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子不悅地看了唐宗炫一眼,“小老頭你叫誰小狐妖呢?”

唐宗炫眼睛一斜冷聲道,“你不是小狐妖嗎?還有我老嗎?我明明是一個俊秀的青年而已。你小小年紀得好好學人話。”

“我討厭別人喊我小狐妖,我有名字,如果你記不住的話可以叫我白公子,對了我還沒有請教你們的名字呢,你們都是哪路的大師啊一個個報上名來。”

“唐宗炫。你應該聽說過吧?如果沒有聽說過的話那可能你的江湖經驗閱歷還很少,這位是我的徒弟雲蒼爾,你可以喊他小云公子。”唐宗炫拍了拍雲蒼爾的肩膀,他看向原慕巖,“那位我就不給你介紹了,你不就是專程來找他的嗎?應該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吧。”

白衣少年點了點頭,“我認識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這下輪到他們三人吃驚了,原慕巖問,“你怎麼會認識我?你又沒有見過我,而且就算你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你呀。”

白靈子道,“你身上有一個信物,我是透過那個認識的你,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什麼信物?”原慕巖依然不解。

白靈子走到他身邊指著他胸前的那個月牙形的吊墜兒說道,“這個項鍊。而且我知道你是透過這個項鍊才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現在我又透過這個項鍊找到了你,我會把你帶走,帶到這個項鍊最初被打造出來的地方,而你人生將會得到新的逆轉,乖乖的告訴我你的名字。”

“原慕巖。”原慕巖低頭撫摸著自己胸前的那個月牙形的吊墜,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時候掛到自己脖子上的,低頭看著這個東西,回憶裡卻沒有任何關於它的片段。“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衣少年拍手摸了摸原慕巖的頭頂,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在這之前你的記憶受損了,還記得是什麼人毀滅了你的記憶嗎?你應該不記得了,沒有關係,我會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讓你想起所有的一切,與此同時也可以忘記所有的一切。在那裡你可以選擇甜蜜的記憶,忘掉痛苦的記憶。”

他的話就像一句右一句的魔咒深深的印在了原慕巖的腦海裡,原慕巖輕輕地點了點頭,心裡將他說的這些話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唐宗炫和雲蒼爾在旁邊靜靜地聽著,那一刻這兩個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多了一絲的好奇,二人卻不敢上前去詢問。

幾人就那樣尷尬地站了一會兒,唐宗炫忽然指著身後的那幅畫又問向白衣少年,“白公子,你說牆上的這幅畫該怎麼辦呀?”

白公子笑了笑,右手食指輕輕地彈出一道靈波,靈波如同水一般落在了那幅畫上,那幅印著古怪魔獸的畫卷就開始燃燒起了淡藍色的火焰,不多時只聽一陣慘烈的叫喊聲,從那幅畫中傳出來,接著一陣腐臭也從那幅畫中散發出來,“這臭氣也

不都是畫中魔獸的味道,還有很多是他吃掉的人的,腐爛的骨頭的味道。”

“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啊?他們扶桑人為什麼要信仰它呢?”雲蒼爾看著那幅即將被燒光的畫問。

“這個東西你師父是知道的呀,他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大約三四百年前,有一個扶桑術士不知道從哪裡修了一身的戾氣,他運用詭術召喚來一些邪魔歪道,其中有一個東西就是它,它叫魘獸,最喜歡吃的就是黑暗的靈魂,也就是說善良的人它是不會碰觸的,那些壞事做盡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也不是他的口中美食,它喜歡吃那些心理陰暗,做了壞事卻瞞天過海的人。而那個扶桑術士就利用了它這一點,專門給它提供這種人讓它吸食那些人的陰暗面,從而變得更加的強大,那個扶桑術士就是川上家族的大家長川上力明,也就是川上玉香的太爺爺。那個傢伙很快就馴服了魘獸,從此以後他的家族的人都膜拜這個人,與此同時也在自家的堂屋裡全部掛上了魘獸的影象。”白公子侃侃而談,“術士家裡若是掛這個東西的話,頂多會讓人覺得不太好看不太雅觀,並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影響,但是如果普通人家掛它的話,那麼這一家人一年到頭都會倒黴的,每天晚上精氣神兒都會被這個魘獸吸走,天長日久黴運連連。”

雲蒼爾聽師父說起過這個東西的名字,但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來歷。“這東西就算是很有本事,那在你面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就把它幹掉了,看來也就是個紙老虎唄。”

外人不經意的恭維讓這白衣少年很是興奮,他笑道,“其實我燒掉的也只是他的分身的萬分之一,否則以我這點功力,根本就不能夠打敗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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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宗炫摸著下巴,“那照你這麼說,這個東西還挺難對付的?你如果把它燒掉了,對它本身有什麼樣的影響嗎?”

