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寶貝呢？”
上官離別院大廳，小心低垂著頭跪著，戰戰兢兢，一聲不吭。
坐在主位的上官離眼神銳利地直視她，聲音清冷。
“我家寶貝到底在哪裡？”
一旁的上官鈺吐字如刀，刀刀飛像小心。
光聽這聲音，小心就全身顫抖，不寒而慄。
“你……你是小家夥的爹？”
小心翼翼地抬頭，仍然不敢直視上官鈺，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我兒子在哪裡？”
見她身子快抖成了篩子，上官鈺放緩了語調。
“他一刻鍾前，從後院的狗洞逃走了。”
頓了一頓，小心抬頭快速環視一圈廳裡的人。
還好，那個黃二小姐不在。
“你在看什麼？”
上官離也不計較她剛才不答他話的錯，同樣放緩了聲音。
直覺告訴他，小家夥離開這裡與他院裡那個臭屁連天，接二連三屎崩的女人有關。
院裡院外到處都是她帶來的人。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
然，他只是一個二兩歲多的孩子……
“黃二小姐想害小家夥，所以他逃走了。”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小心一古腦的把她和小家夥一起偷聽來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末了，她心急如焚，添油加醋道：
“院外，都是黃二小姐帶來的人。這會也不知道小家夥怎麼樣了？”
“賤婢，你居然敢背後陰我。”
她話音方落，門口便傳來黃桃氣極敗壞的聲音。
“影四，咱們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上官鈺和影四閃身離開了上官離的別院。
“……離哥哥，你千萬別信這丫鬟的話，都不是真的。”
黃桃只覺身邊刮過三道勁風。
“你最好祈禱寶貝沒事，否則你爹也救不了你。”
片刻之後，空氣中傳來上官離淡漠的聲音。
“都怪你，都怪你……嘣……”
黃桃爆怒，上前就要撕小心的頭髮。
然而，手還末夠到她頭上，熟悉的放屁聲不期而至。
“啊……嘣嘣……”
黃桃瘋了一般，轉身，奪路而逃。
“小家夥，你千萬要好好的。”
小心跌坐在地上，目光殷殷地望著外面，喃喃自語。
“賣菜啦，新鮮的大白菜，三文錢兩顆……”
“賣精肉，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
熱鬧的菜市場，人來人往，小家夥在人群中東躥西跑，很快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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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居然是個小滑頭！”
男子氣極敗壞地看著川流不息地人群，只能望人興嘆。
他罵罵咧咧地走到賣大白菜的攤位，大手習慣性往瘦老頭面前一伸。
“沒錢，你沒看到我一棵菜都沒賣出去嗎？”
瘦老頭抬起皮包骨的手，猛地拍向面著的大肉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爹，今天手氣不好。”
男子不怒反笑，嬉皮笑臉地走到瘦老頭身邊，厚顏無恥道。
“你什麼時候手氣好過了。”
瘦老頭氣哼哼地不想理他。
“爹，我也是為我們家著想。”
男子又滔滔不絕地給瘦老頭描繪心中的美夢：
“爹，你想，你兒子發財了，我就讓你和孃親到京城裡享福。”
“買上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再給爹和娘配上漂亮的丫鬟和小廝。”
“讓他們每天把你們賜候地舒舒服服的。”
……
“你拿什麼養我們，賭錢嗎？”
忍無可忍，瘦老頭失望地瞪他一眼，無視兒子低頭翻他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