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唐有令的女兒?順風鏢局總鏢頭唐有令?看來大爺我今天豔福不淺。哈哈,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才不怕什麼唐有令。他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裡面的男人十分囂張地說。

原慕巖心想這種情況下應該讓明闕來英雄救美才對,自己就沒有必要來摻和了,不過就是不知道裡面的女孩子堅不堅持的住?原慕巖想起這小妖女平時的種種作為,便覺得她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與其自己去多管閒事,還不如把這個美差交給明闕,萬一這小妮子一感動,他倆就……嘿嘿……

原慕巖想著立刻大步回到了南屋門前,抬手攥住那把鐵鎖用力一拉扯,那鐵鎖竟然被他拽了下來。原慕巖推開門,裡面剛剛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幾個人,頓時將目光全部轉向了他身上。原慕巖早過幾個人看到一臉焦急的明闕,然後走到他身邊,湊到他耳朵旁,小聲說道,“我已經找到嫂夫人了,就在北屋,我覺得救她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你比較合適。”

“你既然找到她了,為什麼不趕緊救她?”明闕臉上帶著一絲焦急,“我們都被那些人服用了軟骨散,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什麼力氣,所以還是請你多幫忙。”

“廢什麼話跟我來。”原慕巖說著一把拉住明闕的胳膊,兩人一起朝北屋走去。

窗戶裡傳來婉兒的陣陣驚叫聲,看來裡面的情形已經很悲壯了。

明闕焦急地看了原慕巖一眼,“看來婉兒姑娘……”

明闕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慕巖便一腳踹在了北屋的窗戶上只聽哐當一聲,那兩扇雕花的窗戶便破裂了。

“誰在外面?”裡面的人受到了驚嚇,大聲叫喊了出來。

“是你爺爺。”原慕巖一邊說著,一邊助力明闕從破開的窗戶裡鑽了進去。

那胖男人臉上帶著一絲驚懼看著他們,“你們……你們不是已經……”

“沒想到吧,爺爺是百毒不侵的,放了這個姑娘,爺爺可你不死。”原慕巖手上晃動著一把飛刀,臉上帶著痞子的笑容,他看著對方略帶驚恐的眼神,打量出了對方的實力,心裡頓時有了很大的把握,他一邊給明闕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救婉兒姑娘,而自己則盯住了眼前的這個胖男人。

胖男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人一下子慌了手腳,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你們……想要幹什麼?”他的手朝後面揹著,不知道藏了什麼暗器。

原慕巖迅速的走到了他身邊,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頸前,“你最好老實點,我們也不幹什麼,你若是想在我們面前耍什麼花樣的話,我就不保證我能對你做出什麼了。”

胖男人有些絕望笑了笑,“好,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耍什麼花樣的,你們不是想要放了這個姑娘嗎?你們帶走她好了,但是也請你們把我放了。”

原慕巖看了看明闕,明闕已經給婉兒松了綁,婉兒一下子癱在了他的懷裡。“你們倆先走。”原慕巖說道。

明闕點了點頭,扶著婉兒往門口走去。

胖男人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了這個房間,焦急的說道,“我已經放了那個姑娘,好漢能不能也放了我?”

原慕巖沒有聽見鐵門響的聲音,他搖了搖頭冷笑道,“他們現在還不安全,不對,是我們現在還不安全,有你在我們手上我們會安全的多。”他說著反手按住了那男人的胳膊,又點住了他身後的兩處大穴,然後撿起來地上剛剛綁住婉兒的繩子,綁在了這個男人的胳膊上。

“這位好漢你們抓我是沒有用的,我只不過是……”那胖男人剛說了一句,急忙捂住了嘴巴,“我可以假裝沒有看見你們走,但是如果你們讓我上面的人知道了的話,只怕不但你們走不了,就連我也會死在這裡。”

原慕巖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但依舊沒有給他鬆綁,推著他走到了門口,開啟了那扇鐵門,“你說的也不錯,那就先委屈你一下嘍。”說完一掌將他打暈了,之後他拍拍手走到了南屋。

婉兒依舊沒有緩過神來,她身子靠在明闕的懷裡軟綿綿的,半睜著眼睛看見原慕巖進來,也沒有打聲招呼。

雲蒼爾一下子湊到了原慕巖身邊,“原兄外面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大家趕緊走吧,我已經將那個人放在了北屋的門口,現在外面沒什麼動靜,不過過一會兒可能就不好說了。”原慕巖轉身朝門外看了一眼,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

眾人聽他如此說,也紛紛向門外湧去。

原慕巖和雲蒼爾走在眾人的前面,明闕帶著婉兒走在眾人的後面,一行人很順利的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小院。

大家一直跑到小巷子口,才停下了腳步。其中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對著原慕巖抱了抱拳,“多謝這位兄弟仗義相救,他日兄弟若是走到白

鷺洲我方家的霹靂堂的話,請一定去家裡喝杯茶,以後無論兄弟在江湖上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我方天化在的話,就一定會幫兄弟一把。”

原慕巖也很禮節性地對著人家抱了抱拳,“方兄太客氣了,左右不過是舉手之勞,咱們後會有期。”

另一個男人說道,“陳向南在此謝過兄弟,錦州青龍堂的大門以後就永遠向兄弟敞開!後會有期!”

