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洞簫聲音傳來,那邊的琵琶停頓了一下之後,便又繼續響了起來。一簫一琵琶隔著一間院子,不約而同的在合奏著。感受著琵琶聲中的孤寂,以及無言的述說著心中痛苦。對琵琶聲主人,越來越心疼的黃瑞楓。一邊吹奏著洞簫,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來到了琵琶聲傳出來的那個院子。一直到來到這間院子外,他才發現這裡居然是遼後,在英府內居住的地方。

看到這個院子,黃瑞楓不由得一臉苦笑。這位大遼皇后,一向以精通音律著稱,尤其是擅長琵琶。而自己那位英姨,自己來這裡住了這麼長時日,可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她擺弄過任何的樂器。這府中除了這位精通音律大遼皇后,又有誰能彈奏出來這麼好的琵琶?只是走到院子門外,想起那位大遼皇后花容月貌,黃瑞楓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壓制了進去的衝動。

只是黃瑞楓一直都勉強剋制,但聽到院子琵琶聲落下後,傳出的一聲嘆息。黃瑞楓在也剋制不住自己,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當黃瑞楓走進了那間臥房,卻看著一席單衣白衣勝雪,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樣與白色的衣物相映的女人,懷抱著琵琶正背對著自己。走到女人的背後,黃瑞楓猶豫了一下,又吹響了手中的洞簫。一曲梅花三弄第四段,吹得蕩氣迴腸。

而那個婦人既沒有合奏,也沒有趕黃瑞楓出去。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聽著黃瑞楓的洞簫。直到黃瑞楓放下手中的洞簫,她才起身放下手中的琵琶。背對著黃瑞楓輕聲的道:“曲音已了,你也該走了。你洞簫吹的不錯,今兒擅闖我臥房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走吧,永遠都不要再來了。你還小,是英姨的孃家侄兒,就算看在她的面上,我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這個女人話音落下,原本黃瑞楓已經準備轉身離開。但卻是這個女人,在黃瑞楓轉身的時候一聲輕嘆,徹底摧毀了黃瑞楓,腦子之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他走上前,在背後緊緊的抱住女人。輕輕的嗅著女人髮香,輕聲的道:“我知道,我們的年齡和身份都有著差距。但我也不知道為何,你臉上那股子淡淡的哀愁,卻是從見你第一面起,便不斷地牽動著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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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黃瑞楓將人強行給轉了過來,面對著自己卻是語氣有些霸道的道:“你是大遼皇后也好,高高在上的契丹第一貴婦也罷。可在我的心中,你就是一個激發我心中保護想法,想要無時無刻都抱在懷中安慰的女人。在我心中,年齡從來都不是問題。我的母親,就比我父親大了十歲。你便是比我大又能如何?只要我的心在你身上,你在我心中就是永遠無暇。”

說到這裡,黃瑞楓不顧懷中的婦人掙扎,低下頭直接吻住了女人,剛想要說話的小嘴。而女人拼命的掙扎,卻始終未能擺脫開他有力臂膀。而且在黃瑞楓瘋狂之下,也最終也慢慢的放棄了抵抗,並最終也沉迷了進去。待一切平息下來,看著懷中這個自己,這一生中第一個女人,黃瑞楓將人又緊緊摟在懷中。

只是背靠在他懷中的女人,卻是輕聲一嘆後道:“你走罷,你我千萬不要再見了。否則,不僅你要誅滅九族,便是我也要禍連到我的家族。至於今兒的這個事情,只當做一場夢罷了。你也儘快,回到大齊去吧。北遼並不是適合你長待。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你這一身才學,你的父母恐怕也在你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別因為我一個婦人,在將命丟在這大遼。”

而對於婦人的話,黃瑞楓卻是將人翻過來,又是一番深吻過後,直到婦人喘息不定,才鬆開婦人的嘴,又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道:菩薩哥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我的父母,也的確是在等著我回去。原本我想要是打算過了正月十五,便回到中原去。可我也沒有想到,就在今兒遇到了我這一生,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哪怕菩薩哥,是這大遼的皇后又如何?在這大遼身世顯赫,又如何?對於我來說,只要有菩薩哥在,什麼都不會在乎。對於我來說,年齡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什麼。我的母親,就比我的父親大了十歲。至於身份上的差距,更不算什麼事情。我真實身份,雖說暫時還不能說,但有一點,那就是我真實身份,卻是絕對不會辱沒菩薩哥的。我求菩薩哥,不要讓我回去的時候還是一個人。”

黃瑞楓的話,卻讓蕭菩薩哥輕聲嘆息一聲。依偎在黃瑞楓懷中的她,輕嘆:“你不該這麼想的。你還年輕,而我都已經年過三旬了。與你有了這種事情,本就是不應該的。今兒這個事情,只是誤打誤撞罷了。我是大遼皇后,身上不僅擔負著大遼皇后責任。更還擔負著家族的重任,絕對不會背叛大遼的。你回去吧,一會天亮了我便立即回宮。今生都不會與你見面了。這不單單是為了我,更是為了你。”

