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耳光

老撒加認識公主?我奇怪的看著他。

老撒加注意到我的眼神:“哦,不是什麼秘密,我以前是宮廷的首席樂師,犯了事,才來當兵的。”

“得罪公主了?”我猜到。

“正好相反,是公主殿下向陛下求情,救了我。”老撒加說道。

這話聽著真彆扭,帝國到底有幾個公主?我們說的是一個人?

我笑著問:“你犯什麼事了?”

老撒加沉著臉看了看我:“想知道?”

長夜漫漫,聽點你不開心的事,我會很開心,於是我點點頭,可他一張嘴,我就後悔了:“我演奏共和黨的曲子。”

要命了,這老頭還活著,真心不容易:“在皇宮演奏共和黨的曲子?”

老撒加陶醉的說:“不得不承認,人在逆境中,所創作的樂曲,確實不同凡響,我不關心政治,可痴迷於音樂,所以演奏了那首曲子,真是繞樑三日啊。”

還繞樑三日,血濺三尺還差不多,不過也正常,革命歌曲嘛,我唱首紅歌,效果也這樣。

馬上,老頭不知死活的小聲哼唱起來,手掌拍打著沙發扶手,給自己打著拍子。

我一聽,好懸沒咽了氣,有完沒完?還有完沒完!帝國的軍樂抄襲《不列顛擲彈兵進行曲》,你丫共和黨就抄前蘇聯的是吧?這老頭哼哼的竟然是《神聖的戰爭》!他們到底是共和黨,還是共產黨?這個世界到底來了多少穿越者?101空降師諾曼底大空降的時候,是不是把傘兵扔錯了地方?

我看了眼老頭,決定嚇唬嚇唬他,《神聖的戰爭》原歌詞是俄語,就算記得住歌詞大意也不會唱,不過電視劇《潛伏》裡面把這首歌改成了《深海》,那歌詞倒是挺配的,於是我跟著小聲唱了來:

……

我的信仰是無盡深海

澎湃著心中火焰

燃燒無盡的力量

那是忠誠永在

……

後面的就唱不出來了,因為喉嚨被堵上了,我楞了一下,老撒加也是,幹張嘴卻出不了聲,還一臉驚慌的摸著自己的脖子,果然,艾爾莎站在樓上,拿手指著我們兩個說:“你們要是不想活了,就出去喊兩嗓子‘共和萬歲’,不過別把我扯進去。”

我笑著揮揮手,喉嚨瞬間通暢了:“唱著玩的,又沒別人。”

老撒加搖搖頭,激動地說:“這才是音樂,銘心刻骨的音樂!”

“嘿。”我踢了他坐的沙發一腳,老頭越說越來勁了,聲音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你怎麼會唱這首歌?難道你是……”老撒加看著我問,我知道他想問什麼,就算我是,可我會傻到告訴他?

“不是,帝國和共和黨最後誰得天下,跟我無關,我只要平平安安的,有口飯吃就行了。”我說道,生活水平低了,要求就不會太高。

“哼,沒志向,有人活著是為了吃飯,有人吃飯是為了活著!你年紀輕輕,怎麼能這樣自暴自棄?”老撒加指著我教訓道。

嘿,我這暴脾氣:“你跟我一個下個月就有可能入土為安的人說志向?入土為安都是好的!要不是他媽的得罪了公主,那個有娘生沒娘養王八羔子,我能混這麼慘?卡羅才多大!就被歐根親王那孫子扔進軍營當笛手!至少你們的敵人沒逼得老子下個月就得去死!逼急了老子陣前倒戈,幫著獸人打你們!最不濟我跟著共和黨上山打游擊去!滅了你們狗日的帝國.主義!”

老撒加和艾爾莎都嚇壞了,瞬間,我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嘖,衝動是魔鬼啊,一會上斷頭臺,我一定要喊幾句萬歲之類的,不,念首詩吧,‘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不行,要不‘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的其所,快哉快哉’?也不妥,還是朱老總的吧,‘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嗯,好詩,唉?我又不是共和黨,我喊這個幹嗎?

艾爾莎跑下樓,拉著我的胳膊:“你喝多了,睡覺去吧。”

我順從的跟著她上樓,進屋前,我撇了一眼樓下的老撒加,他依然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要不要殺了他滅口?嗯,他應該不會亂說,不然我拉他下水,說他傳播共和黨思想,大家一起完蛋!

進屋後,艾爾莎把我推坐在床邊,緊張的看著我:“你不是中邪了吧?這種話也敢亂說?”

