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暗金地龍就斜躺在離島島主府大門的臺階上,對著來來往往的女孩子吹口哨,拋媚眼。開心得不行。

這貨賣相確實不錯,但是那股與生俱來的痞氣讓阿門其他男性很看不順眼。但是偏偏那些未經世事的少女很喜歡。

每一個路過路過的少女都忍不住偷看他幾眼,膽大一點的還不忘給他拋去一個媚眼,讓這條爬蟲很是心猿意馬。但他沒敢胡來,一是懼怕無惘大君,在他地盤胡來,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給串起來燒烤。

二是害怕風廉。那一次他見吳韻從風廉秘境出來,很是好奇,就求著風廉,自己也進去走一遭。剛進去,還沒來得及走,就成了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他不知道風廉秘境裡面有著什麼,讓他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膽寒心悸。

三是怕吳韻。他不知道為何,第一次見吳韻,就被她的氣質和容貌所吸引。當他多瞄了幾眼,被吳韻發覺,與之對視的那一瞬間,暗金地龍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炸碎了一樣。從那以後,別說看,連面都不敢見。只要吳韻在,他能躲多遠躲多遠。

他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小爬蟲,對自己膽小如鼠根本不在乎。打打殺殺他最愛,只要風廉不讓他送死,給他足夠的口糧,跟誰打,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像與農煊禪決鬥的時候,兩人劍拔弩張,勢要決出生死。但是只要給個臺階下,他爬的比誰都滑溜。想要龍爺拼命?好走不送,咦,你不走?那龍爺走總可以吧。

“各位美女。你們先等我片刻,帥鍋我先去吃早餐,一會再繼續”暗金地龍剛走進內院,立馬躲到柱子後面。

“吱——”對面的房門開啟,冒出一個頭顱鬼鬼祟祟地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人,才扶著牆慢慢走出。

“哇!小瘋子,你……你好悽慘呀。竟然被騎得腰都要斷了!”暗金地龍一見風廉出來,立馬從柱子後面跳出,大喊道。

風廉真想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摩擦,使勁摩擦!擦出火花,擦出真理!他想要挺起腰身以示抗議,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乾脆坐在護欄上。無奈地說道:“老子不服牆,就服你,可以了吧?再嚷嚷,小心我斷你口糧。”

這話擊中了暗金地龍的軟肋,他嬉笑道:“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對了,我們龍族有份秘方,不僅能延長時間,還能更堅挺,更……”

“滾蛋!老子是煉藥師,還需要你那東西。”風廉氣得不行,趕緊轉移話題道,“小膀胱呢,還沒上岸?”

暗金地龍癟嘴道:“那小子已經走火入魔了。估計不會出來了。”

風廉起身,向著院門走去,說道:“我去看看他。”

暗金地龍在他身後自語道:“傻小子,先前那麼多肉,你不吃,非要到這裡再一次吃個夠,殘了吧?少吃多餐,這種道理你都不懂?”

見風廉回頭怒視,他一溜煙沒了蹤影。

昨日農煊禪一上行空舟,就再也不願離開,蹲在裡面研究。風廉對他這點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見到高品階的靈器,不研究個透徹,誓不罷休的樣子。

昨晚他一到,就與魏安夫見面,商談放逐三部的事情。魏安夫和吳韻一樣,立馬舉雙手贊成,並主動承擔接收他們的事情。還發誓自己一定能把放逐三部收拾得服服帖帖。

在風廉丹藥的輔助下,夫妻倆都已經悟出領域,還晉升到武祖高階的他信心滿滿。

魏安夫猶豫了一下,徵詢道:“門主,我想不久的將來,自己就要晉升武聖,潞城這邊你覺得交給誰比較合適?”

風廉佯怒道:“你就別試探我了,你中意哪個?”

魏安夫說道:“藍雄不錯,從一開始建立影堂,就一直跟隨我。做事認真負責,而且很細膩。不過有個缺陷,魄力不足。那個蔣華龍倒是絕佳人選,但是資歷尚淺,怕是難以服眾。”

風廉問道:“你是認為我或者金血派他來,拉不下面子,才有此一說,還是肺腑之言?”

