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時,黃泥崗山腳下的百姓睡得迷迷糊糊間驟然聽到遠處一聲淒厲鬼嚎狼叫,隨即又一個鬼叫,片刻後是一片悽慘鬼叫,大夥嚇得睏意全無,膽大的紛紛坐起,膽的倉皇縮排床角炕角抱頭瑟縮抖。 Ww』W.』XS⒉②2.

仔細聽,感覺似是黃泥崗上傳出來的。

崗上一向肅靜,連狼都少見,啥時候沾上了濃重晦氣,聚集了眾多惡鬼冤魂,以至於在太陽已慢慢出來,陽氣噴薄時還敢現世?

崗上先醒來的‘鬼’卻是那命大虞侯。

這廝甦醒,感覺頭臉劇痛,身上也是,似乎還麻木,一摸臉感覺肥大似豬頭還一手血,觸動傷口,劇痛難忍,殺豬般慘叫。

謝都管被打得狠了,在劇痛中被喊聲驚醒,迷糊睜眼,居然一時睜不得,感覺頭重似山,昏沉中胡亂伸手一摸,抓住個毛絨絨東西,拿起奮力一看,只驚得三魂七魄丟個大半,卻是個帶詭異笑容的人頭。

驚叫中扭頭看到那虞侯卻是頭大如鬥,眉目不清,皮翻肉綻,滿臉血跡青腫,直似地獄受刑索命惡鬼,又是一聲慘叫:“鬼呀——”

隨後倖存的五個軍漢也醒了,卻是被毒打後又被強悍山野毒蚊咬了一宿,個個劇痛難忍又感官麻木,血腫一片,望之不似人。

再看到伴當死屍就在身邊甚至壓身上,驚恐交加,叫得更如鬼鳴。

.......

東溪村。

晁蓋等人渾不知自己差兒成了黃雀捕的螳螂,稀裡糊塗逃過死劫,輕取橫財卻是快活不已。

白日鼠白勝好賭,昨日已帶一包分的金珠回家,迫不及待賭去了。

吳用這個窮酸學究限於見識能力,子多,卻一向做事顧頭不顧腚,謀事不周密,在趙嶽眼裡屬於不堪大用的聰明。

他自以為得計,被晁蓋等誇讚。倍有面子,得意洋洋,正處在大財的亢奮中,絲毫沒感覺白勝這廝是禍根。自然不會建議晁蓋強扣白勝在莊上等風平浪靜,只在白勝走時隨口提醒一句:“兄弟萬要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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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只是個混日子的村漢,正是狗肚子存不了二兩油的,驟然有錢了,過了打劫的緊張。中大獎般渾身輕飄飄想飛,哪聽吳用什麼。

公孫勝,劉唐,李忠卻是感覺晁蓋這人是個好老大,經歷此事,感情加深,捨不得分別,就在莊上每日演武喝酒快活,靜觀情勢。

晁蓋得過趙嶽指武功刀法,不是過去蠻力多過武藝的天王了。和這些好漢切磋研習,提升了兄弟,自己也受益匪淺。

鄭天壽相貌雅緻,卻是心黑心眼多,本想早早分了財寶找地安家,但看大家都不急著散夥,也不好單獨提,以免顯得自己薄情寡義。

一萬多貫金珠,一個人不好帶著長途跋涉,也不安全。且萬一走後這邊出事,自己還不知,容易糊塗被官府捉了,也留下伴著練練武藝。

謝都管和虞侯軍漢為推託責任。賴定楊志勾結歹徒搶走生辰綱。

黃泥崗屬於濟州地界。

出了事,當地官府暗暗叫苦嘆倒黴。

治理地方的政績卻是被此案毀個乾淨,考憑得好是不用想了。

查不清案子,追不回金珠,受害者可是權奸蔡京梁中書翁婿,不是尋常富戶。自己擺不脫干係,麻煩大了。

搞不好會降職,甚至丟官。

從知府到當地知縣全部親臨現場勘察。

謝都管被楊志抽瞎一隻眼,其他人好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難受欲死,現生辰綱失卻,又驚駭只顧尋思脫身計,沒注意另有賊人屍體。

公門捕快在官爺嚴厲勒令下,勘察得仔細。

現場找到落入草叢的幾隻被利器削斷的弩箭,別無它物,但沿血跡拖痕,最終找到丟在山腳的近二十具蒙面屍體。已是蒼蠅螞蟻毒蟲滿身,又多被什麼野獸咬得殘缺不全。

驗屍忤作暗暗叫苦,捏著鼻子上前一一翻檢扒衣仔細搜查,相貌、衣料鞋子等都是北方常見的。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來歷的東西。

報是屍體個個年輕力壯強健人,身上多有刀槍舊傷疤痕,手上厚厚老繭證明怕都是常動武的練家子好手,被弩箭和劍類利器所殺。

所中弩箭應是三稜,不同於崗上現的幾隻,放血極快,傷口難治,力道強勁如重弩,只怕來歷不尋常,應是軍中配備也不多的良器。

使弩的個個訓練有素,專攻咽喉、眼睛和心臟,準頭極佳。

使劍的行兇者應該武功極高,殺人多一分力都不費,都一擊斃命且傷勢剛好夠斃命。絕大多數死者是咽喉斷。只怕那行兇者殺了這麼多人,身上卻滴血未沾。這種高手簡直聞所未聞。

兇手應該不多,連弩手加使劍的,只五七人。

老忤作還是有兩下子,這些方面的判斷很準確。

府縣兩級官爺一聽都頭大不已。

這案子複雜了。

那臉上刺字破了相丟盡人的老都管等一口咬定是七個扮做棗販酒販的村漢樣歹人和楊志聯手所為。

可勘察證明還另有歹人,還和軍用品牽扯上了。

這些蒙面死者不會是哪裡的軍士吧?

和那七個出頭欺騙的強悍帶頭者是身份不同的同夥。金珠得手後,因為分髒不均起內鬨導致自相殘殺。楊志和七人關係緊密,想獨吞,翻臉就殺了這些後備的軍士同夥,帶財寶遠遁了。

這種可能性很大。

楊志的武功就很高,要不然梁中書也不會放心地託他押運重寶。也許正是那使劍高手。

官爺擔心搞來搞去可別牽扯到軍中,攪進權臣紛爭。

無奈吩咐畫影塗形昭示各地,並把屍體運回封存,以供識者辨認。

正是盛夏時節,天氣炎熱,屍體也放不了幾天。

為防止瘟疫,也不能久放。

不久又查到黃泥崗附近村鎮有人見過一些蒙面死者,這些人當時是過路的河北生意人,押著幾輛貨車,初次來山東,打聽過道路地形。

貨車昨天就離開了,不知所蹤。

線索又斷了。

怕真是牽扯河北軍,知府趕緊修書通知總管北軍的梁中書,一是讓其幫忙查驗屍體是不是那裡的軍士,二是也推託些責任。

那老都管不是是楊志勾結了歹徒做的案?

楊志是你河北軍的,不定就是和軍中同僚秘謀劫走的。

你看不是本官治理地方不利,鬧得強賊出沒。只怕是軍中矛盾。

你們翁婿那麼貪鄙,誰知道得罪了軍中哪個人物?

那些軍漢被你搜刮得窮瘋了,看到你送這麼一大筆金珠給丈人,不定心恨中眼紅起意,心一橫搶了。只怕禍根在你自己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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