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兒想要逃出自己手心,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既然成了自己的女人,就算不進宮,可也別想著離開自己的手掌心。尤其是還與自己,已經生下一個兒子的情況之下,自己又豈會真的任由她單飛?哪怕就是有袁家做後盾也不行。自己若是在讓袁寶兒,來一次帶球跑,自己還有何顏面?從信上,黃瓊大概算計了一下時間。決定在袁寶兒快生的時候,自己西巡。

一方面是,老爺子駕崩之前,自己便定下了西巡的計劃。只是因為事情耽擱了,而且一耽擱便是兩年。現在,已經到了不去不行的地步。另外,寶兒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自己便沒有陪在身邊。這次,自己一定要陪在她的身邊。又仔細看了一遍這封信後,黃瓊才將信小心翼翼的收好。又拿起工部關於自己皇陵興建的奏摺,以及整個皇陵設計的圖紙看了起來。

沉吟良久,黃瓊還是在工部奏摺上批示。濟源陵寢區,作為自己以及繼任帝陵區域。總體在鞏縣陵區基礎上做一定變更。今後整個陵寢區域,不管修建多少陵寢,都只共用一條神道,十八座石像生。整個陵寢區域,只設立一座大紅門,一座三門四柱的火焰牌樓,三道石牌坊,一座七孔橋。改變祾恩門樣式,改以大紅門縮小樣式。祾恩殿縮小為面闊五間,進深三間。

明樓與祾恩殿,由本朝歷代帝陵楠木架構,改為石樑架構。同時不設欞星門,享殿一律縮減為三間。為了防止自己陵寢也被盜,黃瓊在摺子上也批示,只要不出水,玄宮深度在加深一丈,玄宮周邊的黃沙層由三丈,改為六丈三。地宮出口設定在祾恩門外,改三出口為單一出口。原本黃瓊還打算,將東西配殿由兩間改為四間,以便自己嬪妃儘可能多的陪著自己。

但從造價,以及工程量上考慮,最終還是只保留兩座配殿。在自己陵寢右側,在單獨修建嬪妃園寢。至於自己陵寢的地宮,還是不要進那麼多人了。除了陳瑤之外,黃瓊初步選定的人選,也只有司徒喚霜、何瑤、段錦、蔡氏、林含煙等幾個人,其餘的人選還是看看再說。批示完關於自己陵寢的摺子,並將摺子打發太監立即發出去之後,黃瓊也不由得苦笑。

作為一名來自一千年後的地下工作者,明知道歷代帝陵十墓九空。泱泱幾千年華夏歷史,幾百座帝陵沒有被盜過的,就只有那麼十幾座。其餘的帝,哪怕潛伏在深,地面上再無遺蹟,也很難逃過那些盜墓者的眼睛。更何況,還有後續王朝為了所謂的斷根,有組織的大規模破壞性盜掘。若是遇到亂世,那些造反分子為了補充軍餉,有著豐厚陪葬品的帝陵也是首選。

哪怕是明言地宮之中,只有紙衣瓦棺的帝陵,也同樣逃不過那些盜墓人的手。漢文帝的霸陵,也不是一樣被盜一個乾淨?那位魏武王曹阿瞞,修建的陵寢那麼隱蔽,照樣難逃盜墓賊的法眼。可即便知道這些,自己卻還是依舊難以逃過這個時代的慣例。明知道火葬之後,弄了類似後世公墓一類的陵寢是最好的。可依舊還是修建了,符合這個時代觀點的陵寢。

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變的是更加與這個時代融合,還是變得更加循規蹈矩了?在改變不了現實的情況之下,自己也只能想方設法的加強防盜施捨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前世記憶,都放在了這座陵寢上了。自己倒是沒有真的盼著,自己的陵寢將來別被盜。就算再堅固的陵寢又如何?面對數萬人馬,不是一樣的脆弱?尤其是自從火器發明之後,國人又多了一個利器。

只是這個利器,除了用在戰場上之外,用到旁門左道上也比比皆是。挖不動的墓,那不是還可以炸開的嗎。黃瓊只是盼著自己的墓,能儘可能的晚被盜一些。將來自己的屍骨,也別被丟到滿地都是。其實黃瓊也知道,真想達成這個願望,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自己所在的這個朝代,儘可能的延長壽命。只是這事,不是他能說的算的。更多的,還是要看自己後世子孫。

沉思良久,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何究竟變成了這個樣子的黃瓊,也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摺子,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批下去,腦子裡面不知道想著什麼。直到被一個心腹小太監進來稟奏,才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聽到太監的奏報,黃瓊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邁步走向了後面的小殿。而此時後殿之中,被招來的張巧兒、趙秀兒與其他幾女正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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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黃瓊進來,幾女起身便要施禮。看著諸女之中的王襲人,神情有些憔悴的樣子,黃瓊不由得而有些心疼的將人抱在懷中。親了親婦人的小嘴才詢問原因。而靠在黃瓊懷中的王襲人,卻是嘆息一聲道:“陛下不用為我擔心,我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那個人身邊的那個貼身奴才,這些日子膽子越發的大了,總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私下裡面對我動手動腳。”

