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吵啊,還讓不讓小姐睡了?”張翠翠的奶孃李婆子從暗處走出來,伸長個脖子問道。

“李奶孃,沒事,一隻野貓而已。”婆子臉上堆著笑,急步走上去討好道。

“我是杜爺,快開門。”杜爺的耳朵緊緊貼著牆根,聽到是今早那個婆子的聲音高聲叫道。

很快,關著的後門開啟了,李奶孃從懷裡摸出二十個銅板,遞過去,壓低聲音對婆子道:“小姐請你吃酒,以後少不了你好處的。”婆子雙眼放光,樂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謝謝小姐,謝謝奶孃。”說著,她飛快地抓過銅板,轉身朝小屋裡走去,打著哈欠道:“人老了,總喜歡說夢話。”

李奶孃左右環視一圈,見沒什麼人出來。這才快步走出門來,悄聲道:“什麼事,快說,我時間不多。”

“餘下的銀子你現在給我吧。”杜爺盯住李奶孃的眼睛說道。

“事成了?”李奶孃一驚,一雙渾濁的眼,頓時眯成了一縫。

“那姑娘厲害著呢,差點害得我失去半輩子的幸福。”杜爺雙眼噴火,咬牙切齒道。

“那你還敢來找我要錢?”李奶孃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

“我眾叛親離,落得如此下場,誰的錯?”杜爺緊緊盯著她的睛眼,兇狠道。

“那是你自己做人太失敗,不要妄想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李奶孃高傲地揚揚下巴,居高臨下看著他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家小姐買兇害人的事抖出去,你不仁就休怪我不儀。不出今晚,明早全鎮就會知道你家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杜爺眼神冷利威脅道。

“我家小姐都不知道你是誰,你還想潑她髒水,你也不看看你是誰,事沒辦成,還賴上來我小姐啦。”李奶孃煩燥地伸手從懷裡摸出一角碎銀,隨手一扔,白了他一眼,用施捨的口氣道:“這是我家小姐賞你吃茶的,你快走吧。”說罷,轉身跨過門欄,進了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後門。她大搖大擺地走了。

杜爺雙眼充血,死死地盯著地上那一角銀子。

翠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突然他仰天大吼:“啊!”轉身向來時的路衝了出去。

“神經病!”看門的婆子站在牆根,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恨恨地罵道。

等了許久,沒聽到聲音,她才悄悄偷開啟一條縫,眯著一隻眼睛從門縫往外看,剛好看到地上那一塊小小閃亮的銀子。

她喜出望外,扒了一聲,打開門的一邊,向後瞧了瞧,這才貓著身子跨過門欄,快步蹲身抓起銀子轉身跑回院子,輕輕關上門。她身體抵著門板,緊張地呼出一口氣,這才攤開緊握的手,一角碎銀安安靜靜地躺在她掌中。

“快下來吧。”

林曦背靠著樹幹,快要睡著了,忽然一個低沉地聲音從樹下傳來。

她刷地睜開眼睛,向下一看,果真是王鈺回來了。她活動一下胳膊,單手攀著枝幹,曲著膝,麻溜的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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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手,繞著上官鈺轉了一圈,果真他左手上提著兩隻肥肥的灰兔子。

他揚揚手中的兔子,看著林曦道:“回去一起烤吧。”

“這事退後,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林曦伸出一根手指,雙眼澄亮地看著他道。

“天都黑了,你還想夜不歸宿嗎?”上官鈺皺了一眉頭,道。

“不,不,我是良家女子,當然不會。”林曦擺了擺手指。

巧笑嫣然,靠近上官鈺:“你不會貴人多忘事吧。要不我提醒提醒你,夫——君。”

上官鈺聽到她嬌滴滴地最後兩個字,全身一陣惡寒,本能地後退一步,挑眉:“什麼事?”靠,有沒有搞錯,我辛辛苦苦地配合他演戲,這貨居然來這一句。

是健忘呢?還是健忘呢?

“色坯,佔我便宜,吃我豆腐,現在想甩鍋是吧。”林曦雙眼一瞪,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朝上官鈺罵道。

“妻以夫為天,你的婦德婦容呢。”上官鈺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去你的婦德婦容,去你的妻以夫為天,什麼跟什麼啊。七百兩黃金,快點拿來。”說完,林曦撥出一口氣,斜上官鈺一眼,伸出一隻手。

“你這個女人真是?”上官鈺抿著薄唇,重重地冷哼一聲。

你怎麼不說剛才我家主子救了你呢?影四睜大雙眼,氣悶想道。

剛剛趕來的影三用胳膊肘捅捅影四,壓低聲線:“怎麼回事?”

“你離開的時間錯過了一場年度勁爆大戲。”影四扭頭看著他一語雙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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