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搗蛋的亡靈
南希夫人笑著說：“陛下，夢殿下，很少用香水，喜歡用薰香，還用燻香薰衣服，您可能聞習慣了。”
我立刻懂了，亞丁點點頭：“哦，那天吏部和禮部的考試，夢殿下走進來，就是這種香味，陛下身上隱約也有，對對對。”
我看向德倫薩：“你們都喜歡這麼注意別人身上的氣味？”
德倫薩笑著點點頭：“難怪我老覺得您不是普通人，只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普通人怎麼會沾染到這麼名貴的薰香氣味？”
喬恩立刻笑著說：“對嘛，抱老婆的時候粘到的。”
安斯立刻咳嗽了一聲，我笑著搖搖頭，拍了拍喬恩：“唉，事實而已。”
南希夫人笑著說：“陛下，兩點異常，第一，您穿的雖然樸素，但衣料極好，亞丁雖然是新衣服，但卻極其普通，你們走在一起，已經是很搶眼的事情了，我看著好奇，故意從你們身邊走過，立刻就聞到了宮廷才有的薰香，跟你們聊天，只是為了湊近後確認一下，這商人，看人也很重要。”
喬恩立刻說：“那我們，您都能判斷出從哪來的嗎？”
南希夫人立刻扮演了一把福爾摩斯：“亞丁，皮膚黝黑，手指有皸裂的痕跡，東部漁民。”
亞丁點點頭：“可南部也有漁民啊。”
“是，但他們頭髮沒你這麼粗直，都是細而微卷。”南希夫人笑著說：“德倫薩，就是南部人，手指白皙，能辨認的出薰香和香水，點羊皮紙的手勢一看就知道常數金券，出身一定是商人家庭。”
德倫達笑著點點頭，南希夫人又指了幾個，都是一一說對，最後看了看喬恩：“需要我點破你的身份嗎？”
喬恩楞了一下，我笑著說：“喬恩，露餡了吧？”
喬恩緊張起來：“你們早知道了？”
華德搖搖頭：“手槍，能在十數秒組裝起來的，除了陛下和雅典衛隊，只有王后陛下和杜美將軍，連工部都做不到，也沒必要這麼做，你只用了2分鐘，而且你顯然之前並沒有用過01S型手槍，你用的是柯爾特手槍，但原理相同。”
“此外，還受過軍事訓練。”歐根和西諾德都走了上來，歐根笑著說：“你答題，故意藏拙，當我看不出來嗎？”
喬恩立刻站起身，敬禮道：“日傑夫將軍！”
西諾德揮揮手，示意他免禮：“叫我西諾德吧，卡羅，你怎麼看出來的？”
亞丁愣了：“難道你是……魔族？”
我笑著說：“精靈族都來考試，魔族又怎麼了？”
喬恩看了看我：“你早就知道？”
我笑著搖搖頭：“軍部考試，20分鐘之內能從三間屋出來的，除了你，我沒見到第二個，另外，你打架明顯練過，還很有計謀，專門搞偷襲，不難猜得出，你受過軍事訓練，還有啊，《大陸通史》，八個中，就咱們倆從來沒看過，其他人就算沒看過，也多少聽過裡面的故事，你痛恨貴族，其實你痛恨的是國防部，每個士兵揹包裡都有一支元帥的權杖，通譯過來，就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知道是誰說的，我看出來了，你不是魔族，誰是魔族？”
喬恩點點頭：“原魔族情報部，代號喬恩。”
西諾德笑著說：“不回去報到，還繼續裝流民，參加考試，想進入軍部，你是打算重新開始人生了？”
喬恩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笑著說：“歡迎之至，哦，歐根，你和貝亞誰贏了？”
歐根笑著說：“我說要麼給我喬恩，要麼給我一個步兵師，貝亞只好給我喬恩了。”
喬恩愣了：“我……以前只是上尉。”
西諾德笑著說：“沒事，陛下以前還是二等兵呢。”
眾人笑了起來，我笑著說：“喬恩，各種族大融合，沒必要藏著掖著。”
歐根點點頭：“龍衛軍，還是神聖議會第一步兵師？”
喬恩立刻說：“步兵師！”
歐根撇撇嘴，玩笑道：“早知道我要一個步兵師了，西諾德，你的人了。”
南希夫人笑著說：“歐根，賠了吧？”
