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瑪麗憑著記憶飛到了喬治所在的地方,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掠而過,提著他重新回到了高空,似乎只有高空才能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

“怎麼了?”一臉茫然被抓上天空的喬治問道。

“那個瘋子!他居然要吃掉我!”瑪麗往兩人的老巢盡力飛去。

“吃掉?”

“他吞掉了我接近一升燃血後生成的血精!”瑪麗咬著牙說,“本來我是打算發動燃血後給他致命一擊的,但沒想到他的皮實在是太厚了,正面接住這樣的一擊居然只是輕傷!還利用我化血抵禦撞擊的瞬間吞掉我的血!要不是我選擇將還能控制的少部分血液在他體內發動血爆的話,局勢就被他逆轉了。”

“他現在追上來了嗎?”

“不清楚,他也傷得不輕,不一定會選擇繼續追擊。但是我倆現在都是重傷之軀,還是先回去古堡療養恢復上一段時間吧。”

“嗯!”

另一方面,留在原地的白墨也沒有選擇繼續追擊,燃血龍衝擊對他的傷害倒還是其次,體內的血爆讓他體內不少的器官都受到了損傷,他也需要休養一些時間。

“還好用念力全力壓制住了爆炸的威力,生命場對體內的保護力度遠不如身體表面,這下總算是用慘痛的經歷記住了這個事實。”

“不作死去吃這玩意的話或許就只是皮外輕傷了。”白墨用念力包裹著體內血爆前就已經抹掉意志的吸血鬼殘血,忍著劇痛緩緩地將剩下的血從破損的消化道裡經喉嚨掏了出來。

“這不科學。”用念力裹住經胃部靈能消化液沖刷以及自身意志沖刷的血液時,他驚奇地發現原本鮮紅的血液居然變成了暗紅色液態金屬狀的流質!

“難不成這群吸血鬼其實都是終結者?!難怪可以無限重生,原來身體的一部分已經液態金屬化,當時知道這件事的話,就不該因為心情好留什麼活口,直接拍死喬治就扛著屍體跑。”白墨現在有點後悔剛才為了套取一些吸血鬼的資訊錯過了寶貴的研究材料。

“不過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我還有手上這一灘,雖然代價慘重了點。”白墨咳嗽了一下,開始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由於受了內傷,他也只能將自己的速度控制在每秒八十米左右,花了二十多分鍾才再一次從山區回到了市區。

全身破破爛爛的白墨走在街上,以周圍行人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前進著,經過的人剛聞到一股血腥味,一個白影就已經越過了他們。

再次經過喬治屬下的大本營附近的時候,白墨慢了下來,他用神念掃了掃大本營裡面,發現裡面一角擺放了幾具屍體,死因似乎都是被密集利器多處刺傷。

“我不記得自己有在這裡殺過人,難道是他們內訌了?”帶著疑問,好奇的他繼續掃描著大本營其它地方。

“這個叛徒,居然還想反抗!插呀!你不是很能插麼!”“啊!”一邊獰笑的男人將一支支鋼針扎進了中間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手指裡,然後傳來尖銳的一聲慘叫。

“你們有誰知道喬治的老巢在哪裡?”白墨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傳來慘叫的大堂。

“哪來的瘋子,還想打擾喬治老大?隨便找個人打斷他兩條腿丟出去。”坐在副首戴著一條大金鍊的男人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我是把喬治打趴了的人,現在是來抄家的。”

“看來是想玩英雄救美的臭小子,編個蹩腳的理由闖進來,是想救那個叛徒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有幾斤幾兩,理由也不會找,喬治老大可是有不死身的,怎麼可能被打敗。”

“廢話真多。”

“砰!砰!砰!”

整個屋子裡幾乎所有人都在一剎那裡被爆掉了一隻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迴盪在大堂裡,這群沒有生命場保護的能力者在念力的攻擊下毫無抵抗之力。

“這下能好好聽話了?”

周圍一片沉默,有人想要衝上前拼命,但是剛邁出第一步一條腿又自爆了,只能滾在地上抽搐。

“之前就說了十秒鐘能殺光你們所有人,無謂的反抗。”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眾人才回想起一個多小時前的那個人,只是現在灰頭土臉,滿身傷痕的白墨跟之前英姿勃勃的那個人完全聯絡不到一起。

“你是這裡最大的?”白墨指著原來是坐著,現在是癱著的金鍊男問道。

“我們講的就是信義!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喬治老大的!”金鍊男十分硬氣地拒絕了白墨的提問。

“你們呢?”白墨環顧了一圈,每個人都是義憤填膺,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仇恨都面目猙獰,恨不得生吃掉白墨的樣子。

“既然這樣,我們先來換個審問人員吧。”

“咔擦”一聲,綁在慕斯身上的繩子就被念力撕開,原本固定住她頭髮的幾個鐵環也被撐破,滿身傷痕的她落在了地上。

“我放了你,作為交換,你要幫忙審問出那個吸血鬼的老巢,他們除了嘴巴以外基本都動不了,請便。”白墨做了個請的手勢,“真好奇一個瘋狂的女人能做到哪一步。”

因為要審問情報,白墨沒有封他們的口,只是用念力將他們全都壓得死死的,然後拿了個小板凳圍觀現場直播。

“儘量……不要全弄死,注意下。”

慕斯點了點頭,“不要全弄死”,她著重了一下“全”字。

慕斯第一個就走到了剛才折磨她最厲害,拿針不斷地扎她手指的男人身旁。

各種難聽的話從他口中冒出,可惜慕斯就像沒聽到一樣,將頭髮從他手臂爆開的傷口處處申了進去。

白墨從神念中看到,不少如細鐵絲般的頭髮從暴露的血管中插入,沿著血管不斷前進,就像要在每個角落生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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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男人還在叫罵,但很快就只剩下了慘叫,再到後面連慘叫都沒有了,因為她的頭髮沿著血管扎穿了大腦,直接就死掉了。

“你這是純粹的折磨報復吧,說好的審問呢。”目睹了全過程的白墨不滿地問道。

“人渣,該死。”

“我似乎放出了個瘋子……剛才似乎發生了不少事。算了,你繼續吧,中間金鍊男你別動,然後再留倆活口就好。”

“怎麼樣,還不說的話就繼續看現場電影吧。”白墨將金鍊男的頭扭到正對著慕斯的方向,但對方依然一聲不響。

慕斯從第一個人身上抽出了半頭沾滿鮮血的頭髮,慢慢地走向了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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