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外面的天還是黑的。”

原慕巖一回頭看見那白衣少年手中掌著一盞燈火款款而入,他微笑的望著原慕巖,那笑容是那樣的純潔乾淨,原慕巖看不出一絲心機。

“今天我要去幫莊主做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已經跟他說好了,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既然你現在就醒了,那不如起床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出發。”白靈子將手上的蠟燭放在桌上。

“現在幾點了?”原慕巖看了一眼窗外面黑乎乎的天問道。

“卯時,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五點鐘到六點左右 ”白靈子將一個磨得光滑的小石塊放在了桌子上,“你把這個帶上。關鍵時候還可以保命。”

原慕巖伸手將那個小東西取過來,它就是一個普通的鵝卵石,只不過是黃色的,頂部有一個小孔,穿了一根紅色的繩子,那根繩子也已經很舊了,“這是什麼?”

“信物。”

“什麼信物?”

“一個很關鍵性的信物,你只管帶在身上,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就出發了。”白靈子說完轉身出去了。

原慕巖將那個小石塊兒帶在了身上,起床之後,就跟著白靈子去了他所說的任務地。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刮著風有些陰冷,原慕巖出了門裹緊了身上的披風。白靈子站在門外等他,看見他出來就從懷裡摸出幾把飛刀塞到了他手上,“這是你很擅長的飛刀,我想你應該好長時間都沒有用過了,試試看。”

原慕巖看著那幾把飛刀愣了一下,他眼前忽然閃現出一個絕美的笑臉——

“以後呀你就是我師弟了,可要守本分一些……”那個絕美笑容的主人溫和的對他說。

原慕巖手握著飛刀沒有動。

“你扔飛刀的姿勢不對,手要這樣握住刀子,要把手腕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處,目視前方……對……”

眼前的虛幻之中,彷彿那個女子又來到了他身邊,親自指導他扔飛刀。

原慕巖將手上的飛刀扔了出去,黑暗之中,他聽見了飛刀劃破虛空的聲音,接著他聽見一陣唧唧的慘叫聲。他的飛刀扎住了一個路過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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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你這項技能還沒有完全的丟失,只是比平常虛弱了許多,還得要好好的練習才行。”白靈子笑嘻嘻走出來,“不過這點兒本事也差不多夠了,咱們走吧。”說完拉著原慕巖的手臂御風而去。

他們二人一路南行,原慕巖腦子裡亂哄哄的,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他的眼前總是浮現出樂扶雪笑容可掬的臉。直到兩個人在一個小城落下腳,原慕巖依然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清醒。

還沒有亮,但路上已經有幾家包子鋪開張了。兩個人便順路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

天光微亮的時候,白靈子決定帶他去這小城最主要的一個地方看看,可二人剛走了兩步,就被前方一夥穿黑衣的

人攔住了。

“你們這麼早鬼鬼祟祟的想要去幹什麼?”那一會兒黑衣人語氣不善的問道。

白靈子蔑視了他們一眼,“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吧,最好不要擋路。”

“我們就擋在這裡了你能把我們怎麼樣?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我們就是一夥搶劫的,識相的快點把你們身上的財物交過來。”那群人中有好幾個都舉著長刀叫囂起來。

原來是一夥不高明的強盜,只是這些傢伙怎麼光天化日的在這大路上就敢搶東西呢?原慕巖絲毫不慌地盯著他們,他倒是想看看這些傢伙究竟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白靈子微笑著抬手一指,指向了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一下子扔掉了手上的長刀,捂著嘴嗚嗚的叫起來,他們發現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對面那個人手指間傳遞過來瞬間就定住了他們的嘴巴。幾個人竟然不能說話了。“青天白日的也敢出來作惡,你們這也太囂張了吧。你們每個人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居然還幹這種勾當,那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白靈子說完分別向幾個人隔空打去,那幾個人紛紛向後飛去,撞在了不同的地方,倒在地上直哼哼。

原慕巖看著那幾個人,“我看你們這幾個人的衣服好像有些眼熟,你們應該是冒充的劫匪吧?是不是受了別人的指示來這裡,故意和我們倆作對的?”

