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靈消失數年後,天坑中的颶風減弱了不少,等級壓制也逐漸消失。外面的封神強者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進入放逐之地。人多了,自然有人耐不住寂寞,率先進入天坑,沒有發生意外。於是大家都湧入天坑中。

天坑中的寶物可不只有碧靈,比如大戰留下的神器,神境強者的屍體,這些可都是寶物。還有各種靈材,特別是某些隕石,那可都是仙級以上的靈材。

寶物出世,就意味著爭奪,意味著血腥。連慕楚天、巫涸這種頂級強者都忍不住出手搶奪的東西,哪會是什麼凡品。

最可怕的戰鬥還不是爭奪靈材,而是神武大陸那些強者在追殺“放逐”餘部。現在整個放逐之地真是雞飛狗跳,血花怒放。

風廉離開那塊隕石之後,立即向著天坑頂部飛去。別人都是往下飛,他逆流而上,自然被別人認為拾到了寶貝,於是開始對他進行圍追堵截。

此時母親和兩位偶像在他秘境中,他哪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能避則避,躲不開就以最快的速度擊殺對方。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戰鬥力多強悍,哪怕高一級的武聖在他面前如豆腐,一拳就能砸個稀巴爛。看清自己的實力,讓他很是佩服巫庭君的實力,那絕對是槓槓的。那樣的人,想必姜墨書想要贏他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直到那塊隕石中的法陣啟動,一道碧光沖天而起,追殺他的那些人才放他離去,轉身衝向碧光處。

風廉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剛坐下,等待好戲開場。就聽到母親用神識呼喚他,想要出來看看熱鬧。

雖然怕別人認出她,但風廉肯定不會因此而讓母親失望,乾脆連薛御海他們兩個也放出來。

眾修者如萬鳥歸巢一般湧現那塊巨大的隕石,但沒有誰敢率先進入。直到數天之後,大部分都圍過去之後,才有人在別人的慫恿下,率先邁出一步。

只要有人一動,其他人肯定按奈不住,蜂擁而上。

“轟”的一聲悶響。隕石劇烈地顫動,雖然風廉四人已經將天晶和神晶收颳得差不多,但是裡面的晶石實在太多。晶石由純淨的靈氣凝結而成,在法陣的催化下,完全可以轉化成超越人體極限的靈力。

看著一道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從隕石的孔洞中射出。風廉心中還是有些遺憾,沒能帶足夠的靈材,否則他要把整顆隕石炸燬不可。

吳韻哈哈大笑道:“真的太過癮,太好玩了。要是你老爸在就好了,他肯定樂得不行不行的。”

風廉突然有些傷感,母親雖然信誓旦旦地說別人死光光,父親也會活得好好的。但他知道她在自我安慰,從母親的言語中,他聽出她不願意去想父親是死是活,她只能在內心裡告訴自己,我的愛人還活著,現在不來見她,肯定又去禍害哪個狐媚子去了。

她還要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別讓我撞見,否則打到我老公都不認你!”

也不知道誰搶到了那塊綠色寶石,引得大家一頓追打,場面愈加混亂。

看到人群慢慢往上湧來,風廉不敢在再停留,讓母親他們回到秘境後,快速向上飛去。

“小瘋子,你往裡跑,過來這邊!”剛衝出天坑,身側傳來暗金地龍的呼喚。

看著變滿臉紅腫,沒點人樣的暗金地龍,風廉忍不住笑道:“龍爺,你怎麼這幅尊容?在你的地盤,還有人敢招惹你?”

暗金地龍啐了一口,說道:“奶奶的,也不知道哪個龜孫把放逐之地的等級壓制弄沒了,讓龍爺我的優勢也隨之消失。外面來的可都是大爺,惹不起呀惹不起!”

風廉怒道:“那也不至於如此皮青臉腫吧?!”

暗金地龍可憐兮兮地說道:“小瘋子呀,你是不知道,那些大尊大帝,見龍爺我長得比他們帥,一上來就幹,我哪裡是他們對手。看在我為了等你忍辱負重的情分上,你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呀?”

風廉無語之極,老老實實將一瓶藥液丟給他。只要這條小爬蟲付出那麼一丁點,不給他點好處根本不可能,他能煩死你。

“怎麼才一瓶,至少兩瓶才行。”

風廉罵道:“你大爺的,你以為這東西是河裡的水呀。老子在下面晉階都用沒了,就剩這一瓶了,嫌少就拿回來。”

還沒等他動手,暗金地龍已經將玉瓶收起,立馬恢復那英俊得天怒人怨的模樣,張牙舞爪地笑道:“你不在這段時間,可是錯過了很多好戲呀。小膀胱他們被追殺得屁滾尿流,已經躲到域外去了,讓我在這裡等你”

風廉問道:“戴宇光也是放逐的人嗎?”

