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天,二個孩子說去酒樓飲茶,我說:“你們去。”老婆罵我:“難得孩子叫去飲茶,偏要掃孩子興。”二個孩子過來拉我去,只能順家人意,一家人去酒樓飲早茶。去到酒樓,沒有位,可能今天是星期天,飲早茶的人特別多,只有等位。

等了一會終於有位了,一家四口可以享受一下假日閒情,二個孩子等不及,自己去拿點心,一家人盡情放鬆,開心品嚐早點的味道。二個孩子已經出來工作,小的孩子今年大學畢業,正式出來工作只有幾個月。二個孩子邊吃邊說自己身邊發生的事。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接電話,我說:“誰呀?”對方說:“是不是羅賢章,你到酒樓門口。掛線。”我對家人說:“不知是誰,我去看看,你們吃。”老婆說:“叫人家過來一起吃早餐。”我起身去酒樓門口,一個貴婦人向我走來說:“羅賢章,不認得我?”我仔細看對方,居然是學校暗戀的同學江雪英,三十多年過去,風采依舊,我有點茫然,呆呆望著江雪英。江雪英說:“羅賢章,真忘記我還是假忘記我?”過了一會我回過神說:“美人那裡能忘記,你在我心裡永遠不會消失。你怎會有我的手機號碼?”江雪英說:“我找你找得很辛苦,為了找你,我不知花費了多少精神,現在終於找到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倆好好談談?”我說:“有什麼好淡?三十多年過去,我倆已經是陌路人,自從離開2班,我知道只能遠遠欣賞你迷人的身影,現在過得怎麼樣?”江雪英說:“一言難盡。”我說:“進去吃完早餐再說。”江雪英說:“不用,你現在做什麼?”我說:“現在幫人送貨,是不是很失敗?”江雪英說:“只要是自己喜歡,不能說是失敗。”我說:“我家人在裡邊,進去邊吃邊談。”江雪英說:“我只想跟你單獨談,你自己進去,到時我會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來。”我說:“你為什麼找我?”江雪英說:“到時我會跟你說,我先走啦,記住我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來。”她說完跟著開車走了。我呆呆看著她開車走了。回過神進酒樓繼續和家人吃

早餐。

老婆問我:“是誰找你?”我說:“昔日的同學。三十多年不見,突然說找我,她怎會有我的手機號碼?”大的孩子說:“老豆,人家有心找你,一定有辦法知道,老豆為什麼不叫人家進來吃早餐?”我說:“人家不來,已經走啦。”小的孩子說:“老豆,是昔日的女同學還是男同學?”大的孩子說:“是女的和男的有什麼分別?”小的孩子說:“當然有分別…”老婆打斷小的孩子的話說:“是女的同學又怎麼樣?你看你老豆,只是你媽看上他,他那些女同學,誰看上你老豆?”小的孩子說:“是媽心虛,老豆千萬不要說是女同學。”老婆擰住小的孩子耳朵說:“臭小子,嫌媽不揍你。”大的孩子笑。

一家人吃完早餐,大的孩子埋單,一家人回家。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江雪英的身影在我腦海裡翻滾,昔日的美人兒,令男同學為她傾倒。離開學校後,這個迷人的影子在我腦海裡也伴隨我多年,曾經想過去找她,無奈自己太自卑。跟老婆結婚後,江雪英的影子才逐漸離開腦海,想不到今天她會主動找自己,目的是什麼?當年,不知自己在她心目中有沒有位置?而她卻佔據著自己的腦海,當年踏入中學大門,已經是幸運,一個公社十幾條村,只有一間中學,我們村二十幾個同學,只有四個進入中學,高中四個班,每班五十人,也就是說每年只有二百個高一學生。第一學期我和江雪英並不認識,準確說江雪英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她,因為她實在太迷人,一個漂亮迷人的女同學對男同學都有超強的吸引力,自己也不例外。第二學期,學校設立一個尖子班,就是把成績好的同學組成一個班,自己也成了尖子班一員,江雪英也是一份子。班主任編坐位,剛好江雪英在我前邊,我每天都能看到她迷人的身影。我當時不知多開心,心裡感謝班主任這樣的安排。自從進入尖子班後,每天欣賞著這個迷人的身影,自己的學習成績卻大退步,不知是老師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原因,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江雪英的原因,想當然也就是自己的原因。皆因自己整天只想著江雪英迷人

的身影,每當江雪英回頭一望的瞬間,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再加上她迷人的微笑,自己完全被她左右,自己也會想入非非。遺憾的是,自己當年沒有勇氣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意,只能把對她的愛深深埋藏著,只有暗戀。我不知道江雪英當年對我的印象怎樣?

老婆見我坐在沙發上發呆說:“那個同學是你初戀情人?”二個孩子在旁邊看著我,我回過神說:“我想不明白她現在為什麼找我,三十多年從沒有往來,我又不是富豪,找我幹什麼?”大的孩子說:“老豆,你發呆想都沒有用,乾脆打電話問對方什麼意思?”小的孩子說:“老豆,千萬不要先打電話給對方,不然對方認為老豆急著再續前緣…”老婆過來擰著小的孩子耳朵說:“臭小子,不收拾你不舒服,你想你老爸到外面找女人才舒服?”大的孩子幫手擰耳朵說:“弟弟神經病發,你想家破才開心?”小的孩子說:“你們放手,你們看不見老爸現在的樣子,那個同學在老爸心裡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你們想一想,老爸為什麼三十多歲才結婚?老爸的同齡人,三十多歲孩子已經讀書啦。”老婆和大的孩子放手,呆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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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我說:“兒子說得對,她是你老豆的夢中人。時過境遷,現在沒有夢中人。老豆現在人過半百,昔日的夢已經不存在。”老婆說:兒子說得好,你的同齡人都已經做了爺爺外公了,你的兒子今年才畢業,你老婆不同,我比你小十歲。如果你要尋夢,我不會阻止你,條件就是,你的夢中人一定要比我漂亮,否則我跟你沒完。”我望著老婆說:“你發什麼神經?昔日的夢中人有很多追求者,追求者每個都是富有的子弟,你老公有自知之明。更何況剛才看她的衣著就是個富婆,一個富婆會找你又窮又老的老公?”老婆和二個孩子望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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