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兩人來到一個陰森之地,原慕巖雙手抱著老道的胳膊,待他睜開眼後忽然覺得眼前的黑暗之地竟有些眼熟,像是來過,可是分明又沒有來過,“這是什麼地方?”抬頭看了一眼那老道不禁呆住了,只見老頭也不是老頭了,而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小夥子,長得還眉清目秀,只是一臉怒火地瞪著他,原慕巖慌忙鬆開了手,“你,你是誰?我,我師父哪裡去了?”他本來還想說我爺爺去哪了,始終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這老道跟自己爺爺只是氣場上相似而已。

“我自然是我,誰是你師父。”小夥子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隨後又扔給他一句話,“這裡是陰間,你若是想回去就跟緊點。”

陰司?原慕巖嚇了一大跳,“難道我死了?”他急忙追上去詢問道。

“你沒有死,只是靈魂離體了,一會兒還會回到身體之中的,不過你若是不跟著我自己一個人瞎跑的話,恐怕就留在這裡了。”年輕人小聲說道。

原慕巖這才松了一口氣,心裡逐漸得意起來:這要說出去只怕還沒人相信呢,這次經歷可夠自己吹牛吹個半輩子了。仔細想想這小子的容貌與之前老道的相貌確實相差不大,而且說話聲音也一樣,不是他還是誰?再者哪位老人家頭髮烏黑鬍子卻是花白的?這小子一定有什麼秘密吧。

原慕巖瞬間明白了看來這個年輕的模樣才是他的真身吧,但讓他不解的是這傢伙之前為什麼要偽裝成老年人?原慕巖一邊想著一邊連忙追了上去。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能不能跟緊點?”小夥子有些不耐煩了。

“你就是唐宗炫吧,可你為什麼要扮老?”原慕巖腳步加快了幾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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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宗炫停下腳步白了他一眼,“是又如何,關你屁事。”

“是的話就是我就放心了,你考慮一下收我為徒吧?”原慕巖死乞白賴地笑了笑。

唐宗炫不理他加快了腳步,走到一株古槐前停了下來,他兩邊探著頭看了看,薄霧之中隱約看見有個人影飄了過來,不由得一喜迎了上去,“玲瓏。”

玲瓏?聽上去像是一個少女的名字,原慕巖目不轉睛地盯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只見那人一襲白衣若仙子一般飄然而至,原慕巖不禁感慨:果然是一個面目玲瓏的美少女。正是俞懷洲的妻子。

莫非這是她的魂魄?原慕巖靜靜地看著他們,不由的想:難怪那大漢的妻子總也醒不過來,看來真是靈魂離開了軀殼。他正在想那些事情時,令他想不到的狗血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唐宗炫面帶驚喜之色,快步迎上去將那女子擁在懷中,“玲瓏,讓你受苦了。”

女子巧笑嫣然,“宗哥,你為何會來此地?”

“我是來為你招魂的,失去了你,俞懷洲寢食不安,我特意趕來為你招魂。”

女子聞言推開了他冷冷道,“當年你狠心離我而去,如今又要狠心將我送回他身邊嗎?你的心腸為何就如此狠?”說著話竟抽泣起來。

原慕巖一旁冷眼旁觀,心中不斷地尋思:果然是個無恥之徒,先前拋棄人家過後又來勾搭人家,現在趁人之危以為人家妻子招魂的名義,幽會別人老婆的英靈,雖說你們相愛,但這特麼是奸||情吧?真沒想到自

己一直要尋求庇護的大神,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想到這兒原慕巖不由得冷笑出聲。

唐宗炫急忙板過女子的肩膀來,“玲瓏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幾日我算出俞懷洲那老貨遲早會有殺頭之罪,哪裡還敢讓你回到他身邊,況且當年我是閉關實在沒想到你會嫁給他,現在我有個好辦法了,一舉兩得的法子,你暫且在白兄那裡躲兩日,待我解決了此事一定會接你回去,從此之後咱們自在逍遙。”

女子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真的嗎,你這次不會騙我吧?”

“我發誓我絕不騙你。”唐宗炫信誓旦旦地舉手說道。

原慕巖再也看不下去了,尼瑪唐宗炫這老神|棍就是個戲精。他走上前笑道,“俗話說,男人那張嘴就會騙騙鬼,夫人還是乖乖回去做你的俞夫人吧,最起碼衣食無憂,跟著他你只會喝西北風。”一通拆臺氣得唐宗炫恨不得拍飛他。

哪知路玲瓏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盈盈道,“這小兄弟說的話也在理,但我相信宗哥。”

聽了這話唐宗炫得意地看著原慕巖,原慕巖拆臺不成反被人家灌了一頓狗糧,頗不自在站在一旁不說話了。難不成這傢伙就是為了讓自己來看他秀恩愛的?沒毛病吧?原慕巖乾脆背過身不去看他們。

