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測試命運
“這樣吧。”我拍了拍手笑著說：“艾瑪的歷史上，有一種叫做人獵的遊戲，就是把人當成獵物追殺。”
阿諾愣了，沒搞清楚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把所有俘虜轟到外面，讓他們隨便跑，我們數5個數再開槍好了。”我笑著說：“然後一路追殺，跑得慢的，那就是命不好了，哦，手銬全部鎖死。”
“哼，想嚇唬我們？讓我們衝亂自己的防線？”一名俘虜滿頭虛汗的笑著說：“大家別信他的，卡羅向來以唬人聞名，我們就在這，哪也不……”
我掏出手槍衝他扣了扳機，那名俘虜哆嗦了一下：“哼，騙、騙子……”
我看了看手槍，然後摸出彈匣說：“那你哆嗦什麼？我只是忘了裝彈匣了，你可以站那等等看，說不定我會裝空包彈進去。”
填裝了實彈後，我拉了套筒上膛，瞄準他扣動了扳機。
“五！”我大聲數著。
那名學員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胸口，他的制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真、真子彈，快跑、跑……”
中槍的學員口吐鮮血倒地後，場面頓時亂了。
“啊！”幾個女俘虜高分貝的叫嚷著，然後開始往外衝，阿諾對著天花板扣動了扳機，幾名學員也照著做，俘虜們爭先恐後的往外跑，還有人一頭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
我走到那名學員面前，看了看他：“疼吧？”
“疼……你打穿我肺了。”學員倒在地上吐了口血沫：“我忘了，我死不了……”
我扶著他坐起來，給他解開了手銬：“多謝配合，你說對了，我就是讓你們衝亂自己的防線。”
“你太陰損了。”學員抹了把嘴角的血，摸了摸胸口的傷，又看了看後面：“幸好打穿了。”
“蘇聯貨，託卡列夫手槍，穿透力很驚人，3米以內威力其實一般。”我笑著把手槍遞給他：“留個紀念？”
“我……能走了吧？”學員接過手槍問道。
“別啊，留下來吃晚飯，總不能白挨一槍。”我說道。
“啊？還是戰俘？”
“反正你們輸定了，這時候去通風報信也來不及了，把那幾個暈倒和被踩傷的送到醫院。”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個倒黴蛋，有趣，這幾個傢伙剛才不是這個造型，我記得門口左邊那個暈倒的剛才是躺著，現在怎麼是趴著？
我說道：“看來他們不急，要不……你先換條褲子？”
“你！你敢說出去，我……我殺了你！”學員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褲襠說道。
“不丟人。”我安慰道：“我上次中槍……你比我強多了。”
“真的？”學員夾著腿問道：“誰敢向你開槍？”
“你們大統帥殿下。”我笑著說：“我老婆，白羽。”
“活該！”學員叫道。
“建議你換了褲子再來噴我。”我扭頭往門口走去：“哦，演習結束了，現在轉為實戰，建議你們別攪和了，你們幾個倒地上裝暈的聽見了嗎？聽見了吱一聲，不然補槍了。”
“吱。”趴在地上的人閉著眼說道。
我笑著走了：“還挺幽默。”
“啊？你們裝的？”尿褲子的學員叫道。
“不裝等死啊，他們真開槍！”
“臭不要臉。”
“比你強，都嚇尿了。”
“我那是中槍了！”
“好好好，你把槍放下。”
……
馮導在門口笑著說：“阿諾他們到底沒下手。”
“慢慢來吧，這種事不能逼他們。”我說道：“能意識到有這麼一天，就很不錯了。”
