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山陵園。

左側矮山中。

這裡空氣清新,入眼一片翠綠,遠處山巒疊起,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一條小河如同玉帶一般,蜿蜒曲折流淌而過,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小河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竹屋,竹屋上面爬滿了蔓藤。

距離竹屋不遠處,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

當夏天三人進來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一個中年女子坐在小樓院落的門口,彷彿在很悠閒的曬著太陽。

只是,當她看到紀寶瓶後,明顯愣了愣。

似乎沒想到她會夏天一起出現。

當下,她緩緩站起,迎著眾人走了過來。

“罪九,此次前來是想讓你證實一件事。”

紀寶瓶開門見山說道。

夏天挑了挑眉頭,直至現在,他才知道這名中年女子的名字……或者是代號?

罪九?

以前夏天也詢問過,但每次中年女子只是搖搖頭。

夏天只知道,她是葉輕柔的師傅。

也是她母親夏九幽曾經的劍侍,也包括另外四名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曾講述過她們曾經的過往。

真正論起來,中年女子和另外四人,其實都是天山劍派的人。

但她們的地位十分特殊,乃是劍侍。

一些古武門派傳承至今,仍然保留著古老的傳統,等級十分森嚴。

曾經的天山七劍,是門派中最為尊貴的七個超級天才。

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劍侍。

若是字面意思看去,劍侍有點類似於護衛、雜役等型別。

但事實上,並不是。

在天山派,天山七劍的劍侍地位,比那些真正的門人弟子只高不低。

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為劍侍的。

劍侍可以得到主人的親自指點,經常陪主人練招和喂招……其中不泛有實力強大的劍侍。

就如同這名中年女子,哪怕是現在,都給夏天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當初他與中年女子一起圍殺五行之子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

可如今晉升洞虛,反而隱隱察覺到,中年女子偶爾流轉的氣息,雄厚而鋒利。

“什麼事。”

就在夏天思緒之時,中年女子淡淡開口。

“三年前,有人冒充我來此,恰好被我遇到,我們激鬥一場,你還記得吧。”

聞言。

中年女子眼眸閃現一縷異樣,“記得。”

紀寶瓶看向夏天,“聽到了吧,我並未騙你,當時那人和我的裝束一模一樣,白紗遮面,就連她也沒有識破。”

夏天默然。

看來紀寶瓶真的沒有騙他。

不過夏天總感覺遺漏了什麼。

而且紀寶瓶的態度,變得有些奇怪。

當時他在紀家只是質疑了幾句,紀寶瓶便迫不及待帶著他來證明自身清白。

感覺太過刻意了。

“前輩,您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夏天問道。

“小少爺,直接喊我罪九

就行。”

中年女子的語態變得溫和,“當時那個人的確連我也騙過了,甚至站在我面前,和我聊一些往事,她的語態之間和紀寶瓶一模一樣,之後紀寶瓶出現與她激鬥一場,後來我細想之下,對方與我瞭解,只怕是在試探著什麼。”

頓了頓,她又道,“我並不知道此人身份。小少爺,您遇見她了?”

夏天點了點頭,“不久前我在扭約……”

他再次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

最後又道,“她非常強,而且從她的話語中能夠推測出,她已經達到了蛻凡高手的階位。”

“蛻凡?”

中年女子不由驚訝,“我們華夏臥虎藏龍,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冒出一個超級高手,也許對方是長生門的人也說不定。”

“我覺得不是。”

夏天直言道,“如果是長生門的人,沒必要隱瞞,我前不久剛去過長生門。”

旁邊的耳蘇忍不住插言道,“不算是她是誰,至少目前而言,她似乎對我們這邊沒有敵意。”

紀寶瓶卻不認同,“有沒有敵意,還不能判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否則的話,當年為何假扮我來此。”

幾人對那個黑衣女子都相當重視。

並非他們大驚小怪。

而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超級高手突然冒出來,絕對能影響局勢。

只是幾人推測一番後,仍然找不到線索。

只能暫時放棄。

最後,夏天與三人打招呼,走向小樓,準備探望葉輕柔和孩子。

“我隨便走走。”

