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魔族真正想要的
我看向歐格雅，扣起手指說：【親愛的，能跟你單獨聊聊嗎？】
歐格雅眨眨眼，同意了，我和歐格雅離開了房子，在外面溜達起來，歐格雅看了看我：“有事嗎？”
我拉過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說：“欠你一句感謝，還有一句道歉，我只是沒臉說。”
歐格雅笑了起來：“又不是你能決定的，有什麼沒臉說的？”
我摟住歐格雅的腰，摸了摸她的頭髮：“沒照顧好你和奧古斯汀，對不起。”
歐格雅笑著吻了我一下：“嗯，原諒你了，那感謝呢？”
我笑了起來說：“咱們兒子挺帥的，謝謝。”
歐格雅笑了起來：“哼，帥是應該的，可你就謝我這個啊？”
“謝謝你……”我看著她的眼睛說，歐格雅問道：“謝什麼呢？”
“太多了……”我把她抱進懷裡，歐格雅靠在我肩頭，委屈的說：“等你這話很久了。”
“原諒我，你有什麼委屈，說給我聽好了。”我抱著她說道。
歐格雅扁了扁嘴，突然掐著我說：“朱莉派人開槍打我，生兒子好疼啊，你也不早點回來，又找了兩個女人，家都沒了……”
歐格雅傷心的哭了，我拍拍她的後背：“乖，哭出來就好了，還有嗎？”
“我想再要個女兒。”歐格雅說道：“臭兒子你自己管。”
“好，還有嗎？沒有的話……”我笑了笑：“生女兒去？”
歐格雅擦了擦眼淚，笑了起來：“誰給你生女兒，自己生去。”
我吻了吻她，笑著說：“臣妾自己做不到啊。”
歐格雅笑的更開心了，她靠在我肩膀上：“父親想讓奧古斯汀當精靈王。”
“啊？”我愣了：“這……好嗎？”
“他畢竟有精靈族血脈啊，你不想嗎？”歐格雅問道。
“我怕奧古斯汀不想。”我笑著說：“對了，達納蘇斯的樹木，暫時沒事吧？”
歐格雅搖搖頭：“也在萎縮，但好在不嚴重，我們要給奧格斯汀，找個合適的妻子，死靈系的魔法師。”
“哇，你這是要干涉他的個人感情了。”我說道：“親愛的，讓他自己選吧。”
歐格雅為難地說：“我也不想干涉他，可達納蘇斯等不了，我們姐妹七個，只有我有男孩，我本來指望阿比蓋爾呢，可誰知她不爭氣，生了個小丫頭。”
“要是我能讓森林不再枯萎呢？”我笑著問道，生女兒似乎是精靈族王室的傳統了，歐格雅只是個例外。
歐格雅苦笑著問：“你在逗我開心嗎？”
“這樣，5年內，達納蘇斯總沒事吧？”我笑著問。
“當然。”歐格雅點點頭：“你真的有辦法？”
“不敢說的那麼肯定，但……”我笑了笑：“5將軍或許有辦法。”
歐格雅猛然愣了：“對啊，怎麼把她忘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聖王大傳上沒寫嗎？”我奇怪的問，那本書我一直沒怎麼看過。
“說是5將軍和精靈王聯手讓森林重生，就這樣而已。”
“哦，這樣啊，5將軍手裡有個裝置，能釋放一種……良性輻射，促進植物生長，不過我沒親眼見過，但那邊的精靈王說效果不錯。”我笑著說：“就別再讓我們兒子攪和這事了，精靈王就算了，他萬一要是想娶上好幾個呢？”
“哈！”歐格雅冷笑道：“你讓他試試，我不打爛他屁股！你在精靈族就算是臭名遠播了，還想帶壞兒子？虧你還是精靈王！”
“別這麼說嘛。”我苦笑著說。
歐格雅又扭了我一把：“對了，還有呢！你當上總督後為什麼不等我，而是先娶了朱莉？明明我們約定好了的，你竟然變心了。”
我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她在說什麼，我傻了，這怎麼解釋，明明咱倆鬧掰了，可我不能說啊，她記憶自己改了，但是我不解釋，這下……
歐格雅楞了一下：“你怎麼不回答我？”
我想了想，微微一笑：“你就當我混蛋好了。”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愛我？”歐格雅驚訝的問。
我立刻說：“親愛的，這事我不能告訴你，你得原諒我，我有苦衷的，但我絕對是愛你的。”