馮導點點頭：“好了，我準備好了，不過我先說清楚，野兔可是個精明的傢伙，他很可能已經知道有詐了。”
“那麼伯格一定在等我了。”我笑著說。
“這是攝影器材。”馮導遞給我一個手提箱：“你明知道伯格可能知道，為什麼還要……自投羅網？”
我靠近馮導耳語道：“這也是一個測試，由衷的給你個建議，一會不論我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阻攔，全程拍攝。”
“拍你？”
“不，拍伯格。”我接過手提箱說道。
馮導帶路，一路上說：“看來精英分院贏了，好幾處工事都沒人了，你瞧，這武器彈藥都撩這了。”
“氣勢，誰不怕死？”我笑著說：“從玩笑式的演習，突然變成了真的，誰都接受不了，大多數人只會跟著亂跑。”
馮導點點頭：“早聽聞你是個心理戰術專家。”
“不，我只是……”我笑了笑：“以唬人聞名。”
馮導笑了笑：“可以問一下嗎？你想測試什麼？”
“命運。”我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測試……命運？”馮導眨眨眼：“透過伯格？”
“沒錯，透過伯格。”我說道：“所以我需要你觀察伯格的反應，並且記錄下來。”
“好吧。”馮導點點頭：“哦，這裡左轉，我們要乘快速扶梯。”
上了快速扶梯，馮導猛然轉過頭：“你把所有人都支走了！”
“嗯，你說的很對。”我點點頭：“反應也很快。”
“為什麼？”馮導驚訝的說：“我可保
護不了你。”
“我知道。”我笑著說：“你也不能保護我。”
“伯格……會處決你的！”馮導驚叫道。
“那就讓他處決。”我說道：“你千萬別干涉。”
“你……活膩了？”
“顯然不是。”我笑著說。
“這到底為什麼？”馮導問道。
我想了想：“告訴你也不要緊，這是神統部最高機密，我們在利用伯格測試……”
“命運？！”馮導驚叫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稍後解釋，請你保持冷靜。”我笑著說：“回頭我會解釋給你聽。”
“但、但願你有這機會。”馮導指了指我身後，然後舉起了手。
我回頭看了看，幾個人端著槍瞄著我：“訓練有素，不愧是五色艦隊。”
“知道就好，卡羅，我叫傑基爾。”一個矮子笑著說。
“原五色艦隊靛藍中隊中隊長，電子專家，久聞大名。”我笑著說：“你也是四年戰亂中最幸運的傢伙，這幾位呢？”
“威爾，硃砂中隊中隊長！”瘦高個笑著說。
“哦，二皮臉威爾，幸會啊。”我笑著說。
瘦高個笑著對旁邊的人說：“我開始喜歡這傢伙了。”
“白羽怎麼會看上他？”一個女人搖頭道：“我猜你知道我？”
“原五色艦隊瑩綠中隊中隊長哈爾茜，現在在艾瑪擔任皇室商隊的總務官，傑基爾的夫人。”我點點頭，看向最後一個強壯的人，笑著說：“你應該是巴特，石黃中隊中隊長。”
“你笑什麼？”巴特皺著眉頭問道。
“想起一個老段子。”我笑著說。
“噗，哈哈，巴特，你們家屎黃中隊的名聲，連地球也知道。”傑基爾笑著說。
馮導看了看周圍：“就你們四個？似乎還少了一位。”
“哦，玄青中隊長瑞克？”哈爾茜笑著說：“瑞克讓羅伊請去喝酒了，抓這小子，還用不著一個將軍出馬。”
“把箱子放下，手舉高點，十根手指岔開！”威爾端著槍命令道。
“他不是神王了。”
“可這小子會魔法。”
“我們有槍！你這麼緊張幹嘛？”
“槍又打不死他。”
“那也夠他受的。”
“我覺得還是好說好商量，人給他請過去不就完了？”
“嗨嗨，出門的時候說好了，我來指揮。”
“聽你指揮？放屁！”
“你怎麼罵人？”
“沒啊，我沒罵……人。”
“他媽的你說我不是人是吧？”
