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是一個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世界。

這是一個完全顛覆鍾厚以往所有認知的世界。

這裡,哪怕細小到一顆塵埃,都讓鍾厚感覺非常陌生。

因為。。。

這裡的建築千奇百怪,而且無一例外都是高聳入雲,不抬頭張望根本無法看到盡頭,目測已經很難估算出其具體高度。

和星辰大陸普遍只有兩三層高度的房子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關鍵是,鍾厚可以非常肯定,這些建築都不是磚木結構,堅固程度比之要強上千倍百倍。

天上有鋼鐵巨鳥在飛行,但卻不是鍾厚所認知的任何一種飛行類星器。

地面有四個輪子的鋼鐵車子,卻不需要驢馬作為動力。

行人雖然和他一樣,擁有相同的膚色、端正的五官和健全的四肢,但穿著卻十分另類。

男子還好,尚算端正,最起碼衣能蔽體。

可女子,鍾厚就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露肩的,露臂的,露肚皮的,露大腿的,露腳趾的,比比皆是,不堪入目。

最讓鍾厚無法適應的是,這裡展露在外的所有文字,鍾厚居然一個都不認識。經過身邊的每一個行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鍾厚沒有一句能聽懂。

不管是文字還是語言,和星辰大陸的都完全不一樣。

這下鍾厚可犯難了。

第一道題尚算有跡可循,這第二道題,不通語言不通文字,想打聽點線索都根本無從入手。

這試還怎麼考?

唯一讓鍾厚滿意的,就剩下食物了。

沒錯,和之前一樣,鍾厚發現這裡有很多美食。雖然這些美食的種類同樣是鍾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美食的熱愛。

隨便找了一家類似飯店的地方,還沒走進去,門口兩個鍾厚猜測應該是護衛的人便已走到了他的身邊。

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鍾厚一句都沒聽懂。

於是,鍾厚決定裝聾扮啞,用手勢表示。

肢體語言往往比嘴巴更通用。

雙方用身體動作交流一番之後,都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一個想進去吃飯,一個表示這裡不歡迎奇裝異服的人。

鍾厚自問自己穿著得體,而且他這身衣服在星辰大陸還算價值不菲,怎麼就奇裝異服了?

相比路上的行人,自己的穿著反倒更為正常。

想是這樣想,但對方就是不放行,鍾厚只能選擇離開。畢竟對方只是打工的,鍾厚也不好太難為對方。

只是一連數次,鍾厚都遇到了同樣的情況,這讓他頓時惱火了。

同時他非常奇怪,這裡為什麼沒有路邊攤,否則他就不用看人家臉色了。

路邊攤總不至於僱幾個護衛吧?

無奈,鍾厚放棄了尋找美食的計劃,繼續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閒逛。

沒辦法,唯一的樂趣都沒有了,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目標,他甚至感覺已經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走著走著,幾個同樣奇裝異服的少女,居然迎面向他走了過來。

鍾厚頓時眼前一亮。

這當然不是因為少女的長相,而是因為,鍾厚感覺自己找到組織了。

少女的裝扮雖然和星辰大陸的傳統服飾差距甚大,但和其他路人的裝扮,差距同樣非常大。

所以,鍾厚認為也許大家會有共同的語言。

此時,三名少女已經走到了鍾厚面前,各自拿著一塊小板磚般,上面還有一些奇怪圖案的東西,不停的亂點。

然後,三名少女不顧形象,不顧男女授受不親,居然直接貼到了鍾厚身上。

最後,三人單手舉著那塊板磚,開始把弄著各個姿勢。

不明所以的鍾厚目光一掃,赫然的發現,板磚上面不但出現了三人的相貌,就連自己的相貌也映入了其中。

這難道是什麼特殊星器?

不應該啊。。。

三人毫無修為,就算手持星器也驅使不動。

難道這又是一件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

無論如何,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必須抓緊機會和三人溝通,否則這試是沒法考了。

待三人心滿意足之後,還不等鍾厚說話,其中一名少女便已搶先開口。

又是一陣嘰裡咕嚕,然後鍾厚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

見鍾厚聽不懂,那名少女以為只是語言不通,馬上掏出一紙一筆,在上面寫上‘你也是cosplay愛好者嗎?Are you a Cosplay fan, too?’

鍾厚頓時吐血。

無法溝通是硬傷啊。

嘆了一口氣,鍾厚向三名少女擺了擺手,才有點落寞的轉身離去。

見鍾厚漸行漸遠,三人才用她們自己的語言開始聊起來。

“那人好奇怪哦。”

“難道他不是cosplay愛好者?”

“應該是吧?否則他怎麼會穿成這樣。”

“但是,我說的寫的他都毫無反應,難道他是一個聾啞人?”

“我看他不僅是一個聾啞人,還是一個文盲。”

“我猜十有八九是了。聽說有一些聾啞人很慘的,自幼被父母拋棄,只能流落街頭靠乞討和撿垃圾為生。”

“如果真是這樣,沒讀過書也很正常。”

“我猜他的衣服也是撿回來的。”

“不過人看上去倒是挺帥氣的,而且十分乾淨整潔,完全不像一個普通流浪者。”

“怎麼?妞兒,犯花痴了?”

“去去去,誰犯花痴了,不是看他可憐嗎?”

“要不我們幫幫他如何?”

“好主意,反正我們老爸大把錢,我們不自己找點事情,日子真無法過了。”

誰能想到,‘日子無法過了’這種話,居然會出自三個白富美口中。

鍾厚同樣沒想到,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又聾又啞的文盲,身世還如此的悲慘。

既然下定了決心,三女便不再遲疑,快步便往鍾厚追趕。

而此時的鍾厚卻發現了一件新的事物。

他前面有一盞燈,當紅色小人亮起之時,人群便會停下,鋼鐵車子便會行走。當綠色小人亮起之時,人群便會行走,鋼鐵車子便會停下。

此時綠燈亮起,鍾厚正在一個十字路口,隨著人群慢慢前進。

緊追而來的三女卻趕不上這次綠燈,剛跑到馬路中央,紅燈便已亮起。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車子一般都會讓行人先走,待所有人安全透過,車子才會繼續啟動。

但是,有一亮非常拉風的跑車卻彷彿沒看到三女一樣,一腳油門下去,馬達一陣轟鳴,唰地一下便已竄了出去。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急促的摩擦之聲。

當鍾厚轉頭之時,明顯看到駕駛位上的年輕司機一臉愕然與驚慌,顯然他也沒料到馬路上還有人。

剛才肯定是走神了。

說時遲那時快,鍾厚想也不想便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以鍾厚現在的速度都已經趕不上了,所以他先釋放出精神力,把整輛車子包裹起來,用御器的方法,讓車子儘量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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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車子完全停下來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跑車,但只要停頓很短的一息,鍾厚便已經有了充足的救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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