歐格雅總算沒生氣，她問道：“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難道……你需要娶朱莉，來達到什麼目的？”
我搖搖頭：“不，我……”
“別搪塞我，我只要一個真實的答案，你為什麼不等我，而去娶了朱莉？”歐格雅看著我問道。
“歐格雅，我是愛你的，這點請不要懷疑我，至於我為什麼沒等你，我若告訴你，傷害的就是你，你真的不能知道。”我說道。
我有說過嗎？歐格雅好奇心特別強，這下她更想知道了，歐格雅噗嗤一樂：“傷害我？別擔心，我還是挺大度的，不是嗎？我就是想知道原因而已，你最多就是色迷心竅，暫時把我忘了，我猜的對不對？”
“就算是吧，如果你不傷心的話。”我苦笑著說，基本也是實情，我跟朱莉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沒想過她，呃，我是說……沒怎麼想過她。
“那就不是嘍，嗯……那還能有什麼原因？”歐格雅笑了笑，突然拿手點住我的太陽穴，頑皮的笑著：“‘就算是’可不行，你得告訴我答案。”
完了，她開始使用心靈魔法了，這我根本抵抗不了，很快，歐格雅就愣了：“怎麼會……我……我記得，那天我告訴你，我要去共和黨那邊，然後我們還……吻別了，你說要等我的，可怎麼會……”
我抱著歐格雅：“因為我娶了朱莉，心裡愧疚，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精靈王告訴我，精靈族會篡改自己的記憶，我有了精靈族的魂性，所以出了這種問題，真的對不起。”
歐格雅點點頭，竟然笑著安慰我：“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不說，你完全不知道嘛，哦，知道錯就好了，我不管你先娶誰，只要你愛我就好了。”
我笑了起來，微微松了口氣，混過去了：“那……原諒我了？”
歐格雅牽著我的手：“好，我原諒你了，走，生女兒去。”
“真的？”我笑著問，歐格雅笑著點點頭：“當然。”
幾番雲雨後，歐格雅不好意思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又……對不起。”
真是痛並快樂著，左右肩膀十幾套牙印，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不過歐格雅看著我的慘樣，蠻開心的，我施法治療著自己的傷口：“都被你咬習慣了。”
歐格雅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她突然笑不出來了，愣愣的看了我一陣子，突然叫道：“卡羅，你騙我！”
“啊？我……騙你什麼了？”我驚訝的問。
“你的記憶……沒有篡改過，篡改過記憶的人，是不會承認的！”歐格雅憤怒的說，天啊，我第一次見到她這麼生氣：“我是人類，魂性是精靈族而已，很正常。”
歐格雅掙脫我的懷抱：“對啊，你只有精靈族的魂性，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的記憶是對的，那我的記憶……才是錯的？這不可能！”
我抱住歐格雅：“親愛的，你的記憶才是對的。”
“你……”歐格雅愣了：“不，同一段記憶，不可能有兩段不相同的，你改不了你的記憶，所以你的……唔……”
我用吻封住了她的嘴：“親愛的，我愛你，你也愛我，這就行了，那麼久的事，說這麼清楚幹什麼？你說呢？真的是我對不起你，這點母庸質疑。”
歐格雅茫然的點點頭：“對，你說得對，可是……”
我笑了笑：“我喜歡你的記憶，你那段自然是真的，好了，我這麼好色，你也知道的，一時間把你忘了找了朱莉，這就是答案，你不是原諒我了嗎？”
“你知道答案的，對嗎？”歐格雅哭了，此前，我一直認為她是外表柔美，內心剛強的女人，今天我才明白，她只是沒有能傾訴的人而已，她與朱莉一樣，都怕被我拋棄，有這種想法，說明我沒能給她們安全感。