“你少拿槍指老子！”
……
他們四個吵了起來，很快升級成了推搡，根本沒人管我，我翻了個白眼，把攝像機遞給馮導：“正片開始前，都得有墊場的廣告。”
馮導看了看吵成一團的四個老戰友，毫不客氣的把攝像機對準他們，開始拍攝……
時間不大，我被押到了古斯塔斯的辦公室，野兔顯然已經把這裡的人都清走了，只留了四個跟班，野兔笑著說：“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堂堂神王有多厲害呢。”
馮導冷笑了一下沒說話，我要不是怕浪費時間去拉架，他們四個能打起來。
“你最好小心點，這小子知道我們會來。”哈爾茜說道：“好了，我們的活幹完了，五色艦隊不欠你們的了。”
“可別給人家弄傷了，不然白羽那不好交代。”威爾笑著說。
野兔審視了我一圈：“小影很安全。”
“當然，您兒子就未必了。”我笑著說。
野兔楞了一下，馬上開始撥打通訊，結果沒人接聽，我猜是打給賈斯汀。
“酒店沒人接？”我笑著問。
“見鬼！你怎麼知道的？”野兔摸出槍問道：“賈斯汀在哪？”
“不太清楚。”我笑著說：“你可以問問小影，如果他願意告訴你的話。”
“嘿，讓他擺了一道。”
“我說野兔，算了吧，人家動腦子比索菲婭都利落，趕緊交換人質，別鬧的下不來臺。”
“就是，都是一家人。”
“你們給我閉嘴！”野兔吼道，說其他的真無所謂，說是一家人，這就叫罵人不帶髒字了，你見過前夫和現任攀親戚的嗎？
“得得，走了走了，海盜要翻臉了，人家怕怕。”威爾拍了拍我，笑著拆野兔的臺，可他沒有走的意思。
哈爾茜笑著從一旁的酒櫃摸出一瓶酒，咬開瓶塞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傑基爾：“我們留下看個熱鬧。”
巴特聳聳肩：“卡羅，你知道小影在賈斯汀那裡？”
“知道。”我點點頭：“特種A班就是奔他去的。”
野兔搖搖頭：“你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
“你們的計劃漏洞太多，細細一想，就知道小影在哪。”我笑著說：“本來是想抓個特種A班的交換小影，怕小影在我這成為人質，結果沒想到直接抓到了小影，小影放在哪都不安全，可是放賈斯汀身邊，那就不會有人注意了，我說的對吧？”
“嘿，全對，一點沒錯。”巴特笑著說：“魔法？”
“不，推理。”我說道：“賈斯汀一直想找
小影聊聊，我猜……他傷的不輕。”
“這你也知道？”哈爾茜問道。
“白耳朵咬的。”我說道：“地獄犬對自己的主人非常忠心，即使主人沒表現出來，它們也會護著主人，襲擊賈斯汀這種事，小影不需要開口下命令。”
“解釋一下。”野兔說道。
“很好理解，就是賈斯汀把小影和白羽丟在荒島上，沒來救她們，地獄犬跟五色艦隊一樣，仇不隔夜。”我說道。
野兔搖搖頭：“我不相信。”
“我也是。”傑基爾說道：“你呢？”
威爾點點頭：“賈斯汀……不會的，人很老實。”
“男人，最怕的就是頭頂上的帽子顏色不對，白羽來了地球，好幾個月沒有音信，突然奧拉發來求救信號，還說生了個孩子，是個男人都會多想一點。”我笑著說：“這不奇怪，而且……他們離婚了，你見過多少人離了婚還能成朋友的？”
哈爾茜看向傑基爾：“要你呢？”
傑基爾喝了口酒：“聽他說完。”
“慢著，慢著，不是說怕他妖言惑眾嗎？”巴特緊張的指著我說道。
“我又不傻，真的假的我聽得出來。”威爾說道。
野兔看了看我：“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法證明。”我說道：“只有賈斯汀自己能證明。”
“你們不是有個……能看得懂人心的傢伙嗎？”巴特問道。
