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痴情的室友,他是真誠地希望他能和心愛的人走到一起。

雖然這個陳冉給他一種不像是好女孩的感覺,但對於別人的感情說三道四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否則最後決對會讓自己變得裡外不是人。這點分寸朱天自持還是有的!

隨後兩人聊著聊著便從生活上聊到了工作。

不愧是讀研第一年就被力拓礦業公司簽下的人才,這楊致遠的工作能力確實很強,說起工作上的事,幹勁簡直和夏雨荷那種工作狂有的一比。

“帛琉這邊的受教育率很低,技術人才我都是從澳洲那邊僱傭的,受到力拓公司大規模裁員的緣故,我在西澳大學讀研時認識的不少能力很強的前輩現在都在領低保。我諮詢過他們的意見,他們要求的工資都不高,但要求就是按照澳洲的勞動保障協議,公司提供住房。”

“假期、房子都不是問題,我只問能力如何。”朱天說道。

楊致遠自信地笑了笑,肯定地答道:“能力都很強,他們基本都是力拓公司的前僱員,擁有豐富的工作經驗。”

“一共多少人。”

“考慮到公司現在還沒有開展採礦業務,我只招了10個人擔任管理層。”

“恐怕不夠,我手頭馬上就有一個海上採礦的專案。”朱天搖搖頭。

楊致遠驚訝地看著朱天:“這麼快?”

“總統和我有些私交。”朱天隱晦地說道。

聞言,楊致遠立刻用“我懂”的眼神回應了下朱天,嘿嘿地笑了笑:“難怪那採礦許可證這麼快就下來了。在不少國家半年都不見得能把那個證拿下來。把礦種說下,我好先準備下,如果馬上就有專案展開,這10個人肯定不夠。”

“鉬礦。”

“鉬礦?已經確定礦點了嗎?”楊致遠微微皺眉。

朱天點了點頭,從兜裡取出了一張折起來的地質圖。雖然看不懂這玩意兒。但是他還是依葫蘆畫瓢地把距離安加島最近的一座鉬礦礦床給標了出來。

看著地圖上的那個紅圈,楊致遠的眉頭越皺越深了。

“你知道這個礦床的平均深度是7500米嗎?”楊致遠古怪地看了朱天一眼問道。

“怎麼了?有問題嗎?”朱天不解道。

深海的還原環境使鉬被有機物質吸附後包裹於含錳的膠體中,最終形成結核沉於海底,脫離生物圈的迴圈。

這種海相鉬礦沉積方式無疑是比陸相沉積要更容易積累鉬礦,但這種礦床一般都是出現在深海5000米以下,更深礦床更是比比皆是。在這種環境下開採錳結核,簡直難如登天。

雖然早在上世紀70年代,錳結核開採技術便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時至今日仍處於詳查、評估和試開採階段。

目前,理論上採礦深度最深的大概還是日國正在研製中的流體挖掘式採礦實驗系統。理想情況下工作水深可達5250米。不過這項技術顯然是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否則資源匱乏的鬼子們早就開始下餃子似得造海上平臺了。

“你的意

思是,以現有的技術開採不了?”對於這點,朱天還是早有意料的。

“實驗室裡的或許可以,僅僅是或許。”楊致遠苦笑道:“你那個總統朋友......該不會是耍你吧?”

確實,在旁人眼中看來,將一個根本開採不了的礦賣給你去開採,除了忽悠之外楊致遠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別的大型採礦公司都投了不知道多少個億了也沒濺.asxs.水花,更別說你一個從零開始做起的小礦業公司了,只怕前海採礦都夠嗆。

想到這,楊致遠也是有些緊張,要是這礦開採不了了,他的工作豈不是也就泡湯了?不過出於技術員的嚴謹以及老實人的耿直。瞞著這種大問題不指出來這種事他可做不出來。

然而朱天並沒有如他預想中的那樣表露出失望甚至是憤怒,只是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湯米雷蒙傑索那小子也敢耍我?別鬧,我可是他的主人,絕對的。

朱天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海底採礦的是我可以解決。”

“那可是7500米。”楊致遠忍不住提醒道。

“7500米而已。”朱天自信地笑了笑,用毋庸置疑地口吻說道。

楊致遠愣了愣,雖然他很想用自己豐富的業內經驗告訴朱天這不太現實。但朱天臉上的自信卻又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海底採礦部分由我來解決,你目前的任務就是在目標礦床的正上方建造一座海上平臺用於中轉資源,然後購買運輸船,在安加島建立一座鉬礦精煉廠......嗯,還有一座鋼鐵廠和一座鋁礦廠,用來處理澳洲礦業集團運來的鐵礦。”朱天說道。

