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纏綿,並清洗掉身上痕跡後,便老老實實的出宮回去。當然,黃瓊也知道,這個女人這一切只是假象。等到那位安西王返回西域,恐怕她就會本色畢露。好在,這個女人還知道,節制一些,至少現在沒有做的太過分。只是身為安西王,畢竟國不能一日無主,他也不能離開西域時日太久。尤其是如今的西域,正處於隱約亂象在滋生的時候,他不適合離開太久。

所以並未等到大軍調齊,他便留下段琳母子後,先行離開西京返回西域。而等到他前腳剛一走,甚至人都還未走出京兆府的地盤,段琳便帶著孩子直接進了宮。死死的纏著黃瓊不放。看著這位人前人後完全兩碼回事,如今胃口變得更大。或是妖豔,或是端莊,或是沉穩,或是瘋狂,可謂是變化多端的安西王妃,黃瓊也不禁有些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幅面孔。

面對黃瓊的質疑,正在瘋狂之中的段琳卻是撇了撇嘴道:“我才不會像白鳳那麼實惠。他還在京中,便留宿在宮中。在遇到你怎麼一個名聲在外主,無論什麼樣的藉口,都會引起別人懷疑的。反正我還要留在宮中三兩年,有的是機會吃飽。也不差那麼兩日。這才是私情的上上之策。貪戀一時歡愉,那是給自己找麻煩。別總編排她生病了,她的身體大理國都知道。”

“就算到了大齊朝水土不服,可身子卻是輕易不會出問題。你找一個什麼藉口不好,非總逮著一個藉口不放,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再加上陛下的那個名聲,他若是在看不透,也就不是不他段素平了。恐怕他現在,已經猜出來你們之間的關係。只不過,他現在還需要借重大齊為他撐腰,所以才一直在忍而不發。否則,你看他早就對白鳳下手了。”

“如果白鳳的那位,不是您這位大齊皇帝,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他們母子,早就身首異處了。真不知道,陛下當初是怎麼看上段素平的。那個傢伙,別看表面上文質彬彬。但實則在我父王諸子之中,最為虛偽的一個,也是最為心狠手辣一個。相對於雖說蠢了一些,但卻沒有那麼多心眼,而且糊里糊塗,但手段實則很軟弱的段素廉。那個傢伙卻是一身都是心眼。”

“當初我父王沒有冊立他為太子,就是因為那個傢伙能力的確超過段素廉,但卻是心機太深,手段也相當的狠。他為什麼在朝中支援的人寥寥無幾?就是因為他出手太狠,幾個部下因為沒有完成他交待的任務,便死的不明不白。便是我父王,也隱隱有些駕馭不住。也正是因為擔心他上位,國內會腥風血雨。所以,才放著更有才幹的他,而最終選擇了更為平庸的。”

“而且因為段素廉與高家聯姻,有高家幫著壓著,就算段素平比他強,心中在不滿也不敢做什麼。段素廉雖說也可能嫉妒他的能力,但是性子比較懦弱,為人也比較念舊情。只要他不造反,也不會下決心動他。他這個人最大優點,便不是一般能忍。尤其是在比他有權勢的人面前,或是他有求於人的時候,他更是能忍。而陛下正是二者皆有,所以他一直在忍著。”

“陛下可別小看她,白鳳對於他來說,其實真算不了什麼。別看他之前與白鳳的恩愛,在整個大理國都是有名的。但白鳳給他帶了帽子,哪怕他也明白,他如今的地位是白鳳用自己換來的。但白鳳與陛下關係,在他看來是一種就是背叛。這對於他來說,是不是一般難以容忍。此人陰狠狡詐,卻又不懂得聚斂人心。這也是他當初在爭位時,支持者寥寥無幾的原因。”

說到這裡,看了一邊的刀美萍,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歡愉之中。還順手將刀美萍,給拽到了自己身邊,向下按了去。而段琳的話,讓黃瓊在無語同時,也不僅暗歎,這女人為了偷吃,可謂是能想到都想到了。不過,這個女人倒也了得,居然也能夠猜出段素平,已經猜出自己與白氏姐妹之間的關係。她的這個判斷,也正是自己最為擔心的。

看著面前瘋狂中,擺出一副要一次吃飽的段琳,黃瓊卻是啪的一聲打了下去。這一巴掌下去,黃瓊可謂是並未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直接是一片嫣紅。結果,這個女人非但沒有掃興的感覺,反倒是又一臉嫵媚的看著黃瓊。對於這個婦人,黃瓊實在是無可奈。而見到黃瓊面對段琳,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張巧兒與劉蕊卻是露出,這段時日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不過,對於段琳要讓黃瓊留給自己的要求,黃瓊卻是直接拽過服侍的那個宮女,向下按去。而對於段琳一臉不滿,黃瓊權當做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堅持要一個自己骨血孩子的目的是什麼,黃瓊大侄還是猜得出來。而對於黃瓊來說,段琳是段琳,白鳳是白鳳,二人之間是不同的。安西王與段素平也是不一樣。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黃瓊都不願意碰段琳一個手指頭。

