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之中,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冒出了一團雞蛋大小的黑氣,如墨之濃,聚而不散,從裡面飄散出濃郁的芬芳。

這自然是劇毒,不過蘇燁既然已經將煉化,自然也就不怕,否則這毒的威力非同小可,光是聞聞,恐怕就能讓武靈境的武者斃命。

蘇燁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眼中隱現猶豫之色,但他可不會半途而廢,否則先前的努力豈不是付之流水。

吸了口氣,左手抬起,涅槃紫炎浮現,然後雙手緩緩靠攏。在相距僅有數寸的時候,蘇燁突然右手一顫,毒氣彷彿都離開了掌心,於涅槃紫炎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而蘇燁在這一瞬間,表情則變得凝重無比,左手連連揮動,變幻不停地控制這涅槃紫炎溫度。

“刺啦。“

毒氣與涅槃紫炎相觸,卻顯得格格不入,甚至一道道細若遊絲的銀色閃電在兩者中間出現。

涅槃紫炎彷彿被染上了一層黑色,而毒氣被映起了一層紫色,顯得詭異至極。然而見到這種情況,蘇燁不驚反喜,繼續地加大涅槃紫炎的輸出。

精練毒氣的方法,玉簡中記載有數種,供武者按照自身的情況選擇,可謂十分靈活,而蘇燁採納的這個,是消耗極大的一種。

當然,以蘇燁的聰明,若沒有足夠的好處,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費力傻事。之所以如此選擇,是因為這種方法消耗雖大,但卻較為穩妥,成功率也較高。

安全性肯定也是考慮的因素,至於真氣的消耗,可以忽略不計,蘇燁雖然沒有到達武元境,但真氣的精純程度,卻遠非一般的同階武者可比,加上他轉換了大量地真元,所以消耗得起。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皇甫詩沫睜著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蘇燁修煉。

經過努力,毒氣精煉終於順利完成了。此刻浮現在蘇燁右手掌心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印記,然而顏色卻非常詭異,既非涅槃紫炎的紫色,也不是毒氣的黑色。

“蘇師弟,這就是那玉簡中記載的毒術?”看著蘇燁的右掌心,皇甫詩沫眼中滿是好奇,此印記除了顏色有些詭異之外,似乎看不出什麼驚人威力

“不錯,這就是琅邪毒瘴,”蘇燁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可。”皇甫詩沫櫻唇微啟,欲言又止。

蘇燁看著皇甫詩沫的表情就有猜測,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覺得沒有傳說中那樣神奇?”

“嗯,”皇甫詩沫略帶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我不過煉化了一粒嗜毒丹,威力自然有限。我雖然說過這種方法除了危險,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可難道真的以為,這種逆天毒術,是一次就可以成功的嗎?”

皇甫詩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道:“呵呵,是我心急了,那需要多久?”

“具體不好說,但至少也要將這爐嗜毒丹完全煉化,才會略有小成。”蘇燁說完,重新閉上了雙眸。

皇甫詩沫微微一笑,也就不再打擾蘇燁,

同樣開始了自身的修煉。

蘇燁和皇甫詩沫的舉動,其實都在白巖鶴與任海陽的監視之下,兩人大感愕然,但任海陽在仔細思量後嘴角邊卻露出一絲譏諷。

這位師弟原來也是心機深沉的人物,他這樣做,是想要以逸待勞,等自己露出破綻來麼?任海陽自以為是地想著,他才不相信蘇燁是真的在練功。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蘇燁和皇甫詩沫所在的大殿依舊大門緊閉,任海陽略微有些著急,不過依舊沉得住氣。

五天後,任海陽開始有些坐不住了,說道:“師兄,我們不能繼續這樣等,戰場秘境還有三個月就要關閉了。”

“我今天應該能突破到武元境六重天,到時候就一定是蘇燁的死期。”白巖鶴表情陰沉,冷冷的開口說道。

“師兄,為了一個皇甫詩沫值得嗎?”任海陽的臉色有些難看。

“哼,”白巖鶴看了一眼任海陽,冷聲哼道:“不管他葫蘆裡究竟賣地什麼藥,到了明天,我們按計劃行事,”

“可萬一他真有什麼殺手鐧,我們還不清楚,可別忘了鄒文颺他們教訓。”任海陽的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之色。

“到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本將心照明月,若事情真的不可逆,大不了出手將他們兩個都給滅了,”白巖鶴很是艱難地下了決心,道。

任海陽思索片刻後,說道:“殺了蘇燁還好說,就一個老家夥作為靠山。要是殺了皇甫詩沫,師兄,你不怕皇甫家找我們麻煩?”