暗金地龍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道:“我哪知道他,一天到晚神秘兮兮。防我如防隔壁老王一樣。我才懶得管他的事情,只要他幫我把靈器給煉製出來就行。”

暗金地龍召喚出一艘極行舟,快速向著域外飛去。

“這是放逐開闢出來的空間通道,你放心,絕對安全。”暗金地龍見風廉緊張地看向窗外,解釋道。

風廉松了一口氣,將母親和薛御海他們放出來,否則呆在一個半成品的秘境裡面,他們遲早會發瘋。

暗金地龍看到薛御海和瀠妃蘿,一臉的懵逼,這幾人怎麼進入極行舟的?抄起傢伙就要上去幹。風廉感覺攔住他,給他一番解釋。

暗金地龍 根本不相信,把與雅瑪蝶玩得正嗨,本不想出來的吳韻氣得衝出秘境,狠狠揍了他一頓。又讓風廉開啟秘境,將暗金地龍丟進去。

“媽媽呀,救命呀,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小瘋子,你是我爹,是我大爺,你放我出去……”

風廉本想讓暗金地龍再嚎一會,發現情況不對,神識趕緊進入秘境。發現暗金地龍在裡面上躥下跳,一道青色血氣正在他屁股後面追。雅瑪蝶還不停給他使絆子,急得他屁滾尿流。

青色血氣看到風廉的神識,好像朝他很調皮地笑了笑,又消失不見了。

風廉從未見過臭屁的暗金地龍如此狼狽,開心地笑道:“龍爺,遇到什麼東西了,讓你如此狼狽?”

暗金地龍衝過來,從風廉身邊穿過,直接衝出秘境。才驚魂未定地說道:“以後你還是叫我小爬蟲吧。再叫我龍爺,那小東西非吃了我不可。”

風廉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暗金地龍以為風廉故意逗他,氣得罵道:“你就裝吧你,老子以後得與你保持安全距離,真他媽的嚇死龍……嚇死我了!”

風廉悄悄問吳韻和薛御海他們,他們居然沒感應到青色血氣的存在,讓風廉一陣頭疼。

三個多月後,風廉終於見到一塊懸浮的飛陸,周圍停滿戰艦。

戴宇光站在主艦上,一見風廉下來,立馬向他友好地招手。剛要說話,見到風廉身後的吳韻,臉色一變,趕緊飛下來,向吳韻行禮道:“姐,你回來了,見到你太高興了。”

風廉一臉懵逼,這搞的又是哪一出?

薛御海和瀠妃蘿一見戴宇光,下意識取出靈器。可是一感應他的氣息,就如深陷無盡深淵,難以自拔,緊張得渾身冷汗直冒。

風廉低聲道:“不要緊張,那家夥真要殺你們,吐口痰就完事了。”

吳韻渾身散發一股強大的氣勢,戰艦上的旗幟無風自動。她對著戰艦上那些修者喊道:“都給老孃轉過身去,自己封閉神識。”

等所有人都轉過身後,她伸手揪住戴宇光的耳朵,怒道:“你小子把我害得這麼慘,還好意思叫我姐!”說著把他拖進主艦。

戴宇光已經恢復到大帝高階的修為,在吳韻面前居然沒有任何反抗,老老實實跟她進入戰艦中。

吳韻掃了一眼主艦內的眾人,說道:“你們全部出去,這裡我暫時接管。”

楊茜看到吳韻擰著戴宇光的耳朵剛要發飆,見戴宇光給她使眼色。微皺一下鼻子,不情不願的走出主艦。

吳韻放開戴宇光,坐到中間的大桌子上,問道:“是我問你答,還是你自己說。”

戴宇光老老實實站在她對面,揉了揉發紅的耳朵,訕訕笑道:“還是我自己說吧。”

原來戴宇光並非他的真名,他本名農煊禪。他的分身是吳韻和孟鷹兩人給帶到碎裂域的。發現陰陽石的下落之後,農煊禪為了能順利奪取陰陽石,又將陌村的訊息出賣給青宗的杜慶等人,並幫他們開闢到陌村的通道。他就是想藉著這條通道,真身進入碎裂域。不然光靠一具分身,根本不可能戰勝薛御海等人。