段琳的想法,黃瓊絕對不是不會答應的。沒有理會一臉哀怨的段琳,在張巧兒與劉蕊的服侍下,穿好衣物之後。捏了捏一臉不滿的段琳小臉,又拍了她一巴掌轉身離去了。而在段素平與安西王相繼離開,接下來的黃瓊一直都忙碌著處理政務,對於黃瓊來說,如今整頓軍務準備北伐,首先要做的便是穩住西北,以及南面兩個方向,以便自己將主要精力放在北伐上。

而範家那邊,雖說黃瓊的信件送了出去,卻一直遲遲沒有任何反應,這一點讓黃瓊極其的不滿。只是就在黃瓊要下明旨,讓範家來人到長安給自己,一個好好解釋時。南宮媚卻是帶著長子,來到了長安府。見到一身素,頭髮上還扎著一朵白花,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的南宮媚,黃瓊一下子愣住了。黃瓊這才知道,自西域受了重傷後,這麼多年一直未能痊癒的範刀。

在一年前重傷復發,咳血一個月之後去世。而長子在年富力強時驟然離世,實在有些承受不住的范家家主夫婦,也相繼的病倒。范家家主病倒之前,當著全族的所有人,宣佈將族長之位交給範刀的長子。而雖說這孩子也算是天縱英才,也是范家家主一手教育的。但畢竟年紀還小,還不足以支撐起整個範家來。眼下范家,全靠南宮媚一個婦人,在全力的苦苦支撐。

接到這個訊息,想起與範刀在虎牢關的初相見,黃瓊不由得有些黯然神傷。雖說與範刀是情敵,也算是半個對手,但不管怎麼說,與範刀也算是熟悉一場。更何況,這其中還涉及到南宮媚與範劍。想到這裡,黃瓊輕輕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南宮媚,以及說是范家的長子,實則是卻是自己骨肉的那個孩子。若不是孩子在面前,黃瓊恐怕早就將憔悴的南宮媚,摟在懷中。

而直到此時,黃瓊更是才知道。其實,在發現黃瓊的這封信上措詞極其強硬。也大致猜到黃瓊,究竟為何如此惱火原因,究竟在哪裡的南宮媚。在接到信件的第一日,便準備要來西京的。但公婆病重,小叔在外地,兒子又年幼,還無法單獨支撐起一個家。所以,也只能一直提心吊膽的忍耐。一直到家主身子骨略微好轉一些,可以處理一些家族事務,才啟程上京。

只是在臨出發時候,家主卻是堅持讓她,將新任家主,也就是她的長子也帶來西京。明面上是為了增長孩子見識,實則真正原因南宮媚卻是相當清楚。范家的那位,也算得上老奸巨猾的家主,在接到黃瓊的信件之後,便立即清楚地的知道,黃瓊如此憤怒,是范家在西域所作所為已經暴露。而他更知道,黃瓊看在南宮媚的面上,可以縱容他們在商場上的所作所為。

甚至私底下的一些,為了自保的小舉動,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包容。但唯一不能容忍的是,就是想要控制地盤,尤其是對軍隊的滲透。那些戰力糜爛到家的衛軍,黃瓊也許不會太在乎。

但西域本就形勢複雜,當地無論是部族軍,還是安西王轄下,哪怕只是名義上歸安西王調遣的軍隊,黃瓊是絕對不會讓範家觸碰一絲一毫的。這是他的底線,也是對范家的最後底線。雖說范家此舉是事出有因,但畢竟掌控軍隊,控制地盤,哪怕是荒蕪的天山南麓,這也是任何一個王朝不能容忍的。別看范家如今在商場上,可謂是龍精虎猛。可實則誰都清楚知道。

如今范家,就是黃瓊手中操縱一枚棋子。所有根基與命脈,都在黃瓊掌控之中。這位主可以給范家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大富貴。但若是真的惹火了他,他伸出一個指頭,就能將范家按得死死的,還可以讓范家一家老小永世不得翻身。哪怕范家是武林世家也沒有任何用。在上位者的眼中,那些江湖人根本不在他們考慮之中。所謂江湖第一世家,在他眼中屁都不是。

若不是范家的新任家主,是他的骨血,恐怕這次來的就不是一封要求解釋的信了,而是兩京的大軍了。等待范家的,也不是一個解釋的機會了。而是滿門上下,滾滾人頭落地了。當然范家可以提前跑路,朝廷未必真的能攔住他們。可範家百年來,辛苦打下來的根基怎麼辦?先人的陵墓又怎麼辦?還有范家那些枝繁葉茂的分支,又該如何?家大業大,跑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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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前家主,在心中也是盤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讓南宮媚帶著兒子上京,儘可能的解釋。因為在其看來,范家在西域培植自己的勢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範刀的死因。范家雖說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範刀卻是家主的第一繼承人。如果第一繼承人,都被人重傷而死,都不做任何的報復,那範家還有何顏面,繼續在江湖上混?又有何顏面,在商場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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