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慎妃話中的陰狠,外加極度的不要臉,滕王妃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心中雖說發誓,打死都不在進宮,可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能做出今兒的事情,還與自己母親一起那啥,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她現在又那裡敢,對慎妃表示出一絲不滿?

只是這位還有些膽小的滕王妃,這點心機又那裡瞞得住,陰險狡詐到黃瓊都沒有辦法的慎妃?對於這個女人,慎妃狠狠在豐盈處掐了一把,一臉狡詐兼陰狠笑道:“若不是那個混賬,就喜歡這裡大的。單憑老孃兩個人,幾處都用上都伺候不了他,這等好事又豈能輪得到你?”

“今後,若是老孃招呼你進宮來老孃這裡。你有膽子敢不來,給老孃耍什麼花招,別說老孃對你不客氣。今兒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為了能拽住他,我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到。到時候,可別怪老孃翻臉無情,再連累你們全家人。老孃今兒讓你舒坦了,你也得付出一些代價來。”

面對慎妃的威脅,滕王妃又那裡敢在與她說什麼。若不是現在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滕王妃估計早就跑了。對於這個可怕的女人,她是真的害怕了,每一句話都讓她膽戰心驚。對於慎妃威脅,本身就很是膽小的滕王妃,戰戰兢兢不敢有任何的反駁,甚至還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而就在黃瓊,在慎妃這裡折騰的時候。遠在千里的贛州,桂林郡王也是心生煩躁。剛起事的時候,的確依靠之前打下的底子,收買的大批官員叛降。可謂是席捲廣南東西路,福建路。可自從進入江南西路、湖廣南路之後,卻是屢屢的碰壁。雖說在兩路,也拿下了不少的州府。

可卻始終未能攻佔幾處戰略要地,如今屯兵在堅城之下。而進入兩浙路的意圖,也未能實現。從福建出發北上的隊伍,始終未能攻破建寧府。繞路進入浙東路,卻遲遲同樣無法攻破處州。京城的那位半年前不吭聲,提前撤換將領這一手,簡直可說是正好打在自己腰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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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今在江南可謂佔了優勢,可這幾個月過去卻是連半個江南,都沒有能夠完全拿下來。拿不下整個江南,單靠福建路、廣南東西二路,如何能支撐得了,如今已經二十多萬大軍?這幾路都算是物產豐富,可這茶葉、甘蔗、龍眼、荔枝,還有什麼香蕉,不能當糧食吃。

這二十多萬大軍,每一日消耗的糧草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再加上每月的餉銀,便是桂林郡王府富甲天下,可也架不住這麼長期消耗下去?原本指望著,在攻佔江南之後,一是斷絕了朝廷最大的歲入來源。自己就算不出兵江北,只是割據江南,耗也能將朝廷硬生生的耗幹。

二,自己原來計算,只要能在短時日之內控制整個江南,便可以依靠江南財富養軍,並快速的擴充實力,以便與四大營的精兵對抗。就算練不出那樣百戰精兵,可螞蟻多了,咬也要把四大營咬死。如今戰事進展不順,三路大軍卻一改之前的勢若破竹,都是變成了久攻不下。

自己在秋收之前,快速佔據整個江南。斷絕朝廷大半歲入來源,以江南財富養軍擴充的計劃,眼看著就要落空不說,還要負擔每日大軍消耗天文數字糧餉。廣南東西路,加上福建這三路,本身就不是產糧的地方。廣南東西二路,雖然歷經桂林郡王府,前後百年募民墾植。

可這糧食產量,也只能勉強為止自給自足罷了。而福建路,更是連自給自足都勉強。長期負擔大軍的開銷,根本就維持不了。如今糧食的缺口,都需要自己花高價從安南採購。現在消耗不起的,反倒是自己。想到這裡,這位桂林郡王不由得一腦門子的官司,腦袋疼得厲害。

看著面色低沉的桂林郡王,此時同樣坐在原贛州知府衙門,改為臨時行轅這間會客廳的,一群所謂的文臣武將,誰都不敢吭聲。至於為何桂林郡王臉色如此難看,在座的諸人都心知肚明。可誰也沒有想到,京中的那位雖說年紀輕輕,可玩的這一手釜底抽薪,實在太厲害了。

這位主,這些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收買的那些軍中將領,還有那些地方官員。幾個關鍵位置上的都被提前調離。全部換上了從西京大營和四大營,選調的年輕將領。這些年輕將領,都是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而且對京城的那位可謂是死忠,收買和威脅都起不了作用。

居然靠著一堆垃圾一樣的衛軍,守住了幾座地處重要位置上的府城,還能讓這位主無可奈何。其實打成這個樣子,在座的幾位也都知道為什麼。原因無他,他的兵力不少,也不缺糧餉。幾年的苦練,那些兵也算是上精良。但問題是,他的那些統軍官員,太過於缺乏實戰。

那位爺釜底抽薪的這幾招太損了,無論是廣南東西路,還是福建路衛軍的將領,只要是從邊軍和四大營調出來的,幾乎全部都悄無聲息調走。原本在兩廣就是衛軍叛過來的那些人,不是養廢了,就是也同樣出現這個問題。一個用錢能買到的忠誠將領,那是真正的戰將嗎?