“我的答案永遠不會變，你！是！對的！”我笑著說：“記住，你是對的！”
歐格雅伏在我懷裡，哭著說：“你知道答案的，你是……是……”
“嗯，我肯定是錯的，你說的是對的，因為你是我妻子，永遠都對，對嗎？”我摸著她頭髮說，歐格雅點點頭：“你不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笑著問：“我說了，你永遠是對的，就像我的肩膀一樣，你喜歡咬，就咬好了。”
歐格雅看了看我，又咬了上去，我……痛啊，咬到骨頭了！
……
進了歐格雅的夢中，歐格雅竟然在這裡畫了上百幅畫，畫作擺放的到處都是，而且每一張都是我，不同的衣著，相同的傻笑，我驚訝的看著這些畫說：“天啊，親愛的，你這是畫了多少？”
“很多。”歐格雅笑著說：“我有時候會帶奧格斯汀來，如果沒有這些畫，奧古斯汀如何認識你呢？我畫的還好吧？”
“嗯，我敢說相當好了。”我笑著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親愛的……”
歐格雅笑了笑：“嗯？”
我嘆了口氣：“告訴我，我該如何償還虧欠你的一切。”
“抱著我。”歐格雅嬌柔的說，我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可歐格雅並未再說什麼：“然後呢？”
“就這麼抱著不要鬆手。”歐格雅靠在我肩頭說：“這裡還是蠻冷的，你就一直抱著我好了。”
……
次日一早，我們繼續啟程，格蘭他們的馬匹都凍斃了，其實有沒有馬匹，他們都無法再前往萬王之城了，所以他們幾個就擠上了雪橇，跟我們前往普洛頓森林。
先知聽完了格蘭和薩曼莎的訴說，皺著眉頭點點頭：“你親眼看見的？”
格蘭猶豫了一下，重重的點點頭，薩曼莎歪歪頭說：“是的，據說有4萬多。”
夢兒嘆了口氣：“天啊，4萬多魔族兵在王城出現，貝亞到底在想什麼？”
格蘭指了指地圖：“實際上不用太過擔憂，魔族兵強大，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天氣那麼冷，他們的戰鬥力並不強，或許貝亞只是想鼓舞一下士氣，畢竟有援兵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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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美冷笑一聲：“鼓舞士氣？別鬧了，格蘭，你在南部呆了很長時間吧？”
格蘭奇怪的點點頭：“確實如此，杜美將軍，您為什麼……這麼說？”
“王城有很多西部流民。”我搖搖頭：“最恨的就是魔族，別忘了，他們背井離鄉，就是因為波多卡陷落，而且……”
“而且很多士兵，命喪波多卡要塞，那些殉國的官兵，多是西部子民。”夢兒搖搖頭說：“貝亞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薩曼莎回想了一下：“嗯，還真是，售賣那些海鹽的時候，我就感覺來買鹽的人似乎很憤怒，還是以為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愣了一下：“來買鹽的人？”
格蘭點點頭：“對啊，您不是知道嗎？就是我們運過來那些。”
夢兒驚訝的看向我，立刻又問格蘭：“你們的海鹽，是在大街上賣的？”
“是……也不完全是在大街上。”薩曼莎笑著說：“有集市的嘛。”
“不，你們公開賣海鹽，沒人管？”我問道：“按理說……商部沒有收你們的海鹽？”
格蘭納悶的問：“商部？不會啊，說到底，我們賣的是私鹽，商部不會要的，只是鹽稅比較高，官鹽很貴，平民都喜歡偷偷買點私鹽，只要數量不多，沒人會管的。”
夢兒立刻看向地圖，搖了搖頭：“不應該啊……”
