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飛的功力講,任何異常的動靜靠近他周圍兩丈以內,他都會立刻警覺,所以寧飛早就發覺了那個臉型如狼面的人的走近,面向安雲海低聲問道:“這人難道是你的朋友嗎?”

安雲海道:“這人不是我朋友,這麼說來,難道你也不認識嗎?”

他嘴裡雖然在和寧飛說話,自己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狼臉人。

寧飛輕輕點了點頭道:“我也根本不認識這人。”

幾乎是寧飛話音剛落,狼臉人隨即生硬道:“我又何嘗認識你。”

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不但異常尖銳,而且還十分難聽。

不說話還好些,現在一張開嘴說話,他本就出奇闊大的嘴巴就更顯得闊大,更加如同狼嘴一般。

他笑還不如不笑,因為他笑起來更是比狼嘴還要令人恐怖。

他咧咧嘴一笑接著道:“我只所以停下,是因為我認識安雲海總捕頭。”

安雲海聞聽就是一怔,說道:“哦,你認識我?”

狼臉人笑道:“安總捕頭到了霍州經常帶人到處巡視,這麼多年來整個霍州城的大街小巷幾乎跑了個遍,我相信在我們霍州城找幾個認識總捕頭的人應該非常容易,反而是想找幾個不認識總捕頭的人很是艱難。”

安雲海道:“你突然停下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

狼臉人道:“我當然不是只為這一件事。

話音頓了一頓,他突然壓低嗓子,說道:“我有一件事,只不知你安捕頭想不想知道?”

安雲海道:“你說就行,我已經在聽著。”

狼臉人讓自己的語聲更低些,說道:“據我所知,今日將有一件殺人的案子馬上就要發生。”

安雲海道:“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狼臉人道:“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那是一件讓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殺人案子。”

安雲海道:“被殺的究竟是什麼人?”

狼臉人道:“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

安雲海繼續問道:“殺人的,又是什麼人?”

狼臉人道:“一個男人,一個異常兇惡的男人。”

安雲海追問道:“案子中的這一男一女,分別叫做什麼名字,還有你說的這件殺人案,將會在什麼哪裡發生?”

狼臉人使勁搖頭道:“安捕頭,實在對不住,我自己知道的只是這些,並且都已經說過了,你再問其它的,我確實不知道了。”

安雲海道:“哦,你說的是實話嗎?”

狼臉人怪笑道:“你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大捕頭,也許你可以有辦法查出我不知道的這些,我相信這對你安總捕頭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多難的事,就算你暫時查不出也沒多大關係,等案子發生後,你一定會知道的。”

安雲海盯著狼臉人,十分嚴肅道:“說說,你怎麼會知道這件案子?”

狼臉人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這麼多。”

安雲海苦笑道:“你說的事情是的麼?”

狼臉人又怪笑道:“總捕頭好像懷疑起我來了。”

安雲海道:“你這樣的舉動和言語,我懷疑難道還有什麼不對嗎?”

狼臉人道:“與其說我的言語和舉動遭人懷疑,倒不如說我這副尊榮更讓人懷疑,我知道自己這副相貌長得很不討人喜歡,或者更準確地說我這副相貌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好人,但是爹媽把我生出來就是這樣一副相貌,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說完這番話,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疑地伸出了自己的舌頭,用它舐了一下自己血紅的嘴唇,這動作讓他的面部更顯得有幾分猙獰,像是一頭狼想要進食前做出的動作,然後說道:“我不管你安捕頭相信我說的話也好,不相信我說的話也罷;我剛才說得這件案子卻的的確確與我完全沒有一點關係,我的話就說到這裡,還有其他事可要先走一步了。”

話音一落,狼臉人隨即抬腳邊走,顯然不想再給安雲海問話的機會。

安雲海正在低頭琢磨狼臉人的話有幾分真實性,抬頭突然見他這就要走開,忙喝了一聲:“暫且留步,我還有話要問你。”

狼臉人倒也聽話,應聲收步回頭,臉上一點驚懼之色也沒有。

安雲海隨即開口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狼臉人毫不猶豫道:“張狼。”

安雲海再問道:“你平日住在霍州城什麼地方?”

狼臉人張狼道:“霍州城城北如意賭坊。”

安雲海道:“你可是在那裡作工謀生?”

張狼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安雲海道:“你在如意賭坊具體是做什麼?”

張狼一臉平靜道:“賭坊的打手。”

安雲海道:“你說的這些話是否屬實,我一會派人到城北如意賭坊一查便知,希望你沒有說謊。”

張狼聽了安雲海的話,先是一陣呵呵怪笑,隨後抬腳,一路搖搖晃晃向前走去。

安雲海看著他的背影,好像若有所思,不過這一次,沒有再喝止張狼的腳步,而是任由他漸漸走遠。

張狼也沒有再回頭,一路走,一路怪笑不絕,因為酒意未消,腳步還是有些踉蹌。

他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是走得卻一點也不慢。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他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安雲海盯著張狼遠去的背影,一肚子的疑惑不解。

他側轉身看向寧飛,說道:“寧兄弟認為這個張狼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

寧飛想了想道:“你剛才問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仔細觀察此人,以我的判斷他並不像是耍酒瘋說胡話。”

安雲海道:“那麼他說的話很可能是事實了。”

寧飛道:“也許是的,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

安雲海道:“如果他說的話是事實,則必然隱蔽了其中一部份他不想告訴我們的事情。”

寧飛道:“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隨後他反問道:“你打算對張狼這個人採取什麼行動?”

安雲海道:“我還正在考慮中,是應該先把他拘捕帶回緝捕司衙門問清楚,還是先暗暗追蹤他。”

寧飛道:“以我所知,安兄你不該是一個遇事猶疑不決的人。”

安雲海道:“我確實不是一個遇事猶豫的人。”

寧飛道:“是不是因為原計劃帶我這個朋友來絕味樓吃飯,現在還沒進酒樓,卻又要去辦公事,很是對不住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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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海歉意地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寧飛道:“我想我知道你準備採取什麼行動了。”

安雲海道:“什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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