看到她如此緊張我,我放鬆了下來:“你見到歐格雅導師就知道了,我不是你們這的人,你們的思維方式跟我完全不同。”

艾爾莎搖搖頭:“看來是中邪了,聖光術!奇苛美拉!”

我愣了一下,這咒語耳熟,一看她眼睛,X光!我立刻跳了起來:“唉,別亂來,我沒事!”

“你怕什麼?就是一個檢查身體用的光系法術,你又不是魔族,緊張什麼?”艾爾莎說道。

“在學院被菲娜大人用過好幾次了,我有點反胃。”我嫌棄的說。

“哦,菲娜導師啊,她可是數得上的光系魔導師。”艾爾莎笑著說。

見她沒打算再用X光,我松了口氣:“魔法一共分多少種?”

“多了,大系統有光系,火系,水系,金系,土系、自然系六種,小系統有十幾種呢,例如土系的分支石系,水系的分支冰系,光系的分支就是暗系,還有就是鍊金系。”艾爾莎說道。

“暗系?”在小說中,暗系可不是什麼好魔法。

“對啊,我姐姐就是暗系魔法的佼佼者,尤其擅長心靈魔法,可以探測心靈,刺激人的情緒,還能激勵士氣。”艾爾莎笑著說。

這沒錯,跟臺測謊儀似的,前蘇聯的克格勃要是有她幫忙,冷戰早贏了:“你呢?”

“我?我還沒成年,我怎麼知道?”艾爾莎搖搖頭:“成年後,魔法才會定型,一般都是一個大系統,數個小系統,很少有例外,哦,老院長大人就是例外,他是兩個大系統,冰系和木系!”

是啊,冰系,我突然想起來他凍住的那根香菸,於是在行李裡翻找起來,煙盒裡還剩下十幾根,我考慮了一下,抽一根少一根了,不過現在嘛……我抽出一根,拿打火機點燃,吸了起來。

艾爾莎奇怪的看著我,抽了抽鼻子:“矮人族的菸草,你哪來的?”

“樓下商店買的,23個金幣一盒。”尼古丁可以放鬆神經,讓我心情大好,於是我消遣起艾爾莎。

“胡扯,菸草在這裡買都買不到,商店又怎麼可能有,就算有,23個金幣又怎麼夠?我姐姐給你的?”艾爾莎從煙盒裡拿出一根,仔細觀察起來。

你姐姐有就好了,我白了她一眼,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喧囂,聽起來是卡加斯他們回來了。

我飛快的吸完了手裡的煙,一直燒到過濾嘴才捨得踩滅:“好了,我該點名去了。”

艾爾莎點點頭:“記得給我拿吃的來。”

扣上軍帽走下樓,卡加斯他們一見到我,就歡呼起來,卡加斯起鬨到:“老大,你太牛了,敢在兵站吹《擲彈騎兵進行曲》,真不怕得罪人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呵呵’笑了兩聲,偷眼撇了撇老撒加,他也在看我,老撒加避開了我的目光,咳嗽了兩聲:“行了,都洗洗臉,準備去點名了,吃完早飯我們走兩遍佇列,練習一下《步兵進行曲》。”

“哈哈,是《死亡進行曲》才對,帝國萬歲,我們笛手多偉大,笛聲一響,就有那麼多人陪葬!”一個明顯酒還沒醒的傢伙,不正常的吼道,我記得他也是笛手,叫麥金託什,塊頭很大,但是不會說話,好像也是因此得罪了長官。

氣氛瞬間冷透了,一群人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各個沒精打采,我冷笑了一下,士氣不高啊,也對,送死的差事,誰願意幹?

老撒加套上軍裝,捋了捋頭髮,大步走出門去,看來他也沒招,不對,數這老頭說話打擊士氣。

點名沒什麼特別,就是把隊伍所有人的名字點一遍,也沒有早操,聽說原來是有,但是近期取消了,不過我顯然是個拉仇恨的目標,當門羅呲著牙花子,從牙縫裡擠出我的名字時,我笑著答了到,一小部分被迫提前起床的士兵,立刻不滿的看著我,其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也都竊竊私語的問著,4千多人的隊伍裡一陣騷動。

團長大人的那件披風肯定是借來的,走哪都穿著,要不就是腎虛,典型的畏寒症狀,他苦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吼道:“給老子閉嘴!”

