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屋頂上的‘空降兵’

八嘎牙路!

我一聽,血就衝上了腦子:“姥姥!我日你媳婦!媽了個巴子的小日本鬼子,他媽你們天皇都嗝屁了,你他媽跑這來了,眼瞎啊!我操你八輩祖宗!”

想了想覺得不過癮,他又聽不懂,我又搜腸掛肚繼續罵道:“天鬧,八嘎!(天皇,混蛋)米烘金,阿哄!(日本人,笨蛋)氣客休!(可惡)阿塔八嘎!(大傻叉)”

氣喘吁吁的罵完,我一看屋裡,一屋子人都瞪著眼看著我,溫妮眨眨眼:“你聽得懂他說的什麼?”

我撇撇嘴:“聽得懂。”

班一聽就樂了:“唉,那你跟他說,讓他有本事下來,我騸了他。”

“他又不傻。”我翻了白眼,再說了,會的那幾句剛才都噴完了,剩下的都是些‘呀賣呆’‘給貓雞’什麼的,你總不好衝鬼子兵喊那個吧,晚上我外公還不得來抽我。

帕克想了想:“這哪的方言?怎麼沒聽過?”

“窮鄉僻壤,別問了,得想辦法弄死他。”我咬著牙說道。

這時候,樓頂上的日本鬼子似乎是被我罵愣了,他安靜了一會,就張嘴問:“喂,支那¥&?”

其他的我沒聽懂,可‘支那’這個詞,我是聽懂了,我反口就罵:“支你娘了個腚!”

砰,這次不是槍聲,而是那支步槍掉了下來,正好掉在門口,我一看差點樂了,他一定是探頭說話,槍沒拿穩,我趕緊把步槍拖了進來,好傢伙,這麼重,槍上還上著刺刀,我樂的心裡開了花,拉開槍栓,裡面還有子彈呢,開心,填彈口前方還刻了一朵菊花標記,然後是三個小字‘三八式’,錯不了了,原裝正版有坂三八式步槍,我端著槍跳了出去,抬槍指著屋頂,豪氣萬丈的吼道:“繳械不殺!”

帕克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手裡的槍,我一愣:“呸,投降免死!”

屋頂上伸出個腦袋,我抬手打了個火球上天,好照個亮,一看,沒錯了,果然是鬼子兵,他帽子上還有屁簾子呢。

“你他娘的下來!”我喊道。

日本兵愣了一下,張嘴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最後又把腰帶丟了下來,上面掛著三個子彈盒,裝的都是滿滿的,我立刻撿起來搭在肩上,帕克看了看他:“我想他的意思是,房子太高了,他下不來。”

摔死你個狗日的!唉?他怎麼上去的,這棟驛站我建的一共三層,有7米多高,外牆壁是石元素構成,光滑且沒有縫隙,根本沒有地方攀登,這方圓5公里連樹都沒有,更別說梯子了。

我把槍遞給帕克:“掩護我,我上去把他提溜下來。”

帕克接過槍,不過他不會用,只是學我抱著,槍口指著屋頂,我飛了上去,一把拎住那個鬼子兵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鬼子兵一定是沒見過會飛簷走壁的八路,都看愣了,我把他丟在地上,然後拿過步槍,指著他,鬼子兵馬上爬起來,很板正的雙膝跪下,舉著雙手,連連點著頭說:“頭口%¥,頭口。”

班可沒客氣,上去就是一腳:“現在你肯下來了?啊!我抽你丫的,唉,他說什麼?頭口?他頭怎麼了?”

我也正納悶呢,溫妮看了看那個鬼子兵,笑著說:“他說他投降了。”

“嗨依,頭口。”鬼子兵立刻說,還衝溫妮露出討好的笑容,‘頭口’是投降意思?

我看了看溫妮:“你懂?”

溫妮得意的笑了笑,亮出手心裡的同心項鍊:“他的文字好奇怪,不過他心裡想的我都明白了。”

我立刻說:“問問他哪來的。”

溫妮點點頭,剛張了張嘴,就笑著說:“我又不會說他的話,怎麼問他?”

我嘴裡一陣發苦,可我的日語和德語一樣好,試試吧:“你地,什麼的幹活?”

嘿,他聽懂了,張嘴嘰裡呱啦說了一長串,最後還哭了起來,哭聲非常悽慘,溫妮皺了皺眉頭:“怪可憐的,不過你活該。”

“他說什麼了?”

