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黃衫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面似乎有腳步聲,她立刻跳上床躲在了原慕巖的身後,伸手迅速點了他的幾處大穴,附耳說道,“心如止水,氣沉丹田,調息體內的燥熱氣息,讓血脈融會貫通,執行小周天。慢慢放鬆……”

原慕巖照她所說,盤膝而坐,放空自己的心神,讓自己儘量去想一些心靈雞湯的東西,加上她點了自己的穴,這才強行將體內的邪火壓制住,漸漸地感覺身體冷靜了下來,臉上、心間的那股熱浪退卻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嶽黃衫躲在他身後,也是盤膝而坐,慢慢入了定。

天色暗淡下來的時候,嶽黃衫對他說道,“這家莊園似乎不太好出去,這樣我先去四處探查一下,如果防衛不嚴格就來找你,帶你一起離開,但如果我不幸被抓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要小心吶。”原慕巖對她有些感激,此刻也只能這麼說了。

嶽黃衫點了點頭,伸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穴位,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一夜攸然而逝,嶽黃衫離開之後再沒回來,原慕巖不禁有些擔憂起來,看來她大概是出師不利。

清早,原慕巖耳邊傳來一陣鼓掌聲,接著那個陰柔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果然是個練家子,不錯不錯。”

好你個偽娘,來的剛好。原慕巖睜開眼看向來人,“你就是席煥忠?”心裡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狠狠揍了一頓。

“正是在下。”席煥忠笑眯眯地看著原慕巖,“你難道沒聽過我神醫妙手的名號?我今日請你過來果然是請對了呢。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對蝶兒不感興趣,難道你有龍陽之好?”這偽娘說著便坐在了原慕巖身邊,身子一歪半個身子都掉在了他身上。

你特麼才有龍陽之好,你們全家都有!原慕巖嫌棄地推開了他,“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本事,但是你若是亂來的話我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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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煥忠並不生氣反倒是一陣大笑,“你怎樣個不客氣?”

“你最好不要想試試,否則我將你變成真正的女人。”原慕巖心想這貨是喜歡逼得人生氣嗎,即使老子是個gay也不會要他這種貨色。更何況老子還不是。

席煥忠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凋落,他冷聲喚了一句,“蝶兒。”

“哎,來了。”先前出去的夜筱蝶再次飄然而入,對席煥忠施禮道,“先生有何吩咐。”

“給我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關到後山密室裡去,最好和那只狗關在一起,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對了,還有昨天半夜擒來的那個丫頭,我想他們應該是一起的,那就把他們關在一起吧。”席煥忠尖刻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格外冰冷,看起來他像是真的生氣了。

聽到“昨天半夜擒來的那個丫頭”原慕巖不由一驚:看來嶽黃衫果然沒有逃得了。不過兩人關在一起還可以商量個對策,這麼想著原慕巖又沒那麼擔憂了,他冷笑著看了席煥忠一眼,尋思,這貨脾氣真是古怪,一言不合就把人關起來,想必精神不正常吧。不過他也倒想看看這貨究竟想要幹什麼。“想不到席先生還有喜歡關押人的癖好。小心遭到報應。”說完主動跟著夜筱蝶出了房門。

席煥忠的莊園修得還是很不錯的,

亭臺樓閣,水榭長廊,雖是寒冬,但這積雪映襯之下的莊園也別有一番美感。

出了房門夜筱蝶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圈繩索來,將原慕巖的手拉過來套在了繩索之上,笑得一臉柔媚,“得罪公子了,先生的命令我不能違抗。”

原慕巖毫不介意任由她捆綁一番,“無妨無妨。”此時他只顧聆聽她的聲音,她正常說話的聲音能在瞬時之間令他想起逝去的李曉梵,他曾經無比眷戀那個聲音,雖然再也看不到她的臉了,但能聽見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也好。他嘆了口氣,“夜姑娘,你本就是這裡的家奴嗎?”

夜筱蝶抿嘴一笑,“我自幼家貧被家人賣到了這裡,好在席先生對我們都很好。”

“所以你什麼都肯聽他的。”原慕巖抬頭看了看天,萬里無雲,今日的天氣很好,很適合去各處逛逛。然而他卻像個犯人一般要被關起來了,他又想到了嶽黃衫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擒住了一個穿黃衫的姑娘嗎?她在什麼地方?”

