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巖不敢有半分的鬆懈,在練武場上來回的奔走的數圈兒。只跑得滿頭大汗,雙腿發麻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可是回過頭卻看見陰寒月牽著一頭狼,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對著他發笑呢。原慕巖暗暗的罵了一句,不得不加快了腳步,陰寒月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鬆開了手中的繩子,那匹狼嚎叫著朝著原慕巖狂奔而去,原慕巖剛剛鬆懈下來的腳步瞬間又提落住,拼命的朝前狂奔著。

就這樣的訓練方式,誰能不服?

樂扶雪和嶽紅衣一路朝東而走,不到一天的功夫,便到了最東部的林州。二人到達林州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下來,兩個人不得不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準備第二天接著走。

客棧的老闆娘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為人十分熱情大方,見她們二人進來了,急忙贏了出去為她們二人找了兩間上房。

這個客棧的面積不是很大,但是居住的人卻不少。樂扶雪十分警惕地四下裡觀察了一下。對眼前這個熱情的老闆娘並沒有回以熱情。回到房間之後,嶽紅衣放下行李,說道,“師姐,我怎麼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呢。按說這麼不大的小城外地人應該不是很多,可是這個小店裡卻居住了這麼多的人,幾乎要將整個店住滿了,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些人在吃飯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顯得很詭異呀。”

樂扶雪輕聲咳嗽了兩聲,“我剛剛也發現了,這些人好像跟正常人不太一樣,至於他們是什麼人,我猜不到,不過咱們幹咱們的事情跟任何人無關,這些人也跟我們沒有關係,只是咱們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

“嗯,我知道了。”

連日來的舟車勞頓讓二人很疲憊,她們要了飯菜之後並沒有著急忙慌的去吃,而是取出身上所帶的銀針,試探了一下有沒有毒,隨後才放心地吃完了飯,簡單的洗漱之後兩人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將自己的馬匹拿去換了些銀子,然後便朝著海邊走去,她們想若是順利的話今天下午足可以到達神魔島,渡口的風有些涼。讓他們二人意外的是,海上幾乎沒有一艘船,就連平時打漁的漁船都沒有,兩個人站在岸邊半晌沒有說話,良久嶽紅衣才轉頭對樂扶雪說道,“大師姐,這海上連船都沒有,咱們怎麼去呀?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就連漁船都沒有。”

樂扶雪目光深遠地望向平靜的海面半晌說道,“看來今天怕是不能去了,咱們先回客棧,明日再來看看。”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嶽紅衣嘆了口氣,“可若是明天還是這樣的,又該怎麼辦呢?”她有些擔憂起來,“那我們豈不是完不成任務了?”

樂扶雪停下了腳步,思考了片刻說道,“明天應該會有船的,最起碼會有漁船。”

嶽紅衣有點不解,“為什麼明天就會有船,而今天卻沒有呢?”

樂扶雪伸手指了指不遠的天邊,“你看那邊的積雲,這種天氣尤其是夏天出現這種雲的話,就會有很大的暴風雨,漁民們大概是怕這種天氣,所以就不出船了。”

“那明天天氣就一定會很好嗎?”

“也不一定,我只是猜測而已,若是明天還沒有穿,我們就只能再等,總有一天船會出現的,畢竟這裡的漁民還是要打魚為生的,只不過我們的任務可能要延遲了。”海風陣陣吹吹動著樂扶雪的白衣翩翩翻飛,趁著他更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

嶽紅衣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兩個人就這樣折回了客棧。

客棧老闆娘看到她們二人回來,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就像當初贏她們進門一樣,“二位姑娘,你們這是去了哪兒呀?我告訴你們可千萬不要去海邊,最近我們鎮上的村民們都沒有出海打魚,據說這幾天不太平。”她胖胖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擔憂。

樂扶雪盯著她,“為什麼不太平?”

客棧老闆娘一臉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據說有海怪出沒已經吃了好幾個漁民了,此物若是不除的話,只怕咱們都得跟著遭殃,你看那些人在我店裡住的這些人都是附近的居民,他們都不敢在海邊住了,全部跑來我這店裡,還有啊,前幾天咱們客棧就有個客人,半夜出門後就沒再回來,據說很有可能是被海怪給吃了。所以我勸二位姑娘,即使有再要緊的事兒,也不要去海邊。”

“你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總是據說據說這有點不太可靠。”樂扶雪一眼看出了這老闆娘的故弄玄虛便一針見血的詢問。