很有效果,部隊瞬間安靜下里,麻桿門羅繼續點名,點了一個小時後,就命令各部隊長官帶回,早餐後,進行日常訓練,日常訓練,簡單說來就是……自由活動。

早餐很豐盛,聽說也就是現在而已,開拔後,早餐就取消了,但是加了晚餐,前提是後勤大隊有空去做飯,否則都是麵包和涼水,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折騰,步兵團每天都是兩頓。

排隊領著早餐,大家對我的態度也僅僅是翻白眼而已,並沒有出現尋釁的情況,可能是因為笛手的命運悽慘,發點瘋也算正常,可以理解。

早餐除了燻肉和水果,沒有限量,每人四片巴掌大的薄薄的燻肉,不過不是豬肉,而是羊肉,一般情況是夠了,水果只有蘋果,看起來還算新鮮,每人一個,然後就是麵包和熱菜湯,這兩樣是管夠的,軍官才有雞蛋吃,總算老撒加還記得我房間裡有位‘大人’,利用職權讓後勤給了我兩份,飛快的吃完一份,可盤子是不能帶走的,於是我將另一份做成兩個漢堡,還多拿了兩個麵包,小女孩這些足夠了,我都吃不了,湯是沒法帶了,艾爾莎只能喝涼水。

回了房間我才發現,艾爾莎可真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飯量。

“好少哦,你就不能給我多拿一些?”艾爾莎嘬著手指抱怨道。

我點點頭:“下次一定注意。”

妓院老闆不會是養不起才低價甩賣的吧?歐格雅導師,你在哪?趕緊把你的飯桶,不是,把你的妹妹領走吧!

軍樂團的訓練就是步伐的行進和進行曲的吹奏,由於這群同僚通宵尋歡作樂,笛子吹得漏風撒氣,軍鼓敲得也跟打了敗仗似的,佇列走的不像軍樂團,倒像是傷兵營,可老撒加假裝什麼也沒看,什麼也沒聽見。

這個世界不用五線譜和簡譜,樂譜上的符號很奇怪,所以樂譜我根本看不懂,不過他們吹了個開頭,我就會了,搞笑也要有底線,《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也拿出來,是幾個意思?

在卡加斯他們驚異的目光中,我拿著羊皮紙和筆,把譜子重新寫了一遍,有幾個地方忘了什麼音,可是拿笛子順一下,也就知道了,手欠的我還順手把歌詞寫了上去。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麥金託什驚訝的看著我手裡的譜子:“可了不得了!快來看,老大給《步兵進行曲》編了詞!”

什麼叫編?這怎麼話說的,會不會措辭啊?壞了,麥金託什這個大嘴巴,這下好了,大家起鬨非讓我唱上一遍,老撒加連管都沒管,坐在太陽地裡,曬著太陽看熱鬧,幸運的是,我的字很潦草,鬼才認識,不然第一句‘革命軍人’,我就死定了。

改改嘍,‘革命軍人’改成‘帝國軍人’就行了,這事要是讓我那個世界的人知道,一定拿磚頭把我砌進長城裡,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群帝國士兵,毫無紀律可言,讓他們學習一下成功的軍事紀律條令典範,也是有情可原嘛。

卡羅變聲跟我一樣失敗,我扯著公鴨嗓子,唱了一遍,可沒想到軍樂團沒一個鼓掌的,幾秒種後,大夥笑的前仰後合,卡加斯笑的都趴在地上了,他學著我的口吻唱到:“第七不許調戲婦女們,流氓習氣堅決要除掉,哈哈哈,老大,你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吧?”

我一手倒提橫笛,一手捏著劍訣,恨不得捅他一個透心涼,我知道,表面上看,以我昨晚逢場作戲,導致的生活作風問題,沒權利唱這個,可你也不能笑的這麼誇張啊。

“再唱一遍!”有個熟悉的聲音,讚許的說道,話語裡帶著命令的口吻,聽見沒,有識貨的,可大家回頭一看,操,歐根親王。

歐根親王看著大家傻愣愣的表情,再次重複道:“卡羅,再唱一遍。”

團長和麻桿門羅也跟在後面,團長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趕緊唱。

呸,老子賣身不賣藝,李太白說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不過……以現在的情況,我只能贊成司馬遷那句‘大丈夫能屈能伸’了,小命還是人家管著,犯不著惹他。

唱了一遍後,歐根親王點點頭,說了一句:“有意思。”

麻桿門羅也陪笑著說道:“嗨,登不得大雅之堂,瞎胡鬧。”

歐根親王搖搖頭:“不,我一直覺著進行曲缺點什麼,就是這個!有了歌詞,士兵們就能唱出來,嚴肅紀律是一方面,可是能提高士氣。”

領導說話,那就是不一樣,雖然我不喜歡他,可他說的沒錯,歐根親王走到我面前:“不錯,我還以為你幹不了這個,原來你天生就是個笛手。”

我差點哭了,聽這話的意思,我原來是有機會轉業的,真他媽的……

“怎麼?害怕了?”歐根親王看到我沮喪的表情,語氣輕蔑的問道。

還敢鄙視我!嘿!我這暴脾氣!我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怕死不當帝國兵!”

