引更多人上鉤,好一網打盡。

天門前,有他借天門之力阻殺。地上,海島上有著數十個絕殺大陣,還有五十名大帝在那裡等候入網之魚。

可是他們都眼看著風廉與魅言嵐師徒打得難分難解,風廉甚至故意露出好幾個破綻,可是他們就是不上來支援。

風廉藉著天門之力,應付她們師徒沒問題,還能藉機熟悉鴻嵐閣的戰技,他自然不願意早早結束。

眾人不願意上來幫忙的很大原因不是害怕,而是此時他們的戰鬥畫面實在太美,美得令人不忍心破壞。

風廉的每一擊都帶著五顏六色的光芒。而魅言嵐和魅無雙的攻擊附帶的光芒是黑色。

很純粹的墨黑色就像是給風廉的七彩光芒打底色一樣,很是炫目。

風廉看著只露出雙眼的魅言嵐,再一次問道:“我們是不是曾經相識?”

魅言嵐哼道:“那當然,我還被陰了一把。”

風廉說道:“我問的是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別打了!”突然,一聲渾厚的男聲喊道,打斷了風廉與魅言嵐的對話。

一個偉岸的男子立在天門前,安靜地看著風廉,說道:“天門是你開,要進去,你說了算,我們青宗沒意見。但是你限制進去的人,就有點不合理了。

“我提個建議吧,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們儘量滿足你,但是你不能再干預我們的選擇。”

在放逐之地天坑上空,風廉見過此人。青宗宗主,大陸無數修者的偶像,慕楚天!

在風廉的心中,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挽救整個宗門的慕楚天也是他仰慕的物件。

雖然阿門一直被青宗壓制,可他並不怨恨慕楚天。技不如人,被人欺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現在,主動權在他手上,他不可能就這麼放棄給阿門找回場子,給阿門立威的機會。

崇拜歸崇拜,原則是原則,他不可能因為崇拜慕楚天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我想進去,可以嗎?”

風廉剛要開口,突然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衝進風廉的耳朵,他回頭一看,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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