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銘文
鍊鋼，無非是幾個火球和一陣風的事情，我受不了貝亞‘能不能多來幾把’的表情，雖然康德不讓我拜師，但我也算是他們的小師弟了，乾脆給那些師哥們都造一把，於是又撕裂了一些土元素，同時熔鍊，工匠們看我用魔法同時對幾十塊鋼料進行鍛打，覺著稀奇，也圍了過來，我自己用的那把，突然不想打造成長劍了，於是換了造型，打造了一把唐朝的橫刀，其實我只在圖片上見過橫刀的模樣，就是一把筆直的單刃刀，不足一米長，狹直的刀身，小刀鐔，長柄，刀柄尾部有環首，橫刀威力俱佳，曾有人說，‘橫刀刀身筆直，中正不阿，既有劍的王者之風，又有刀的霸者之氣’。
慶幸的是多煉了一些鋼，因為鍛打的時候，很多一淬火就直接斷裂了，成了廢品。
我的橫刀，在最後一次鍛打的時候，用我的血液淬火，按照康德和貝亞所言，這是注入劍魂，工匠們看到那些初步成型的武器，各個稱為神兵，嗨，其實就是料子好，再加上使用強大的魔法，反覆鍛打而已，如果有一批專用設備，很輕鬆。
工匠們突然技癢，想為這些難得的利器，增添些光彩，各個使出看家的絕活，有人拿鐵絲用家傳的方法纏繞刀柄，以防滑手，有人則為這些武器開鋒拋光，竟把武器拋的像鏡子一樣，有的人，則拿出上好的木料，開始刨制劍鞘，製作崩簧，有的則取出最好的皮革，開始裁剪掛劍的腰帶和戰斧用的揹帶。
到了最後，康德看著我的橫刀上細密的花紋：“小夥子，想好了嗎？”
我搖了搖頭，刻銘文，這才是最難的，我想用燕壘生小說裡，那把百辟刀的‘唯刀百辟，唯心不易’，也想選用滄月‘擊鋏九問’中的‘蒼生何辜’，可總感覺不太妥當。
貝亞心滿意足的試著新打製的長劍、戰斧和匕首，笑著說：“別急，慢慢想，老師，您看看這把，真是好啊。”
這時候，軍部的那群師兄們，也早退趕來看熱鬧，他們發現也有自己的份，各個笑的合不攏嘴，紛紛挑選試用，其實都是按照貝亞說的，給他們量身定做的，你別看都是騎士，有個別人可不怎麼喜歡用長劍。
我看了看周圍為這些武器忙碌的工匠，他們在寒冬中忙出了一身大汗，可個個都是嬉笑顏開，互相攀比著自己的手藝，旁邊一名工匠拿著小錘和鑿刀，等著我的答案，我看著周圍熱鬧的場景說：“此刀，天下人同鑄，當為天下人揮舞，工匠師傅，就請幫我刻一個‘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吧。”
“懂了，您瞧好吧。”工匠師傅抄起傢伙，瞪著眼睛，叮叮噹噹的刻了起來。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康德騎士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哈哈哈。”
眾將軍一聽，也紛紛點點頭，貝亞提議道：“不如都刻上吧。”
32件武器，列了足足兩張桌子，我算著是每人一把長劍，再配上一把匕首或短劍，這算是一套。32件兵器，一把橫刀，12把長劍，一把雙手戰劍，2把雙刃斧，16把匕首或者短劍，雖然樣式各異，但都被工匠刻上了‘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八個字，工匠們看著最後的成品，連連誇讚，有個工匠說：“親王殿下，您說的太對了，大夥一聽您這話，精氣神都提起來了，這才覺得這每天忙死累活，是件大功勞啊。”
“沒有你們，將士們哪來的武器？將士們沒有武器，又如何抵禦亡靈，如何保境安民？一但亡靈被擊退，這功勞簿上，也當有你們一筆才對。”我立刻說道。
包括貝亞元帥在內的11名高階軍官也都連連點頭，拿起屬於自己的武器和匕首，其中有兩位用的是雙刃斧，賽門問道：“還有這麼多，是給誰的？”
“康德騎士。”我捧起一套長劍和匕首：“這一套送給你，請您收下。”
康德點點頭，接了過來：“雖然我老了，但砍上百八十個亡靈，還不成問題，好，那我就收下了。”
“貝亞元帥，我想將最後這三套送人，需要你幫忙。”我的意思是讓他派騎兵送一下。
“嗯，好說，給誰？”貝亞笑著說。
“這一套北上，送給歐根親王。”我指著那套沉重的雙手戰劍和短劍說道，歐根的劍我看過，差不多都是這種尺碼：“這一套派人南下，送給麥卡錫將軍，這最後一套，送給東邊的飛利普將軍。”
貝亞點點頭：“好，你放心，我立刻安排。”
一名工匠驚呼道：“天啊，夥計們，聽到沒？可了不得啊，這些武器都是親王和將軍們用的啊。”