“對它本身的影響很小,但是對別人的影響很大。”白靈子想了想說,“如果普通人家供奉它的話,會被它吸食精氣神,倘若在這個時候把它燒掉,這戶人家不但要倒黴而且可能會命喪黃泉。”

“照你這麼說,如果普通人家供奉了它,發現自己上了當就不能夠送走它了嗎?”雲蒼爾問。

“可以送走啊,可以把它掛到其他的地方去。但是不能夠燒燬。”白靈子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房子,“這裡陰氣很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頭頂上還有不少白色的蛛網,其實這幅畫的存在也讓這裡的所有生靈受到的影響,都變得戾氣很重。你們看那蛛網上的蜘蛛都快有拳頭那麼大了,若再任其發展下去,勢必會成精成怪。”他說著,一抬手又釋放出一絲的靈波,將那個蛛網燒掉了。

唐宗炫跟著附和,“確實如此。我發現它們整個村子都很怪,這大街小巷很難遇到一個人,咱們不如趁現在,去外面走走,看看有沒有人,反正這天已經亮了,若是還有一些奇怪的現象,也

可以順勢將它們消滅了,咱們也算是為人家做了一點好事。”

白靈子其實也並不趕時間,便答應了跟他們三人一起到這鎮上轉一轉。

幾人離開了這個古怪的小院兒,然後往鎮子深處走去。天已經亮了,幾個人在一個人煙稀少的早餐鋪子,隨便吃了點東西。

白靈子盯著坐在桌子旁的那個兩眼無神的掌櫃問道,“掌櫃的,你們的鎮上為什麼人煙稀少?”

掌櫃的就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兩個眼睛依舊盯著遠處一動也不動。

雲蒼爾喝完面前的那碗粥,敲了敲桌子,“掌櫃的,再給我來一碗。”

掌櫃的立刻回過頭來走到雲蒼爾身邊,他像個木偶人一樣機械的伸出手臂來拿過那個空碗,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到鍋邊上,很快給雲蒼爾添了一碗粥端過來放在了他面前,“請慢用。”

這三個字說的沒有絲毫情感。

雲蒼爾也意識到眼前這個掌櫃的很反常,他把粥晾在一旁,又敲了敲桌子,“掌櫃的你過來。”

掌櫃的就像剛才沒有聽到白靈子的話一樣,同樣也沒有聽見他的話,他目光空洞的望著遠處的山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蒼爾看向自己的師父,又看了看白靈子。

白靈子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一個瞬移來到那掌櫃的身邊,他在掌櫃的面前晃了晃手,那掌櫃的依然面無表情。“原來三魂被人抽走了兩魄。”他很快看就清楚了掌櫃的原因,然後對大夥兒說,“這個人已經廢了。”

“那這早飯有沒有問題?”原慕巖頓時覺得手上的饅頭不香了。

雲蒼爾也突然覺得含在嘴裡的那口粥有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唐宗炫則依舊淡定的吃饅頭和鹹菜,“有問題就有問題吧就是被毒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這飯菜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粥嘛,好像不新鮮。”白靈子走到大鍋面前低頭聞了聞,“似乎有一股餿味。”

雲蒼爾立刻放下了粥碗,順便將嘴裡的那口粥吐了出來,“我都已經吃下去一碗了,你怎麼不早說。”

白靈子笑道,“你吃的時候就沒覺得不對勁嗎?自己鼻子不靈倒怪我。沒事兒,不就是一碗餿飯嗎,又不會死人,頂多拉拉肚子,你就當是給腸胃排排毒。”

“你說的輕巧,不是你自己吃的。”雲蒼爾又小聲的埋怨了一句,“你們幾個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就走。”

“那就走唄。”原慕巖第一個放下碗筷,大步走出了攤位。

接著唐宗炫也放下碗筷走了出去,白靈子沒吃什麼也跟著走了出去。

雲蒼爾則看了一眼,坐在板凳上望著外面走神的掌櫃的,心想:這傢伙看上去腦子已經不清楚了,肯定也認不得銀子了,乾脆就這樣走了算了。於是沒跟掌櫃的打招呼就出了餐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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