“很好!我很期待你在北方前線的表現!”歐根親王低沉的吼道。

面子有了,命沒了,這買賣,嘖,昨晚吃什麼了?怎麼牙疼?

歐根親王轉身走了,臨走還丟下一句話:“讓他把歌詞寫下來。”

團長他們跟著歐根親王走了,麻桿門羅還回頭衝我豎了個大拇指,我笑著點點頭,等他們走遠了,回敬了一根中指。

軍樂團各個張著嘴巴看著我,卡加斯崇拜的說:“老大就是老大。”

麥金託什這個說話不會措辭的傢伙說:“是啊,這婁子捅的,竟然捅了親王殿下。”

我捅他哪了?我捅死他!氣呼呼回到房間,掏出羊皮紙,開始重新默寫歌詞,還得改改,艾爾莎看了一遍:“這是你譜的詞?”

“想說風涼話就說,別憋著。”我一邊寫一邊說道。

“不不不,能不能給我一份?”艾爾莎問。

我寫完最後一筆,轉頭看了她一眼:“你要這個幹嘛?”

艾爾莎哼了一聲:“就是覺得有意思,不給拉倒,我背下來了。”

你姐姐是人肉測謊儀,你就是臺人肉照相機,我心裡說道,想了想,不差這一張紙,就給她也抄了一份。

艾爾莎接了過去,笑著拿在手裡,然後親暱的趴在我肩頭,極小聲的說:“你不是也給共和黨的曲子譜了詞嗎?”

我嚇的一哆嗦:“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那不是我寫的,跟我可沒關係。”

艾爾莎一幅‘我知道’的表情:“行了,就是讓你寫下來,我又不告訴別人。”

難道《神聖的戰爭》還沒有歌詞?這些穿越者做事怎麼這麼拖拉,我鎖上房門,拿起一張紙,飛快的把《深海》的歌詞寫給她,艾爾莎把歌詞一卷,貼著胸口塞進衣服裡。

我皺了皺眉眉頭:“你可別到處唱啊,掉腦袋的。”

“知道,知道,只是私人收藏而已。”艾爾莎笑著說。

“背過了,就燒掉吧。”我又補充了一句。

艾爾莎突然跳過來,蜻蜓點水的吻了我一下:“別囉嗦,給你個獎賞。”

就不能來點實在的?給兩個銀幣也好啊,我搖了搖頭。

這時候,有人在砸我的門,卡加斯在門外大聲喊道:“老大,有位魔法師大人來找你。”

“魔法師!”我看了一眼艾爾莎:“應該是你姐來了。”

我打開門,探頭往樓下一看,果然歐格雅導師正坐在樓下的客廳裡,老撒加正在跟她聊天,哈,終於擺脫艾爾莎這個飯桶了,我笑著衝樓下喊道:“歐格雅導師!”

歐格雅導師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跑下樓:“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我……”

‘啪’,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我臉上,打得我眼冒金星,原地轉了兩圈,我捂著臉,愣愣的看著歐格雅導師,場面瞬間凝固。

卡加斯在我背後幽幽的說:“這是有故事啊。”

“姐姐!”艾爾莎撲進歐格雅的懷裡,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也很容易讓人誤會,歐格雅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但是惡狠狠瞪著我,這表情什麼意思?

卡加斯戳了戳我的後背,低聲說:“老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姐妹兩個你都包了啊。”

我明白了:“誤會,誤會了,歐格雅導師,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我妹妹在信裡都解釋清楚了,你這個混蛋!”歐格雅導師說道。

這姑奶奶都在信裡寫什麼了?

“走吧,我帶你回學院。”歐格雅導師摟著艾爾莎走了。

姐妹兩個走了以後,老撒加咳嗽了一聲:“年輕人嘛,有點風花雪月也算小雅……”

我捂著腫起來的臉瞪著他,老撒加立刻改了口:“那個……歌詞。”

我沒好氣的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歌詞甩給他,為了表達我委屈的心情,我走回房間,拿著鐵笛,斷斷續續的吹了一曲《二泉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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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還沒吹完,卡加斯敲了敲門,苦著臉說:“老大啊,你快別磕磣人了,你又不冤,姐妹倆都被你糟蹋了,人家姐姐還是魔法學院的導師,你讓人家姐妹兩個以後怎麼見人啊……”

“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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