奧迪斯笑著說：“商部的飛艇，全在西邊活動，魔族也是有海鹽，這好像沒什麼奇怪的吧？格蘭的商隊人數並不多，貨也不會太多，商部看不上眼，很正常。”
夢兒搖搖頭：“奧迪斯，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格蘭，那些海鹽賣的怎麼樣？”
格蘭點點頭：“相當好啊，短短2天就賣光了，還有沒買到的呢，哦，薩曼莎，那個……你沒扔吧？”
薩曼莎翻了翻隨身的挎包，摸出一張羊皮紙：“海鹽的訂單？”
夢兒立刻把訂單拿了過去，掃了幾眼，遞給我說：“夫君，麻煩大了。”
那是王城金碧樓的海鹽訂單，我嘆了口氣：“真是如此。”
奧迪斯撇了一眼：“不過是朱莉的金碧樓偷偷訂些私鹽而已，怎麼了？”
艾爾莎笑著說：“朱莉還真是……這話該怎麼說才好？”
“哼，引狼入室。”歐格雅說道。
我點點頭：“確實是引狼入室，王城……在鬧鹽荒啊。”
“鹽荒？”格蘭想了想：“不能啊，有魔族那運來的海鹽，怎麼會鹽荒？戶部的糧廳，也有鹽賣的。”
先知看向我和夢兒：“說說你們的看法，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夢兒嘆了口氣：“魔族想佔領王城！”
“啊？”杜美愣了：“就憑4萬人？”
我擺擺手：“4萬人當然不夠，他們還會運來更多人。”
格蘭搖搖頭：“我都聽糊塗了，明明戶部有鹽賣，為什麼說鬧鹽荒？”
夢兒解釋道：“那是做給人看的，戶部是有鹽，可是鹽並不多，為了能賣的慢點，自然要提高鹽價，王城的金碧樓還是朱莉的，如果魔族和商部能滿足王城鹽的需求，金碧樓不需要找你們預定私鹽，如今唐納修不在了，朱莉想調點鹽給金碧樓，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調不出來，那是因為無鹽可調，試想，王城的人，明知你們的身份，怎麼可能讓你們賣私鹽，沒查處你們就不錯了，而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朱莉的金碧樓也來預定，這就不難看得出，王城的鹽並不多。”
“可這跟魔族要佔領王城有什麼關聯嗎？”杜美問道。
“當然有，魔族靠著大陸的西海岸，想弄點海鹽輕而易舉，如今他們與王城是盟友，為什麼無法滿足盟友這種簡單的需求？那是因為魔族以此為條件勒索王城，王城的兵力，是非常充足的，根本不需要魔族額外派兵來幫忙，再有，王城的平民對魔族什麼態度，各部都是非常清楚地，我想軍部寧肯撤回波多卡的兵力，也不會同意魔族軍隊進駐王城，這會激起民憤的。”夢兒分析道。
“我搞不明白……魔族主動要求派兵來王城幫場子？還以此為條件，提供給王城鹽？”奧迪斯問道：“可這樣……魔族能佔什麼好處？你們說魔族要佔領王城……”
我點點頭：“天氣太冷了，魔族受不了了，他們真正需要的，是大量的人皮。”
“原來是這樣。”先知嘆了口氣：“確實是太冷了。”
吉蓮苦笑著說：“難道他們想……”
“嗯，王城的人口是很充足的。”我說道：“充足到可以讓魔族一半的人，穿上‘人皮大衣’。”
“那……波多卡要塞不是不更好的目標嗎？”薩曼莎問道。
“不，首先波多卡地理位置特別，它夾在王城和魔族之間，王城絕對不准許魔族往那派兵，實際上魔族也不想這麼做，那裡都是人族軍人，要是打起來，皮膚就會受損，這是魔族不想看到的，而王城就完全不同了，魔族藉口說幫王城抵抗我們，貝亞他們就會抓著這根救命稻草，畢竟兵多了安心。”我說道：“夢兒，你估計還有多久，魔族就會動手？”
夢兒苦笑著對我說：“這是軍事上的問題了，你問我做什麼？”
艾爾莎也點點頭：“好老公，你不是還要堅持說，自己不會打仗吧？貝亞嚇得都同意魔族兵來王城了。”
歐格雅和特蕾莎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我聳聳肩：“問我也是白問，希望西諾德能儘快穩住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