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萊北郊。

一座具有東方格局的莊園佇立在黑暗之中。

雖然夜已深,但莊園之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一隊隊保鏢牽著狗不時的巡邏,這些人身上全都鼓鼓囊囊,藏有兇器。

而在莊園的幾個出口,同樣聚集著大量的保鏢。

甚至在每個出入口旁,架起了一座高三十米的望點。

上面的人時不時拿著夜視望遠鏡檢視一番。

因此。

當一輛豪車飛馳駛來的時候,已經早早驚動了這邊的保鏢。

嘎吱!

車剛停下,十多個保鏢便圍了上來,其中不少人將手摸向腰後。

由不得他們不緊張。

最近三個月來,錢家與特查等幾個家族大打出手,已經由暗轉到了明處。

他們這些被僱傭的保鏢,同樣死了不少人。

這可都是真刀實槍的火拼。

尤其在這深夜,沒有人敢放鬆警惕。

“什麼人!”

“下車!”

冷硬的聲音自保鏢口中傳出,一個個面色冷厲,雙目陰寒。

啪。

車門開啟。

夏天下車。

他直起腰,眯著眼睛打量四周保鏢,挑了挑眉頭,說道,“去通報你們家主一聲,就說我姓夏,叫夏天,還有一個名字,叫埃克斯特。”

頓了頓,又道,“讓他滾出來見我。”

嗯?

聞言後,一群保鏢愣住了。

尤其夏天說話的語氣之中,透著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小子,你口氣倒不小!”

為首一名保鏢冷喝一聲,“我看你是特查家族的人吧?”

唰。

這句話說出,四周保鏢的眉宇之間更加肅殺,已經有人摸出了手槍。

氣氛一瞬間沉悶下來。

“別緊張。”

夏天笑了笑,“你們只要把我的原話傳遞進去就行,順便告訴他,五分鐘之內,如果還不滾出來的話,我不介意讓錢家提前消失。”

什麼!!!

如果說之前的話,透著狂妄的話。

那麼這句話,簡直狂的上天了,狂到沒邊了。

一群保鏢的臉上皆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愈發肯定夏天來者不善。

好在這些保鏢還算剋制。

之前說話的保鏢冷笑道,“好,我現在就派人去稟報,不過……小子,如果你敢戲弄我們,你就死定了。”

說罷,對其中一人眼神示意。

這名保鏢點點頭,陰冷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夏天,隨後大步離開。

並沒有返回莊園內,而是與夏天拉開距離,微低著頭,輕聲述說著什麼。

他們都配備著專用通訊器,莊園內外任何地方發生任何事,都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這名保鏢說話期間,已經有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夏天。

夏天也不在意,靠在車門上安靜等待著。

時間並不長。

也就三分鐘左右,一群衣著華貴的人來到了莊園門口。

為首是一名約莫六十多歲的清癯老者,正是錢家家主錢鵬賦。

“錢先生……真的出來了……”

那些用槍指著夏天的保鏢,全都呆若木雞。

“放下槍!”

甫一走出,錢鵬賦便歷喝一聲,“誰讓你這麼做的!都給我放下槍!滾開!”

保鏢們面面相覷,不敢多言,紛紛放下手槍,退到了一旁。

錢鵬賦走了幾步,緊緊盯著夏天,他那張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

夏天也在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夏先生!”

錢鵬賦繼續邁步。

這一次沒有停留,徑直來到近前,“不知夏先生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深深鞠躬!

九十度鞠躬!

嘩啦!

這樣一幕落在四周眾人眼中,立即掀起了騷動。

不止這些保鏢,還有跟隨錢鵬賦而來的錢家高層,盡皆駭然。yyls

此外。

混跡在人群中的錢妞妞,更是彷彿石化了一般,幾乎呆愣在原地,小嘴張大,眼睛瞪圓!

事實上。

她也回來並沒有多久。

然後便被錢鵬賦直接喊來問話了。

而問話的內容,就是與夏天接觸後的所有事情。

之前的時候,鍾叔曾說過,夏天的來頭很大,無論錢家還是特查家族,在對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對此,錢妞妞並不怎麼相信。

然而此刻錢鵬賦的姿態,深深震撼了她。

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夏天一句話都沒有說,而錢鵬賦便一直九十度鞠躬。

他不敢起身!

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樣的一幕,足足持續了二十多秒。

四周寂靜無聲,安靜的甚至讓人心悸。

“錢先生,知道我為什麼大半夜叨擾嗎?”

夏天溫和的聲音響起,臉上也掛著淡淡的微笑。

只是

聽到這話後,錢鵬賦卻是嚇了一跳,額頭的汗水滴滴答答滴落而下。

“知道……”

錢鵬賦苦笑一聲,也趁勢直起了腰,“夏先生,能否聽我解釋?”

既然夏天親自上門了,以錢鵬賦的心機,怎能推測不出,只怕自己的安排,早就被對方識破了。

重要的是,他很清楚眼前這名青年有著怎樣的身份。

糊弄?

百般抵賴?

翻臉?

顯然,一條路都行不通。

那樣只會加劇錢家的滅亡。

“好啊。”夏天抱著肩膀,半倚著車身,“你說,我聽,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不僅不追究這件事,還會和你做一筆生意。”

頓了頓。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看到混跡在人群中的錢妞妞後,略微一愣。

隨即道,“就在這裡說吧,我趕時間。”

聞言。

錢鵬賦臉色一僵,而後苦笑著點了點頭。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輕聲道,“兩年前的上半年,我那時候正在印西亞的巴城談生意,在一次的酒會上,我有幸見過夏先生一面。”

嗯?

夏天目光一閃。

兩年前的上半年,正是他和天神組織決戰的時間點。

作為霸主勢力之一,想要剷除天神組織,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一戰足足耗時一個月。

端掉天神總部之後,他的確參加過紅白組織和印西亞相關部門特意舉辦的幾場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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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他,攜裹著巨大的威勢。

無論紅白組織還是相關部門,對他無比忌憚,但又不得不想要搞好關系。

至於酒會,他只是露了一面便離開了。

根本不記得裡面有什麼人。

“嗯,這一點我勉強相信,繼續。”

錢鵬賦用手擦去額頭細密的冷汗,再次道,“而在下半年的時候……其實認真計算的話,距離我上一次酒會見到夏先生,相差不過一個月,我就在汶萊偶然之下,又遇到了夏先生,當時夏先生正和錢思國……”

說到這裡,他特意轉過身,深深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錢妞妞,“也就是扭扭的父親,你們兩個正蹲在那個菸酒店門口吸菸……我當時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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