耳蘇察覺到罪九似乎有話要對紀寶瓶說,也找了個藉口走向一邊。

小河邊,只剩下兩個人。

罪九直言道,“剛才我有一句話沒有說。”

“什麼?”紀寶瓶問道。

罪九道,“當年那個人假扮你,穿著宮裝,白紗遮面,舉手投足乃至語態都與你一模一樣,而你當時也恰好來此,與她的裝束也是一般無二。”

說到這裡,她直視著紀寶瓶,“其實,我直到現在也沒有分清,你們究竟誰是誰,到底前面那個人是你,還是後面出現的那個人是你?”

“那不重要。”紀寶瓶清清冷冷道,“重要的是,現在的我是本來面目。”

“所以,你果然認識那個人,也知道她是誰。”

罪九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紀寶瓶沉默著,不語。

這也是一種態度。

許久,紀寶瓶輕聲說道,“安心做你的守墓人吧,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你只需明白,我對夏天沒有惡意,更不會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

聞言。

罪九冷笑一聲,“誰知道呢,你也講過,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些年來,你一直在防備我?”

紀寶瓶望來。

“我不會信任你們任何人。”

這一刻的罪九,即便面對紀寶瓶這樣的超級強者,語態也變得強硬起來。

“小姐和少爺都走了,小少爺是他們唯一的骨肉,我不允許他發生任何意

外。”

罪九眼中的殺意變得凜冽起來,“若是讓我知道你算計他,不要怪我一劍斬了你!”

“我也很期待你那一劍有多強。也許真的能逆行發洞虛。”

紀寶瓶並未將罪九的威脅放在心上。

她自始自終都不會對夏天不利。

反倒是對罪九的那一劍很感興趣。

她養了三十年的劍,磨了三十年的劍……連紀寶瓶都無法揣測,當罪九拔劍的那一刻,該是怎樣的情形。

她只知道,那一劍,必將驚天動地。

絕不弱於夏天在崑崙之巔的那一刀。

……

同一時間。

歐美。

某地,某個秘密大型實驗室中。

啪的一聲,馬丁中斷了電話,臉色有些陰沉。

站起身後,地上來回踱步,神色之間略顯不耐,“一群白痴!”

他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不停,很快來到了一間空間很大的實驗室中。

“會長!”

一群穿著白大褂忙忙碌碌的成員趕忙停下手中動作,恭敬問候。

馬丁面呈鐵青,向前走了幾步,看向其中一人,“維多利亞抓住了沒有?”

“會,會長,一個星期前,那邊的計劃就被破壞了,而維多利亞一直沒有現身,下面傳話回來,說根本找不到她的下落……”

這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四周眾人也低著頭,身形微顫,湧現著畏懼之色。

他們很清楚,這種狀態下的馬丁非常可怕。

因為他似乎又……健忘了。

“還沒找到嗎?”

經這人一提醒,馬丁似乎想起來了,自己在一個星期前詢問過此事。

“沒,沒有。”

“法克!廢物,一群廢物!”

馬丁直接暴了粗口,隨即深深吐出一口氣,轉目看向被綁在試驗臺上的戈乾。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不等了,準備終極試驗。”

“是!”

馬丁揮揮手,示意他們立即準備。

他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紳士般的笑容。

邁步來到試驗臺前,溫和道,“戈乾先生,你的血清對我的幫助很大,而且我的人工調培也成功了,所以,你只剩下最後一個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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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實驗臺上、宛如死人一般的戈乾,木然轉過頭望來。

對於他而言,這段期間的遭遇,已經不能用噩夢來形容了。

而是生不如死!

此刻聽聞馬丁的話,他反而流露一抹解脫,“要殺了我嗎?”

“當然不是。”

馬丁的眼中流露著狂熱,“我本想也把你改造成人形兵器的,和搖光真人一樣,可你和搖光真人又有所不同,成功率並不高。”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換頭手術嗎,這一直是我多年以來的構想。也是一個極其浩大而偉大的工程。”

戈乾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惶恐與畏懼,已經麻木了。

“是嗎,那我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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