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題來了,小家夥抓抓自己的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孃親,為什麼出門要穿大紅衣啊,我又不做新娘子。”汗!林曦額間落下幾道黑線。

“呵呵”對面的張啟傑輕笑出聲,見林曦不懷好意地瞪他,忙說:“一時沒忍住。”

我看你是成心沒忍住吧。她齜牙咧嘴做口型道。

張啟傑徹底悶笑出聲,最後哈哈大笑,肩膀一抖一抖。

“三叔,你抽筋啊?怎麼不早說,讓張叔叔替你開付藥。”小家夥露出關心的眼睛,萌萌地煞有急事的問。

“呵呵。”報效來得不要太爽,林曦笑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兒子太給力了。真不愧是親兒子。

“孃親,你笑得好傻。”冷不丁林曦躺著中槍了。

說好的親兒子呢?

“哈哈哈........”飛揚的笑聲傳出好遠好遠。

影一站在不遠處的樟樹枝頭聆聽著他們此起彼伏的笑聲,此去經年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早淡成一個小小斑點,最後消失不見。他捏了捏緊皺的眉頭,用力甩了甩,想把心底最深處的一絲愧疚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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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對她們都好吧。

他輕嘆一口氣。轉身足下一點,消失在空氣中。

“哇,啟軒發什麼大財了?還買了一頭牛,後生可畏啊。”牛車剛拐進張家村口,村口旁的大張樹下坐著幾個年老的男人帶著幾小年青聊著天,說著今年蔬菜的收成。其中一個抽著旱菸的老大爺,眯著雙眼,上下打量著林曦顫抖地問:“這不是啟福家的林曦丫頭嗎?”

“張大爺,你好。我是曦兒。”林曦記得那是張玉芬他老公公。於是友好地衝他笑笑。

“曦丫頭,從鎮上趕集回來?”他吸了一煙,緩緩地吐出一口白色的煙氣。

“寶啊,叫太爺爺。”

“太爺爺好,我是寶兒。”小家夥從善如流,奶聲奶氣地說。

“真好,膽子大了,也喜歡說話了。”他呵呵地笑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大爺爺,我們先回家了。”張啟軒笑著打了招呼又向其他人點頭後,揚起手中的牛鞭,輕輕地打在板車沿“走了。”

“寶啊,你回來啦。”張嬸正在院子裡清洗田螺,聽到門外牛“哞”聲,驚得趕緊跑出來一看,見是他們幾人,頓時笑彎的眼角:“快進來。”說著上前從林曦懷裡抱過小家夥,轉身走了進去。

“奶奶,我有紙筆啦。孃親給買的。”一得自由,小家夥便抱著紙筆衝張嬸炫耀。

“好好好,我寶做最有學問的秀才。”張嬸笑眯著一條縫,愛憐地摸著小家夥的發頂。

“嬸,院裡的田螺都是叔拿回來的嗎?”林曦把水蜜桃洗清削皮,切成小片,用小盤子裝著,又放幾個在另一個盤子裡,端了出來。

“你大哥回來時帶了一大筐,我還想著送人呢。”她拿起一個張嘴咬了一口。

“孃親,我洗手了。”小家夥從後院跑出來。

“紙筆放好了。”林曦好笑地問。

“嗯,孃親。”小家夥自己又找來小板凳,拉了一張半大椅子,放在前面。林曦把小盤子遞了過去。小家夥笑嘻嘻地接過說:“謝謝孃親。”

“這田螺我照你刷蝦的方法,死勁地刷,它就是洗不乾淨,身上裹著髒東西,怎麼辦?”休息了小會後,張嬸抱怨道。

“嬸,有香油嗎?”林曦拍拍沾著桃汁的手,起身問。

“有。”說著她進了廚房,轉身手裡抱了一小瓷罐。

林曦接過走到浸泡田螺的木盆邊,用小勺子舀了三勺香油放在木盆裡,放回小勺,回到廚房,用刀切了幾片生薑,找兩個大小一般的木盆再次走到木盆邊。放在木盆裡,找木棒不停地攪動。

“讓它浸泡半小時,再洗。”林曦洗清手,回房拿了針線和淡紫衣料走到石桌旁坐下。

她用手比劃了兒子的尺寸,兒子嘴裡包著桃片,眨眨星星眼。

“給你做涼衫。”林曦笑語嫣然看著兒子。低頭拿起剪刀幾個起落,布料成了大大小小的幾塊。她用食指沾了口水,把線頭沾溼,一手拿錢,一手拿線,抬到眼前小心翼翼地穿叉而過。敏捷地捏住另一頭露出小小的線點,飛快地拉扯下來,足夠長打死結。她胸有成竹地拿起裁好的布料,一針一線地縫了起來。

“丫頭,你這裡裁的什麼樣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張嬸抱著針線坐在她對面,好奇地拿起方塊布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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