歐根搖搖頭：“本次軍部考試，只有2個人三門全是特優，兩個都是藏拙，還有一個，藏得更深。”
亞丁愣了：“誰啊？”
歐根撇了我一眼：“卡羅，你還說自己不會打仗？”
我擺擺手：“不會。”
喬恩愣了：“不會？那你怎麼連過三門的？”
歐根立刻說：“第一門，身份是偵察兵，夜晚偵查，遇到不明來路的軍隊，紅色、黃色、綠色，三種信號彈，打哪一種。”
有個考生立刻說：“我也是這道題，黃色啊。”
“嗯？不是紅色？”旁邊有個問道。
“來路不明，你打紅色幹嘛？示警就行了。”
“哦，這樣啊，我說怎麼錯了。”
喬恩看了看我：“陛下，您答得是……”
“什麼都不打，把參謀都聽愣了。”歐根說道：“卡羅立刻分析了一大堆不確定因素，監考的參謀只好詳述了一種假設，卡羅的方案立刻變了，紅色信號彈，反向引誘敵軍，讓敵軍將背後露給自己的部隊。”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題的答案這麼簡單啊。”
歐根搖搖頭：“三道題，其實一樣難，沒有一道是簡單的，你覺得簡單，是因為監考的軍官，軍銜比較低而已，如果只答黃色，你只是一名合格的偵察兵而已，可你的答案，只有優秀的作戰指揮官，才會這麼做，自己能這麼做，就能下命令了，你的考慮時間，僅僅是3秒鐘。”
“湊巧了吧。”我笑著說。
“第二道題，紮營，喬恩，你也是這道題。”歐根說道。
喬恩點點頭：“無法判斷。”
歐根笑了笑：“卡羅也一樣，無法判斷，你們兩個人，幾乎連沙盤都沒看，立刻就說，無法判斷。”
亞丁點點頭：“我就被帶到溝裡了。”
“很多人答完第一題後，都被帶到溝裡了。”西諾德笑著說。
我苦笑了一下：“這題……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無法判斷吧？”
“可置身事外和身臨其中，完全是兩碼事，指揮官，不可能總是身臨其中，他有可能在幾公裡甚至是幾十公裡外，看著沙盤和地圖下達命令，而第一反應，就是應該是周圍的情況，這種警惕，是非常必要的。”歐根說道：“第三道題，喬恩在故意藏拙，只是隨口說了些常用的。”
喬恩笑著點點頭，歐根笑了笑：“但你的眼睛，一直在看萬王之城的西面，北面連城牆都沒有，你為什麼不看呢？”
“北面是精靈森林，若是精靈族守衛，勝過10道城牆，西面……”喬恩說道：“地質鬆軟，可以從冷沙漠附近掘進入城。”
我心中頓時一驚，對啊，我們都打算從那裡進攻美盟了，同樣，美盟也用能相同的方法，進攻萬王之城！
歐根點點頭，笑了起來：“終於說實話了。”
喬恩立刻問：“陛下的考題是王城，如何攻防？防禦好說，進攻……”
“10萬攻擊軍隊，陛下一兵一卒，都不用。”歐根說道：“似乎跟陛下打仗，士兵的作用就是看熱鬧。”
我笑著說：“不是我的計策，那是小朱利安元帥的。”
“小朱利安元帥？”喬恩愣了：“有這麼一位嗎？”
西諾德笑著說：“回頭給你說，歐根你繼續揭露這個幕後黑手好了。”
歐根點點頭：“麥卡錫很懶，我們會嘮嘮叨叨說一堆攻擊方的資料，然後只問如何守，他卻攻守都要問，他那一關，除了你，連個及格都沒有，你說是小朱利安的，好，就算是，可他還問你如何防守，你不是立刻答出來了嗎？這難道也是小朱利安的主意？”
“這很簡單啊，東山你又搬不了，水源也是，不在那駐軍，你怎麼辦？”我看了看喬恩：“你說呢？”
“可你怎麼進攻啊？跟水源有什麼關係？一個人都不用？”喬恩還納悶呢，西諾德笑著說：“東山水源下毒。”
亞丁嚇了一跳：“可、可能嗎？”
歐根點點頭：“自然是可能，不然軍部也不會連夜派軍隊去那裡駐守。”
喬恩想了想：“那非得是精銳的火器部隊，地勢險要，人去多了沒有用。”
歐根笑了笑：“好，再反轉一次，如何進攻？”
喬恩想了想，看向我：“我沒法子了。”
“卡羅，你呢？”西諾德問道。
“汙染水源，哪都可以的。”我說道。
