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剛踏進院門，發現堂屋漆黑一片，寂靜的詭異。
藉著月光，林曦與上官鈺四人對視一眼，她當走在/前面，試探地叫了一聲:“嬸，你們睡了嗎？”
不一會兒，張嬸摸黑走了出來，看向林曦幾人，緩緩一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幾個小娃娃下午不是鬧著要看戲嗎？”
“奶奶，那戲一點也不好看，我們想早點回來陪您和爺爺呢。”小家夥眨眨眼，軟糯糯道。
“你們快看他這小機靈，說話軟到我心裡去了。”張嬸樂呵呵地伸手從上官鈺懷裡接過小家夥，看了看其他五個小朋友，慈愛道:“你們小娃娃跟奶奶進去吃米發糕，溫度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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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奶奶你真好！”小家夥喜不自禁地歡呼。
“謝謝奶奶！”樹兒往前走幾步，
與其他四人手拉手，緊跟張嬸身後。
這時黑漆漆的堂屋眨眼之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林曦目送他們消失在轉角，這才快步進了堂屋。
“叔，我們回來了！”林曦淺笑盈盈
走到主位面前，衝神色複雜的張啟雲打招呼。
“嗯！”張啟雲半眯著雙眼，上上下下打量著林曦。良久，方才掀了掀有些發乾的兩片唇，低沉撕啞地嗯了一聲，伸手指指其它的空位，道“你們幾個都坐。”
林曦邁步走到放水的櫃檯邊，從小籃子裡取出五個盛水的杯子。
倒翻過來，一一排好，掀開小桶的木蓋，拿了水勺舀了一勺，倒入瓷杯中。
看著這些素白瓷杯，林曦想到自己設計的茶杯，默算日子，也應燒製出來了。
明天定要帶一些回來。她邊舀著水，邊想著。
張啟傑主動走過來幫忙拿水。她倒一杯，他拿走一杯。
“謝謝三哥。”林曦笑眯眯道，尋了個離張啟傑遠遠的位置坐下。
“喝水！”她微微舉杯，笑看張啟雲，等他飲了幾口水後，落落大方道:“叔，您特意等在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曦丫頭，張老太家每斤高出三文錢，大量收購小龍蝦，這事我想你們現在都知道了，眼下他們又出錢請看戲，又高價挖走幫忙做工的人...”
“什麼？”張啟傑聽到這一激動，驚叫出聲，“爹，你剛才說高價挖走做工的人，那曦兒做了一半的房子怎麼辦？”
“你今天怎麼燥，先坐下來聽我說完。”張啟雲抬頭看了小兒子一眼，向下揮手示意他坐下。
張啟傑握緊瓷杯點點頭，重新落坐，望著張啟雲，平息氣息，冷靜地問:“爹，那現在還剩多少人願意留下來。”
“玉福家的，玉芬家的，阿成家，一共十幾個人二十不到。”張啟雲閉眼默了默，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
“張玉芬家的？”當從張啟雲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時，林曦
倍感意外。
彷彿張啟雲瞭解她心裡的想法，淡然道:“張玉芬拎不清，但是她家公公，相公，兒子，小女兒全是明白人。”
“秒懂！叔，李叔知道這件事嗎？”林曦雙眼亮晶晶望著張啟雲。
“他啊！可是匠人界一股清流，誰都挖不走！”說到好友，張啟雲有些憂鬱的臉瞬間轉晴，表情生動起來。
“叔，既然他們都做出了選擇，那我尊他們的選擇。”林曦淺淺一笑，
低頭喝了一口水，
收攏臉上的笑意，眼神清冷:“以後，凡是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