“可這裡畢竟是戰場秘境,發生什麼事都是正常了。皇甫家族勢力再大,也鞭長莫及,何況我們可以透出鄒文颺,邱辰宇和席飛煬是遭到了蘇燁與皇甫詩沫的毒手,有他們兩家做為後盾,我們又何須畏懼皇甫家族?”

白巖鶴顯然已有自己的打算,臉上露出一絲傲然,繼續道:“也無需太擔心,等我突破到六重天,更有把握一些,自然就更加高枕無憂。”

見白巖鶴師兄說到後面,極度自信之色,任海陽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可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別地方法,只好嘆了口氣。

選擇沉默,雖然擔心,但師兄說對,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當初下了決定,如今是對是錯,也都只好硬著頭往下走。

而在同一時間,蘇燁則在刻苦修煉琅邪毒瘴。雖然是還在地宮之中,但蘇燁已經佈下了一些陣法,所以絕對安全。

地宮外圍的那兩道靈識,雖然他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但又如何逃得過蘇燁靈識的窺探,他只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居然還在外面監視自己,看來白巖鶴和任海陽確實心中有鬼,可惜這種方法太愚蠢。蘇燁也不在關注,繼續投入修煉中。

於是,在蘇燁閉關整整六天後,這時也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修煉,攤開手來,依舊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印記。然而與初時相比,此刻印記的顏色已變成墨綠色,這才是真正的琅邪毒瘴。

當然,這也僅僅是略有小成罷了。

不過蘇燁已非常滿意,這比

他原先預計的時間,少了許多,畢竟與煉化,精煉嗜毒丹第一顆時相比,熟練度已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僅僅是小成,但蘇燁相信此威力,不在那些莊子級中品武技之下,甚至因為特殊屬性的緣故,要勝上一籌。

突然,蘇燁用靈識掃了一下遠處,略一沉吟,快速收下了此前佈置的數個陣法。

“蘇師弟,怎麼了?”見蘇燁出手迅速,皇甫詩沫一愣,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白巖鶴應該是突破到武元境六重天了。”蘇燁一邊回答,一邊伸出手來,儲物戒指上光華連閃,將數杆陣旗取了出來,

雖然以自己和傀儡的實力,對付白巖鶴和任海陽綽綽有餘,但為了以防萬一,蘇燁還是準備多留一些後手。

抬手揮動,數道光芒分散開來,沒入大殿中消失不見,蘇燁看了看四周,陣法已被很好的佈下,嘴角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再次佈置好靈石作為陣法能量後,開始打坐修煉起來,養精蓄銳,等待白巖鶴和任海陽兩人的到來。

似乎是驚訝於蘇燁強悍的靈識,煉丹術,陣法造詣似乎也不低。皇甫詩沫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道:“蘇師弟,你認為他們一直躲在暗處,是為了突破境界,再擊殺我們?”

“空口無憑,應該很快就見分曉了。”蘇燁語氣肯定地說道。

“可蘇師弟,萬一白巖鶴真的是突破到了武元境六重天,他應該也是有把握才會對我們動手吧。”皇甫詩沫有些擔心地說道。

蘇燁默然,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道:“我已經用靈識搜尋,兩人已經向地宮進發了,我們只需要在這裡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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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詩沫問道:“蘇師弟,你準備在這兒伏擊他倆?”

突然,蘇燁眉頭一挑,睜開了雙眸,然而眼中卻明顯帶著詫異之色。

“蘇師弟,怎麼了?”皇甫詩沫有些好奇地開口道。

以她的靈識,自然也感覺到有兩股氣息,正迅速接近這裡,若沒有判斷錯地話,就是白巖鶴和任海陽,這不正是蘇師弟所判斷,可他的表情為什麼有些奇怪。

“皇甫師姐,感覺到了嗎?”

“什麼?”

“與數天前相比,這白巖鶴身上的氣息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同。”蘇燁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開口:“雖然極力掩飾,可魔氣卻無法徹底掩蓋。”

“真是這樣。”皇甫詩沫起初沒有留意,如今聽蘇燁一提,仔細感受一番,果然不假:“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蘇燁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一絲玩味之色,問道:“皇甫師姐,我們昊天宗可有禁止修煉魔功嗎?除了我的琅邪毒瘴,還有什麼可以讓正魔交融,一起兼修的。”

“好像沒有。”皇甫詩沫搖了搖頭,道:“雖然宗門沒有明令禁止修練這些魔功邪法,像蘇師弟所習琅邪毒瘴乃打破修行界常理的逆天毒術,除此之外,沒有聽說過有弟子修煉類似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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