“原本那個元妃,就整日在陛下的耳邊,說我與兩個琵琶工有私情。這些年,沒有陛下護著,我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陛下雖說近年沉迷於酒色,對元妃也越來越放縱。但這些年,對我也算是不錯,我不能讓他受到傷害。如果我們的事情,被她發現的話,不僅你要禍連到英姨,也會誅連到孃家。我孃家世代為大遼的勳臣。我不能讓我娘家人臉上蒙羞。”

對於蕭菩薩哥的話,黃瑞楓卻是沒有回答她,而是再一次撲了上去。直到婦人實在不堪疲憊,沉沉的睡去。而看著天色,已經隱隱有些發白,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會牽連到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但在離去之前,他親吻了一下女人沉睡中,美豔卻極為平靜的臉。將一個精緻玉佩,輕輕的掛在了女人的手腕上。然後,趁著侍女來之前悄無聲息離開。

回到自己房中的黃瑞楓,原本該補覺的他,卻依舊睡不著。蕭菩薩哥那張略帶哀怨的臉,總是反覆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原本以為女人,說過天亮之後便要離開,以為自己第一次愛戀就到此而終的黃瑞楓,卻是沒有想到女人並未離開。但卻每日裡,將自己關在院子裡面,或是彈奏琵琶,或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或是靜靜的讀書。在英府中,她顯得很是放鬆。

對於這位大遼皇后的這種做法,易瑛倒是習以為常。只是叮囑下面的人,好好的服侍。而早在發現女人沒走的第一夜,黃瑞楓便在午夜不請自來,接下愛便是一夜的纏綿。而這個女人,無論是才氣、相貌,無一不讓黃瑞楓深深的迷戀。而蕭菩薩哥對他接下來每晚的不請自來,也從最開始的彷徨無措,到後來的默默接受

便是白天,兩個人也一個吹洞簫,一個彈奏琵琶,倒也一副琴瑟和諧的樣子。黃瑞楓的那位皇帝老子,雖說對音律只能說略通。但其受母親段錦影響,卻是吹的一手好洞簫。段錦撫琴的技藝雖說一般,但當年受其博學多才兄長的影響,玩的一手好洞簫。在黃瑞楓出遊之前,為了讓兒子閒暇時緩解疲憊,段錦將這支兄長送於她的洞簫,轉送給了兒子。

蕭菩薩哥極為擅長琵琶,黃瑞楓蕭吹得極好。兩個人日漸默契的配合,便是易瑛也很是讚賞。雖說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合奏得如此默契。但對於兩個人合奏的梅花三弄,易瑛卻是相當的喜歡。不過,易瑛儘管從蕭菩薩哥臉上,從略帶著幽怨到如今的光彩照人。也讓易瑛看出了一些什麼。但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白天蕭瑟和鳴,晚上也一樣琴瑟和諧。

而蕭菩薩哥這次來英府,除了兩個出身她孃家,是她最為心腹貼身侍女外,一個人都沒有帶。所以,兩個人之間真正的關係,一直都不為人所知。而蕭菩薩哥畢竟也是見多識廣,為了保密,也是實在不堪初嘗箇中滋味,再加上正值青春年少,正是人生最好時候的黃瑞楓無限制的索取,便將兩個同樣二十多歲,姿色與身材也不差的侍女,送給黃瑞楓做了通房丫頭。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正月十四,蕭菩薩哥即將伴隨遼帝返回上京。這一夜原本很沉穩的婦人,卻是發了瘋了一般,就像是將黃瑞楓吃進肚裡面一樣。兩個人一直到了天亮才平息下來。伏在黃瑞楓胸口的蕭菩薩哥,緊緊摟著黃瑞楓的脖子,輕聲的道:“明兒我便要走了。這一別,我們都不要奢望,此生還能夠再見。你也不要在想著我了,希望你好好的保重,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去冒任何的危險。”

“將來能夠找一個好女子,好好的成一個家。等你將來兒孫滿堂的那一日,偶爾能夠想起我,我便知足了。至於我,還是回到上京城中那座孤寂,充滿勾心鬥角的皇宮之中。哪裡才是我該待的地方。這幾日,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今後,你我遠隔千里,都好自為之罷了。謝謝你,這些日子裡面給我,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體貼與溫柔。明兒我就要回去了,你我各自珍重。”

感受著懷中女人溫柔的話,黃瑞楓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女人這番話,他又何嘗不知道是一個道理。兩個人之間,不僅是年齡上的天差地別,更重要的是身份。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肖郎是路人。黃瑞楓是大齊的皇次子不假,可懷中的這個女人卻是大遼的皇后。兩國不僅從開國以來,便是敵對狀態。即便不是又怎麼樣?

蕭菩薩哥一旦回到遼宮,便是宮禁森嚴,想要出來一次,也是難以登天。遼人的確是遊牧部族出身,規矩沒有漢人王朝那麼多。但遼宮之中,也不是大門敞開隨便出入的,一樣也是宮禁極其的森嚴。身為皇后,沒事出來閒逛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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