工匠們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我看著納悶：“怎麼了？”
“哦，他們是給普通士兵打造武器，將軍用的，他們沒這個資格，更不用說您和歐根殿下了。”列總管一行也走過來說道，列總管看了看歐根的那把，頓時驚奇道：“好傢伙，雜家雖然不懂，可這劍看起來，竟有點膽寒啊。”
華德嘆了口氣：“殿下，他們每一組一天要造4支長劍，今天怕是又得加班了。”
我突然不好意思起來，掏出一些金幣，讓工匠們分了，算是加班費了，又讓鼠團去買些酒菜，慰勞大家，工匠們都是連連道謝，貝亞這個佔便宜沒夠的，立刻說道：“時候不早了，不如今天的晚上在這吃吧？”
讓我無語的是，我的師兄們也都同意了，騎士守則裡怎麼沒有‘不能佔便宜’這一條？歐旺看著天色不早，走過來說：“殿下，時候不早了，您不如先聯絡萬王之城。”
我點點頭，走到一邊，列總管則拉著歐旺站在不遠的地方，拿出金姆給我的腕錶，撥通了朱莉的號碼，朱莉很快就接聽了：“達瓦里希！啊！你臉怎麼了？”
“沒事，長劍拍的，我今天剛加入騎士團，現在是騎士了，按規矩，他們得這麼來一下，過兩天就好了。”我笑著說。
朱莉心疼的紅了眼圈，我趕
緊說道：“唉，別哭，別哭，真的沒事，你呢？”
朱莉猶豫了一下，笑著說：“嗯，相當好。”
“親愛的，我好不容易打一通影片電話，有什麼事就別瞞著我了。”我笑著說。
朱莉扭頭看向一邊：“大家都在怪你，說你……”
“我知道，我知道，連累你了。”我難過的說。
朱莉搖搖頭：“我沒事，本森一直壓制流言，精靈王和米拉王后也在幫忙，只是……獸人那裡，你知道的，他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不過先知是向著你的。”
“慢慢來，哦，苔絲有沒有幫忙做武器？”我問道，我的意思是寒玉手榴彈。
“嗯，只有她會，丹尼爾跟費迪南德溝通過幾次，基本成型了，歐根親王的意思，全力製作手榴彈，大炮依舊是開花彈，一冷一熱，效果非常好，另外，由於魔法區效率太低，先知被迫答應給所有魔法師和學徒，提供增效藥劑，估計一個月後，就能開始對王城提供步槍和彈藥了，不過手槍對彈藥的消耗量比較大，運力有限無法提供太多。”朱莉說道。
“沒事，王城也開始製造手槍了，不過他們造不了彈藥。”我說道。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朱莉點點頭，突然笑了起來：“哦，飛艇的動力部分已經完成了。”
“哦？這麼快？艾德文真是可以啊。”我心說這下太好了。
“不是艾德文，是奧格。”朱莉說道：“他那輛車上有內燃機，拆下來複製的。”
我愣了一下：“對啊，把那東西忘了。”
“是啊，我也忘了，不僅僅是飛艇，吉蓮的滑翔鳥也做了改良，有點戰鬥機的意思了，只不過矮人們經常偷偷喝油箱裡的酒精。”朱莉笑著說。
“哇哦，你們太厲害了，她裝武器上去了嗎？”我笑著問。
朱莉點點頭：“正在加裝，不過吉蓮造的結構不太好，要麼裝矮人自己造的土炸彈，要麼裝衝鋒槍，兩者只能用一種，不然太重了，飛不起來。”
“嗯？你等一下，衝鋒……”我沒敢把話說完，怕旁邊的耳朵聽到。
朱莉撇了撇嘴：“5姐提供的圖紙，那種槍型我沒見過，不過5姐說是我們蘇聯人造的，叫卡拉什尼科夫。”
“AK47？”我傻了，5姐還有這玩意？
“那兩個字母念‘阿’‘卡’，她還有好多好東西呢，就是不肯給，她說給我們這個，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說你走了，幫你照顧一下我們，我們暫時沒打算裝備陸軍，只有吉蓮的滑翔鳥和裝甲戰車會使用，彈藥消耗量太大，而且跟柯爾特手槍和朱可夫步槍不匹配。”朱莉剛說完，我就哽住了：“裝甲……”
“我沒說嗎？哦，忘了忘了，魔族給的，還有火箭炮，達瓦里希，那明明就是喀秋莎，他們非說不是。”朱莉點了點腕錶：“我發給你看看。”
“喀秋莎？”我一看朱莉穿過來的照片，我還真想錯了，我以為魔族給的是單兵用的肩扛式火箭筒，沒想到竟然是火箭炮車，照片上是一門15管的火箭炮，前面牽引的是一輛裝甲車，艾德文站在上面，抱著一顆爆破筒式的火箭彈，笑的非常燦爛，不過看背景，不是在萬王之城，我愣了一下：“艾德文這是在哪？”