其中一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連忙點了點頭,“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有人出高價要買你們的性命,我們這些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所以……”

白靈子飛起一腳踢在了他身上,將他壓在腳下,“別那麼多廢話,你只說是誰讓你們來的?”

“是,是彭陽彭掌門……”那人抖得厲害,他知道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會被滅口,就算是說出來也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如果不說的話,可能死得更慘。

白靈子打了個響指,“你沒有說謊,就衝這一點我今天放過你,你回去告訴他,盯上我他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有我在誰也不能動原慕巖一根汗毛,我給他三次機會,現在已經用去一次了,如果第三次他還是不能夠殺了我們的話,那他就將會成為我們的刀下亡魂。”

那人有些不可思議,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給他們二人磕了個頭,然後慌理慌張地逃走了。

“彭陽真的這麼有本事嗎?怎麼還會查得到我們二人的行蹤呢。”原慕巖有些好奇。

白靈子笑道,“你以為他這江湖第一的位置是白坐的嗎?四大名門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是能起來的,這整個江湖,整個九州都有他們的眼線,這些黑衣人應該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了,因為彭陽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裡,他可能不知道是我跟你一起來這裡,但是早就明白,我們遲早會來這個地方,所以就派了人,一直守在這裡。可以說守株

待兔很長時間了,這一次我們趕巧了而已。”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來這裡呢,而且還早就佈下了人來殺我們?”

“因為他知道他遲早會敗露一些事情,所以就提前做好防備。確切的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將來來這裡的人會是誰,只知道應該是一些江湖義士。”白靈子簡單的解釋道。

原慕巖還是有些不明白,“他敗露之後,我們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呢?”

白靈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當然是尋找證據呀,而且這個地方是他最開始勾結扶桑人的地方,還有當年他爹做下的那些惡事,你大概不知道這裡曾是明闕的故鄉吧?”

明闕?原慕巖依舊想不起來與他曾經結拜過的情景,但此刻聽他提起這個名字還是印象深刻,也有些難過,“我不知道這是他的故鄉,我大概隱約聽說過他父母之間的故事,可是這和彭陽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是彭陽的父親害得他們家破人亡,而這裡還有一些倖存的目擊證人。”

“可是按照彭陽的性子,但凡是個目擊證人的話都會死於非命,他又怎麼會留下活口在這裡呢?”

白靈子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丟失的不僅僅是記憶,還有腦子了。他彭陽確實陰狠毒辣,不過有一個人他是動不了的。而恰巧那個人就是當年的目擊證人之一,其他的目擊證人都非死即傷,唯獨這個人依舊活得自由自在,這也就是為什麼彭陽一定要在這裡埋伏一夥人,等待著將來查詢資訊的江湖人士了。既然他拿目擊證人沒有辦法,那就只能殘害來查案的人了。”

“那這個人是誰呀?”

“樑子堅。”白靈子淡淡說道。

“樑子堅是什麼人?”原慕巖依舊不明白,“難不成他是皇親國戚?還是像你一樣擁有茅山術法?”

白領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都不是,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原慕巖啞然,“不會吧?一個普通人……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其實說他是個普通人,也有些委屈他了,這個人長了七竅玲瓏心,一張嘴可以說是整個江湖上的人都無法比擬的,任憑你武功再高,都無法說得過他,而且此人過分圓滑,為人處事相當滴水不漏,黑白通吃。而且它的交際範圍你無法想象,不僅皇親國戚與他走得很近,就連當今聖上都有些賞識他,只是此人並沒什麼才華,也沒有想在朝廷做官的心願,他一生縱情山水,卻又愛財如命,江湖中遍地都是老友,而且他手上握著很多人生死罪狀。想弄死他的人很多,與此同時想保護他的人也很多。這個人如果武功卓絕的話,一定會是江湖中的霸主,曾經有一度有人想要推舉他為武林盟主,但這人也知道自己做不得,很實趣的將武林盟主的位置讓給了彭陽的父親,在眾目睽睽之下塌推舉彭陽父親做了武林盟主,這也算對他彭家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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