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乖乖配合讓我們搜下靈魂。只要確定你沒有說謊,大爺自會放你一條生路。”左振鵬神色倨傲地再次說道。

見過蠢貨,沒見過有人能蠢到這種程度,蘇燁已經怒極反笑了。居然不光用這種盛氣凌人地姿態說話,還大言不慚的要對自己搜靈。

其他兩名左家武者也皺了皺眉,左振鵬這也做得太過了點。對方畢竟是武靈境九重天的武者,怎麼能夠這麼不留情面。

那為首的左振琦已經悄悄運轉了真氣,擔心蘇燁惱怒之下鋌而走險,然而接下來他卻松了口氣。

因為蘇燁最初聽見這句話時,確實很憤怒,但猶豫了一番之後,卻說道:“好吧,雖然搜靈多少對靈魂有些損傷,但現在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也只能配合了。”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普通散修怎麼敢與左家作對。”

左振琦腦海裡剛剛轉過這個念頭,異變突起,蘇燁趁著左振鵬得意洋洋地接近的一剎那,一道槍芒被他刺了出去。

此時他與那左振鵬相距不過數尺,這麼近的距離,別說躲閃。恐怕連反應都來不及,左振鵬地臉上猶帶著倨傲的笑容,可喉頭卻出現了一個血洞。

“不好。”

為首的左振琦大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抽身向後退去,同時開啟了護身罡盾,當一層淡黃色的光韻出現在身體周圍時,左振琦松了口氣。正準備取靈器。眼前光芒一閃,卻是一杆長槍猶如長龍般,像他激射了過來。

左振琦吸了口氣,將渾身的真氣注入到護盾裡,他施展的憾山甲盾乃是以防禦聞名,他自信接下這一擊沒有問題。

左振鵬雖然咎由自取。但他是也是左家之人,必須拿下這個人交予家族發落,否則自己兩人的罪責也就大了。

左振琦正這麼想地時候,那九玄雷動槍已經迅疾如電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嗤的一聲,那淡黃色光韻僅僅抵擋了一息,就發出痛苦的哀鳴,如水泡一般的破滅掉。

“怎麼可能,自己的護盾足以抵擋武鼎境二重天武者全力一擊,難道他隱匿了修為。”帶著無盡的疑惑以及不甘的心理,離開了人世。

目睹兩位兄弟隕落,左家最後一名武者嚇得心膽俱裂,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靈器。但一個武鼎境一重天的武者在蘇燁的手中沒能支撐過兩招,也就追隨左振琦,左振鵬的步伐而去。

片刻後,清理完現場的蘇燁便離開了這裡。他的手裡,握著三個儲物戒指,殺了左家的子弟,自然是要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為了不再遇見麻煩,他特意沒有從原路返回,盧晗森林的夜晚比白天危險得多。研究了玉簡裡的地圖,選擇了一條人跡罕至的路線。

雖然從這條路走,會多花一些時間,但比起遇見危險和麻煩,蘇燁覺得還是相當值得。然而事不隨人願,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

蘇燁趕緊運轉匿息術,隱藏在樹林之間。

片刻後,一道耀目的遁光,從天邊呼嘯而來,武鼎境八重天的高手。幸好對方似乎是在趕路,並沒有留意下面的情景,否則肯定會發現自己。

短短片刻,蘇燁起碼感應到數十道身影從這裡經過,這其中,不僅有來自正道的武者,詭異的修魔者也不再少數,而且有不少武鼎境七八重天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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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燁不由得想要苦笑,本來是打算選一條較為偏僻的路線,沒想到,反而趕上了大聚集。只是這麼多正道與魔道的武者同時飛往一個方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出現了什麼寶物。

蘇燁踏足修行界也有數年之久,知道不論正道還是魔道的武者大都自私自利,屬於無利不早起的那種型別,若非有什麼特別的好處,誰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荒僻之地。

離開還是跟去看看,蘇燁臉上現出躊躇之色。就在這時,又一道灰色的光華飛向了這裡,蘇燁用靈識掃了一下。

武鼎境一重天,而且從所他所散發出來的戾氣看,應該是修魔者無疑。

蘇燁立刻化為一道光芒,向他飛了過去。

那人頓了一下,立刻拐彎想要繞開,好不容易才等來這麼一個實力不高的知情者,要知道前面路過的那些武者,不是進入了武鼎境七八重天,就是成群結隊。

蘇燁趕緊把他攔了下來,那武者也看出蘇燁修為不如自己,但也沒有動手,說道:“這位道友,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蘇燁臉上露出和善之色,開門見山的說:“我在這兒歇息,接連看見好多道友像東北方向飛去,請問那裡可是出什麼事了。”