海底開採鐵、鋁礦就有些不值了,還是進口的成本低。

“這可得花不少錢。”楊致遠忍不住提醒道。

“我有的是錢。”

借了300億,現在朱天有的是錢。

“......好吧。”楊致遠端起酒杯喝了口,抿了抿嘴:“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我就照辦好了。”

正說間,廚房內傳來了陳冉的招呼聲。

“開飯咯,快把桌子騰出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喲。”

“哈哈,我都聞到香味兒了。”楊致遠站起身來,走向廚房幫著女朋友端菜。

朱天也想去幫忙,不過被正端來生魚片的陳冉客氣地拉住了。

“哪有讓客人麻煩的,我和阿遠來就行了。”說完,陳冉對朱天笑了笑,然後轉身返回了廚房。

海鮮大餐就這麼在茶几上擺了一桌,坐在沙發上,喝著美酒香檳,三人享用起了豐盛的午餐。

飯桌上,朱天和這個老朋友也是聊得好不快活。酒這東西本就容易開啟話匣子,兩人以前本就聊得比較合拍,恰逢此情此景,聊得更是熟絡。

“對了,你們啥時候結婚啊?”端著酒杯,朱天隨口問道。

“結婚啊,看冉冉的意見吧,我隨時都願意。”楊致遠臉上也是有些醉意,握起陳冉的小手,深情地表白道。

冉也是臉頰微霞。

“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是很急。”

“哈哈,也確實,不急不急。”楊致遠擺了擺手。

雖然他是研究生畢業,但陳冉才剛本科畢業,也就22歲的樣子。按照華國城裡人的標準來說,這個年齡確實不急著結婚。

“到時候結婚可一定要請我,我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朱天哈哈笑道。

楚昭南那小子結婚居然沒請他,他到現在還有些小鬱悶。

“怎麼會。”楊致遠擺擺手,鼻子噴著酒氣:“到時候結婚在海灘邊上擺個上十桌,把老黃老何也給叫來。”

“那是必須,到時候我包機票。”

“客氣個啥,這點錢我還是掏得起的......”

香檳的度數不高,因為一股子水果味,喝起來感覺比啤酒還淡些。不過連續幾瓶下去,朱天也是有了些醉意。再看看楊致遠那家夥,酒量本就不行還死充胖子,喝到最後都呼哧呼哧了起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坐在醉醺醺的男友旁邊的陳冉變換了個坐姿,翹起了腿。這個坐姿本沒什麼,但如果對面坐著人就有那麼些不合適了。

而且那熟練的動作,要說她是無心之舉朱天還真不怎麼相信。

暗歎一聲,朱天也只是為自己這個老朋友感到有些惋惜,但他什麼都不會說。就像當初三個人都知道方可欣是什麼人,卻也沒告訴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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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無關對錯好壞,可一旦說出來,你就裡外不是人了。

“天哥居然酒量這麼好,我帶阿遠敬你一杯。”陳冉笑盈盈地舉杯,向朱天敬酒。

朱天笑了笑,抬起酒杯和她碰了下。

“天色不早了,老遠都醉成這樣了,我還是先走了吧。”

“不再多坐一會兒嗎?”見朱天起身,陳冉挽留道。

只見楊致遠此刻已經躺在沙發上,哼哧地打起了酒呼嚕。在看看陳冉那挽留的笑容,朱天哪裡還不明白她的心思。

“不用了,下午我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你們了。”朱天笑著婉拒道。

別說這陳冉也不算很漂亮,就是真的很漂亮,給朋友帶綠帽子的事朱天還是做不出來的。

見朱天已經這麼說了,陳冉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挽留。

“那好吧,我送你到門口吧。”

熱情地將朱天送到了門口,陳冉一直目送著朱天走到了馬路邊上。當看著保鏢下車恭敬地替他拉開車門時,她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抹羨慕。她羨慕的不是那輛車,而是那保鏢臉上的恭敬。

這才是上流社會的感覺。

她不禁有些嫉妒朱天那未曾謀面的女朋友了。為什麼她的男友就這麼有錢有地位......

回頭望了眼喝的爛醉如泥的男友,她嘆了口氣,關上門。

只可惜自己不止一次暗示過朱天,可都被他不動聲色的給拒絕了,或許這就是命。只期待自家的男朋友今後能夠努力,讓自己也踏入上流社會的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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