老闆娘笑道,“瞧你說的這話,我要是能找到確鑿證據的話,還用呆在這裡嗎?早就搬著官府去辦理案件了,你的小姑娘聽著口氣像是不信任我。”她的臉逐漸的冷了下來。

樂扶雪覺得沒

什麼必要跟她糾纏,便看了她一眼,然後大步回房間去了。

老闆娘盯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冷笑,直到她二人上了樓,才喃喃說道,“兩個黃毛臭丫頭,還敢懷疑老孃,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第二天中午姐妹二人吃過飯才一起再次去了海邊,這一次海面上依舊是風平浪靜,但是已經有零星的船出海了,月紅一看見遠處幾隻小船,便十分驚喜對樂扶雪贊道,“大師姐,你猜的可真是準,還真是有船呢。”

“只是可惜他們都不會帶咱們過去的。”樂扶雪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悠遠地望著遠處的幾艘小船。

嶽紅衣道,“我就不相信咱們出高價,他們難道不為所動嗎?而且你看現在天氣又好,海平面上一點風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危險的,我們站在這裡就能夠看到北面的神魔島了,這距離也不遠啊。”

樂扶雪搖了搖頭,“海上跟陸地可不一樣,海上弱勢,有惡劣天氣的話來的很快,絲毫沒有任何的準備,而且你想錢不可能買來性命的,沒有誰肯用那些銀子換自己的命。”

“難道他們所說的海怪是真的存在嗎?為什麼這些人還敢出門打魚呢?”嶽紅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海平面。

遼闊的大海上,幾隻小船搖搖擺擺地在風浪中前行,就像一隻只的落葉在巨大的水盆中搖曳,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傾覆。

嶽紅衣在海邊站了一會兒,一隻漁船慢慢的向岸邊靠了過來,她心情一陣愉悅,急忙對樂扶雪說,“大師姐,你看現在有船靠岸了,我去問問,如果可以的話,咱們現在就出發。這兩天呀,保證能夠完成任務。”說著大步朝著那條小船奔了過去。

樂扶雪靜靜的看著嶽紅衣朝那只小船奔了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嶽紅衣興沖沖地走到船邊,對撐船的船伕說道,“船家老伯,您可以送我們去大海北側的神魔島嗎?我給您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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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聽聞,頓時瞪大了眼睛,“姑娘你說要去哪裡?”

“神魔島。”嶽紅衣大聲的回了一句,指了指海上的正北方。

他全家如同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急忙搖頭連連擺手,“去不得去不得這我可不能答應你,你們還是另找別人吧。”說著急忙轉過身去。

嶽紅衣急忙跟著他轉過身去乞求道,“老婆,我們去那裡有急事,而且那上面已經沒什麼危險人物了,您就行行好帶我們去吧,我給您一百兩銀子,您看這會兒也沒有其他的船家呀,而且這海平面上這麼風平浪靜的,今天的天氣也很好,不會有什麼差錯的,這裡到那個島上也很近,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老人還是連連擺手,“姑娘,你就算是給我一千兩銀子,我也不能去,這倒不是說神魔島可怕,而是中途出現了海怪,那海怪出沒的方向就是北方,而且已經要了好些人的性命了,我可不敢去送死,就算我再窮也不會為了錢不要命的,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

“老伯,您就……”

“行了紅衣,你就別再為難老伯了,他也很不容易的。”嶽紅衣還想再懇求他一次的時候,被趕過來的樂扶雪制止了。樂扶雪從懷中掏出幾兩銀子來,塞到了那個老伯的手中,誠懇的說道,“老伯,既然您不願意帶我們姐妹二人去那個地方,不如這樣好了,我花錢買下您這艘小船,我們姐妹二人自行去,這些錢足可以夠您再買一條新船了。”

老人有些為難的將手上的銀子塞進了懷中,嘆道,“其實要我說呀,你們兩個姑娘也別去了,這海上是真的不太平,我上午打魚的時候還看見那個方向出現了不同尋常的黑色漩渦呢,不知道是不是海怪又要出沒了,你們倆這鬼子非要去那邊豈不是自尋死路嗎?我見你們年紀輕輕沒必要去送死吧,即使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去呀。”

“多謝老伯您的擔心了,您就只管把船賣給我,我們姐妹二人絕對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那也是海怪有事,我們姐妹二人有神明護佑,武功也不低。”樂扶雪溫和一笑。

那老漢只得搖頭嘆息的將自己的船賣給了她們,口中不斷地喃喃道,“真是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嶽紅衣看著那艘飄在眼前海面上的小船,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大師姐,你就算是買了船又能如何呢?我們二人都並不會划船呀。”