搞的現在在幾個戰場上,兵力雖說佔據優勢。但卻因為缺乏實戰,戰場稍變就無可奈何。面對堅城,屢屢久攻不下。空有優勢兵力,卻不知道怎麼打。在十萬大山內鑄造的百餘門大炮,卻因為這些大炮太過於笨重。這段日子連綿秋雨,使得道路泥濘不堪,而無法運送上去。

雖說從徵購了百餘頭大象,可因為道路和大炮的重量,依舊遲遲運不上去。好在朝廷也缺乏大炮,四大營調過來的精兵還遠在淮南,目前的僵持還能夠維持。否則,別說席捲江南,不被趕回廣南西路就不錯了。可這個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時候誰又敢真說出來?

曾經有人提出過,派人去刺殺那些守軍將領。可派出去的人,幾乎都有去無回。他們這些人,也算勉強有一些軍中經驗。可他們誰也沒有聽說過,那個武官身邊的衛兵,用的都是弓箭手。平均每人身邊,至少養了十多條的獵犬。去的刺客,剛摸進去就被亂箭射成了刺蝟。

後來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京城那位主交待的。就連弓箭手和獵犬,都是從京城帶過來的。京城的那位主,將這位爺的手段,都算計的清清楚楚。面前的這位爺,一向都自認為算無遺策。可面對著他的那位女婿,卻是被治得死死的。各種手段,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施展出來。

他是一頭狡猾的狐狸,他那位女婿就是一個專門治狐狸的高手。如果說這對翁婿,將這大齊朝的天下,當下了一個博弈的棋盤。可如今看,這位老丈人多少還有些,不是他自己女婿的對手。拿不下江南,無法靠江南的財稅養軍,單靠桂林郡王府供養這些大軍,誰也吃不消。

再加上收降的那些衛軍,在加上歸順的那些官員俸祿。如今每個月單就軍餉支出,就要近百萬。如今武威錢莊還在朝廷控制區,各地的分支早在起兵的第一時日,就全部被朝廷調集官軍全部進駐。儲備在各地錢莊的大筆錢帛,以及更多的金銀,全部落到朝廷的手中控制。

原本以為朝廷會在此方面有所顧忌,畢竟京城的武威錢莊分支,儲備著戶部大筆的錢。再加上武威錢莊背後的那些開國公侯,就算如今桂林郡王造反,朝廷也不敢有所動作。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朝廷直接派兵強行接收。還不知道從那裡派出人手,全部接手了經營。

別說他們了,就是面前這位主,都不知掉朝廷從那裡,找到的那些人手接手各地錢莊。打死他們都不相信,從戶部那些蠢豬一樣的官員,能挑出那麼多的人手。當初他們都勸說,就算不將各地武威錢莊,庫存的錢調回來。至少也要先將江北各分支內,庫存的錢調回來。

可這位主,不願意在最後關頭驚動朝廷,所以沒有做。因為他自認為底氣很足,就算自己起兵造反,朝廷也不敢對武威錢莊下手。可卻沒有想到,朝廷還真的做出了,誰都不敢想的事情。桂林郡王府的確聚斂了天大的財富,但這筆財富至少有三成,都壓在了武威錢莊上。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之內,奪取江南東西路、兩浙,長此以往下去,入不敷出的將會是桂林郡王府。換了誰,臉色都不會好看。而所有人誰也不說話,臉色低沉的桂林郡王冷聲道:“孤養你們,不是為了讓你看著孤發呆的。如今的局面,怎麼才能解決,孤要的是你們的主意。”

幾個謀士,聽到桂林郡王這番話,也都知道不說話是不成的了。這位主的為人,他們還是清楚的。其中年紀最長的一個人,沉吟了一下之後開口道:“王爺,誰也沒有想到,京中的那位主,會做出如此釜底抽薪的事情來。如今我軍攻勢處處受制,時日一長糧餉勢必要匱乏。”

“這種屯兵於堅城之下,對我軍是極其不利的。在下以為,解決的問題有上中下三策。下策是休整,等待後面的大炮運上去。但這樣,有些太消耗時日了。到時候便是攻下了那幾座城池,可待我軍進入江南東路,恐怕朝廷連一粒糧食,、一文錢的賦稅,都不會留給我們。”

“更何況,除了主動他投向我軍的州府之外,其餘的州府,朝廷都提前堅清壁野。所有的糧食,能收走的全部收走。未能收走的,也都儘可能的毀懷。我大軍所需的糧食,如果全部依靠從後方調運,恐怕現支撐不住的是我們。這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用。”

“而中策,則是不管不顧,督促前方將領全力攻城。那幾座城池抵抗雖說頑強,但我軍兵力遠超過朝廷。只要我們不顧損失全力攻城,破城只是早晚的事情。一旦攻破了這幾座城池,我軍北上的路線就開啟了。但這樣做,對我軍的元氣損耗太大,不利於下一步的作戰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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