這黑燈瞎火的原慕巖並沒有看清楚幾個人的長相。其實剛才他在房間裡的時候,那幾個人倒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只不過現在根本就沒有分辨出來究竟是誰跟誰,就算人家自報家門,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只好客客氣氣的跟他們打了幾句哈哈。

眾人都紛紛各自離開了。

原慕巖忽然想起自己的白馬來,心中有些不捨,“可惜我那匹馬還不知道有沒有被那個瘦猴子牽走。”

“現在再回那個女人的院子只怕早就沒有東西了。”雲蒼爾嘆道。

“說的也是。這大晚上的咱們要去哪裡呀?這小鎮上感覺古古怪怪的,你們幾個也是這兩天被那個女人抓起來的嗎?”原慕巖一直沒有來得及問他們究竟是怎麼落在那個女人手上的,現在終於得了空。

“我們是前天晚上被她抓的。”明闕氣呼呼地說道,“他們居然還有人想要將我們剁成肉醬賣包子,後來來了一個假道士,他說這些人都不適合包包子,身上沒有肉,不如就先放在一起,等到有合適的機會將他們做實驗,或者是運到扶桑去。”

“扶桑?”原慕巖一驚,這可不單單是孫二娘賣倆人肉包子那麼簡單了。“難不成他們這夥人裡面還有扶桑人?”

雲蒼爾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三年前就有扶桑人在我們邊境地區鬧事,當初在林州的時候有幾個女人,被種上了一種瘟疫,桃花谷的一位俠女並不知道她們被種上了瘟疫,就將這幾個女人放走了。還好金面郎君早就看破了這些陰謀,及時派手下人將那幾個還沒有造成恐慌的女人攔路劫殺了,但是並沒有將她們全部殺死,有一個漏網之魚逃到了林州郊縣的一個小村鎮裡,5天之後,這個鎮子上所有人都患了瘟疫。林州知府無奈之下封鎖了整個小村子,導致全村三百多人口在染病的情況下餓死了,之後便一把火燒了整個小村子,據說到現在為止,這個小村子的遺址上還是寸草不生。”

雲蒼爾的話給原慕巖很大的觸動,他不由得想起了抗日戰爭時期,日本鬼子拿國人做的細菌試驗,看來這些扶桑人跟當年的鬼子一個德行!一股怒火在他心頭竄了起來,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他們這些鬼子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統治整個中原。想把我們九州大陸吞併,讓他們的天皇來做我們的主人。”明闕冷哼了一聲,“這江湖之中就有很多門派,一直在為他們做事,不說江湖之中就是有些官府都是他們的走狗奴才,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完全不顧百姓的安危。我恨不得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殺光。”

原來無論在哪個世界裡,都有這樣一群混蛋,用他們的無恥和無知挑戰著眾人的底線,用他們無邊的黑暗侵蝕這個美好的世界。

原慕巖氣的不想說話。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我決定了。”

明闕和雲蒼爾以及婉兒一起看響他,等待他後面的話。

“我要做這江湖的王!”原慕巖堅定地說道。因為只有做了這江湖的王,才能夠有足夠權利與那些黑暗的勢力做鬥爭。

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也許在他們心裡根本就沒有想要什麼樣的權利和利益,也沒有偉大到去為那些微不足道的生命博取更大的利益。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去踐踏他們。

他們幾人沒有辦法理解原慕巖此刻的心情,就連明闕也不能夠理解他。他覺得原慕巖之所以要當江湖的王,可能是不想自己的命運被那些惡毒的人所侵犯。

原慕巖的大爺爺是一位抗日烈士,他當年被日本兵打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三歲,而爺爺也才十二歲,他記得自己小時候不知道聽爺爺講了多少遍大爺爺的故事,在心裡就特別的崇拜,這位從來沒有見過的長輩,而這位長輩漸漸的成了他的偶像,他時常想,如果自己的生命能夠像大爺爺一樣為眾人做一件事情,那麼這一生才沒有白活。

現在這樣的機會來了。他決定不管能不能成功,自己一定要試一試,只要能夠當上這個江湖裡的王,就一定要剷除那些自私自利的狗官,以及那些躲在黑暗處裡的扶桑老鬼。

三個人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終於慢慢的即將走出這個小鎮了。帶他們走到村口的一條岔路時,同時瞪大了眼睛。白色的月光中,一匹白色的馬兒低著頭悠閒地吃著草。月光在它的身上鍍上一層白霜,使得它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俊美。

“雪煙?”原

慕巖一眼就看到了那匹馬,心中一喜,立刻朝它奔了過去。

白馬噴的噴馬鼻息,繼續低著頭吃著草,並沒有顯出一絲的激動和興奮。

原慕巖走到馬身邊,輕輕地拍了拍馬身子,“行呀兄弟,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真夠義氣,真聰明。愛死你了!”原慕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馬身子,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傷痕,這才放下心來。“小可愛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呀?”