“魔都啊，你離開後，當天晚上他跟著飛艇去魔都了，今天早上發回訊息說，跟魔族談好了，他們提供一門喀秋莎火箭炮、一輛裝甲車和那門壞了的多管機槍，我們提供10萬支柯爾特手槍和210萬發彈藥，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朱莉說道：“哦，忘了給你說了，今天中午，歐根和龍王打了一架。”
“啊？為什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唄，老龍王說話很不客氣的，管歐根叫‘方腦殼’，兩個人對於防禦方案有不同意見，歐根被龍王一激，就跟他動了手。”朱莉翻著白眼說：“還好，兩個人是在外面打的，下手也有數，沒用武器。”
“那就好，哦，誰贏了？”我笑著問。
朱莉站起身，走到臥室的窗前，探頭看了看：“還打著呢，中場休息。”
中午打到傍晚？這兩個真是吃飽了撐的，我搖了搖頭：“隨他們吧，你身體怎麼樣？還吃不下東西嗎？”
“好一點了，別為我擔心，有人天天給我做你們中國菜，總算能吃下一些了。”朱莉坐在窗臺上笑著說，她說的是英格麗德：“可惜，你吃不到了。”
“沒事，早晚會回去的，她怎麼……”我想說英格麗德無事獻殷勤，肯定不安好心。
“英格麗德那麼瞭解皇帝，知道他是在使壞，離間我們，所以對我特別關照，一日三餐現在都是她給我做，你知道的，精靈王老是來蹭飯。”朱莉笑著說道：“不過今天中午英格麗德拿香辣蟹把他收拾的很慘，原來精靈族不吃辣椒的，精靈王辣的一頭跳到水井裡，差點淹死。”
“香辣蟹？”我吸溜了一下口水：“哪來的螃蟹？”
“維克城的城主，雅各布派人送的。”朱莉笑著說：“哦，歐格雅也來信了，她說艾爾莎過得不錯，讓你別擔心。”
“嗯，你們都挺好，我就放心了。”我滿意的說。
朱莉點點頭：“你過得怎麼樣？”
“親愛的，我可是親王啊，皇帝送的大房子，就在歐根的親王府旁邊，宮女太監伺候著，還有皇家近衛騎兵保護，大陸商會天天送禮，這不，入了騎士團又跟貝亞元帥成了師兄弟。”我笑著說：“哦，過兩天皇帝會給我賜封號。”
“聽歐根說了，哦，這個我看到了。”朱莉掏出我們傳遞信件的盒子說道：“這個方法不錯，就按你說的，有空看看哦。”
看來又有信了，我點點頭，這時候，有人敲門，朱莉站起身走過去，開啟房門說：“噓，是卡羅，他周圍不
方便。”
螢幕一晃，我看到來人是英格麗德，後面跟著米希爾公主，兩個人各端了一盤菜，她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朱莉笑著說：“嗯，達瓦里希，你看，四喜丸子，還有……這是什麼？”
英格麗德小聲說道：“我的家鄉菜，雞湯煮乾絲，我花了一整天時間，才弄出這一塊豆腐。”
“稍等，我去鎖門，免得精靈王又來蹭飯，嗨，卡羅，吃了嗎？吃的什麼？宮廷的菜色還不錯吧？”米希爾得意的諷刺著。
我嫉妒的差點吐了血：“呃，你快吃飯吧，有時間我們再聯絡。”
朱莉笑著連連點頭，我趕緊掛了通訊，翻了個白眼，香辣蟹！四喜丸子！雞湯煮乾絲！嫉妒死我了……
列總管和歐旺見我掛了通訊，立刻跑過來，歐旺急不可耐的說：“殿下，金子……”
我嘆了口氣：“你去調人，準備運送，貝亞元帥，貝亞！”
貝亞啃著根羊肋條就跑了過來：“這呢，卡羅，你跑哪去了，快來吃飯。”
我心說又不是雞湯煮乾絲，我還是回去吃吧：“你吃完了，調軍隊來，保護黃金，華德部長，這裡有沒有大的場地？”
“有，最大最近的就是軍械院了。”華德竟然也在跟工匠們吃飯，這些軍政高官什麼時候這麼‘與民同樂’了？
我看不下去這群吃白食的人的嘴臉，扭頭去了軍械院，這時候他們已經封了院子下班了，只有費迪南德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板凳上，看著面前的牌子，喃喃的說著什麼，似乎在跟逝去的朋友們聊天，他一看到我，就不太客氣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做他該做的事。”老院長提著法杖從天而降，張嘴說道。
“院長老……”謙卑，謙卑，我改口道：“老院長大人。”
老院長似乎不太適應這個稱呼，他挑了挑眉毛，看向我：“卡羅，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準備什麼？
我愣了一下，老院長嘆了口氣，這口氣嘆的列總管哆嗦了一下：“院長大人，您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幫卡羅，卡羅，艾勒和摩卡我帶走了。”老院長說道：“我會把他們封凍在魔法公會的冰牢裡，你不用再勞神了。”
