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大廈前的廣場上!

朱天站在大廈前的演講臺上,親自為每一位功勳至騎士的士兵佩上勳章,並對所有有功之士論功行賞。臺下士氣高昂,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豪。

能被領袖親自授勳,對於他們這些小人物來說,絕對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而那些已經將熱血揮灑在長江邊,無法站在這裡領賞的士兵,則由後勤部派出慰問人員前往其親屬家中,將勳章、獎金以及撫恤金發放到他們手中。

戰爭必然會伴隨著死亡,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而物質上的補償,雖然不足以撫平逝者親屬心中的痛,但至少能讓他們下半輩子好過些。

凱旋儀式結束後,朱天隨楚昭南來到了執行官辦公室內。

推開辦公室門的第一眼,他便瞥見了那桌上摞的足足有一頭高的紙片。

“這些是?”

“軍費賬單,剛寄過來的……無需在意這些,只是看上去很多。但拍賣金牛湖農場的土地憑證已經讓我們賺回了票價,不過給每一張紙條簽字的工作量還是挺大的。”楚昭南將雪花般的紙片掃到一邊,從辦公桌上取出了一張檔案,遞到了朱天的手中。

拿起這份足足有一指厚的檔案,朱天隨手翻看了下。

“這是?”

“法律檔案。”聽到朱天的詢問,楚昭南略有得意的笑了笑:“我參考了部分前東亞合作政府遺留下的法學書籍,在諮詢了前律師以及經濟學專家的意見後,對原先的法案進行了較大幅度的修改。包括設立證券交易所,將證券、期貨、土地憑證的發行與交易從銀行系統中剝離,以及更規範的市場監管條例,麻煩您過目下。”

看著楚昭南,朱天讚許地點了點頭,合上了手中的檔案:“辛苦你了。”

“哪裡,這是我的職責。”楚昭南微笑道。

“最近發生了什麼好事嗎?”朱天隨口問道。

楚昭南稍微愣了下,臉上很罕見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摸著鼻子問道:“您是咋看出來的?”

“都寫臉上了,不打算和我分享下嗎?”朱天笑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家裡……”將拳頭抵在鼻子下面咳了咳,楚昭南語速飛快地開口道:“我快要當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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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要當父親了……

坐上了直升機,從天元基地返回大明倖存者基地的這一路上,朱天一直在心中捉摸著這句話。

老實說,楚昭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著實嚇了他一跳。他一直認為,這傢伙比他大不了多少。

然而從一年前楚昭南和周璐結婚,到現在他的夫人有了身孕。他的身份也從一名落魄的溧水鎮飛行員,變成了一名準父親。

從楚昭南的身上,朱天看到了歲月流逝的痕跡。

“……該要個孩子了嗎?”

朱天喃喃自語著,然而這麼想著的同時,手卻是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那個血清。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將瓶子重新丟回了

儲物空間中,使勁搖了搖頭。

還是等以後再考慮這問題吧,他還沒有做好承擔起父親責任的準備……

運直-50很快抵達了基地,在大明倖存者基地的停機坪上停穩。

跳下了飛機,朱天見到了前來接機的周衛國。

在返回別墅的路上,朱天同他聊起了基地的近況,意外地從他那兒聽到了不少好事。

比如上個月,嘉市西北部新開啟了一座避難所,周衛國已經派出第一兵團的士兵,趕在掠奪者抵達之前將他們接到了天元基地,並向他們說明了地表二十年後的情況。

據說,那些搞不清狀況的藍皮們還鬧了不少笑話。比如以前某個住在天元基地原址的人,見到自己的房子被推平了,然後氣沖沖地找上門去討說法,結果被直接從屋子裡丟了出去。

經過檢查,避難所中並不存在觀察者,也就是表明這座避難所是真正意義上的避難所!以儲存人口為目的,不附帶特殊目的的那種。這種避難所通常都是以休眠倉為主,所以對於這些倖存者而言,從和平年代到末世,只是一眨眼。

這種感覺就好像上午穿著西裝提著行李箱。乘坐懸浮列車抵達避難所,排隊驗號進入那個鐵門,然後躺進休眠倉裡睡了一會兒。一覺醒來,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樣。