“他以前是個老師,後來被迫成了軍人,他們坐船去了一個國家,在那裡做了很多壞事,殺了很多人,還有孩子和女人,不過他好像是個……嗯,怎麼說呢?他是個膽小鬼,他害怕,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他的……嗯,他的伍長吧?抓了幾個平民,綁了起來,讓他殺了他們,可他不敢,勸說自己的伍長不要這麼做,結果被他的伍長毒打了一頓,還被其他士兵嘲笑和戲弄,他們去村子裡搶東西,他沒有搶任何人,結果經常餓肚子,哦,他真是個膽小鬼,打仗的時候,他總是躲在後面。”溫妮說道:“後來,他受夠了這種生活,他想回家,就……天啊!他當了逃兵!被自己人追殺!結果他躲到了一個山洞裡,醒來後,就到了這個屋頂上,他下不來,就在上面餓了好幾天,卡羅,你剛才上去的時候,嚇著他了。”

日本兵裡還有這種貨色?我看著溫妮問:“這貨會不會騙你?”

溫妮搖搖頭:“不可能,那都是他經歷過的事情,哦,如果他是個魔法師,我不敢保證。”

帕克笑了起來:“哪個魔法師能笨的困在屋頂上餓那麼多天?”

大夥一聽都樂了,班啐了口唾沫:“他是哪個部隊的?衝女人和孩子下手?”

我衝那個日本兵抬抬手:“起來吧。”

日本兵慢慢站起來,衝我一鞠躬:“頭口,死米媽賽。”

然後他直起身子,再次衝著其他人,迅速而生硬的鞠躬,連連說著同一句話,班一聽火了,擼袖子就要開練:“罵人?”

“不是,他是在衝我們道歉。”溫妮說道,班愣了一下,最後撓了撓頭:“聽著不像啊?”

我想了想,把槍背在肩上,伸出手對他比劃著:“你地,老老實實。”

“嗨依。”

“你地逃跑,死啦死啦地有,你地……呃,懂啦?”我繼續說道,妹的,差點咬了舌頭。

日本兵聽懂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一記90度的鞠躬,雙手遞給我,我一看,上面寫著‘軍隊手碟’,大概是軍.人.證吧,翻開一看,前面都是印刷的字型,‘敕論’、‘詔書’、‘讀法’、‘誓文’、‘戰陣訓’什麼的,反正也看不懂,不過中間有一頁,上面都是表格,我一看,就明白了,大部分都是漢字,名氏一欄寫著‘小健真一郎’,‘兵科’是步兵,‘官等級’本來寫的是上等兵,可被劃掉改成了二等兵,‘籍族貫本’是什麼意思?籍貫?嗯,東京府,然後是家庭住址,還有就是他身高、出生年月,穿多大號的衣服,多大號的鞋,戴多大的帽子,再往後翻是他的作戰記錄,還有受過何種處分,得到了什麼表彰,我注意到他作戰記錄沒寫幾頁,表彰那一頁更是比臉都乾淨,可受過的處分已經寫滿了,後面一頁還夾了一張照片,我一看,大概是他和她妻子的合影,看衣著,像是一張結婚照。

我點點頭,把那本軍人手碟遞還給他,小健真一郎一看,就搖了搖頭,說了句什麼。

溫妮嘆了口氣:“他的意思是,他的軍隊做了那麼多泯滅人性的事情,他不想當兵了,只想回家,他還有個妻子,他們結婚才三天。”

我把那張照片抽出來,遞還給他,小健真一郎立刻連連道謝,寶貝一般塞進口袋裡,又說了幾句話。

溫妮皺了皺眉頭說:“他問自己會不會受到懲罰?如果我們要殺了他,他不會反抗的,但是請我們告訴幸子,哦,就是他妻子,讓她改嫁,她還年輕。”

我衝小健真一郎搖了搖頭:“你地,老老實實改嫁,不是,老老實實悔過!死啦死啦的不會。”

帕克看了看小健真一郎:“他會不會是魔族?”

“魔族?”班嚇了一跳:“魔族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周圍的士兵們立刻交頭接耳起來,我立刻說:“放心吧,他不是魔族。”

溫妮也點點頭:“確實不像。”

隨後,班把騎兵們召集起來,喂了馬,又和帕克重新佈置了崗哨,帕克伍長還給了那個小健真一郎熱湯、麵包和一條毯子,等他吃完又把他捆了起來,然後就都去休息了,溫妮把我叫到二樓,偷偷問:“你是不是見過他們的那支部隊?”