可是當他看到陌村的環境將等級壓制到恩澤級別

,而闢徵宗等人沒法收拾吳韻等人。終是沒有勇氣下來,怕孟鷹直接把他給毒死。

空間碎裂,吳韻等人被神秘大手丟擲陌村的時候,吳韻和農煊禪都感應到了彼此氣息。吳韻警告農煊禪不要打風廉和夢潔的注意,否則就跟他不死不休。農煊禪當時也很怕,萬一風言未死的話,他根本逃不出後者的追殺。

但是他又怕自己的秘密被吳韻知曉,於是將本該落入神武大陸的吳韻給弄到域外去,任其自生自滅。

也許天意自有定數,居然讓楊茜在域外偶遇吳韻。當時得到訊息,農煊禪本想立即去找尋吳韻,將之殺掉。偏偏這時鴻嵐閣給他傳來風廉的訊息,老瘋子自稱風廉的父親。

讓他不敢輕易下手。還專門去查探了老瘋子的底細,感覺此人深不可測,行事風格又有些像風言。讓他再不敢打吳韻的主意。

得到風廉的訊息之後,他數次派人阻殺風廉,但是都被某人有意無意地阻攔,究竟是何人,他也不知道。於是就讓楊茜將吳韻的訊息賣給鴻嵐閣。又與鴻嵐閣合作,利用風廉和羽靈的身份,將大陸的青年強者引到放逐之地,全部擊殺。

結果還是出了意外,碧靈莫名其妙的現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接著放逐之地的等級壓制消失,碧靈引來無數封神強者。也有某些人猜到了事情的原本面門,派人進來守護自家弟子的同時,追殺“放逐”餘部,他只能躲到域外苟且偷生。

吳韻聽完,問道:“我和言一直沒問過你的事情。但我今天想問問,你和那些宗門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一次次想要滅殺他們的宗門,摧毀他們的根基?”

農煊禪說道:“姐,這事我還真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跟這個大陸沒有仇,只是跟某些已經死了很多年的人有仇。我也並不想毀了這片大陸的根基,也沒那能耐。但我揹負家族的使命,我要完成這個使命,只能做出一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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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韻嘆道:“算了,你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懶得過問。你能否告訴我那天你看到的情景?”

農煊禪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風言兄將丹藥混合成劇毒毒死一眾修者,他自己也中了劇毒。渾身上下都在腐爛,應該是那種痛苦讓他難以忍受。於是他自己跳下黑水河。不過……”

見農煊禪沒說下去,吳韻催促道:“不過什麼?”

農煊禪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敢確定,當時他跳下去的瞬間,大笑著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清楚,好像是說鬼門關不敢為他開。”

吳韻激動地跳下桌子,問道:“真的,他真的這麼說?”

農煊禪微微搖頭,有微微點頭,道:“我當時離得太遠,沒聽清楚。”

農煊禪突然問道:“姐,你知道嵐煙靈界嗎?”

吳韻搖頭,問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農煊禪說道:“我第一次見風言兄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三千年後,會有一個靈界靠近神武大陸,如果那時我還沒晉入大帝,那個靈界將是我的福地。雖然後來在你們的幫助下,我晉升大帝,但是這話我一直記在心裡,並隨時留意。兩百多年前,星瞳樓的星算師計算出有一個巨大的靈界將靠近神武大陸。時間剛好和風言兄所說的吻合。你不覺得這很有問題嗎?風言兄應該不會星算術吧,但他為何比星瞳樓的星算師得知更久遠的事情?”

吳韻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嵐煙靈界跟他有關?”

農煊禪說道:“不只是有關,而且關係密切,不然他怎麼會如此清楚這個靈界的動向。如果當年他沒死的話,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嵐煙靈界。而且星瞳樓算出嵐煙靈界的界魂已死,可是十年前,星瞳樓又傳來訊息,嵐煙靈界出現新的界魂……”

吳韻喃喃自語道:“界魂已死,又再重現?那就意味著主人肯定沒死。你的意思是嵐煙靈界是言的靈界?”

農煊禪像是被嚇了一跳,打了冷戰,說道:“這個我可不敢亂說。哪怕真神也不可能將靈界放逐,除非他尋死。”

吳韻揉揉太陽穴,苦惱地說道:“這些事情太頭疼,我懶得想了。我兒媳婦呢?你把他藏哪裡去了。”

農煊禪轉頭剛要指路,見羽靈剛好走來,笑道:“還不過來給婆婆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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