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今年只有二十八歲。

但他卻是一家五星酒店,兩家娛樂會所,三家高檔飯店的老闆。

在很多人眼中,沒有背景與靠山的他,絕對算得上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

而熟悉趙飛的人都知道,他曾經是一個小混混,後來浪子回頭,走上了人生巔峰。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趙飛曾經是焦玉堂的心腹大將。

只是後來,當他有了一些身家之後,便脫離了焦玉堂,開始做正當生意,直至今日。

法拉利在街道上緩緩行駛,最後停在了一家檔次頗高的海鮮樓門前。

趙飛對長髮青年笑道,“走吧小剛,我請你吃飯。”

“哈哈,那敢情好,今天我要狠狠宰你一頓,反正海鮮樓是你的。”

說笑間,兩人下車,進入海鮮樓,在服務員恭敬的眼神中,來到三樓一間雅間。

片刻後,各種美味的海鮮與菜餚上桌,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趙飛才看向長髮青年。

“小剛,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你這次見我,想必有什麼事情吧。”

趙飛很清楚眼前青年的身份。

他在當年乃是焦玉堂貼身保鏢之一,只是後來也與他一樣,脫離了焦玉堂,走上了正道。

“唉……”

長髮青年苦笑一聲,嘆了口氣,然後點點頭,臉上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焦爺聯絡我了,而且,他也要見你。”

“見我?”

趙飛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怎地,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想到這兩天道上的傳聞,關於盧軍被殺的訊息,試探詢問,“焦爺想讓我重新出山?”

“不知道。”

長髮年輕搖了搖頭,神色之間浮現一抹疑惑,又道,“焦爺說會在下午五點,去你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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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趙飛不由站了起來,更加吃驚了,“去,去我家?”

“是啊。”長髮青年點了點頭,苦笑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像焦爺這樣的大人物,我們怎麼能猜得透。”

……

軍區醫院,住院部樓下。

對於一年四季如春的雲貴而言,幾乎沒有冬天這個季節,哪怕是夏季,也很少會有那種酷熱的天氣。

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陽光明媚,溫度適宜。

住院部樓下的花園中,草坪修剪的整整齊齊,五顏六色的鮮花爭相怒放,散發著芳香。

院子裡隨處可見護士推著病人,以及幾個病人扎堆聊天。

走在花園的水泥路上,葉輕柔輕聲道,“那幾個僱傭兵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旁邊的夏天隨意摘掉一片花瓣,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什麼人。”

“狂莽傭兵。”

說出這四個字,葉輕柔的神色之間變得凝重起來,同時觀察夏天的微表情。

果然。

夏天的神色之間浮現一抹訝然,扭頭望來,“九大傭兵團排名第七的狂莽?”

“是他們。”

葉輕柔點了點頭,“想必你也知道,他們是亞洲唯一一支列入頂級的傭兵團,沒想到焦玉堂竟然能請的動這樣的高手。”

頓了頓,她看著夏天,“看來他對你很重視啊。”

“是嗎?”

夏天的嘴角扯出一抹凜冽的冷意,“狂莽傭兵團……已經沒有存在了必要了。”

……

下午五點。

立陽別墅小區。

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中。

趙飛與妻子小心翼翼坐在沙發上,面色恭恭敬敬,只是眉宇之間都掛著一絲拘謹。

在他們對面,坐著一名中年。

正是焦玉堂。

他面帶溫和的笑容,端著茶杯正在品茶。

喝了一口之後,他將茶杯放下,笑道,“阿飛,你去年結婚的時候,我有事沒來,你不會怪我這個大哥吧。”

“焦爺,我怎麼敢怪您呢。”趙飛當即誠惶誠恐,“您這,這是折我的陽壽啊,沒有焦爺,哪有今天的我。”

“哈哈。”

焦玉堂欣慰的笑了起來,隨後目光看向趙飛的妻子,“對了,不知弟妹是哪兒的人。”

聞言。

趙飛的妻子也趕忙恭敬道,“焦爺,我,我是晉明縣王家莊的人。”

“哦,我知道晉明縣,那裡距離市區不遠,而且有一條高速公路,這幾年又建了一個旅遊景點,我相信用不了幾年,晉明縣的經濟會飛速發展。”

焦玉堂侃侃而談,只是越是這樣,趙飛的心越沒底。

他知道,盧軍就是在晉明縣被殺死的。

只是——

如果夏天在這裡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

無他。

因為趙飛身旁的女人,竟是方香的母親……郭麗娟!

只是如今的郭麗娟,再也看不到曾經的賢惠與樸素。

她留著一頭大波浪卷,臉上化著濃妝,手上,脖子,耳朵,都帶著價值不菲的飾品,穿著裝扮亦是時尚昂貴。

這樣的一副打扮,不論氣質還是容貌,都與曾經判若兩人。

“好了,阿飛,帶我參觀參觀你的書房。”

聽焦玉堂這麼一說,趙飛自然清楚對方的意思,趕忙站起來,恭敬道,“焦爺,這邊請。”

同時眼神示意郭麗娟不必跟隨。

兩人很快到了三樓書房,將門關閉,焦玉堂毫不客氣坐在了書桌前,而趙飛則恭敬的站著。

“阿飛,你從十六歲跟著我,在你二十三歲時,你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之後,我讓你離開,去做正當生意。”

焦玉堂凝視趙飛,“你說,我對你怎樣?”

聞言。

趙飛臉色微微一變,一顆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但臉上卻未敢表露,趕忙道,“焦爺對我大恩,如同再造父母,阿飛終身沒齒難忘!焦爺但又吩咐,阿飛莫不敢從。”

“好,很好。”焦玉堂面色欣慰,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趙飛心中發冷,“如果……我讓你的老婆去死呢。”

話語剛落,趙飛身形一僵。

只是一瞬間,包廂中的氣氛凝重壓抑。

但這份凝重,還未到極點之時,卻見趙飛微微低著頭,咬牙道,“只是一個農村女人,焦爺只要發話,可以隨時摘掉她的腦袋。”

“哈哈,好,好,好!”

這一次,焦玉堂真的很開心,連道三個好,“阿飛,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還是當年的阿飛。”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其實,我本來不想讓你捲入道上的,可是……想必你已經知道,盧軍被殺的訊息吧。”

果然與此有關。

趙飛心頭暗歎,壓下心頭疑惑,同時點了點頭,“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阿飛,你知道我的脾氣。”

焦玉堂的聲音變得凜冽起來,“哪怕是整個西部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焦玉堂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但是,有人不長眼,卻殺了我的人,打我的臉,掃我的面子,阿飛,你說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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