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下了山之後嶽紅衣對嶽黃衫 囑咐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自己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下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現在已經是黃昏了,西天的火燒雲十分豔麗,然而原慕巖他們二人卻沒有心情觀看,因為這一天,原慕巖幾乎沒怎麼吃東西,他看了一眼天邊的殘陽,對身邊的這個女孩說道,“你餓嗎?我現在肚子已經快要餓扁了,咱們去哪裡吃點什麼東西吧。”

嶽黃衫摸了摸肚子,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她調皮地笑了笑,“大概是你傳染我了,現在我也餓了。”她將目光放在遠處看了一眼,不遠處零零落落的有一些院落。那些院落的屋頂上正在汩汩的冒著炊煙,看來他們都在做晚飯了。

嶽黃衫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來,指了指那些院落說道,“傻大個,咱們有吃的了,去那邊吧。”

得,又被這小妮子封了一個綽號——傻大個,原慕巖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概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們都喜歡給人起綽號吧,然後跟在她後面,快步朝著那家小院子奔了過去。

哪一戶農院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那家農院。站在簡陋的柵欄門口,嶽黃衫對著裡面大聲叫了一句,“請問有人在家嗎?”

“是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不多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拄著柺杖走了出來,她眯了眯眼睛,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站在門口的人,發現她並不認識,然後才慢悠悠問道,“你們找誰呀?”

嶽黃衫熱情地笑道,“婆婆我們不找誰,我們就想在您家借頓飯吃可以嗎,趕了一天的路,腹中飢餓難耐。”

老太婆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開啟了柵欄,“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麼也跑出來要飯呀,你們是哪裡的災民?這是要去哪裡呀?”她等他們二人進了門之後,立刻將柵欄關了起來。

原慕巖笑了笑,“我們並不是難民,我們只是路過這裡身上的乾糧吃完了,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的,你們只要是不嫌棄我這老太婆髒,就在我家裡吃點東西吧。”老太太說話間將他們引在了堂屋,接著自己拎起水壺,灌了一壺水,將它掛在了一個鐵鉤子上,那鐵鉤子下面燃燒著一堆火,“家裡沒有茶葉了,二位就將就著喝點熱水吧。”

“謝謝你,您不用麻煩了。”嶽黃衫說著,從衣服裡摸出一塊碎銀子來,塞到了老太太的手中,“我們不會白吃白喝的,這裡算是一點心意,今天的天色有些晚了,我們就在您家裡借宿一晚吧。”

老婆婆很不客氣的接過銀子,然後將它放進了抽屜裡,“難得你們不嫌棄我這孤老婆子髒,願意在我這裡住,我還有什麼不願意借給你們的呢?你們等著飯馬上就好了。”她說著又拄著柺杖出了正門,走到旁邊的廚房去了。

原慕巖看著老太太行動有些不方便,急忙跟了出去。

老太太的房子是兩間瓦房,在這一帶算起來還算不錯的,廚房有一點大,灶膛裡還燃著火,老太太將鍋蓋開啟,將鍋中已經熱好的乾糧一個個地取了出來,放在一個筐子裡,回頭看到了原慕巖,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筐

子遞到了他手上,“既然你過來了,就把它們拿出去吧。我再給你們準備幾個小菜。”

“您就不必麻煩了。”原慕巖看著這老婆婆腿腳不便,有些於心不忍地說道,“這些乾糧就夠我們吃了。”

“不麻煩的,我每天都是這麼吃飯的,就算沒有你們來,我也是要炒上幾個小菜,再喝上一杯小酒的。”老婆婆笑呵呵說道。

“看來,您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呢。”原慕巖說著端著筐子走了出去,既然老人家願意做,那就隨她去吧,他很快來到了黃衫身邊。

嶽黃衫一看見了熱騰騰饅頭頓時兩眼放光,他立刻起身,伸手拿了一個就往口裡面塞。

原慕巖這還是第一次見女孩兒吃飯,如此的不矜持,他不由得想起上次在席煥忠家裡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吃飯時的優雅。想起那個叫做樂扶雪的姑娘,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柔軟,總覺得他隱隱約約的與自己曾經喜歡的那個名叫李曉梵的女孩很像,一樣的柔弱,一樣的多病,一樣的堅韌。

“你怎麼光愣著傻笑不吃呢?又不餓啦?”嶽黃衫見原慕巖目光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伸出一隻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原慕巖這才回過神來,他拿起一塊饅頭,慢慢地吃起來動作與神情特別像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惹得對面的嶽黃衫格格的笑了起來。她指了指他,“你這個樣子簡直比我大師姐還要溫柔。”