“我?我見過能活到現在?”我撇了她一眼。

溫妮突然笑了起來:“卡羅,別騙我,你雖然說得不多,但是你懂他們的話,你還能看得懂他那個本子上的內容,還會使用他們的火銃。”

“我是魔法師啊,當然了。”我笑著說。

“別騙我,5萬買你的這個秘密。”溫妮立刻說。

“你是不是以為什麼都能明碼標價?”我眯著眼問道。

溫妮看了我一眼:“大部分吧。”

我搖了搖頭:“我這個秘密可不行。”

“那你想要什麼?”溫妮窮追不捨的問道。

“跟我睡,我就告訴你。”我嬉笑著說。

溫妮瞪了我一眼,最後點點頭:“好,成交。”

我去,這都答應,我立刻捂著胸口後退了幾步:“不成交,老子黃花大小夥子,豈不是讓你佔了便宜,不成交。”

“可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溫妮笑著說:“你也得告訴我吧。”

“那是我花錢買的,2個銀幣10個銅幣!”

“我給你10萬。”

“不賣。”

“20萬。”

“嘁。”

“50萬。”

我立刻擺手:“停,打住,多少錢都不賣,你就別費事了。”

溫妮哼了一聲:“那好,我立刻告訴我父皇,你圖謀不軌,要造反。”

“你不想活了?”我冷笑著問。

“安吉拉可是會血術呦。”溫妮突然說。

“她會血術?那又怎麼樣?”我問道。

安吉拉哼了一聲:“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我的血術,可以讓我來無影去無蹤,我馬上就可以消失,你抓不到我的,然後我可以告訴皇帝這裡發生的一切。”

“鬼信……”說完,我傻了,安吉拉的下半身已經消失了,安吉拉說道:“還需要我繼續嗎?”

“免了。”我立刻說道:“有這個必要?大家這麼熟。”

溫妮擺擺手,讓安吉拉去休息:“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秘密而已,你開個價吧。”

我掙扎起來,溫妮看著我說:“我又不告訴別人,就是好奇,他腦海中的世界,真是個奇怪的地方,船是鐵的,上面還有好大的加農炮,他的衣服,還有他的火銃,我見都沒見過。”

我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溫妮愣住了。

我把自己的經過,變著花的告訴了她,溫妮聽完目瞪口呆:“還有這種事?”

我點點頭:“只是個故事而已。”

溫妮搖了搖頭:“我不信。”

“愛信不信。”我白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哎。”溫妮突然叫住我:“把那支火銃給我看看。”

“不行,這是我的戰利品。”我搖了搖頭,這輩子頭回繳獲了一支步槍,我怎麼捨得撒手。

“這樣吧,你給我看看,我可以仿造,到時候也可以給你一批。”溫妮立刻說。

“吹吧,這玩意你能造,我把刺刀吞了。”

安吉拉笑著說:“比拉城能工巧匠無數,什麼造不了?哦,聽說那種子母炮是你發明的吧?我們已經能造更好的了!”

“安吉拉!”溫

妮立刻說道。

我眨了眨眼,她要真有這個本事,也無不可,於是把步槍摘下來,退出子彈,然後把槍遞給她:“喏,拿去看吧,你造不出來的,裡面的火藥,只有故事中的世界才有。”

溫妮接過槍,看了好幾遍,然後她就拉開槍栓,仔細看了看裡面,最後點點頭:“嗯,明白了,那個給我看看。”

她說的是子彈,我丟給她一枚,溫妮看了看:“安吉拉,給我拔開。”

“姑奶奶,小心點。”

安吉拉拿過子彈,使勁一擰,就把彈頭和彈殼分離了,溫妮閉起一隻眼睛,瞄了瞄彈殼裡面,又用小指戳了戳發.射.藥,放在舌尖上,然後吐了出來:“確實不一樣,這種火藥,跟我們用的不是同一種。”

“你看清楚了,這顆子彈裡,有兩種火藥,你剛才看的,叫發.射.藥,彈殼尾部還有底.火。”我提醒道。

溫妮欣喜的說:“我懂了,真方便,火銃裡的機構撞擊這裡,點燃底下的火藥,然後引發上面的,把這個尖銳的彈頭推出去,然後射手只要簡單的操作一下,就能發射下一次,難怪他剛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射5次,而且能打這麼遠,我想應該是跟銃管裡的這些花紋有關係,卡羅,我說的對嗎?”