“我一直讓他管管那個奴才,可他卻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矇住了心。不僅不訓斥那個奴才,反倒是讓我與那個奴才做那個事情,以便早點給他生一個兒子。還罵我,就是母驢都知道找人下犢子。我傻不拉幾的,守著那個貞潔牌坊有什麼用?連個給他續香火的,都生不出來。那個奴才又與他有斷袖之好,婆婆幾次想要處理了,他都拼命的護著,都沒有處理成了。”

“前些日子,我發現那個奴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勾引上了大爺的那個小夫人。自那以後,兩個人便一直視我眼中釘。尤其是那個小夫人,總擔心我把她的那些髒事掀開,所以整日裡與那個奴才,聯手沒茬找茬。想讓我與那個奴才,也有了那個事情。即可以封上我的嘴,又能幫著她一同對付嫂嫂。如今雖說婆婆管著府中事情,可畢竟襲爵管家的是大爺。”

“婆婆能管的,也就是院子裡面小事,大事還是要大爺做主的。那個小夫人,仗著大爺的勢力,不僅一直都在與婆婆明爭暗鬥,還變著法的整嫂子。就因為嫂子誕下了何家嫡子,她的兒子沒有了襲爵的希望,所以總是想方設法給嫂子設套。若不是嫂子為人聰慧,一年中大半年帶著孩子住在宮中,恐怕早就出了事情了。有大爺在,便是婆婆,有些事情也不好說話。”

聽到王襲人的話,再看看她一臉的苦澀。黃瓊心中怒火中燒,將婦人放下。語氣極其冰冷的道:“朕的女人,他一個奴才也敢惦記?誰給這個狗奴才這麼大的膽子?還有,有些人朕看不收拾不行了。朕之前念著何家前輩,為朝廷立過大功,可謂是滿門忠烈。但朕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妾室,居然如此的膽大妄為。看來,何家的家務事,需要好好的整頓、整頓了。”

原本黃瓊想要招人,可看到幾女就在這裡。便幾步走出去,招呼來一名太監,讓他立即帶上十名侍衛去一趟何府,將何家二爺身邊那個奴才,直接給杖斃。並告訴那位何家大爺,若是再管不好身邊的人,那何家就換人來掌管。告訴他,給他一個月時間,若是再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或是因為某個女人不安心,搞出家事不寧的事來,自己會直接出手替他清理門戶。

聽到黃瓊的吩咐,雖說納悶這位皇爺,怎麼管起來別人家的家事來了。可這些年黃瓊的威嚴,尤其對身邊太監管束極嚴的慣例,讓這個太監不敢有任何的質疑。急忙便下去執行了。只是就在他剛要邁出溫德殿之前,身後傳來黃瓊的聲音:“你就留在何府,看著執行完畢後,將沈夫人和少夫人接進宮來。告訴何家,什麼時候府中清理乾淨,什麼時候幾位夫人再回去。”

黃瓊語氣之中的冰冷,讓這個太監不敢有任何的耽擱,三步並做兩步一溜小跑去落實了。而在這個太監走後,黃瓊才回到後面的小殿之中。而看著黃瓊進來,猜到黃瓊出去做什麼。幾女之中膽子最大的段琳,卻是捂嘴輕笑道:“陛下,這當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那。何家人也不看看,這兩位少夫人如今的後臺是誰。還敢縱容一個侍妾,在府中如此的無法無天。”

聽著段琳的調笑,黃瓊瞪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王襲人摟在懷中,輕聲的道:“放心,這次你與韻姐的麻煩,朕一併都會給你們解決掉。那個敢惦記朕女人的狗奴才,朕已經命人將他杖斃。這次既然來了,那就在宮中多住一些日子。什麼時候,何家的那兩位,將府中清理乾淨了,你與韻姐在一同回去。有朕給你們做後臺,朕倒要看看他們敢做什麼。”

“朕原本以為何家滿門忠烈,就算不是虎父虎子,至少也是虎父犬子。現在看,也許是當真應了富不過三的老話,這何家人是一代不如一代。老太君這一去,這何府都亂成什麼樣子了?連一個家都管不好,那位何大爺,朕又如何敢給他派差事?他可是武官,外放那就是出兵放馬。跟著這樣的將領出征,朕麾下多少精銳官軍,都不夠給他往裡面添的。混賬玩意。”

對於黃瓊的話,王襲人卻是什麼都沒有,只是靜靜的伏在黃瓊的懷中。而感受著懷中的豐盈,原本心中對何家後人不爭氣的火氣,直接演變成了另外一種火氣。一把將張巧兒與段琳的向下按去後,又幾把將王襲人與趙秀兩個人剝得精光。一時之間,這間不大的殿內風雨不斷。等到沈碧君與南宮韻被招到這裡的時候,卻是愕然的發現王襲人正在低頭服侍著黃瓊。

其實,她們對王襲人與黃瓊的關係,這兩年也有些感覺,只是沒有親眼所見。而今兒這一幕,卻是讓兩個人都相當的吃驚。南宮韻這才知道,為何自己每次進宮,王襲人基本都要跟著。而且每次陪著自己進宮,沒有待多大一會,便匆匆的離開。自己原本以為她是心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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