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不到正午時分,寧飛因為沒什麼事,早早來到絕味樓佔個位置,因為安雲海說正午時分必須早去,去晚了恐怕真就吃不上絕味樓的美食了,因為正午時分是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很多霍州以外的人常常慕名而來,他們通常一大早從家裡出發,正午時分正好趕到霍州絕味樓。

因為霍州緝捕司衙門還有些事需要儘快處理妥當,安雲海要稍晚一些才能過來。

絕味樓正午時分的生意確實很好,寧飛剛過來時還有近一半的空座,結果坐下不到兩盞茶的功夫,近一半的空座所剩已經寥寥無幾,寧飛看看酒樓裡計時的沙漏顯示離正午還差一刻鍾左右,看樣子真要是掐著正午時分的點過來,鐵定不會有座了。

絕味樓不算很小,上下一共三層,第一層是大廳和後廚所在,大廳裡擺放大大小小十幾張古色古香的木製方桌,每張桌子周圍放有一圈青色的小巧竹椅,椅子的數目根據桌子的大小略有不同。一進門左手方向是一張木質的長條形櫃檯,櫃檯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裡面經常坐人的一側,櫃檯邊緣被摩挲的十分光滑,肯定是長年累月摩挲造成的。

酒樓的二層和三層都是雅間,雅間有大有小,大的可容納十幾人,小的最多四人。雅間之間全部由二寸厚的木板隔斷而成,雅間的門口沒有門,全部掛的是竹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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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雅間裡面都有鮮花,季節不同花也不同,都是應季而放,在窗前,用精緻的陶瓷花盆栽著,放在古樸別緻的几子之上,每一個窗的左右都有。客人一進入雅間,就有一股花的清香輕輕飄來,聞花香,品美食,美食與花香相得益彰,不亦樂乎。

寧飛直接在一樓選了個靠窗的二人桌坐下,早有一個身穿一身乾淨青衣的店小二過來招呼他,為他殷勤地到了一壺茶水,問清只有兩個客人,又將兩個乾淨的茶碗放在桌上擺好,剛要提壺為兩個茶碗倒上水,寧飛示意不用,言道一會自己朋友到了之後,自己倒茶即可,不用麻煩小二了,小二輕輕一笑告退。

時間很快來到正午時分,絕味樓早已坐的滿滿當當,陸續有各色香味撲鼻的飯菜送到各個客人桌上,一時間大廳內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聞得人食慾大開,吃的不亦樂乎,絕味樓果然不愧是絕味樓,僅僅這飯菜的香味就是一絕。

他坐下並沒有等得太久,安雲海很快就到了。

安雲海進了大廳,輕掃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前的寧飛,連忙走了過來。

寧飛招呼他坐下,問道:“我第一次來,不知道絕味樓那些菜最有品頭,就請安兄這位絕味樓的老主顧點菜吧。

安雲海也不客氣,叫來小二,點了“四菜一湯”,要了一壺老酒,四菜分別是雞絲黃瓜、麻辣毛肚、青椒牛肉、蝦仁炒蛋,一湯是一品豆腐湯,菜名上看不出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也許絕味樓的絕都體現在色、香、味三者上面。

等安雲海點好菜,吩咐小二送去廚房,寧飛忙開口問道:“案子可有什麼新的變化?”

安雲海道:“今日黎明時分,我起床去茅房,在緝捕司衙門院子裡就收到張狼的一封信。”

寧飛道:“怎麼回事?”

安雲海道:“我去茅房的路上,忽然一塊石頭從院外拋入,石頭上系著一封信,我撿起一看,上面寫著我親拆……”

寧飛道:“信裡的內容寫得是什麼?”

安雲海道:“我親眼目睹燕西風的妻子方碧雲將鎖著那條青灰色巨狼的鎖鏈鑿斷了大半。”

寧飛道:“信上的內容就只有這些嗎?”

安雲海道:“除了些內容之外,再有就是他的名字了。”

寧飛道:“對於這封信你認為如何是怎麼看的?”

安雲海道:“我當然非常懷疑。”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張狼既然敢寫這樣一封信,為什麼不敢親自來見我呢?”

寧飛道:“可能他是有所擔心或者另有苦衷吧?”

安雲海道:“但不管怎麼說,在未親眼見到他的人,問清楚來龍去脈之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那封信所說的內容的。”

寧飛道:“你收到那封信的事,有沒有緝捕司的其他人說起過呢?”

安雲海道:“收到張狼投信的事我暫時仍未公開。”

寧飛道:“不公開也好,否則萬一傳到獨孤山耳朵裡,他一怒之下跑到緝捕司這裡吵鬧起來,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安雲海道:“你說的很對,真要讓他吵鬧得上了公堂,知府大人就得開堂審訊,張狼若是在那個時候突然現身作證,到時候殺害燕西風得人證物證俱在,雲飛龍和方碧雲如果不認罪的話,一頓皮肉之苦,相信是在所難免的。”

寧飛道:“聽安兄的口氣,你好像已經肯定雲飛龍和方碧雲並非真正的殺人兇手。”

安雲海道:“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寧飛道:“我當然和安兄的看法是一樣的。”

安雲海道:“他們兩人雖然確實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但是實在沒有理由採取這種如此迂迴曲折的殺人方法,而且還留下明顯的物證。”

寧飛點點頭道:“採取這種迂迴的殺人方法確實很不合理,再者說雲飛龍可是有與獨孤山同歸於盡的能力,想要殺燕西風的話,根本就用不著利用那條狼幫忙,再說一切的證據未免太過著痕跡了,有點像是刻意為之。”

安雲海道:“不過也有可能是雲飛龍和方碧雲兩人有他們自己的一整套計劃。”

寧飛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人有可能利用別人不相信他們會是真的殺人兇手這個心理……”

安雲海截口道:“每一種可能我們都必須考慮到,這樣我們的判斷才能更為接近事實真相,而不是遠離。”

寧飛轉移話題,說道:“張狼凌晨時分投得那封信,證明他的人當時仍在城中。”

安雲海道:“當時肯定是在的,現在或許已不在,這種投信的事即使有人肯替他來做,他也必須進城來找人。”

寧飛道:“你昨夜不是安排人手去張狼任職的如意賭坊查訪了嗎?”

安雲海道:“他根本沒有回如意賭坊。”

寧飛道:“燕雲鏢局外面的遠處有幾處山林,我們派去那裡搜尋的捕快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

安雲海道:“他們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但人沒有找到,就連那條青灰色巨狼也不見了蹤影,很可能已跑入山林深處,但也有可能,在追趕張狼的途中已被張狼趁機擊殺。”

寧飛道:“只要不是偷偷跑回城中就好了,那條狼,雖然已瞎了雙目,但是危險性仍然比較大。”

安雲海道:“我已吩咐那隊前去搜素的捕快,最近一段時間哪裡都不用去,就留守在那處山林的邊沿附近,不分日夜巡查,小心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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