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嗚嗚嗚嗚嗚……”
白墨剛走出來，就看到了宛如地獄般的一幕。
到處都是鮮血，一個個皮膚白皙的人類，被無所不在的觸手固定得嚴嚴實實。
他們的腳被一根根尖銳如矛的觸手貫穿，整個人像屠宰場裡的豬一樣倒吊著。
而觸手又像是某臺血肉機器的一部分，不斷地將這些待宰的人傳送到中心的切割區，讓他們迎接屬於自己的最後時刻。
看起來這是一個人類屠場。
至於那抹血色的恨意，甚至都還沒能靠近他的身體，就已經被道化之力碾磨得一乾二淨了。
只是在這個血腥的屠宰場中，人們死前的怨恨之力幾乎無處不在，一抹血色的恨意被湮滅，不過是相當於蒸發了大海中的一杯水。
似乎是覺察到同類的消失，更多的血色力量開始湧向白墨的方向。
但毫無疑問，這些層次並不算高的特殊精神力量，根本無法接近它們的目標。
……
“你怎麼會來得這麼早？”正當白墨還在思考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一個暗綠色頭髮，背後還長著一雙水晶般剔透翅膀的少女從血肉機器中走了出來。
她出來的方式十分特殊，就像是從血肉中生長出來一樣。
只是此時，她不僅僅疑惑，還有些震驚。
“是嗎？”
“你應該至少還需要十天才對。”
“不對，你也是中位仙靈！！！”綠髮少女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是八階真仙，這有什麼問題嗎？”白墨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伊西斯會對自己的修為如此驚訝。
在白墨讀取的腦蟲瑟雷斯的記憶當中，它們族群內有下位仙靈、中位仙靈、高位仙靈的概念，大約分別跟人類的七階、八階、九階對應。
伊西斯本體屬於中位仙靈，而她麾下的諸多次級母蟲，則是下位仙靈生命。
而傳說中的高位仙靈，在瑟雷斯的記憶裡並不存在真正的實體，實際只是某種想象，就跟白墨設想的真陽星君一樣。
……
“區區不到兩百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有生命體能從低位跳到中位？！”
一百多年前，八階的萬蟲之母伊西斯順著瑟雷斯的位置降臨地球，正好遇到剛剛踏入七階的白墨，便打算招攬他作為僱傭兵，作為補充的高階戰力，參與對夏合修士的戰爭。
但她卻萬萬沒想到，短短一百多年的時間裡，對方竟然一躍也踏入了八階，成為跟自己同一層次的存在。
要知道伊西斯不斷率領麾下蟲族征戰掠奪星空，也整整花了兩千年的時間，才從下位仙靈的層次積累到中位初期。
“我，是不同的。”白墨沒多作解釋。
“……”
“哪怕你是先天生靈，也不可能跳過成為仙靈生命以後的龐大積累。”伴隨著伊西斯的黛眉輕皺，整個屠宰場世界都在微微顫抖。
周圍血肉建構而成的機器，開始以一種奇特的頻率震動。
剛剛登臨仙階的七階真仙，頂多算得上是地表無敵? 可以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清掃掉一個星球表面絕大多數非仙生命。
而身藏一星之力的八階洞玄星君，存在就已經相當於星球本身? 比簡單的地表無敵多了好些個數量級。
打比方的話? 七階真仙相當於移動核彈洗地機? 但說實話? 哪怕核彈洗上十遍地? 對跟洞玄星君等價的地球或是其它行星而言，基本也就相當於擦掉一層薄薄的皮。
“……”
按照他留給帝國一眾真仙的常規修煉方法? 從七階初期的一劫真仙? 修煉到八階初期的四劫真仙，保底也是要上千年的，這還是天資縱橫，機緣過人的估計。
而他? 則是用道化之力強行將地球快速煉化完成的積累。
“我猜到了，你沒有將道毒逼出體外，反而還拼命地去吸收利用！”伊西斯思維發散了好幾秒鐘? 窮搜了大量資訊，才說出這樣一個答案。
她是實在沒想到，竟然有瘋子敢這麼做? 毫無顧忌地吸收道毒。
“道毒？你是指道化之力？”白墨右手輕握成拳，然後五指再次開啟，掌心便多了一團奇異的光輝。
“你命不久矣。”伊西斯看到這團光後，徹底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對方確實是靠吸收道毒? 也就是他口中的道化之力? 用近乎自殺的方式換得的力量。
“還有五百年。”白墨毫不諱言自己的大限。
“你是個瘋子。”
“謝謝。”
“……”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綠髮少女輕輕地撲騰了一下她透明的翅膀，似乎是在盤算什麼。
“交易？”
“我將對抗道毒的方法告訴你，作為交換，你要替我牽制道辰界的一個老對手。”
“對抗道化之力的方法？恐怕你那不叫對抗，而是逃避吧。”白墨毫不留情地掀開道。
降臨道辰界以後，他的神念就一直在搜集情報。
也沒花幾分鐘，白墨便從伊西斯麾下的小蟲子身上，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資訊——對方也能對抗道化之力的秘密。
所謂蟲族，不過是一幫分擔道化之力，沒有自我意識的工具。
伊西斯不斷地將新的道化之力塞給新得蟲子，然後指揮它們不計生死地衝鋒，用道辰界修士的生命與熱血，跟自己體內源源不斷的道化之力對抗消耗。
“……我可不像你那麼瘋狂，連道毒都敢煉化當成自己的力量。
那你又知不知道，道辰界的仙尊是怎麼對抗道化之力，我又是為什麼，非要在這個世界糾纏成百上千年？”伊西斯接連說了一堆。
白墨沒有插話，任由對方繼續說下去。
“道辰界有一種特殊的寶物，名為紫青靈機，只要將紫青靈機用特殊的手法，祭煉成紫青大藥，服食以後便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消減道毒。”
“嗯？”伊西斯的話，引起了白墨的興趣。
“這就是紫青大藥。”少女從自己胸前掏出一個葫蘆，然後輕輕地開啟葫蘆的蓋子，在裡面引出一顆晶瑩剔透，散發著寶石般讓人迷醉光芒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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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不覺也800章了，說了今晚更就是今晚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