喬恩點點頭：“對啊，那防禦東山豈不是做無用功？”
“不，東山雖是山，但地勢險要，比城牆都堅固，有些路段火炮打不著，手榴彈也扔不上去，兩個手持衝鋒槍的士兵，就能在關鍵路段，擋住幾百甚至更多的人，東山可以與王城相互呼應，敵人圍王城，東山攻其後背，反之也一樣，就近汙染水源，誰都饒不了你，東山地勢高，看的清楚一切，我是說，從更遠的地方尋找水源。”我說道：“只不過，需要更多的……毒物，但這樣做，有可能自己的部隊也得不到乾淨的飲水。”
歐根笑著說：“還說自己不會打仗？”
“哎呀，隨口一說，紙上談兵嘛。”我笑著擺擺手：“你今天非得封我個將軍是吧？”
歐根嘆了口氣：“突然很希望，阿爾法確有其人啊。”
海石茲點點頭：“各科都是特優，天啊。”
我看了看安斯：“那卷子真不是我寫的。”
南希夫人搖搖頭：“你從剛開始就說，那卷子不是你寫的，到底怎麼回事？”
“看看去就知道了。”安斯說道：“夢殿下也急的不得了。”
眾人點點頭，難怪南希夫人說她請客，她請客，但是不掏錢，南希夫人指了指我，就免單了……
西諾德和歐根急著回去，喬恩只好跟我們告別，其他考生，則回了宿舍，他們才是內定的，不用等待揭榜了，龐亞會帶著他們在宮廷遊覽，參觀一下各部辦公的地方，只需等各部官員，忙完考試這點事，就能接他們上任了，而我則和部長們，去看考試卷子，戈登氣的臉都腫了，吏部和禮部的官員，在他的連聲呵斥下，兢兢戰戰的批閱著試卷，夢兒也在，一看到我，她就笑著說：“夫君，聽說你被治罰廳抓了？”
我假裝苦著臉說：“那你不來撈人？”
夢兒笑了起來：“哪裡有我的事？治罰廳巴不得早點送你走。”
我笑著搖搖頭：“批的怎麼樣了？”
夢兒看了眼戈登，戈登指了指幾十摞試卷：“這都是審批好的。”
夢兒立刻讓魔法師拆封，眾人翻找起來，很快，南希夫人就找到：“要命啊，這確實不像是陛下的字跡。”
夢兒看了看，點了點頭：“除了名字。”
“說了嘛，寫完名字，我就趴那睡覺了。”我笑著說：“呦，這字寫的不錯啊。”
【承蒙誇獎。】
我愣了：“神？你搗鬼？”
【嗯？我？我倒什麼鬼？】神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我說字寫得好，你不是說承蒙誇獎嗎？”
【唉，你最近奇奇怪怪的，我哪說話了？我這吃
魚喝酒呢。】神說道。
夢兒看了看我：“你最近老是聽到有人跟你說話？”
我點點頭：“我以為是神，可每次都不是他，說的很快，聽不出是誰。”
南希夫人看了看我：“你不會……”
“嗯？”
“讓惡靈附身了吧？”南希夫人問道。
安斯一聽，調頭就跑，把我們都給看愣了，戈登搖搖頭：“這卷子……”
海石茲說道：“根據大家的口供……”
“呃……勞駕，換個詞，總算我也是有自首情節。”我苦笑著說。
“哦，好，根據大家所講，陛下寫完名字後，一字未答，然後開始昏睡，1小時後，突然坐起，開始答題，約40分鐘答完，再次昏睡，直至考試結束。”海石茲說道：“很明顯，有人控制陛下，借陛下之手，答完了試卷，嗯，還是特優。”
安斯又跑了回來：“快！”
我一看，獵魔神機營，露西尼夫人，露西尼夫人看著我搖搖頭：“不會吧？”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露西尼夫人笑著擺擺手：“沒事，就算是惡靈，也無惡意，只是惡作劇罷了，能力確實很強，不過從時間上判斷，只有陛下陷入深沉的睡眠，它才能控制陛下的身體。”
夢兒傻了：“可也不能就這麼由著那個惡靈亂來吧？”
露西尼夫人指了指試卷：“女人的字跡，你怕什麼？就算是大半夜控制了陛下，也沒什麼嘛。”
夢兒翻了個白眼，露西尼笑著問：“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我想了想：“次數不多，第一次，魔法公會抽獎的時候，她提醒我，讓我抽名字，夢兒，你在的。”