樂扶雪一下子跳到了船上,對她笑道,“不會可以學,我來乘船,你坐在船頭。”她說著撿起兩隻船槳,開始有模有樣的撐起來。

小船飄飄蕩蕩的滑進了大海,起初還是很平靜。兩個人看著船漸漸的朝著他們的目標行駛,心裡面都感慨萬千,此時此刻是風平浪靜,萬里無雲。樂扶

雪也滑得有模有樣,小船也行駛得很快,順風而走,夕陽在海平面上灑下了金色的光波,給小船渡上了一層美麗的金色小船,向北一路飄行,船上的人也顯得如同畫中的仙子。

兩個人望著一眼看不到邊的大海,心裡都有些不安定起來。

“大師姐,我的心裡有些不踏實,你看著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天黑之前咱們若是到不了神魔島的話,豈不是要在海上漂流著,那海上,我聽說晚上的時候經常會有暴風雨,那可怎麼辦呢?咱們會不會迷失了航向呢?”嶽紅衣內心有些七上八下。

“那就聽天由命吧。”樂扶雪的心裡也泛起了一股不安,但是他又不想把這種極度的不安說出來,讓自己的師妹更加的擔心受怕,但是她這樣說的模稜兩可更讓嶽紅衣不安。

“大師姐你的感覺是不是也不是很好,你覺得咱們還能活著回去嗎?我總覺得這一次咱們來的不是時候,雖然說我不相信有什麼海怪,但是總覺得前面有說不出的危險,在等著我們靠近呢。”嶽紅衣言語之中帶著說不盡的悲涼。

樂扶雪的目光,定定地注視著遠處的海面,良久才嘆道,“我的感覺確實非常不好,我也不知道究竟會怎樣,但是總覺得天無絕人之路,你我的性命並非只在這一刻,而且這一次我們是九死一生。”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天空忽然就變了色,海面上瞬間颳起了一股陰冷的風小船,須臾之間便失去了重心,朝著不遠處海面的一個巨大的漩渦飄了過去。

“大師姐,這……”嶽紅衣瞬間慌了神,感覺整條小船左右晃盪的自己怎麼也站不起來,這種搖晃的感覺讓她感到一陣頭痛,就連呼吸都覺得一步順暢。

“紅衣堅持住,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島嶼,咱們只要上了那個島就安全了。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撐著船,不讓它往更危險的地方飄,相信這一次咱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樂扶雪的思緒很快鎮定了下來,她拼了命的抓著雙槳,儘量的不讓小船再朝前走,也不朝旁邊歪去,可是一切幾乎都是徒勞的,一陣邪風四面八方的吹了過來,她單薄的身子一歪,手中的獎也沒有抓住,瞬間便落進了海水之中,接著更可怕的天氣來了。

原本還是晴朗的天氣,瞬間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起來,接著暴雨接踵而至整個天空如同被孫悟空的金箍棒戳了一個大窟窿,那雨水傾注而下,兩個人一下子被大雨包裹住了,小船很快灌滿了水往下沉了過去。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用雙手把船中的水往外面潑,可是這只是杯水車薪,並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在狂風和暴雨雙重的打擊下,樂扶雪她們的小船如同一片枯葉,不多時便被打進了海水之中,船上的人也被巨大的海浪吞噬,再也沒有出現在海平面上,一個閃電過後,海平面上反出了一條小船,而那條小船上卻沒有一個人。

就在惡劣的天氣將那條小船打入了海水中之後,電閃雷鳴的天氣突然就止住了,烏雲也很快被一些風吹散了。剛剛那一股惡劣的天氣,彷彿就是為了將樂扶雪她們姐妹二人打入海中。

原慕巖在魔鬼特訓了一天之後,已經累得連飯也不想吃了,倒在地上就睡著了,朦朦朧朧之中他隱約的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她的臉上蒙著一層白紗。他看不清臉,卻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獨特的梔子花香的氣息,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大師姐!”原慕巖大叫一聲,猛然的坐了起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跌落下來,心頭一陣難過,不禁暗想:莫非大師姐出事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讓他極度的不安起來。思前想後,他決定要去問問嶽黃衫,他覺得大師姐他們這次出去辦事一定有什麼隱情。他忽得想起那次在夢中陰寒月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看來他們這次出師不利呀。這麼一想,他更加的坐立難安了,立刻站起身,也不顧身上的疲累,大步朝著嶽黃衫的小屋奔去。

此刻嶽黃衫正在後院教酒兒練劍。看見原慕巖著急忙慌地衝了進來,急忙贏了上去,“你怎麼過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大師姐,大師姐現在有沒有傳回來訊息?”原慕巖急切的問。

嶽黃衫眨了眨眼睛,“沒有啊,就是前段時間師傅收到了她的飛鴿傳書,說事情辦得很順利,已經辦好了一件,她們現在可能已經到了神魔島吧。”

原慕巖有些不太信任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師傅讓他們只是去收服武夫人的殘兵敗將?”他忽然想起了大黃狗那日跟他說的話來:樂扶雪這次行動實則是為他剷除後患。

“你什麼意思呀?師傅的意思難道還需要別人揣測嗎?更何況我又不是他老人家肚子裡的蛔蟲,她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嶽黃衫有些不滿他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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