“金姆？沒錯，首先你得相信他才行。”我笑著說：“否則，他的證詞在你們聽來，只是我讓他背誦的稿子而已，就算是用最先進的測謊儀檢測賈斯汀，你們也認為是出了裝置出了問題，這叫主觀意識，伯格的情況也一樣。”
野兔點點頭：“倒也……在理。”
我笑了笑：“可以通知伯格我在這了吧？”
“嗯，你還真是什麼都清楚。”巴特撓了撓頭：“那什麼……四維的力量？預知未來？”
“不，還是推理，如果伯格在這，不會等你們慢慢審我，他會用一生中最高的效率處決我，以絕後患。”我說道：“既然他沒衝出來打我一梭子，那他一定還不知道你們抓了我。”
野兔衝旁邊的一名手下點了點頭：“我很驚訝，對你忠心，甚至崇拜的人也算不少，這次竟然沒有一個人行動，只有一群孩子跟著你瞎胡鬧，連一向衝動的白羽都冷靜的讓人驚訝，這是為什麼？”
我笑了笑：“你很快會知道的。”
野兔點點頭：“看來我們很多餘。”
“不，你們很配合的讓我們揍了一頓。”一群人衝了進來，連開數槍，野兔的手下紛紛倒地，哈爾茜反應特別快，跳到了沙發後面，傑基爾也是狠角色，酒瓶衝進來的人狠命砸了過去，結果衝進來的人身高比他還矮，沒砸著，然後他……英勇的中槍倒地了。
威爾不愧是二皮臉，立刻倒戈，端起槍指向巴特：“把手舉起來！”
巴特翻了個白眼，槍一丟，往沙發上一坐，舉著手搖搖頭：“幸好是演習，你這個叛徒。”
“統統把槍放下。”魅兒叫道。
“報告小長官，都放下了。”威爾笑著說。
吉安娜眨眨眼，把槍口對準他：“說的就是你。”
威爾笑著把槍放地上了：“我其實是臥底。”
“嘁。”巴特冷笑了一聲。
我嘆了口氣：“你們怎麼來了？”
“爸，我們來救你。”小影說道。
“嘿嘿，乖孫子，來，爺爺抱……”野兔笑的很和藹，但是小影把槍口對準了他。
“你罵誰？”小影哼了一聲。
“唉，孩子長大了，要面子。”野兔舉起手，尷尬地看著我說。
小影楞了一下，看向我問道：“他誰啊？”
“哦，賈斯汀的父親，古斯塔斯集團的頭頭土，人稱野兔。”我介紹道。
小影點點頭：“叔叔，請你老實點。”
野兔很彆扭的笑了笑：“好，聽著怪年輕的。”
馮導差點笑抽了：“你們爺孫倆沒見過？”
“見過的。”野兔笑著說：“呃……小影，你爸呢？”
“你眼神這麼差？”小影指了指我，野兔白了我一眼：“我是說……賈斯汀。”
“槍斃了。”魅兒說道。
“餵狗了。”馬妮點點頭。
“勒死了。”吉安娜說道。
“炸死了。”姆娜笑著說。
“重傷……”卡格卡看了看自己的隊友：“不是說重傷不治嗎？”
魅兒楞了一下：“是嗎？反正死翹翹了。”
“他沒事就好。”野兔看了看我：“都是你孩子？”
卡格卡嘆了口氣：“有我什麼事？眼瞎呀。”
哈爾茜從沙發後站起來，舉起了手，她身後是巴蘇塔：“你們怎麼真開槍！親愛的，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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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基爾捂著小腹掙扎著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摔碎的那瓶酒：“唉，可惜了一瓶好酒，我沒事。”
“姆娜，他欺負我！”奧古斯汀從頭髮上掃下一塊碎玻璃說道。
姆娜摸出一塊用電池改裝的炸藥：“你最好躺著，矮子，不然你以後站不起來了。”
“好嘞。”傑基爾又躺了：“慢著，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