安慰好了路玲瓏,唐宗炫口中唸叨了幾句,不多時一陣狂風席捲而來,狂風過後,一個白衣,滿臉慘白目光呆滯的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白兄好久不見,我前幾日託你辦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

白臉鬼沒有說話轉身帶著他往黝黑的地方去了。

原慕巖有些好奇跟在唐宗炫身邊追問道,“師父,這個白麵鬼是什麼人?”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收徒弟,若是再喊我師父,我就讓白兄收了你。”唐宗炫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

原慕巖當即就閉了嘴,不再說話了。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無常。”路玲瓏悄聲告訴了他。

原慕巖又是一驚:白無常?原來這個陰冷的世界裡還真的有白無常,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陰差居然還長得這麼帥,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小白臉。

不知過了多久白無常終於停下了,他攤開手,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把鐵鏈,他用力拉了拉鐵鏈,幾個人影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幾日綁來的魂魄都在這裡了,你自己挑一個吧。”白無常面無表情地說道。

唐宗炫看著鐵鏈上拴著的魂魄又看了一眼白無常,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說大哥,我讓你找女人的魂魄,你綁這一堆男子是什麼意思?”

“這幾天沒有死女人,都是男人。”白無常依舊機械地說了一句。

唐宗炫有些惱火,“算了,男人就男人吧。”

“誰說都是男人,老奴就不是男人。”一個沒長胡子的妖豔男子翹起蘭花指,扭動著身軀衝著唐宗炫眨了眨眼。

“原來是個太 監。”唐宗炫擺了擺手,“這怎麼可以……”話未說完突然想起了一個餿主意,於是對他勾了勾手,“很好,就你了。”看了一眼白無常,“我就要他了。”

白無常彈指之間將那男子從鐵索中釋放了出來,“你確定就選這個?”

唐宗炫捂著嘴笑了笑,“就他了。”

“好,拿去。”白無常說罷將此人推給了唐宗炫,與此同時又反手一抓將男子的一魂一魄抓了回去。

唐宗炫吃了一驚反問道,“白兄你這是何意?”

白無常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我不能讓唐大師將他全部帶走,否則我怎麼向閻君交代呢,只是這塵世間不久就會多個白痴罷了。”說罷拉扯著那些魂魄消失在他們面前。

唐宗炫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有些痴傻的殘缺的魂魄搖了搖頭,“有,總比沒有強。走吧。”

原慕巖一直不知道路玲瓏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但見唐宗炫心有不甘上前安慰道,“你也算盡力了。沒必要那麼在意。”

唐宗炫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喂,跟我說說吧,你把我帶過來究竟想要我幫你什麼?還有你和這個女子之間有什麼風花雪月的故事?為什麼她又嫁給了俞懷洲?”原慕巖的八卦之心開始燃起了。

“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親眼目睹一下,給我做個人證,其他的都不關你的事。”唐宗炫說罷,大步流星地朝著一個光點的方向走去。

一盞茶的工夫後,兩人出現在俞懷洲家裡,依然是夫人的病床前,俞懷洲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前的茶水換了幾次了,終於看見了兩人,於是急忙上前拉住唐宗炫的胳膊問,“大師怎麼樣了,我內人她還能否醒來?”

看來他現在已經消除了對唐宗炫的怨恨,彷彿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言語之間十分恭敬。

唐宗炫看了他一眼一掃內心的陰霾,笑容滿面道,“那是自然,貧道出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這是貧道專門研製的丹藥,你每日用溫水衝開讓夫人服下一顆,三七二十一日之後,夫人就能下床了。”

原慕巖內心笑道:我就靜靜地看你裝逼,明明將人家老婆換走了,給人換了個傻子不說還是個……想到此不由笑出聲來。

唐宗炫怕他拆臺壞事急忙踢了他一腳,“笑什麼。”

俞懷洲接過瓷瓶收了起來,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妻子,回頭問道,“內人為何還不醒來?”

“不要著急嘛,哪有那麼快。”唐宗炫捋了捋鬍子皺了皺眉,“豈不聞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

他的話音剛落,床上的人便有了動靜,只見她活動了活動手腳猛然睜開了眼睛,一翻身坐了起來。俞懷洲見妻子當真醒了過來,興奮地一把抱住了她,“玲瓏,你總算是醒了。”

不料床上的人竟是個大力氣,一把將俞懷洲推開了,俞懷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床上之人粗著嗓門叫道:“餓了,我要吃!”

俞懷洲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唐宗炫,“唐師父,她……她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唐宗炫也沒想到帶回的魂魄會有這麼個效果,憋了半天沒笑出聲來,咳嗽了一聲說道,“正常,她昏迷了多日,醒來自然會餓,你趕快吩咐廚房為她做點粥,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為避免更多的麻煩他準備開溜。

俞懷洲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唐宗炫原以為他還會質疑什麼,剛要說話卻聽對方感激涕零道,“多謝唐師父,我這裡備好了百兩銀子,你路上做個盤纏吧。”說著讓下人取來了銀子交給了唐宗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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