“基本正確,那個花紋叫膛線,火藥推動子彈貼著膛線高速旋轉,才使子彈打出去又準又遠。”我點點頭:“你確實很厲害。”

“能打多遠?”

我想了想:“好像是500米,我說的是精準射程,這上面有個標尺,算彈道用的,要打多遠的目標,就把標尺定在多遠。”

“彈道?”

我嘆了口氣,只好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溫妮確實聰明,一說,全都懂了,我還告訴了她日軍常用的一些戰術,當然,我是道聽途說,她也聽得稀裡糊塗,聊著聊著,天都亮了,我走下樓,頓時愣了,那個小健真一郎竟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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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我立刻喊道。

“這呢,卡羅怎麼了?”

“那狗日的跑了。”

帕克笑著說:“沒,老實著呢,在幫我們喂馬,喏,在那。”

我一看,松了口氣,小健真一郎看到我,立刻衝我鞠躬:“歐哈腰,鍋災以媽死。”

“歐哈腰。”我點點頭,班皺了皺眉頭:“你們確定他不是在罵人?”

“他是在說早上好。”我笑著說:“用的還是敬語。”

“真彆扭,他一張嘴就是‘媽死’‘爹亡’的。”班抓了抓腦袋。

帕克笑了起來,吃過早飯,一行人又踏上旅程,這次班的騎兵小隊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大搖大擺的跟著我們,小健真一郎表現的倒是很好,他身上披著帕克給的毛毯,扛著很多行李,一路上腳步飛健的走著。

我把裝彈藥盒的腰帶,系在自己腰上,裡面的彈藥還有90多發,溫妮那個凱子以每發1萬枚金幣的價格,買了10發,說是要回去仔細研究一下那些火藥,她還許諾,如果能製造出這種步槍,就會以成本價供應給我,我把那把刺刀也收了起來,三八式步槍加上刺刀快跟我一般高了,我坐在馬車頂上,橫抱著槍,遠遠地看著這名戰俘,心裡盤算著到了地方怎麼處置他,不過想來想去覺得他有點可憐,他的妻子,他是永遠見不到了,算了,讓他在大棚勞動改造吧。

到了下午,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朱莉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指著小健真一郎問:“這是哪來的?”

“人家爹媽生的唄。”我笑著說。

“這是個日本兵!”朱莉大聲說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步槍!”

我把步槍遞給她:“上了彈的,小心走火。”

“沒事,保險關著呢,哦,膛線幾乎是新的呢,我不是在做夢吧?”朱莉檢查著步槍,驚訝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這槍也有保險?”

朱莉點點頭,指了指槍栓尾部的一個螺栓:“這個就是,往這轉是開,這邊是關,你不知道?”

我聳了聳肩,原來小健真一郎是關了保險,才把槍丟下來的,虧我槍不離身的抱了一個晚上。

朱莉一看我的表情,就笑了起來,我正想把溫妮、安吉拉還有那個伊諾克介紹給她認識,誰知溫妮親熱的走過去,跟朱莉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了,朱莉。”

“我也是,溫妮,啊,安吉拉,你也來了。”朱莉笑著說,她撇了一眼伊諾克:“怎麼還有你?”

“朱莉姐姐。”伊諾克一臉的賤笑。

“卡羅,把他拖出去活埋了吧。”朱莉立刻揮手:“不然全鎮的姑娘都會被他糟蹋的。”

“好,那邊的,過來兩個。”我衝幾個獸人喊道。

“安卡,有什麼吩咐。”獸人立刻跑了過來。

“架鍋燒水。”我故意撇了一眼伊諾克:“燉排骨湯。”

伊諾克看到獸人,嚇得腿都轉筋了:“朱莉姐姐,我沒得罪你吧?”

“哼,借你個膽子,你敢嗎?”朱莉冷笑道。

溫妮笑著說:“好了,這個麻煩就交給你們了,卡羅,按照說好的,不許讓他吃好的,不許他喝酒,不許他賭錢。”

“好說,從今天開始,他就跟你們住一起了。”我笑著跟獸人說道。

“什麼?”伊諾克嚇了一跳:“跟他們住?”

我點點頭,溫妮哼了一聲:“卡羅,我每個月再給你加1萬金幣,你每天讓他幹4個小時的農活。”

“好嘞。”我點點頭,然後對獸人說:“拖走,讓他去幹活,不老實拿鞭子抽。”

“是,安卡。”

“救命啊。”伊諾克像小雞仔一樣,被獸人提著腰帶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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