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骱登上了雷霆戰車，往鋼骨位面所在的方向飛去，在他的強烈要求下，虛空之主不得不給他指引方向，並詢問他趕回去的原因。
羅骱不到聲色的說到：“我感覺到有要突破的徵兆，需要全部力量來應對。”
“突破悼亡之魂嗎？祝賀你，那會是一個全新的。”虛空之主誠摯的祝福到。
突破只是一個藉口，羅骱哪敢接受虛空之主的祝賀，趕緊說到：“哪有這麼快啊，我還有軀體和左腿都沒有悼亡化，除非你再給我一個支配之手，或許能加速這個過程。”
“我已經沒有支配之手了，所有與無極蛛母有關的物品都給你了，剩下的必須靠你自己努力才行。不管怎麼樣，你至少已經有了踏上這個層次的機會，已經比很多存在要幸運了。”虛空之主有些感慨的說到。
這段話信息量有點大啊，羅骱試探的問到：“什麼層次？跟你一樣的層次嗎？”
“支配者的層次，悼亡之主，已經算能半個支配者了，努力吧，鋼骨頭。”虛空之主說完這句話，就沉寂了下去，完全不管這句話對羅骱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悼亡之主已經算半個支配者，也就是說，支配者不但有天生的，像不滅星辰，無極蛛母那樣誕生之初就是強大的支配者，也有後期進化的。
至少在羅骱之前，已經有過不死生物進化成了悼亡之主，成為了半個支配者，否則虛空之主怎麼知道悼亡之魂，怎麼知道悼亡之主能頂半個支配者？
這句話同時還讓羅骱不得不猜測，虛空之主是不是也是從某種低階生物進化而成的，加上沃德崔透露的資訊，這個猜測有八成可能是真的，虛空之主曾經只是一個虛空中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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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接近虛空陰影這個形容詞的物種，毫無疑問就是虛空行者，難道虛空之主原本是一個虛空行者，然後進化到現在這種水平？
種種猜測，讓羅骱熱血上湧，因為這些可能告訴他，即使得不到無極蛛母的傳承，他仍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踏入支配者的境界。
運氣不可控，但自身的努力卻是可控的，特別是他擁有永恆的壽命，只要肯努力，總有一天，他會突破悼亡之主這個境界。
“加油，羅骱，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高考都難不倒你，區區悼亡之主算什麼。”
冷靜下來後，羅骱繼續分析，他之所以沒告訴虛空之主，發現無極蛛母屍骸這件事，而是藉口有突破的可能而趕回去，一來是保密，二來是試探，試探虛空之主情報收集的能力。
現在看來，虛空之主並沒有能力收集鋼骨位面的情報，最多派幾個虛空行者盯著關鍵位置，可能連羅骱在堅石平原搞的動作都不知道。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挖到了無極蛛母的屍骸，他能按捺得住嗎？
戰車在虛空中漂移，是一種非常讓人煎熬的事情，因為沒有參照物，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在移動，如果沒有急事也就算了，像羅骱現在趕著回家，忍不住兩個小時就探頭出去看一眼，順帶問一下什麼時候可以到，問得小艾都毛了。
“我們剛從黃沙位面出來，你這個問題能不能等三個月後再問。”小艾咆哮到。
“太慢了太慢了，趕時間，你就不能再快點？充電車我都帶上了，累了就給你充電，加速加速。”
“滾滾滾滾滾，再快也不快不到哪裡去，兩個半月你再來問。”小艾沒好氣的罵到。
縮回車裡，羅骱忍不住苦惱了起來，有什麼辦法可以加快速度呢？辦法肯定是有的，噴射推進，離子推進都可以，再不行，羅骱跳出去噴射焰流，也能推著戰車加速。
不過這樣的加速方法並不是很靠譜，累死他也不一定能加快多少速度。
心念電轉著，羅骱突然想到半蛛人用節肢勾著空氣爬上天的那一幕，它們勾著的肯定不是空氣。想到這裡，羅骱爬到了飛車的車頂，朝著前方的虛空張開了自己的手掌，兩指之間的縫隙中，一根絨毛頑強的搖擺著。
嗡的一下，羅骱眼中漆黑的虛空，瞬間變得豐富起來。
羅骱不經常開啟絨毛，因為一開啟它，立刻接收到幾十倍的資訊，讓他眼花燎亂，目不暇給，腦子根本處理不過來。
就好像原本只要看一臺電視，開啟了絨毛後就等於同時看幾十臺電視，連正常想看的臺都看不清楚了。
不過在虛空中開啟絨毛後，羅骱頓時發現了一個好處，虛空中的資訊非常的少，連光線都沒有，本來看過去就是空蕩蕩一片。
現在開啟了絨毛，多出來的東西就全都是絨毛感知到的。
空間原本是漆黑一片的，現在，這種漆黑變得有了層次，就像一層層的皺褶，又或者一層層的波浪，起伏不定。
時不時還有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像流星一樣劃過，和飛車前進行方向平行。
“減速減速。”羅骱大聲說到。
小艾減緩了飛車的速度，羅骱立刻看到，那些流星一樣的七彩光芒速度也為之大減，顯然，是飛車的移動，導致這些光芒被拉長。
“看來可以用這些光芒來參照速度啊。”羅骱喃喃道。
“什麼光芒？”小艾不明所以的眨著眼睛。
羅骱沒理他，而是翻到馭手位上命令道：“加速，方向舵給我。”
小艾把兩道電芒扔了過來，這就是雷霆戰車的方向舵，只有透過它才能操縱飛車的方向，所以為什麼戰車需要泰坦來馭使，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操控雷霆的能力。就算亡靈聖者或者巫妖王有這種能力，也沒辦法做到像泰坦這樣隨心所欲。
這對鋼骨之王自然不是什麼難事，手掌湧出靈魂能量，探手一握，就牢牢握住了閃電，往後一拉，戰車的車頭微微翹起。
“陛下，你別亂改方向，這是虛空之主指引的方向，你亂改的話到時不知道漂哪裡去了。”小艾抱怨到。
“羅嗦，漂錯方向就讓他再指引一遍，我做試驗，你別吵。”羅骱喝斥到。
小艾乖乖的閉上嘴。
在羅骱的調整下，戰車的移動軌跡切入了一道皺褶的平滑面，順著皺褶平滑面向前，就像衝浪一樣，而不是迎著浪頭切過去。
時不時閃過的七彩光芒，竟然真的被拉出更長的尾跡，並且尾跡還有越來越長的趨勢。
“真的可以？”羅骱心中大喜，更加專注的嘗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