魏安夫說道:“肺腑之言。蔣華

龍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就是需要一些時間磨合。”

“嗯。”風廉點頭道,“適當的時候還是讓藍雄去東大陸月雲城任掌櫃吧。這麼多年在這裡出生入死,也該讓他去享享福了。另外,允許他帶走五十個心腹。至於蔣華龍,你看著辦吧。”

魏安夫感激地說道:“我替藍雄謝過門主。他這些年也沒少服用門主賜予的丹藥,但是收效甚微。讓他去月雲城養老也是不錯的。”

魏安夫又給他彙報了這些年跟三大帝國交易的情況,還算順利,離島又建了三座大倉,裡面的仙晶和神晶已經擺放不下。正計劃再建兩座。風廉聽得喜不自禁,有錢,感覺自己底氣都足了不少。

不過東大陸的人已經開始盯上阿門。魏安夫估計,不久的將來,可能會因為此事要跟東大陸撕破臉,提醒風廉早做準備。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訊息,比如林逸塵退位,林海軻接任星雲帝國皇帝。玉瓊馨有了三個小孩。玉朝江終於登上帝位等訊息。

到了碼頭,魏安夫告辭離去,讓風廉自己登上行空舟。

“不可能呀,這法陣這麼刻印行不通呀。”

“陣眼怎麼可以放在這裡,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地方到底是拿什麼材料來錘鍊的?還有吸附、煉化靈力的作用?奇哉妙哉。”

“這是什麼文字,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

風廉進入行空舟,見農煊禪正在拿著紙筆繪畫各種法陣。嘴裡不斷自語。

風廉見他許久不搭理自己,只能問道:“你要跟我去見無惘大君嗎?”

農煊禪眼神都沒動一下,答道:“不去,我沒研究透這東西之前,哪也不去。”

風廉沒再打攪他,示意行空舟往黑水河方向行去。他身上的黑金所剩無幾,已經不夠提煉幾瓶藥液。

一直專心致志的農煊禪居然都沒發現風廉離開行空舟進入黑水河中撈了一大堆黑金,等到返航的時候才注意到行空舟比剛才損壞嚴重了一些。問道:“怎麼回事,行空舟怎麼一下就損壞了這麼多。”

風廉笑道:“在黑水河中行走,能不損壞嗎?”

農煊禪不可思議地盯著風廉,問道:“你說這艘船能在黑水河行走?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別打馬虎眼?!”

風廉很配合他,認真地說道:“可以呀,就是每次都要受損,並且不能呆很長時間。”

“太好了,太好了。小瘋子,你他媽的就是我的福星!”

風廉從未見農煊禪如此失態,不解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農煊禪沒回答他,問道:“能否讓我跟器魂聊聊?”

風廉想了一下,還是將器魂放出來。

小半個時辰後,農煊禪瞪著風廉喊道:“你小子有玄陰石,為什麼不早點說!”

風廉故作無辜地說道:“你也沒問我呀。”

“拿來!”農煊禪把手伸到風廉面前,說道,“只要有玄陰石,給我三百年時間,我不僅能幫你把鏡歿修復,這艘船我也能完全修復。等楊茜她們進入潞城,我拆了她那兩艘主艦,用來錘鍊這艘船,讓他成為一艘超越神器的戰艦。哪怕在虛空旋渦中,都能航行。”

風廉聽得無比激動,但他沒表現的那麼強烈,問道:“說吧,什麼條件?”

農煊禪想了一下說道:“到時候你借我這艘船幾年,我要去黑水河谷,當然你也可以跟著去。另外就是,如果有那麼一天,鴻嵐閣落難,你搭一把手,把鴻嵐閣這三個字從時光河流中徹底抹去。”

風廉沒去想他和鴻嵐閣有什麼恩怨,反正鴻嵐閣跟自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有機會讓鴻嵐閣消失,他自然很樂意。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農煊禪的要求。

風廉將玄陰石交給他,又問道:“還需要什麼靈材,你儘管說,我盡力收集。”

農煊禪接過玄陰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自語道:“你小子夠陰,夠狠。一群人為了玄陰石在潞城打得死去活來,結果在

你手上。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風廉再問了三遍,他才回過神來,說道:“所需的靈材太多,我一時也沒法給你個清單。不過你放心,有了玄陰石,其他的靈材都不是問題。”