夢兒點點頭：“還有呢？”
“嗯……”我笑了笑，跟夢兒耳語道：“我看書的那晚，不正好是你嗎？你一走，我這不鬱悶嘛，她說我自找的。”
夢兒笑了笑：“然後就是這張卷子？”
我點點頭：“還有剛才，我說她字寫得好，她說承蒙誇獎。”
露西尼搖搖頭：“並無惡意，若是惡靈，不會如此簡單。”
我恍然大悟：“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了。”
夢兒苦笑著說：“莫非是……特蕾莎？”
我聳聳肩：“只能是她。”
【呵呵】
“吶，笑了一下，猜對了。”我笑著說。
露西尼搖搖頭：“服了你了，5個老婆，還勾搭亡靈。”
安斯嚇了一跳：“露西尼夫人，你不要亂說啊。”
露西尼扭頭走了：“浪費時間，不是亂說，卡羅自己心裡有數。”
夢兒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特蕾莎沒惡意的。”
戈登看了看試卷：“這算作弊吧？”
我笑著說：“都是無意，判白卷好了，哦，卷子給我，收藏一下。”
夢兒笑著說：“夫君，小心朱莉吃醋哦。”
我笑著把卷子收起來：“哦，我成績怎麼樣？”
戈登翻了翻彙總的記錄，然後笑著說：“軍部特優，刑部特優，禮部和吏部……那就算不及格了，工部特……華德，特特優是什麼意思？”
“啊？哦，位元優好嘍，當然是特特優嘛。”華德笑著說。
“哼，馬屁精。”戈登笑著搖搖頭：“那麼商部……”
“不及格。”南希夫人笑著說。
夢兒愣了：“商部……你會不及格？”
“其實也是特優，但……”南希夫人笑了笑，夢兒笑了起來：“哦，讓艾爾莎和溫妮打個平手是吧？”
我笑了笑，南希夫人問道：“艾爾莎賭的什麼？”
“全部透過。”夢兒說道：“相反，溫妮賭的是全部不透過，夫君可是都護著的。”
“唉，陛下……工部怎麼說也要過得。”華德笑著說：“不至於全都不及格。”
戈登苦笑著問：“陛下，這考試卷子……也不至於交白卷吧？”
“不會嘛，再說了，不是我說你們，考這個，你們是想證明考生記憶力強悍？”我問道：“評論一下時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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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嚇了一跳：“陛下，您是讓平民百姓評論時政？呃……評論您？”
“你們……”我看著他苦笑著說：“吏部也沒少評論啊。”
“這可不同，我們是……”戈登還沒說完，我笑著說：“受過專業訓練的評論家？”
戈登琢磨了一下：“可以這麼說吧。”
我看了看夢兒：“最近有什麼……”
夢兒點點頭：“我想想，雅典娜衛隊傷風敗俗，比阿特麗斯追封過重，再有……後宮干政。”
我看了看戈登：“就這水平？”
戈登苦笑了一下：“風聞奏事嘛……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什麼都能說，也得靠點譜啊，雅典娜衛隊都是女人，在後宮，哪裡傷風敗俗了？比阿特麗斯，亡靈之王，比我個人族王官都大，聖王怎麼了？人家救了全世界。再說這後宮干政，我的天，夢兒，我老婆，能力擺這了，不服的出來PK。”我說道。
“PK？”安斯愣了。
“就是……比比看的意思。”我說的：“吏部，整點有用的嘛，哪裡能發掘一下人才，哪裡能搞點來錢的買賣，哪各部門效率低下，可以改革，又或者軍隊怎麼做，能……啊，類似的。”我說道：“夢兒，給戈登把那《鄒忌諷齊王納諫》寫出來。”
夢兒點點頭：“嗯，《鄒忌諷齊王納諫》啊，戈登部長，你是得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