“你大師姐是誰?”原慕巖好奇地詢問道。

嶽黃衫想了想,放下了手上的饅頭,“我大師姐可能是這世界上最溫柔的一個女子了,只是她體弱多病,不過說起武功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敵得過她的,我是說我還沒有看到有一個人能夠將我大師姐打敗的。”她定定地看了看原慕巖,然後肯定地說道,“就算你練成了移形換影神功也不可能打敗她。”

原慕巖的好奇心被她勾了上來,他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也好奇地盯著眼前這個好說話的女孩兒,“當真?”他有點不太相信她說的話,總覺得她說的這些話都像是一個更小女孩說出來的,而不是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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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的大師姐只是比她的武功高而已,所以以小孩子的想法來看,只要打得過自己的人,都算是很厲害很厲害的角色,小孩天生都喜歡誇大其詞。

“那當然了,不信的話改天你跟我師姐打一架,你肯定打不過我大師姐,別說我大師姐,就是我二姐你也打不過。”嶽黃衫想了想說道。

“這麼說來,你大師姐算是世上無敵了嗎?”原慕巖像看小孩子一樣看著她,“我今天已經見過你大姐了,看上去也不像是體弱多病的女子呀。”而且看上去也不溫柔,原慕巖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

嶽黃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今天看到的是我大姐,嶽紅衣不是我大師姐樂扶雪。我大師姐樂扶雪跟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只是同門師姐妹而已。”

原慕巖的眼神頓時亮了,原來她所說的大師姐就是那天跟他一起關到那個山洞裡的女子!提起那個女子,他的心裡一陣熱血澎湃,他激動地將手上的饅頭放在筐子裡,“你是說……你是說

,那個女子也是你們桃花谷的人?”因為過於激動,他說話有些結巴了。

嶽黃衫盯著他,覺得他有些不太正常,“怎麼,你見過我大師姐了?你什麼時候見的她?”言辭之間有些不太高興,似乎他沒有透過她的同意就去見她的大師姐,這對她是一種不尊重。

原慕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搓了搓手,“其實我們並沒有真正的認識,我當時不是被那個傢伙給關到那個山洞裡面了嗎,當時你大師姐跟我一起被關進去了。”

“什麼?當時我大師姐和你在一起?不可能吧,我大師姐一直都在桃花谷裡閉門不出的,沒有我師父的命令,她哪裡都不能去。”嶽黃衫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原慕巖一眼。

原慕巖再次撿起了筐裡的饅頭,一點一點的掰開喂到了嘴巴裡。這時候掛在面前的那個鐵壺開始滋滋的冒著熱氣,壺水燒開了。他伸手將鐵壺從架子上取了下來,然後從身後的碗架子上取下兩個小吃碗來,倒了兩碗水,遞給了嶽黃衫一碗,“我也不知道你大師姐怎麼就出了桃花谷,但是我敢肯定她就是樂扶雪,這是她自己親口告訴我的,只是我沒有看清楚她長得什麼樣子。”他說著抬眼朝著嶽黃衫看了一眼,十分八卦地問道,“你大師姐長得好看嗎?”

嶽黃衫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似乎有點不太高興,也有點不太滿意他這個問法,半晌之後才慢慢地說道,“他長得還可以吧,至少應該比我大姐好看那麼一點,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呵呵,自戀的女孩子一般看到了比自己長得好看的女生,都會覺得自己比她好看百倍,而實際上反倒是人家更勝一籌。

原慕巖輕輕地笑了一聲,“好了,我們不說他了,吃了飯之後你跟婆婆睡這間房間,我去睡到隔壁的廚房裡去。”

嶽黃衫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直在說思索一個其他的問題,口中嘟嘟囔囔道,“她怎麼會離開桃花谷呢?她怎麼會離開桃花谷呢?”

原慕巖不再說話了,他又拿了一個饅頭,慢慢的吃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水。這時候,老婆婆顫顫巍巍地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有兩個小菜,還有一壺酒,她笑眯眯地看著兩人,“怎麼,你們倆吵架了嗎?”

原慕巖見狀立刻一步上前接過了老人家手上的托盤,將它放在了桌上,“沒有,我們只是想靜靜地吃飯而已。”

老人家笑呵呵地坐在了桌邊,然後端起酒壺往旁邊的一個酒杯裡倒了一杯酒,又對原慕巖說道,“孩子,你手邊的那只碗遞給我,我給你們每個人倒上一杯酒,晚上喝口酒好睡覺。”她臉上的笑容頗有深意。

原慕巖擺了擺手,“不用了婆婆,我們不會喝酒。”他始終記得爺爺臨終前對他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喝陌生人給你遞過來的酒水。

“也罷,年輕人少飲酒是好事。”老人家說著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了。

嶽黃衫始終坐在一旁不說話,她大概想不通大師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了席煥忠的莊園裡吧。

過了大約半小時之後,三個人終於吃飽喝足了,原慕巖幫著老人家收拾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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