“啊？院長大人，那都是欽犯……”列總管哆嗦的更厲害了。
老院長搖了搖頭：“我會去跟陛下解釋，我待卡羅下手，也是一樣的，而且那冰牢，是公會處罰重犯的，陛下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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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氣，事情都翻篇了，艾勒和摩卡那兩個小混蛋，讓老院長處置最好不過了，真讓我下手，不是下不去，而是有違騎士守則了，再說我真的跟他們無冤無仇，犯不著趕盡殺絕，剩下的都是女人，我軟禁起來，養著她們就是了。
“院長大人，多謝您了。”我鞠躬道。
院長笑了笑：“看你畢恭畢敬的樣子，真是彆扭啊，來吧，先把你魔法陣的東西都拿出來。”
“啊？為什麼？”我問道。
老院長搖了搖頭：“你知道獸人先知給你喝的增效藥劑，到底有什麼作用嗎？”
“增強魔法啊，裡面有生龍金，我知道的。”我說道，幸好沒吃晚飯。
“你雖然沒學過任何魔法藥劑的知識，但你仔細想想，那種藥劑合理嗎？”老院長悠悠的問道。
我思考了一下，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妥，但又說不出來，我自信不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不會出現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情況，但先知有一句話，福禍相依，我喝藥劑的時候，她說過，丹尼爾喝的時候，她也說過，那好，禍是什麼呢？
“那種藥劑，不會無緣無故提升腦力的，它的作用不是增強腦力，歐格雅給你的才是，那種藥劑是把你一輩子的腦力全都榨取出來，你需要，它就會幫你釋放出來，但人的腦力不是無窮盡的，或許會有大部分你永遠使用不到，或者也有用不了的潛力被激發出來，但那終究不是無窮盡的，你明白了吧？”老院長說的我冷汗直流，原來我喝的是一種類似興奮劑的東西，只不過這種興奮劑，早晚會讓我油盡燈枯。
“就是說，我的魔力快耗光了？”我能感覺到自己臉崩的很緊，想必臉色也不好看。
老院長點點頭：“在這次之後就會耗盡，帝國需要錢，工部需要武器，這都得依靠於你，你當然也可以不這麼做，世間的一切都是均衡的，你給他們想要的，就得做出犧牲，你已經是一名騎士了，想必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犧牲。”
我撇撇嘴：“又是一個選擇？”
“是的，更重要的選擇。”老院長看著天上的星星說：“我不能給你建議，但你走的每一步，都會影響整個大陸，你需要考慮清楚。”
費迪南德出人意料的給我搬了把凳子，請我坐下慢慢想，列總管、歐旺、金姆還有趕過來看熱鬧的貝亞和康德，都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我的答案，這個選擇不容易做，以前我曾被戒律團廢掉過一次魔法，那時對魔法瞭解不深，可依然患得患失，現在，魔法已經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了，就像是開計程車為生的司機，突然沒了右腳一樣，你叫他怎麼活？我該怎麼做呢？
一陣冷風吹過，旁邊木板上的牌子互相碰撞起來，康德騎士走到我旁邊，把我的橫刀遞了過來：“卡羅，拔開看看吧。”
我點點頭，拍開崩簧抽出橫刀，刀身散發著幽藍的光芒，此時天色已晚，但月色平靜如水，上面‘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八個字，竟然清晰的耀眼，我還刀入鞘，叫來金姆，把魔法陣畫給他看，裡面的物品也由他代為保管，最後衝老院長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遺憾嗎？這是你最後一次使用魔法了。”
我幽幽一笑：“既然是最後一次，那就來的壯麗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