如果放任他們不管,他們中一部分人可能會死掉,或被奴役。另一部分人則拋棄文明人的矜持,淪落為廢土上隨處可見的流浪者。

當然了,因為新大明的存在,他們自然是無需再蒙受這些痛苦。

收容,“義務教育”,最後放歸社會,新大明需要他們的知識和能力。尤其是金融學家和科學家,這兩類人才在天元基地非常搶手。另外,精通計算機技術的人,也能在軍事區找到不錯的工作。

告別周衛國後,朱天站在了別墅門口。

拉開門,還沒站穩,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撞入了他的懷中,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

良久,唇分,李欣然紅著臉盯著他的雙眼。

心中雖有千言萬語訴不盡,但重逢之後,最終出口的只餘寥寥幾字。

“……壞蛋,怎麼不早點回來。”

朱天噗嗤地笑出了聲來。

“笑,笑什麼!”李欣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賴在朱天身上好一會兒,李欣然才鬆開了環著他脖子的手臂,將剩餘的思念之情留給了六小時後的夜晚。

清晨。

望著懷中那甜甜的睡顏,朱天被那幸福的表情所傳染,微笑著俯身,在那白嫩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

似乎是感覺到了那個吻,李欣然可愛地動了動她那誘人的小嘴。隨即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如同小動物似得縮成了一團。

悄悄地下了床,替李欣然蓋好被子,朱天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並帶上門。

在廚房隨便熱了兩個包子對付了早餐後,朱天便離開了別墅。

八月已經快要過去,現在正是夏天的尾巴。

因為放射塵的緣故,廢土的清晨通常都是很冷的,不過這兩天的氣溫恐怕會有那麼些異常。直到這兩天後的早晨,市中心的方向隱隱可以窺見點點星火。

事實和周衛國估計的有些偏差,雖然金陵市的建築都已經沒有什麼易燃材料可以燒了,但喪屍和異種的屍油卻是為大火提供了不少燃料。

尤其是肉山,全身都是高密度的脂肪。上千度高溫的大火蒸發了其體內的水分之後,整個肉山便像是油桶一樣,燃燒不止。

隨著異種潮的結束與第一兵團的迴歸,冷清的基地中再次熱鬧了起來。倖存者們回到了地表,與遠征的親人團聚,亦或者默默的收下那個骨灰盒。

凡是戰爭,那便會死人,這點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改變的,不論何人,何地!

而在廢土上,死亡是在正常不過的離別了。

來到元帥府後,朱天驚訝的發現許安華已經到了,此刻正坐在屬於參謀的那張辦公桌前,著手處理著平板上的檔案。

“你是睡在指揮室中的嗎?”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朱天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沒有。嗯,準確來說是沒睡。昨天的工作量有些大,包括戰損,和後勤部的戰爭消耗物資核對,已經陣亡士兵家屬的撫卹,異種屍體的清理與能量晶回收……”

直到這時,朱天才注意到她臉上那深深的眼袋。

難怪自己昨晚就回來了,她一直都沒來找自己,原來是忙得騰不出手來了。

“辛苦你了。”朱天忍不住嘆道。

“沒事。”對於朱天的關心,許安華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如果困了的話,你還是先回去睡一覺比較好。”

敷衍地嗯了聲,許安華停下了手邊的活,看向了朱天:“那個火箭彈,還有多少?”

朱天攤開手說道,“已經用完了,整整四萬發。不過現在異種潮已經結束了,還有需要的必要嗎?”

雖然缺的話他再買也是可以的,但頻繁地購買囤積這種違背日內瓦公約的大殺器,難保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可以的話,等過一段時間再買會更好些。

“用完了嗎?”許安華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想來那種大殺器應該不會很多,畢竟汽油之類的化石燃料在末世本就很少見,更別說是混合其它化學材料製成凝固汽.油.彈了。更何況是這種低科技含量的東西,一開始就沒人去往這方面想。

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事,正是這種低科技含量的東西,在面對異種時竟然意外地高效。

短暫的沉默後,她接著開口道。

“那個汽油,你還能弄到多少?”

“很多。有什麼問題嗎?”朱天問道。

“那個凝固汽.油.彈的技術含量應該不高,我們完全有能力生產出燃燒效果更強,射程更遠的火箭彈。”

頓了頓,許安華接著看著朱天,隨後表情認真地說道。

“如此一來,我們新大明從異種手中完全奪回金陵市,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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