風廉想了想,說道:“我去底艙煉幾枚丹藥,你順便幫我護法。”

半年之後,風廉才從底艙出來,遞給農煊禪兩大瓶靈液和魂液,還有兩瓶靜魂丹。他要修復、改裝行空舟,精力消耗肯定極大,給他點補償是必須的。

農煊禪一見兩大瓶藥液,不僅沒高興,還怒罵風廉忽悠他煉製這東西需要很多藥材,追問風廉怎麼煉製出來。風廉笑而不答,直到他拿出十幾塊不同屬性的黑金,才轉移他的注意力。

剛回到島主府,就見吳韻坐在正堂上,表情嚴肅地盯著他。莉莉絲站在她身後掩嘴偷笑。風廉很識趣地沒有說話,像個知錯的孩子,低頭不語。

吳韻怒道:“好不容易和兒媳婦聚在一起,也不多陪陪人家。修煉重要,但是家人同樣重要。你老媽我還想早日抱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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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韻一副劈頭蓋臉地罵完之後,說道:“氣出夠了,我們去見無惘那小子吧。”

風廉抬頭一看,老媽不知道何時已經換上侍女的服飾。還戴上面具,要不是她說話,風廉都認不出這是自己老媽。

吳韻佯怒道:“傻愣著幹什麼?我不陪你去,怕你被無惘那小子欺負。”

有老媽撐腰,風廉自然高興,但是他又擔心老媽把傳說中脾氣暴躁,性格陰晴不定的無惘大君給惹惱了。但由不得他願不願意,吳韻已經拉著他走出大門。

這一次他們沒有乘坐行空舟,而是由魏安夫親自駕駛一艘破船前往主島。用吳韻的話說,就是讓無惘那小子看看,你給的什麼破島,讓我們窮得叮噹響。

風廉也只能默默接受,僅稅收一項,離島每年收入將近三十萬神晶,已經是極高的數目了。吉樂城的稅收還沒離島的一半。還說自己窮,鬼才信你!

得到訊息的潞城外事堂堂主東方鴻歌和刑堂堂主李可聚已經站在碼頭等候。四人說說笑笑走向大殿。

風廉問道:“上次見面,兩位堂主是武祖巔峰,現在怎麼還是武祖巔峰?”

東方鴻歌搖頭道:“沒辦法呀,我倆的悟性太差,到現在還沒悟出領域呢。風門主有沒有什麼好的丹藥,施捨幾枚我們呀?”

風廉笑道:“沒問題。”

說著拿出幾隻玉瓶,剛要遞過去,被吳韻搶先拿過去,說道:“你們兩個就知道欺負我們門主。潞城這麼富有,還差這幾枚丹藥嗎?如果你們真想要,拿錢來。”

東方鴻歌和李可聚一臉的尷尬。風廉也不敢斥責自己老媽呀,只能陪笑道:“我這侍女說的確實有理,兩位堂主隨隨便便拿出點東西意思意思就行。”

東方鴻歌和李可聚臉都綠了,風廉說話的神情是能隨隨便便,意思意思嗎?明擺著要坑他們,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提出需要丹藥,此時又不要,面子上過不去。只能忍痛拿出一張商會的黑色卡片給風廉。

兩人心裡都在罵自己,為什麼不帶幾張面額小一點的金卡或者紅卡?

跨入主殿大門,風廉立即感到一股寒意向自己壓來。他擔心地回頭看看母親,見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

吳韻卻是大大咧咧地指著大門上的裝飾,說這個俗氣,沒有離島的高雅。說大門的造型已經過時,該換大門。說地板磚都開裂了,該換新的……

不止風廉,連東方鴻歌和李可聚都滿腦子的黑線。這侍女也太沒點禮數了吧,敢這麼指點無惘大君的主殿。就不怕無惘大君一怒,整個離島都要血濺三尺嗎?

“大膽,竟敢口出狂言!”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大殿內傳出。

聽到身邊奴僕大喊,坐在大殿上方的無惘大君抬頭看著侍女,原本平靜的神情突然一變,很快又恢復常態,說道:“是該……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風廉小友,你這侍女眼光獨到,說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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