夜筱蝶輕笑,“看來你還真的有個同黨,很快你就能看見她了,公子有所不知,席先生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故而我們從不忤逆他的命令。”

“那這席煥忠既然有如此財力本事,為何又是青雲觀的修道道士呢?”原慕巖不解,按理說出家人一般都很清貧的。

“青雲觀修行只是先生修身養性的一個樂趣罷了,當不得真。”夜筱蝶笑道。

難怪,有錢人就是任性。原慕巖懶懶地想。兩人說著話便來到了後山,走到一個巨大的山洞前夜筱蝶停了下來,在青石壁上摸索片刻開啟了石門,黑漆漆的山洞口像一張張開的巨獸的傾盆大口,原慕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公子得罪了。”夜筱蝶說著反手打了他一掌,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氣將原慕巖推進了山洞之中,然後關上了石門。

黑暗瞬間籠罩住了他,原慕巖剛要往前走,聽見石門又開了,他立刻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也被推了進來,那影子還踉蹌了一下。

“嶽姑娘你沒事吧?”原慕巖立刻上前去攙扶她。

“咳咳咳……”那人影沒有說話,只是急切地咳嗽了幾聲,她的手在黑暗中扶住了原慕巖的手,柔軟且又溫熱,“多謝公子……咳咳……”

不是嶽黃衫,原慕巖有些吃驚,“姑娘是……”

女子再次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柔聲說道,“我叫樂扶雪,昨夜受家師之命來調查這席煥忠,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發現了,哎……”

原慕巖也跟著輕嘆了一聲,其實在他的小說裡,沒有這麼多的女子,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穿越而來的世界,並非自己的那本小說世界,而自己也並沒有什麼上帝視角,這原本就是一個陌生的江湖。“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他感慨了一句。

“公子難道也是來調查席煥忠的?”女子語氣中帶著一絲驚喜。

原慕巖搖頭道,“我只是陰差陽錯的被他抓了來,沒想到這個偽娘脾氣性格竟然那麼古怪,我說我沒病,沒讓他醫治,他居然惱羞成怒了。”

“此人確實脾氣古怪,陰晴不定,他名醫聖手的名號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得動他,他

若是高興,就是叫花子也醫,若是不高興,就是皇帝也不肯看一眼。咳咳咳……”女子說著再次咳嗽起來。

黑暗中原慕巖看不清她的臉,但聽她說話確實十分舒服。“姑娘可是生了什麼病嗎?為何不找外面那人診上一脈?”

“我這頑疾,他只怕看不好的。”女子似是絕望的嘆出一口氣來。

原慕巖有些無奈,“話也不是這樣說的,那人不是神醫聖手嗎,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不,我就是死,不找他看病。”女子十分固執地說道,言語之間似乎跟那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姑娘,還是不要再固執了,咱們想想辦法從這個地方離開才是最要緊的。”原慕巖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了,眼下只有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最要緊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遠,他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光亮,心頭一喜,回頭對那女子說道,“姑娘,前面好像有燈光。”

那女子臉上帶著一層面紗,昏暗之中原慕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她沒有說話,緊緊跟在了原慕巖的身後。

走了大約二三十米之後,兩人終於看到了石壁上的長明燈,他們沿著微弱的燈光繼續向著洞中走去,走了幾步後他們忽然停下了腳步,眼前一丈開外有兩團綠油油的火光,還有殺氣。

“狼?”原慕巖暗自嘀咕了一聲,四下環顧一圈,發現身邊的石壁像是一處高臺,於是縱身一躍跳了上去然後伸手遞向那女子,女子猶豫了幾秒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縱身一躍跳上了高臺處。

“嗷~~”那團火光的主人在他們二人跳上高臺之後,終於發出一聲震天響,原慕巖不禁大聲罵道:“你妹的,這就是那偽娘說的狗?傻x這明明是狼嘛,混蛋一個竟敢戲耍老子。”此刻他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一位溫和的女子,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幽暗的光將那頭狼的影子拉得很長,兩人站在高臺上往下看去,但見那個大家夥已經跑到了他們身下,原慕巖一陣緊張,不由的貼在了石壁上,他身邊的女子卻一臉淡然,只見她目光緊緊地盯著高臺下的那頭狼,就在那頭狼抬頭向他們再次吼叫時,她迅速一甩手,手上的什麼東西便飛了過去,直射狼的雙眸而去,須臾之後“嗷~”一陣慘叫,那狼便滾在了地上。

“我已經用銀針刺瞎了它的眼睛,你身上有沒有刀劍之類的,趁機將它殺了以除後患吧。”樂扶雪喘著大氣對原慕巖說道。似乎剛剛出手耗費了她很大的力氣。

原慕巖想起剛剛進來之時,夜筱蝶似乎是給了他一個東西,原慕巖摸了摸口袋,發現居然是一把小巧的匕首。哈,想不到這丫頭還挺貼心的。將匕首握在手心,原慕巖有了底氣,“姑娘放心,我這裡有一把匕首,待我下去結果了它。”說罷看清了那依舊在掙扎的狼,猛然一撲上去就是一頓猛扎,直打得它哀嚎連連,最後徹底沒聲了。

原慕巖擦了擦濺在臉上帶著餘溫的鮮血,筋疲力盡地坐在了地上,好在有這把匕首,否則赤手空拳未必是它的對手,雖然他力氣不小,但是從昨夜到今晨他幾乎滴水未進滴米未食,哪裡有力氣對抗這種兇殘之物。手中緊緊地握著那一把匕首,心中對夜筱蝶有了一絲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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