馬兒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原慕巖一眼,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彷彿在回應他似的。

另外三人也很快趕到了這匹馬身邊。

原慕巖看了一眼趙昭婉兒,湊到馬耳朵前小聲說道,“兄弟,你能不能讓我一個朋友坐一下?她可是一位溫柔可愛的小姐姐呢。”

白馬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低著頭吃草。

“奇怪了,這匹白馬是怎麼逃出來的?”明闕也有些好奇。

原慕巖笑道,“這匹白馬是小金送我的,我在那個院子裡的時候,聽那個瘦猴子說白馬很聰明,比一般的馬都聰明,因為他們是白澤的親戚,屬於神獸級別。那些人想要跟我的馬鬥,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

“那個瘦子說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哎,你說的小金是誰呀?”明闕問。

“金面郎君呀。”原慕巖有些得意地撓了撓頭髮,“這傢伙一直都在巴結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他個面子嘍。他不僅給我準備了馬匹乾糧,還給我準備了一疊子鈔票。”他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來一隻靴子從裡面掏出來幾張銀票。

難怪那個胖女人沒有從她身上搜出什麼銀子。原來金面郎君給的是銀票,而這傢伙自從看見那一疊銀票之後,就把他們放進了靴子裡。

眾人不約而同地扇了扇鼻子面前的風,婉兒現在基本上也恢復了體力,她笑道,“也難怪那胖女人並沒有將你身上的錢全部搜出去。這味道可真重。”

“我都懷疑一會兒還有沒有錢莊會收你的錢。”明闕也跟著笑起來。

雲蒼爾朝身後看了一眼,“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覺得這後面還有危險,大家還是趕快走吧。”

“可是現在就一匹馬怎麼走?”明闕問。

原慕巖看了眾人一眼說,“我剛剛已經和雪煙商量過了,讓它帶著婉兒姑娘先走,咱們幾個一路展開輕功,能走多遠,儘量往前趕多遠,明日清晨的時候再去有馬的地方買三匹馬。”

雲蒼爾點了點頭,“也好。”

“可是我在哪裡等你們呢?萬一這匹馬把我和你們分開了,那怎麼辦?”婉兒有些焦急地問。

原慕巖看了看明闕又看了一眼雲蒼爾,“以雪煙的體力,也不是不能馱兩個人,這樣好了小師父身材偏弱,就和婉兒一同乘我這匹馬先行離開,我和大哥隨後就到,你們可以在前邊某一個地方等我們,前提是這個地方必須絕對的安全。”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怕唐突了婉兒姑娘。”雲蒼爾道。

婉兒深深地看了明闕一眼,滿眼都是似水柔情,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原慕巖對她點了點頭,她才對原慕巖和雲蒼爾說道,“也好。”

原慕巖走到白馬身邊,又對它囑咐了幾句什麼,這才牽過馬韁繩,將它帶到了雲蒼爾身邊,“雲兄,我這匹馬沒有別的嗜好,只是愛吃,一路上你只要給它足夠的吃的,對它溫柔一點兒,它一定會很乖的。你們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婉兒和明闕說了幾句悄悄話之後翻身上了馬,雲蒼爾坐在她身後,“你們也要小心些,咱們一會兒再見。”說完喝了一聲,白馬便絕塵而去。

當年他們二人走了,明闕依然望著那邊沒有挪動一下。原慕巖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怎麼舍不得你媳婦兒跟著人家走啊?可以的呀,我看這小丫頭對你還是情真意切的。你跟她……有沒有那個?”

明闕愣頭愣腦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那個?”

“就是……那個呀。”原慕巖拍了拍腦門,“夫妻之實……這都不明白嗎?還要我挑明。”

明闕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成親都是假成親的,怎麼可能會那個。”

原慕巖壞笑了一下,“我覺得那丫頭對你有意思了,你得找個機會多在人家面前表現好一點兒,多關心關心她,你看剛才那機會多好,如果不是我給你這麼個機會,她現在看上的說不定是我呢。”

“你還有臉說,就是因為你耽誤了一點功夫,害得婉兒被喂了一顆……毒藥……”明闕有些恨恨地說道,“幸虧那一毒藥的有效,已經被遏制住了,否則我可怎麼對得起她呢。”

“你說的不是毒藥吧?”原慕巖轉頭看了他一眼,“那胖男人才捨不得給她吃毒藥,應該是椿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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