“這。”武者顯得有些躊躇。

“怎麼,不願意告訴我。”蘇燁的表情沉了下去,故意顯露出一些強橫地氣息。

感受到龐大的壓力,那武者一驚。眼前的青年乃是武靈境九重天,比自己還低了一個層次,並且是大境界之隔。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壓,難道他是隱匿了修為。

“道友不可誤會,我只是在思量該從何說起。”武者連忙陪笑起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感受到蘇燁的強大實力,他立刻斷了撒謊或者隱瞞的念頭,原因無他,如果惹惱了對方,直接動手將自己止住,施以強行讀取記憶的搜魂,那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今天盧晗森林的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

“是的。不知道友有沒有聽說過煙雨茳魔的名字。”

蘇燁皺了皺眉說道:“煙雨茳魔,我一直在深山中修煉。很少過問世事,故而真沒有聽說過這位煙雨茳魔的名字,他很有名嗎。”

那武者陪著小心說道:“確實大名鼎鼎,要知道我們修魔者的功法乃是另闢蹊徑,前期修煉較快,甚至突破武靈的門檻也比你們武者容易。然而天道迴圈,到了後面想突破大境界,卻變得越加的艱難。”

“這你不說我也清楚。”蘇燁擺了擺手

說道。

“故而在南咖城一帶,武靈境和武鼎境的修魔者很多,可武元境的卻沒有多少。”

“等等,你說的那個什麼煙雨茳魔該不會是武元境的強者吧。”

“當然不是,但這位煙雨茳魔也非同小可,被認為數年間最有可能進入武元境的修魔者,他如今是武鼎境巔峰的修為。”

“難道這麼多人來此,是與那位煙雨茳魔有關嗎。”蘇燁還是感到有點奇怪,原因無他,若僅僅是武者大舉出動還情有可原。

畢竟那位煙雨茳魔是極有可能進入武元境的存在,這些自詡為正道的武者們為了自己利益考慮,極有可能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將那位煙雨茳魔滅了。

否則修魔者中多一位武元境的人物,對以南咖城城主府和各個世家為首的正道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好消息。

可修魔者也來了那麼多人,難道是見正道心懷不軌,想要替煙雨茳魔助拳嗎。不對,以修魔者自私自利的性格,雖然不滿正道的行為,卻也絕不會出手為煙雨茳魔助拳的。

既然如此,他們也來這裡幹什麼。蘇燁一邊聽,一邊在心裡分析,卻理不出頭緒。

這名叫寂昊焱的武者在講述的同時,也在偷偷打量蘇燁的臉色,可惜讓他失望了,以蘇燁如今的心智,不論心中是怎麼想,又豈會在臉上表現出來,依然是冷峻的神色。

不知不覺,對這個心機深沉地青年,寂昊焱已多了一絲敬畏之心,舔了舔嘴唇,乾笑著道:“您不知道煙雨茳魔,但想必應該聽說過玄元築基丹的大名。”

“玄元築基丹,不過是五級丹藥吧,與此有關嗎。”蘇燁忽然想到,難道是白天在拍賣會上的那顆玄元築基丹。

“當然,若非玄元築基丹,又豈會有如此的糾葛。”寂昊焱嘆了口氣道:

“其實不論是我們修魔者,還是像道友一樣的武者,都是追求武道之路而已,只不過走的路徑不同,修習的功法相異。”

蘇燁點了點頭,天道不仁,武者們自私自利,又豈能用正魔一概劃分,所謂正道武者中不乏偽君子,修魔者中一樣有善心人。

“但不管是修武者,還是修魔者,在追尋天道的過程都是無比艱難,就以煙雨茳魔來說吧,此人天縱奇才,故而修煉到了武鼎境巔峰,可要想踏入武元境還是略顯底蘊不足。”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玄元築基丹之上。”蘇燁說道。

“在白天的擺賣會結束之後,這位煙雨茳魔截殺了左家之人,得到了這顆玄元築基丹。”

“南咖城的左家。”

“是的,據說武鼎境巔峰服用這種丹藥,能夠增加五六成的突破機率,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被卡在武鼎境巔峰無數年不得寸進。只是這種玄元築基丹也許是因為材料的原因,不是常有,所以才有了這場截殺風波。”

“煙雨茳魔得到了這枚丹藥。”蘇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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